麥格爾憤怒地看向了尉遲澈,卻發(fā)現(xiàn)尉遲澈跟小孩子似的,對著他耀武揚威。
“我的王妃是你能看的嗎?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尉遲澈哼了一聲之后,跑到了蘇云清的身邊。
蘇云清啞然失笑,看著尉遲澈這般小孩子氣的模樣,不由得安慰道:“好,都聽你的,但是你要乖乖聽話,不要給我惹事。”
尉遲澈委屈地勾著蘇云清的手,說:“可是那個丑女人想復(fù)國?那算造反嗎?而且那丑女人馬上就要進(jìn)宮里當(dāng)妃子了,她還這樣……”
看著尉遲澈哼哼唧唧的樣子,迪麗娜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會嫁給你們大昭的皇帝!我要嫁給南疆最健壯的男子……”
迪麗娜說著說著,紅了臉。
看著迪麗娜少女懷春的模樣,又想了想因為她造成的尸橫遍野的景象,蘇云清只從心里瞧不起她。
“最健壯的男子?你是覺得太瘦弱的男人容易被你毒死所以要找最健壯的男子嗎?”尉遲澈狀似天真地問,“我看這次瘟疫,那些身體好的男人都沒事,身體差些的就不行了。”
說著說著,仿佛尉遲澈自己確定了這件事情,一拍手:“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從活下來的人里面挑自己的丈夫啊!”
迪麗娜沒想到尉遲澈竟然會得出這么一個令人發(fā)指的結(jié)論,氣得指著尉遲澈德的鼻子說:“你這個傻子!誰要嫁給那些賤民啊!他們都不配跟本公主說話!”
尉遲澈聳了聳肩,“那我父皇你不要,那些健壯的男子你也不要,你是不是想嫁給那些秦樓楚館里的小倌們……”
尉遲澈德聲音越來越小,而迪麗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尉遲澈!你別以為你打贏了南疆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是個傻子,我皇兄才不怕你!”說完之后,迪麗娜拉了拉麥格爾。
麥格爾如今只厭惡迪麗娜這囂張跋扈的模樣,跟蘇云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一比較下來,蘇云清更像是仙子一般,即便不茍言笑也楚楚動人。
而尉遲澈仿佛跟迪麗娜杠上了似的,對迪麗娜說:“哼!那怎么了?那也是贏了南疆!南疆如今就是大昭的手下敗將!”
“父皇經(jīng)常拿著南疆的投降狀在大臣面前夸我呢!如今誰不知道,這南疆輸給了大昭,而且還是主動認(rèn)輸,連公主都要送到大昭來和親!”
“不過,為什么你們會在何仕仁的府上?難道你們把何仕仁當(dāng)成我父皇了嗎?”
尉遲澈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把何仕仁當(dāng)成了尉遲澈的父皇,那可不就是暗地里想造反的意思嗎?
尉遲澈雖然現(xiàn)在是裝成傻子,可是對造反這個問題還是很敏感的。
“啊!我知道了!是何仕仁想造反!”尉遲澈指著何仕仁的鼻子道,“沒想到你是這么陰險的人!來人!去把何仕仁的家抄了!”
尉遲澈來之時,便帶了許多侍衛(wèi),聽見了尉遲澈的傳喚之后,士兵們蜂擁而至。
看到了這么多士兵,何仕仁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麥格爾。
可如今這是大昭朝廷的事情,麥格爾哪里敢救何仕仁?他自己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青鸞和藍(lán)河帶著士兵們走到了何仕仁的家中,搬出了一箱箱的金銀財寶。
看著這些東西,何仕仁這些年來還真的沒少收好東西啊。蘇云清看著何仕仁的臉上滿是探究,只是不知道多少好東西被他送到了南疆。
青鸞押著一個士兵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原來是何仕仁自己養(yǎng)的暗兵的首領(lǐng)。
沒想到何仕仁竟然還敢養(yǎng)暗兵,看來已經(jīng)計劃造反很久了。
暗兵的首領(lǐng)見到何仕仁已經(jīng)被抓了之后,也沒有反抗,乖乖跟著青鸞走了。
“王妃,我們在何仕仁的府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條暗道!”藍(lán)河過來,給蘇云清報告。
聽到藍(lán)河叫蘇云清王妃,麥格爾不由得有些嫉妒尉遲澈,他怎么運氣這么好?可惜了蘇云清,竟然嫁給了一個傻子!
看到麥格爾又在打量蘇云清,尉遲澈擋住了麥格爾的視線,揮了揮拳頭,威嚇麥格爾不準(zhǔn)再看蘇云清。
蘇云清暗自記住了那條暗道的位置之后,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眾人去安撫民眾。
“城里的尸體都焚燒完了之后,記得用這個水把所有的街道都灑一遍,每個人的家里也要全部擦一遍。”蘇云清安排著,而麥格爾和迪麗娜則被帶了下去。
百姓們知道這個神醫(yī)就是皇上派來的人,不由得感覺到自己有眼無珠,急急忙忙地跪了下來,高呼道:“王妃醫(yī)者仁心,請受我們一拜!”
蘇云清嚇了一跳,趕忙讓百姓們起來,“大家都快起來,先回各自的家里消毒完。”
有幾個膽子大的問道:“可是,我們的解藥什么時候能發(fā)呢?我怕我們熬不了多久了。”
“是啊是啊,我們中毒這么久,若是再不解毒,我怕我們小命不保了!”
一些人斥責(zé)他們說:“王妃能親自來,已經(jīng)是我們的榮幸了,為什么還要這樣逼問王妃?”
“就是就是!王妃屈尊給我們一個個地把脈,難道還不夠嗎?解藥一事,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而且王妃還把那個貪官給拉下臺了!相信王妃一有辦法就會救我們的!”
看著這些維護(hù)自己的百姓,蘇云清心里一暖。
她感激地看著那些給她說話的百姓,然后開口說:“大家稍安勿躁,解藥一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不要慌,最遲三天,我一定會把解藥交到大家的手中的!”
見蘇云清信誓旦旦的模樣,大家都信服了。
“今日大家應(yīng)該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蘇云清自己也疲憊得緊。
等到人都散了之后,蘇云清拿出了剛剛從何仕仁身上搜出來的解藥,她要抓緊時間分析一下這個解藥的成分,否則這么少的解藥,根本沒辦法給這么多百姓。
就在蘇云清回到客棧之時,發(fā)現(xiàn)青燈也在。
“姑娘你回來了。”青燈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一如他這個人一般,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蘇云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之時,尉遲澈打斷了蘇云清。
“叫什么姑娘,這是我的王妃了。”尉遲澈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對蘇云清的占有欲分外強。
青燈一聽,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復(fù)又無奈地說:“這倒是我疏忽了。”
蘇云清無奈地說:“行了,你們聊吧,我先去研制解藥了。”
尉遲澈對青燈說:“你師父可來了?”
青燈的眼神跟隨著蘇云清的身影,聽到尉遲澈的問話之后,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遲鈍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同樣是男人,尉遲澈自然是知道青燈對蘇云清是什么心思。
“她不是你能想的人。”尉遲澈說完之后,便離開了,只留下青燈一人在大堂。
蘇云清回到了樓上,發(fā)現(xiàn)自己拿來研制藥物的那個房間進(jìn)去了一個人。
“誰?”蘇云清警惕地拿出銀針,看著那個人。
聽到了蘇云清的聲音之后,那個人緩緩地回了頭。
蘇云清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
他穿著鮮妍如火的衣裳,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用一根紅色的繩子松松垮垮地系住,回眸之時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
“嗯?你就是那個傳聞中被醫(yī)仙救了的女娃娃?”男人的聲音也帶著一股媚意,說話的時候尾音會稍稍上揚,而且眼神也很是勾人。
蘇云清知道,越是好看的東西,越致命,因此對這個男人的警惕心也越強。
“你是誰?”蘇云清后退了一步。
男人撥弄了一下頭發(fā),朝著蘇云清走了過來,蘇云清這才看清了男人的全貌。
一雙似笑非笑的狐貍眼,左邊眼角有一粒鮮紅如血的朱砂痣,秀氣的鼻梁,還有不點而朱的唇,若是女子,只怕會有很多男人為他傾倒。
“怎么?我很嚇人嗎?”男人走向了鏡子,照了照,“女娃娃,你且進(jìn)來,我又不吃人。”
蘇云清見男人似乎真的沒有害她的意思,便走了進(jìn)去,畢竟她之前研究的成果還在房間里面,若是走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對這些藥做什么。
“這才乖。”男人走了過來,看著蘇云清面前的東西,問蘇云清道:“這是你自己捯飭出來的玩意兒?”
蘇云清點了點頭,對男人的態(tài)度依舊很冷淡,仿佛一點都不把這個男人放在眼里似的。
“我叫鳳諍。”男人也不惱,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蘇云清,“你這藥雖然是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點火候。”
蘇云清猛地抬頭,她研究解藥研究了很久,就是感覺少了什么東西,可是她卻找不出來。
因此蘇云清才從何仕仁那邊拿到解藥,想看看解藥是什么成分。
見到蘇云清這般看著她,鳳諍妖嬈一笑,“想知道這差了點什么東西是嗎?”
蘇云清點了點頭,看向了鳳諍,“說吧,你要什么東西?金銀財寶?功名利祿?”
鳳諍搖了搖頭,“呀啦,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小家伙,我一不缺金銀,二不要功名,不如,你求我?”
鳳諍的眼中帶著戲謔的笑意,他倒想看看,這個小東西會為了藥做些什么。
蘇云清一聽到鳳諍的話之后,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小地方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門在那里。”蘇云清才不屑對素未謀面的人低頭。
就在這時,尉遲澈推門而入。
“前輩,您來了。”尉遲澈對鳳諍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竟然還叫鳳諍前輩。
鳳諍看到尉遲澈,不由得有些興致缺缺。
只見鳳諍深色蔫蔫地說:“你小子動作倒是快。小家伙,你什么時候反悔了,可以隨時來找我哦,我就在你隔壁的廂房。”
說完之后,鳳諍朝著蘇云清拋了個媚眼,一陣煙似的出去了。
“那是誰?”蘇云清的臉上十分難看,她從來沒想到會有人叫自己求他。
尉遲澈見蘇云清臉色不好,安慰她說:“這是神醫(yī)鳳諍,輕易不會下山,這次是我托青燈去把他請出來的。鳳前輩的脾氣確實是怪了點。”
蘇云清聽到他竟然有神醫(yī)的外號,又想了想,一般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脾氣確實都比較怪。
“罷了,只是我制藥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蘇云清也沒有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再怎么樣,尉遲澈也是出于好心,才把鳳諍請出來。
尉遲澈有些愧疚地看著蘇云清,“你這幾日都瘦了,我讓廚房做了點補品,等會兒給你送來。”
蘇云清揉了揉眉心,“謝謝你。”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