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域霆什么也沒說。
林副官也是一副棘手模樣。
時域霆站起來,“你自己吃,吃完了回宿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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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
安如初一個人回宿舍。
等到十點多時域霆還沒有回來,只好爬上床先睡。
來部隊一個多月了。
雖然有時候時域霆好幾天不出現(xiàn),她也是一個人睡。
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眠過。
就因為林副官在時域霆耳邊說的那一句話,讓她擔(dān)憂死了。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管仲秋被執(zhí)行槍決的時候,被人救走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
時域霆就危險了。
能在槍決現(xiàn)場劫走管仲秋的人,肯定都是亡命之徒。
這秋老大一旦得救,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時域霆吧。
安如初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實在睡不著啊!
睡覺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是一沾床就入睡。
但時域霆那邊還沒消息。
安如初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實在不放心,穿了衣服離開宿舍,抓著一個兵就問,“你們時首長呢?”
“首長坐直升機回京城了,夫人,您不知道嗎?”
“回京城了?”
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沒告訴她。
難道真的是管仲秋逃跑了?
靠!
這管仲秋還真是九頭貓。
命大呢。
被判了死刑,還能成功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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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已是深夜。
槍決現(xiàn)場打著高瓦數(shù)的強光燈。
時域霆帶著一隊的人,在警方的協(xié)助下,勘察著被劫的現(xiàn)場。
“上將,這就是劫走死囚那伙人,留下的痕跡。”
一堆臟亂的灌木叢里。
被清理出一塊空地,上面用小石子排成一排字:
時域霆,等我來取你狗命!
后面有一個符號。
警方的人沒見過這個符號。
“上將,最近一段時間你可要小心些,他們會找你報仇的。”
時域霆拾起一塊小石子。
石子的背后刻著符號。
那是天狼。
國外雇傭兵出身的高級犯罪團伙,一個團隊的統(tǒng)稱。
這些年,國際警方都在抓捕這伙團隊。
但是他們太厲害了。
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世界上近半數(shù)的恐怖事件,都跟這個團伙有關(guān)系。
管仲秋怎么和這個團伙,混在了一起?
“上將,這次是我們失職了,才讓秋老大逃了。”
“跟你們無關(guān),好好安撫犧牲戰(zhàn)士的家屬。”
就算他們安排得再嚴密。
這伙人還是會把管仲秋給救走。
否則,今天的劫囚事件,就不會死傷這么多的軍警人員了。
回部隊的路上。
直升機的噪音特別的大。
時域霆的臉色鐵青。
林副官更是憂心忡忡。
直到直升機緩緩?fù)5讲萜海砺耐O聛恚指惫俳K于忍不住了,“上將,管仲秋這一逃跑,第一個想要報復(fù)的人就是你。”
“怎么,你怕他了嗎?”
“上將不怕,屬下當(dāng)然也不怕。屬下的意思是說,上將應(yīng)當(dāng)加強護衛(wèi)隊。”
“不用管我,暗中派一隊人保護如初的安全。”
“是。”
“別讓她知道。”
直升機徹底停穩(wěn)。
時域霆從飛機上走下來,“林副官,管仲秋逃跑的消息我已經(jīng)封鎖了。別讓如初知道。”
否則,她會心神不寧的。
他知道,他身居要職,涉險太多。
給不了她平常人的安居日子。
但他可以不讓她擔(dān)心。
安如初聽見直升機的聲音從房頂飛過。
起身出門的時候,時域霆剛好回到宿舍門口。
兩人在門口撞了個正面。
“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半夜了,還沒睡?”
“時域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到現(xiàn)在才回來?”
他拉著她的手進了門,順手把門關(guān)緊。
然后屈起拾指,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一臉勾魂的笑意,“這么晚還沒睡,是特意在等我?”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調(diào)戲我?”安如初拍開他的手,“我問你,是不是管仲秋真的逃了?”
“你怎么不穿鞋?”時域霆垂頭時,看見她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地磚上,不由皺眉,“不知道自己在生理期嗎?”
他把她橫腰抱在懷里,一邊走向床邊,一邊氣憤地說。
“老子白天才吩咐過你,你又把老子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
不知道生理期著了涼,受了寒,會落下病痛嗎?
“時域霆?”她的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打量著他的英姿俊容,皺眉問,“都什么時候了,你不能跟我說實話嗎?是不是管仲秋逃了?”
“不是。”他把她放到床邊,一邊脫著軍裝,一邊說,“總統(tǒng)有急事,所以我才回了京城一趟。”
“什么事半夜讓你回去?”
“已經(jīng)沒事了。”他脫完軍裝,拉著她一起躺下床。
夏末初秋的夜晚。
天氣比較涼。
時域霆拉了薄被蓋在彼此的身上,又問,“肚子還痛不痛?”
“真的不是管仲秋逃了?”她答非所問。
“不是。”他摟著她,“乏了,睡覺。”
他把她的小腦袋按進懷里,讓他枕著他的胸膛。
閉上了眼說。
“明天蘇離會來部隊陪你。”
“不是不允許女人進你的部隊嗎?開始你就不同意蘇離來,為什么突然又要讓她來了?”
“……”他不答,倒像是真的乏了。
“時域霆。”安如初抬起頭來,“你是讓蘇離來部隊保護我的吧?肯定是管仲秋逃了。”
“你不是說閑得慌,沒人陪,很無聊嗎?”他睜開眼來,皺眉說,“怎么,老子給你找個伴,你還不愿意?”
“我覺得你肯定有事。”安如初憂心忡忡。
“睡覺。”他把她的腦袋按下來,重新讓她枕在懷里,“不許亂動。”
她又抬起來。
還沒開口。
時域霆斬釘截鐵,“老子說不許亂動,你沒聽見?”
“時域霆……”
“再動試試?”
“時域霆,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訴我實情嗎,我是在擔(dān)心你。”
她又不是傻子。
擔(dān)心他,他不知道嗎?
“想浴血奮戰(zhàn)嗎?”他屈起拾指,勾起她的下巴,“不想和我浴血奮戰(zhàn),就別亂動。”
女馬的。
她只是在他的懷里蹭了幾下。
他的身體竟然有反應(yīng)了。
她要是再多動幾下,他可能真的忍不住,要和她浴血奮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