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冷笑道:"你不說也行,反正諜城八成以上的酒店都是我顧家開的,你想開房,必然是在市里面,不可能跑到郊區(qū),那么。你訂的酒店,很可能就是我顧家的,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查到你在哪里訂了房間,又是什么時候訂的。"
說完,伸手就摸手機(jī)。
周芙蓉瘋一般撲向她:"顧星,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非要……啊!"
她剛沖到顧星身邊,就被盛錦拌了一腳。直直地摔在地上。
頭磕在石板上面,頓時嗡嗡作響。
手臂也擦傷了。
甚至是一邊臉頰,也被磕傷了。
她側(cè)趴在地上。好久都沒有動靜。
顧星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不作就不死,你一直說是我跟你作對,那你不想想,到底是誰先惹的我,如果不是你一心想害人,又怎么可能讓人抓到把柄,只準(zhǔn)你做壞事,卻不許別人反擊,我看這學(xué)校不叫諜城大學(xué),而是叫周家后院,我看這諜城也不叫諜城,而是叫周宅吧?"
她語氣里濃濃的諷刺,也有濃濃的冰冷。
聽的副校長一陣心驚膽顫。
副校長立馬表態(tài):"顧星同學(xué),這件事情學(xué)校一定會慎重處理,也一定會給你和李柏水一個交待的。"
顧星笑著說:"給副校長添麻煩了。"
副校長立馬汗顏道:"不麻煩不麻煩。"
他扭頭看向陸元戰(zhàn),真是覺得臉面無光。
陸元戰(zhàn)卻沒看他,一雙冷眸靜靜地看著顧星。
副校長有些忐忑:"陸總。我們走吧?"
陸元戰(zhàn)收回視線,淡冷的聲音開口:"這里有一個昏迷的同學(xué),還是先把這個同學(xué)送回去比較穩(wěn)妥。"
"是是是。陸總說的是。"
副校長立馬打電話,處理這件事情。
李柏水安全回了宿舍之后,陸元戰(zhàn)這才跟副校長一起,去了學(xué)生會聯(lián)誼的大禮堂。
……
周芙蓉計劃落敗,又有把柄捏在顧星手上,她一時也不敢做什么了。
被砸壞的車也無人賠償。她自認(rèn)倒霉。
但她并沒有把顧星和副校長的話放在心里。
她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周家小姐,卻以為自己能跟顧星一樣,當(dāng)?shù)谜櫝堑墓鳌2还茏鋈魏问虑椋瑒e人都不敢追究,自也有人幫她做一切善后。
她把顧星恨上了,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打算找人輪了她。
……
顧星一行三人已經(jīng)走了,盛錦擔(dān)心她的傷。非要帶她去檢查。
鄒典琪開車。
三個人就這般離開了學(xué)校。
……
周芙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也上了車,心中熊熊地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
……
顧星還在車上,收到了陸元戰(zhàn)的微信。
陸元戰(zhàn):"去我那里,我現(xiàn)在就回去。"
顧星:"干嘛?"
陸元戰(zhàn):"我給你看傷。"
顧星:"不用,我有人看呢。"
陸元戰(zhàn)還是那句話:"我給你看傷。"
不知道是不是顧星的錯覺。
她從陸元戰(zhàn)重復(fù)的這句話里。聽出來了霸道強勢和不容置喙命令的意味。
顧星不滿。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
一個奴隸,還敢命令她。
顧星正準(zhǔn)備回噴他一句,結(jié)果。鈴聲響了。
睜眼一瞧,還是陸元戰(zhàn)。
顧星掛斷。
陸元戰(zhàn)持續(xù)不停的打。
顧星忍無可忍,讓盛錦停車。她下了車,走出老遠(yuǎn),怒罵出聲:
"陸元戰(zhàn),你有毛病吧!老是打我電話做什么?"
陸元戰(zhàn)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他目光透過車窗,看向馬路一側(cè)的她。
"我的車在你后面,你過來。"
顧星一聽,頓時抬眼四處張望。
一輛黑色沃爾沃里伸出來了一個男人古銅色的手臂。
男人的頭沒探出來,只是大手伸出來。沖她招了一下。
顧星覺得他在招狗一樣,心里越發(fā)惱火了。
她掛斷電話,回到車上。
鄒典琪問她:"怎么了?你剛在外面跟誰打電話?還跑那么遠(yuǎn),是怕我們聽見嗎?"
她嘟了嘟嘴:"跟誰講電話,難道我和盛錦不能聽啊?"
顧星翻她白眼:"好好開你的車,我要回家。"
盛錦立馬道:"還是先去醫(yī)院。給你檢查一下。"
顧星說:"不用,我先回家,換套衣服,之后我自己會去醫(yī)院檢查。這個時候我爸媽應(yīng)該出去散步了,我哥哥可能還在加班,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受傷了,你們也不許說,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鄒典琪還想說話,顧星一句好好開車。她只好閉嘴。
盛錦比顧星小,是勸不動顧星的,剛剛給顧星馬虎地看了幾眼,顧星沒受太大的傷,只是皮外的一些擦傷,用用藥就好了。盛錦便囑咐了幾句,也沒勉強顧星。
把顧星送回家后,鄒典琪又開車送盛錦回學(xué)校。
那輛車離開后。
顧星站在大門口。沒進(jìn),而是朝著遠(yuǎn)處停在那里的黑色沃爾沃看了過去。
膽子還真是大,都尾隨到她家門口了。
顧星走過去。還沒敲車門,陸元戰(zhàn)已經(jīng)先一步拉開車門下來,又將副駕的車門打開。
顧星冷哼一聲,盯著他黑暗陰影里冷硬俊美的臉:"陸元戰(zhàn),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陸元戰(zhàn)低聲說:"先上車。"
顧星不動。
陸元戰(zhàn)只得彎腰,抱她上去,又給她系安全帶。
顧星全程無視他。
陸元戰(zhàn)給她系好安全帶,頓了頓,還是在退開的時候,沖她額頭紅腫的地方親了一下。
顧星瞬間掀起眼皮。
陸元戰(zhàn)黯啞著聲音說:"傷你一分,我會讓她還十分。"
顧星嗤一聲:"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強出頭。"
陸元戰(zhàn)垂下頭,心情不可謂不陰霾。
是,為她出頭的人很多。
薄爭,盛錦……
還有跟她同齡的鄒典佑,于遂。
更別說,她的家人們了。
但是,不管有多少人為她出頭,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陸元戰(zhàn)退開,關(guān)上門,回到駕駛室,沉默地開著車,回了他的住處。
把顧星抱到客廳的沙發(fā),他進(jìn)臥室拿了一個備用藥箱出來,取了碘酒和棉簽,為顧星清洗胳膊上的擦傷,還有小腿上的擦傷,然后再抹藥。
他動作溫柔,臉色還是一如繼往的冷,但不難看出來他的疼惜和心疼。
胳膊和小腿處理好后,他收起備用藥箱,要走。
顧星喊住他:"我額頭還沒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