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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如煙 雎鳴關關 更無眠

巷子里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而真正令人高看一眼的依舊是那些有學問的人。一街兩巷都公認,讀書人是這條巷子里的一等人,其余皆屬下品,連那位瓜皮老爺也不敢小覷。

深秋時分,一次周末,譙生回家,自然又須經過青石小巷。因為下雨的緣故,長長的小巷里人并不多。而他的一位同窗,端灼灼,正拿書遮著頭,從小巷的南頭兒往北跑,她的家就在小巷深處的一個胡同里,一見舉著傘的譙生,便鉆到傘下與他同行,而那時劉恒就在身后不遠處悠閑地逛著。

譙生身上全淋濕了,實在不應歸罪于傘小雨大,主要是他不敢靠她太緊而有意拉開了間距。一個城里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巷的主人,一個寒酸卑微的鄉下人,匆匆的過客,本應該有間距的。距離瓜皮老爺的高階不遠處的小巷轉角,端灼灼走了,只留下呆呆的譙生,和一本屬于她而臨時借予他讀以資感謝的線裝書。

也是鬼使神差,一看見瓜皮老爺,譙生竟然想起了巷子里的那句話,便決定斗膽試一試。他夾著那本線裝書,踟躕著走向這座高樓大宇。門口的瓜皮老爺面沉似水,一臉的威嚴,上下打量著,那目光刺得他的臉直發燙。旋而,老爺子面上竟突然浮現出一絲慈祥而寬仁的笑意,甚至還側了側身,以便譙生能進去。

“小哥,有品位,好書!”身后傳來瓜皮老爺的贊許。譙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書名:《漢書》。走到里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古籍的海洋,多半是仿古線裝書,還有一壁一壁的文房四寶,令人目不暇接。譙生沒有錢,本來還要回家去拿不知道湊沒湊齊的生活費,便只能依依不舍地走出門口。

“里面的貨不全嗎,沒有你需要的嗎?”門口的瓜皮老爺溫和地問道。譙生匆匆邁過門檻,因為尷尬,并沒有作答瓜皮老爺關切的問話。“如果錢不湊巧,可以先拿去抄,字兒好的話,不收費的。”瓜皮老爺仿佛也有些不舍。譙生依舊沒有作答,只是感激地回望了一眼那爿字號:經齋。

從家里拿了借來的錢,還需再去巷口東南的城墻根兒買糧票。猴子似的票販子極狡黠,曾少給過譙生半斤糧票,還有一斤掉了角,后來好說歹說,食堂的師傅才勉強給予通融。可沒辦法,他依舊得去那兒,猴子也依舊行騙,每次他都讓譙生當面數清楚,可每次依舊是他得手,實在是不厚道。譙生曾發過毒誓,將來一旦成了韓信,定要嚴懲這個潑皮。不過,猴子很輕易地就躲過了這一劫。但是,沒等譙生動手之前,他已經遭了報應。

那一天,很晚了,街燈恍惚。猴子賺了譙生的最后一筆,估計盈余不少,便歡天喜地地鉆進了青石小巷。街上行人飄零,個個失魂落魄一般。譙生忘記了帶傘,淋著濕冷的雨一路疾行。猴子畢竟屬于敏捷動物類,腳步要快得多,一眨眼就跳到了老嬤嬤的門口。猴子是小巷上所有人的熟人,一見老嬤嬤便喊道:“看看看,今天發了,刨去小子的紙筆,望月樓上吃三天都不用下樓!”

“咱是不行,只能整天吃餃子,膩死人咯!”老嬤嬤可是個好強的人,說啥也不能讓這個尖嘴猴腮的東西占了上風。

“嘿嘿,怕是要斷炊了吧,要不,俺跟瓜皮老爺捎個信兒!”猴子知道瓜皮老爺和老嬤嬤年輕時曾是李甲和杜十娘的關系。

“去去,老娘有手!”老嬤嬤看來是被揭了短,有些惱了。

猴子一蹦一跳地又奔向徐娘門前。徐娘的臉上頓時開滿了花,忙起身對猴子連攙帶拽。猴子不停地回頭張望,轉眼便被遮到了門后。等譙生躥過那扇門時,耳畔已能聽見樓上簾櫳傳來的吱吱呀呀的竹板顫動的聲兒了。

沒走太遠,譙生竟遇到了那位同窗,她正打著一柄繡著石榴花兒的紫色紙傘迎面而來。端灼灼提出送譙生,譙生本能地加以回絕。正推辭間,突然聽見身后的青石板上傳來“撲通”的響聲。她先是噗嗤笑了,譙生轉身循聲望去,見猴子已躺在了經齋的門口階下。瓜皮老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正在發著怒:“混賬,滾,這地方是你進的嗎?臟了爺的門檻!”

猴子卻不敢頂嘴,弓腰爬起,一瘸一拐地朝往回走來。碰面時,他甚至還不忘沖眼前的小姑娘擠眉弄眼扮鬼臉兒,而后繼續扭著那根麻稈似的腰南行,想必是奔望月樓赴他的“三日宴”去了。譙生正在發愣,端灼灼已拉住他的手:“別扭扭捏捏的,要不去俺家看看,那兒可有你一輩子也讀不完的書。”

耐不住曖昧街燈的誘惑和那傘上散發的石榴花的味道,譙生竟鬼使神差般跟著去了。那是一條窄窄的支巷,入口就在經齋的南墻側,并不起眼。就在兩人將要拐彎進巷時,旁邊的瓜皮老爺竟然開了尊口:“灼灼,讀書當心著涼。”

“知道,爺爺。”她嬌嬌地答。

原來他們竟是一家,同窗的乳名叫灼灼,這成了譙生拐進小巷的第一個驚奇,而接下來,驚異的見聞更是令他應接不暇了:小巷蒼古而清雅,簡直就是一條經年的花廊。不遠右行,便是一所大宅子,足有幾十間,莊重典雅,古色古香。見譙生狐疑,灼灼主動說:“這里就我們一家,還有幾個保姆和園丁住,哦,珠寶店萬總管兩邊跑。經齋也是俺家的,剛才那位老門神是爺爺,爹娘常年在外地奔波,平時各忙各的生意,回來的時候不多。”

譙生默不作聲,自顧飽自己的眼福。書架上的書太多了,不用說周圍各式各樣的擺設,還有同窗的檀木書桌以及她繪的書畫。譙生看得沉醉,顧不上也不會喝灼灼沖的咖啡,直到門口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

“太晚了!讀書先要懂得愛書,當心弄臟了它!”是瓜皮老爺的聲音。

譙生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泥巴,還有被雨水浸濕的衣袂,瓜皮老爺分明是在嘲諷自己。他的耳際一熱,慌忙結結巴巴地打了招呼,匆匆逃了出去,身后緊跟著拋來了“不送”的冰冷的聲音。雨仍在下,譙生羞憤難當,自顧在雨里淋,失魂落魄地跌向青石小巷,老爺子分明嫌棄自己是個寒酸的鄉下人!

身后傳來啪啪奔跑的聲兒,灼灼拿著傘追了出來。譙生不理她的叫喊,自顧疾行。她急匆匆追上來,喘著氣,一把拉住譙生的手,連聲道歉。譙生絲毫不動心,也不答言。灼灼將傘硬塞到譙生手里,譙生啪地猛一甩手,那傘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給我回來,不要抬舉他,灼灼!”又是老瓜皮,他的話語從遠處的青石板上反復彈過來,冰冷且污濁。

經過望月樓時,譙生并沒忘記狠狠地往那門口瞥上一眼:店小二正往外送客,那撥人中并沒有猴子,小二拽住了最末后的一位,追著要結賬。那人果然立刻掏出了裹錢的舊手絹。真是好眼力,店小二一眼便能認出哪位該是付賬的主兒。最后的那位應當是個鄉下人,譙生的判斷絕對不會錯。

這一切全被不遠處的劉恒看在眼里,他心里酸酸的,很是同情譙生,卻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遠遠地停下腳步。

譙生學習很刻苦,時常熬至深夜。夜雨飄零時,偶爾也去大隅頭,奢侈地去吃一碗徐城夫婦煮的餛飩,然后再一夜熬到天明。賣餛飩的年輕夫婦,一對來自外地的鄉下人,當然沒有進青石小巷經營的資格。

在餛飩攤,有兩次譙生竟然碰到了猴子,他顯然不是來補食,應當是正餐,并且還加了雞蛋。不過,吃完后猴子并未付錢,一次是那夫婦聽猴子說他在本地如何如何了得,便沒敢要,再一次,是猴子順水推舟,見人家說“沒零錢就別給了”,就趁機借坡下了驢。

后來,譙生那位美麗的同窗遠行了,據說是去了香港,再后來又回到湯譙當了醫生,幾年后又去了英國留學,后來就沒有后來了,因為譙生也離開湯譙去了傾城市。她留給譙生的,是她那永遠妍若桃花的面容、石榴花的紙傘和那所深深如海的大宅,這些在他心底留下的深深烙印,多年以后也磨不去。

可世間就是那么奇怪,如此刻骨銘心的情節,譙生卻從未對人提及,甚至連回憶都已塵封。歲月如煙,滄海桑田,青石小巷長長依舊,而那位威嚴的瓜皮老爺,早年卻因家中突遭變故,竟不幸作古,就連其子端飛云也被牽連其中,以致家道中落,一蹶不振……

劉恒斜靠在河邊的大柳樹旁,往昔的片段在他腦海里不斷浮現。譙生后來到傾城工作,有些事一直沒有機會交流,幾年前回到湯譙歸隱后,雖然兩人時常會面,卻也沒有合適機緣溝通。他至今不明白,為何這位女同窗提前從英國結束留學回國,而回來后又一直獨身。她在國外似乎有過心儀之人,聽說是同鄉,不知為何那人竟然與別人生了孩子,這些信息零散而飄忽,連她的同事都不清楚。憑直覺,劉恒一直認定此事應與傾城的某個人有關,或許與譙生也有關,至少他該知道一些細節。

今天倒也是個好機會,不妨去找譙生聊一聊,晚上還可以在他院中賞那一輪彎月,他那里好茶好酒總有,據說還有一種從傾城帶來的石榴紅酒,可誰也沒喝過,今天必須給它搜出來。

輕車熟路,不久劉恒就到了譙生的清風苑。莫問當年事,依舊白云多,果然是一個幽靜所在。門上著鎖,他連叩幾下,并無動靜,便欲轉身離去。滿籮正路過門口,見有客人來訪,一瞅是劉恒,當即側身躲開,不料卻被劉恒瞧個正著:“躲什么,也不是生人,譙生去哪兒了?”

“嗯、嗯,這個,劉委員呀,沒……沒躲,進家喝茶,喝茶。你是問二叔呀?他和兩個朋友出……出了遠門,不讓說,還特別囑咐不……不要打擾,連電話也不讓打。”滿籮支支吾吾。

劉恒對譙生的性格很是了解,并不覺得奇怪,只是覺得滿籮的話有些蹊蹺,便追問他,車借給了誰?滿籮見已瞞不住,只好實話實說。劉恒又問他譙生到底去了哪里,遠不遠?滿籮說,你要答應不跟二叔說穿這事我就告訴你,劉恒微笑著應下。滿籮說,他們去了西藏。

“什么,西藏?壞了,你小子咋不早說!”劉恒叫苦不迭,再說別的已于事無補。他越想越覺不妙,“沒有事故就沒有故事”,譙生一遇到意外總愛說這句話,一語成讖哪,這下可真的要應驗了,十有八九在劫難逃,現在說啥也晚了,只能聽天由命,看他造化吧!劉恒憂心忡忡地離開清風苑,品酒賞月的雅興早已蕩然無存。

此時,譙生一行正在高速上奔馳。車上,三人計劃趕到西安歇息,高速800公里并不算追得慌。經許昌、登封一直到三門峽都沒事,服務區用過午餐,本打算經渭南到西安,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前方突然傳來消息,說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十幾輛大小車輛撞在一起,估計天黑以前路也疏通不了。

三人一碰頭,阿輝說正好,不如取道北上,正好故地重游。譙生笑道,這也是天意,經運城奔合陽,次日一天到成都,時間也算寬裕。老闞不解何為故地重游,阿輝尷尬地笑了笑,說若干年前自己曾與譙生西行,不料折多山上波折多,意外遇險,計劃自然成了變化,結果半途而廢,所以譙生一提改道線路,不免勾起往事。他還自嘲說:“英雄都講過五關斬六將,誰愿意講走麥城,這不趕上了嘛,也算是還還愿。”

老闞猜想其中定有故事,便打探究竟。阿輝不愿舊事重提,遂岔開話題,沖老闞道:“說書人老講,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看這句話就不對。”

“咋不對啦,這不是做人的根本嗎?”阿輝所言多少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老闞頗為不服,當即反駁。見老闞上了道兒,阿輝便繼續道:“有的人都過了不惑之年,為求轉運,不也連名帶姓都改了,就差變性啦!”

老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人哪,呵呵,馬尾巴拴豆腐—提不起來,雞蛋過手小一圈兒,就他那光榮歷史,連胡屯的驢聽見了都得叫幾聲,啊領導真不愧是為官一任糟踐一方!”

“咋還啊領導,糟踐一方?”譙生聽得好笑,卻又不明就里。

阿輝會意,笑而不語,再不搭言,而老闞卻一臉不屑:“可不嘛,那東西自打改了名姓,動不動就叫喚詩和遠方,一張嘴就啊呀啊的,半是謗文半媚音,有多不說少,有大不說小,整天個裝神弄鬼瞎忽悠,到處挖坑糟踐人,說到底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二流子!”

阿輝似乎不服,故意戧茬道:“咋還二流子呢,人家那叫風流,一天到晚挺忙的啊!”

老闞一聽愈加激動:“快別提了,俺還不了解他,還挺忙,忙啥哩?不就是拉著雞腿菇合伙做文章嘛!成天心機費盡,機關算盡,一雙黑手恨兜淺,萬兩黃金欲壑愁,賊不能見月黑頭。還有那娘們兒,啊呸,當窗卻羨青樓娼,十指不動衣盈箱,懶得都成精了,就一手活兒!”

譙生似乎聽出些苗頭了,便問阿輝:“啊領導是那個脖粗腿短、大頭小眼、一身名牌、守口如盆的家伙吧,雞腿菇啥意思,要待客呀?”

阿輝心有靈犀,咧著大嘴自顧笑個不停:“哈哈,守口如盆,太形象了。雞腿菇嘛,可不是待客,接客還差不多!嘿嘿,就是一個姓谷的女人,長著一雙賽雞腿,標準的大花蘑菇,能說能喝還能脫,早就隔著門縫兒吹喇叭—名(鳴)聲在外咯,還有三字經哩,雞腿菇,白肉酥,戴小帽,盡可夫,膩死人喲!”

老闞咂摸了一下,似乎覺得還不夠深刻,遂補充道:“咱不會看相啊,啊領導看人斜愣眼,陰藏奸白臉,老話兒講相由心生,藏不住的,要說他敞亮,你信呢?還別說他干的那些個破事兒!”不知何故,他似乎仍不解氣,“還詩人哩,哪是人吶,連一個洗光腚戴帽子的猴子都不如,鄰居背后都戳脊梁骨唻!寡母老娘癱在小黑屋炕上恁些年,他管過幾回?發送時場面倒不小,還不是舉著死人掙活錢兒,連吊孝的白布條都給免了,唉,連俺都覺得丟人!活著不盡孝,死了瞎胡鬧,別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扭臉就笑,演戲倒是把好手,現在又是作詩又是發情的,當初也不知弄啥去哩!”

“那叫沐猴而冠,咋還出來光腚猴子了呢!”阿輝成心取笑道,唯恐天下不亂。

老闞曾當過大操,說的興許不差,不過眼下也得收一收了,可不能影響了出行的心情。想到此,譙生趕緊將話題重又拽到行路上,大聲打岔道:“哎,快看哪,道旁這樹倒有特色,掛著小燈籠耶,風景在途中啊!”

新選的岔道路況一般,倒是順暢,經黃河舟橋不到兩個時辰就趕到了合陽境內。此地往北有司馬遷故里,可惜在相反方向,不過腳下即值得一游。合陽屬于《詩經》眾多詩篇的發生地,最著名的“關關雎鳩”即在附近。因為當年來過,所以不用打聽,一過黃河阿輝就直接將車開到了河邊濕地處女泉景區。下午人少,停車場沒有幾輛車,他將車隨意一橫,便一同徑直奔景區大門而去。

九曲黃河十八彎,遠山翠微,綠水如鑒。眼前是大片的蘆葦和沙洲,芳草萋萋,蒹葭婆娑。幾人饒有興致地沿著棧道行走觀賞,耳畔不時傳來雎鳩關關的和鳴。“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眼前光景恍然將人帶回了遠古時代,蒹葭浮萍,流水鳥鳴,清風拂柳,白云弄影,三兩只小舟輕輕飄蕩,好一處風雅所在。

返程半路上,一位老漁翁招手示意,請求幫忙將一大袋摸來的河蚌遞到自己肩上。舉手之勞,譙生一邊托起河蚌一邊贊嘆:“真是母親河,都是寶啊。”

“黃河水養人哪,趴到水里不偷懶,一天能摸上一二百個,一個河蚌就足夠一盤菜,要不你們拿幾個去,白送不要錢。”老翁話語淳樸,頓時將幾人逗樂。老闞若有所思,一段新書在心底漸漸蘊成。

天還沒亮,譙生已經起床,將還在呼呼大睡的阿輝喊醒。而同室的老闞卻不見了,譙生來到院里,見他正蹲在一塊石頭上吸著卷煙。那煙頭一明一暗,吐出的白煙兒裊裊升起,襯托出老闞無限的心事:這一場遠行前程未卜,心底的那個謎團能否解開,這胸口咋老是咚咚作響,不知是吉還是兇,連眼皮也跳得厲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挨,可兩個一齊跳,真讓人難以捉摸。

譙生與老闞簡單交代了當日行程,計劃到成都休整,補充給養。老闞不放心,問道:“有把握嗎,可有難纏的事兒?”

“你盡管放心,臨行之前我已經私下讓滿籮給咱仨都上了大額保險,保單封好就放在我的書桌上,用鎮紙壓著,年輕時俺喜歡探險,慣用這個伎倆,就為落個踏實。另外,阿輝也有出行經驗,教訓也不少。物資錢糧都好辦,你只管記好這一路見聞,回來編上它一段大鼓書,保準受歡迎。”譙生答道。

老闞順口搭音兒:“俺這眼皮跳得厲害,不會有啥事兒路上等著咱吧!”說罷自知不妥,連忙跟話改口,“呸呸,打嘴打嘴,吉人天相,一路順,一路順!”

說話間阿輝已經起床,跑到院子里就嚷嚷開了:“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好夢好夢,好夢呀!”譙生催他別鬧了,快點兒收拾,車上再聊。

很快便收拾停當,譙生去辦退房手續,阿輝則在院里邊檢查車輛邊和老闞閑扯起傾城故事來。那些過往太傳奇了,即使再木訥,也會被深深吸引,況且阿輝又屬武陵中人。此時,他心底的那根琴弦又被悄然撥響:這一程,必須得將寶物搞到手,最好再能有點兒意外收獲,就更完美了。

走馬長安道,飛塵正滿顛。旁邊就是十三朝古都長安,經臨文化底蘊如此豐厚、自然風光如此壯麗的大美之地,居然擦肩而過,竟無一人提出前往。譙生心中正亂,反復糾結著如何征服那雪山高原,抬頭看路標時,路口已倏地閃過,不由得暗自遺憾。

此等時分,再聊傾城往事,實在有煞風景,譙生有意打斷二人,遂沖阿輝道:“夜里你忙活啥呢?說說都做了啥春秋大夢。”

“想聽啊,還真是一段傳奇。”見問,阿輝竟莫名興奮起來,大約覺得嗟嘆詠歌不足以描摹心情,開著車居然還不忘手舞足蹈,忙活了一通后,似乎覺得旁人實在難解風情,遠不如講解來得直接,于是重又繪聲繪色道白起來。如果單是聽聲兒,此刻他儼然就是個秀才,儒雅得很,所述雖也一時難辨真假,不過倒讓人長了不少見識……

哎—各位看官聽俺言,大道無形恁可別謬傳。九曲黃河它經陜西,留下了故事多少篇。人都說文王他生百子啊,可憐那老大沒成全。圣人有道擋不住,封神榜上都是有名的仙。老天爺睡覺睜著眼,自有那武王來奪作惡淫亂紂王的權。這為人呀就要行大道,拐彎原是也向前。且看那,只有行仁義者得天下,有誰見,有誰見拳頭能治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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