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場考試, 駕照如期拿到,王驍歧嘴上說著下次不饒她,還是于心不忍在她喊疼后放了她幾次。
駕照到手后沒幾天王驍歧就開學了, 比許意濃早兩周,她親自送他去的機場,真要分開了她還是挺難受的, 但不想他放不下心, 全程用說說笑笑掩飾。
王驍歧怎么會看不出來, 辦完值機他拉過她手緊扣著,“等你開學那天我就去新開。”
她把玩他修長的指尖,“你忙你的, 開學那天我媽我表哥都會去的, 再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沒做聲,只張開雙手讓她過來,許意濃乖乖過去,他手一收將她攏至胸前,傾身在她耳側, “你怎么不是小孩子?我到時候真不去你可別哭鼻子。”
許意濃逞強,“我才不哭鼻子呢, 誰哭鼻子。”看到別人都進檢票口了, 她催促他,“你快走吧, 走了我就可以每天多睡會兒懶覺了。”
他手一松,“那我真走了?”她繼續口是心非, “走唄。”作勢欲離開他。
他一使勁又把她重新拉回來,低頭堵住她的唇, 舌尖滾燙地卷著她,絲毫不容退卻,許意濃的情緒在他來勢洶洶的吻里被感染,伸手圈住他脖子拉他下來,她回吮著,兩人在步履的匆匆的機場里旁若無人地擁吻,鼻尖來回輾轉,嘈雜聲被悉數屏蔽,共赴沉淪。
等廣播里開始第二遍通知他的航班號登機信息,她抵著他紊亂低喘,嬌嗔,“還走不走了你?”
他替她整理好碎發,下巴不舍地抵在她額間,不放心叮囑,“一會兒打的回去注意安全,晚上視頻。”
“嗯。”
為了以后方便聯系,前幾天他特意幫她注冊了一個Q|Q只加了他一個好友,王驍歧還把自己的Q|Q密碼告訴了她,她立馬給他換上了一個獅子王站在懸崖上君臨天下的截圖當頭像,說比較適合他。
他當時隨口問了一句,“為什么?”
許意濃一板一眼指著他再轉而指那頭像,“你不是說過'I'm the king’嗎?你是king,它也是king,你倆都是king,多霸氣啊。”
他這才想起來之前拉起筆寫給老師掛在學校櫥窗的人生格言,“那是我胡寫的。”
沒想到她還真放在了心上。
許意濃盯著他筆記本電腦上的頭像,脫口而出,“可你就是king啊。”
王驍歧看她被屏幕照得一絲不茍的表情,當即靠過去雙手從她兩側圈住,緊鎖在了懷里,他一只手開始動鼠標,把她頭像換成了跟自己一模一樣。
她看看他,“干嘛把我的也換了?”
他把他倆的頭像拉靠在一起,臉親密貼著她的臉,唇瓣從她嘴角蔓延至耳畔,他笑言,“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從此,他們倆的頭像都是同樣的獅子王……
許意濃看著他進去,消失前他回頭向她揮手,她也踮踮腳揮著,用手提示他快去登機,他頷首又望了她一會兒才走,直至再也看不見了許意濃仍在原地站了許久,轉身離開時她才揉了揉眼睛,心想,這就受不了了,往后四年的異地要怎么辦?
好在王驍歧給足了她安全感,每天只要空了就會跟她視頻,為此許意濃在開學前挑手機的時候特地挑了個安卓手機,當時很火的HTC。
老許其實想給她買個蘋果,她說不要,普通的能用就行了。
有了新手機,兩人的聯絡更為頻繁了,王驍歧會跟她講軍訓里的事,偶爾周鄴也會湊過來厚臉皮地擠進屏幕里,王驍歧趕都趕不走。
周鄴拍拍胸脯,仗義執言,“濃哥,你放心,有我幫你看著老王,他絕對不會為非作歹。”
王驍歧毫不客氣地踹過去一腳,“會不會用成語?沒文化就多去圖書館翻漢語詞典。”
許意濃被逗笑,周鄴更加肆無忌憚地推開王驍歧的頭,“你先讓讓,擋到我跟濃哥哥說話了。”繼續起勁地跟她爆料,“我跟你講啊濃哥,前幾天我們搞軍訓匯報排練,經管院的女生們表演漢服舞,挑出來的都是身材好模樣好有舞蹈功底的,彩排的時候就在我們隊伍門口,其他男生看得眼睛那叫一個直勾勾的,只有老王專注低頭看手機。”
他手故意撞了王驍歧一下,“大太陽底下也不知道那屏幕調最亮他能看出什么屁來,旁邊那哥們就問他怎么都不抬頭看一眼呢?你猜他說什么?”
許意濃配合地問,“他說什么了?”
周鄴把他賣得徹底,“他說他家教嚴。”
一旁的王驍歧要把手機搶回來,周鄴用胳膊擋著他還沒完,“當天他有女朋友的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同屆里傳開了,第二天來給他送飲料的女生直減一半。”他捶桌仰天長嘆,“不送他可以送我啊,阿西吧!真是的!”
王驍歧忍無可忍,讓他麻利滾,兩人爭著要跟她說話,許意濃在屏幕那頭看著他倆打鬧的樣子簡直樂不可支,不知不覺這仿佛也成了他不在她身邊時排憂解難的一種樂趣。
周鄴還說,“全校正式開學那天老王會作為新生代表上臺演講,到時候我給你錄個清晰版的視頻啊濃哥。”
許意濃的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匿,這次王驍歧真的奪過手機,他截住周鄴的話說,“就是一場普通演講,沒什么的,以后……”
許意濃知道他是怕她難過,搶著接話,“以后你演講,我一定會看到的。”
王驍歧安靜了,許意濃對著屏幕篤定地繼續道,“總有一天,我會在人群中親眼看你站在講臺上,你身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受萬人矚目,我在臺下親手為你鼓掌。”
屏幕那頭的他燦然一笑,認真點頭,“好,我等那天。”
她也巧笑嫣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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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時,輪到許意濃開學,王驍歧那會兒還在軍訓,本來說好不來的,但那天還是給了她一個驚喜,當他突然出現在宿舍樓下的時候,她整個人開心地就差飛起來了,撇下室友撒腿跑了下去,撲進他懷里的時候他單手將她騰空抱了起來,有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還有他的吻。
最甜蜜的瞬間也不過如此,兩人親熱得難分難舍,只可惜他的假教官只批了半天,晚上還得趕回去方陣排練,許意濃生怕耽誤他,不停地看時間并送他出校門,路上他則牽著她手問,“宿舍里有沒有整理好?室友們人看起來怎么樣?食堂伙食怎么樣?”
她告訴他,“都挺好的。”
他把她攬過來,手明晃晃擱在她腰上收緊,非要她緊貼著自己才罷休,“等你軍訓結束就帶你去A大轉轉。”
許意濃心里甜滋滋的,她喜歡他這種霸道的親密,不自覺往他那兒拱拱,又感覺到來往學生的洗禮,腦袋害羞地草草低下,“又不急,等你空了再說。”
兩人走到了校門口,他讓她別送了,給擦去她額間殘留的汗,順勢抬起她下巴,“軍訓的時候可別再耍小聰明,教官眼睛可比教練毒。”
許意濃覺得他故意揭她短,嘴上說著,“知道了知道了。”手上推他快走,“再不走趕不上高鐵了你。”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王驍歧卻不緊不慢,揚手招她過去,“過來,我再抱抱。”
許意濃怕他要在校門口親她,害羞躲開了,直嚷,“哎呀,你走不走?”
王驍歧其實只想再抱抱她,但也知道這兒人來往的她臉皮薄便收手作罷,跟她道了別后便匆匆打的離去了,許意濃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眼底逐漸黯淡下去,又回到默默掰著手指頭數日下次見而的日子。
誰知當晚周鄴給她發來Q|Q。
鄴子:【濃哥,您在我們學校火了】
許意濃:【?】
鄴子:【老王從你那兒回來就跟我們打球了,那上衣一脫,球服把脖子一露出來,脖子上那排草莓啊,乖乖,都發紫了,你也太生猛了!】
許意濃趕緊打字想讓他打住,周鄴已經發來了。
鄴子:【大家就起哄:哦~虐狗了虐狗了!關鍵老王還頂著那草莓在籃球場繼續晃,大家又說:有家室的就是跟我們這群單身狗不一樣。】
許意濃看完羞愧得無地自容,趕緊忽略他去找王驍歧。
【你打球怎么都不注意點兒啊!露著那脖子還到處亂晃?】
王驍歧秒回:【那你啃的時候怎么不輕點兒?】
許意濃:“……”
王驍歧:【下次還給你一排,我倆就扯平了】
許意濃:【呸,誰要。】臉卻燙成了熟透的柿子。
接踵而來的軍訓自然如王驍歧所說是苦不堪言的,比高中那會兒嚴厲多了,那軍鞋鞋底特別硬,許意濃第一天站軍姿晚上回宿舍一看腳居然嬌氣地起水泡了,于是她往里而塞了兩個中號衛生棉,這才得以緩解。
由于她氣質好,長相出眾,教官把她跳出來帶隊走了幾趟正步,立馬在學校火了,晚上一到宿舍打開Q|Q,總有很多新冒出來的好友添加,性別都是男的。
王驍歧跟她視頻的時候動不動就聽到添加好友的提示聲,問怎么回事,她毫無隱瞞地向他全盤托出,他吃味地說,“一個都別理。”
“我知道。”許意濃確實都無視了。
后來他沒再提什么,她以為這事就這么翻篇了,第二天照常去軍訓。
中午軍訓結束的時候突然接到他電話,問她吃飯了沒,她納悶,他怎么比平常早打電話過來了?
“還沒,現在去呢。”
他卻說,“今天別去食堂吃了,我給你點了外賣,你去你們學校門口拿一下。”
許意濃怪他,“浪費這錢干嘛?我們學校里什么都有。”
王驍歧在電話那頭振振有詞,“那能一樣嗎?食堂里可沒你男朋友的心意,人應該快到了,你這會兒過去正好。”
許意濃只得跟室友打了個招呼,獨自去校門口領外賣。
到了校門口,才發現點外賣拿回宿舍吃的人還不少,尤其像她一樣新入學的大學生,穿著個軍訓服就急匆匆趕來了,一路還碰到好幾個臉熟的,大家會互相笑笑打招呼。
人比較多,許意濃站在人群后也不知道該怎么找外賣員,正暗自糾結著,突然一個外賣員扯著嗓子高聲喊。
“王驍歧老婆!王驍歧老婆!你的外賣到了啊!”
大家聽到這個名字開始捂嘴笑,互相張望著,想看看究竟是誰的ID取得這么高調。
那外賣員見沒人出來,又高聲喊第二遍,“王驍歧老婆!王驍歧……”
這時終于有人跑了過來,許意濃打住他,灰溜溜地認下,“外賣是我的,外賣是我的。”
外賣小哥看看她,“王驍歧老婆是你?”
大庭廣眾之下,她紅著臉點了點頭,小哥又報了一遍手機尾號,確認是她后把外賣送到了她手中。
“麻煩給個五星好評啊謝謝!”
許意濃連說,“好的好的。”拿了外賣轉身就溜,速度簡直趕超平常跑八百米。
她覺得當時很多目光都聚在她身上,讓她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一口氣跑回宿舍樓下,王驍歧的電話來了。
“外賣拿到了嗎?”
許意濃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王驍歧,你,你點外賣能不能好好注冊名字?”
王驍歧義正言辭,“我怎么沒好好注冊了?是取錯了還是怎么的?你就說說有誰的名字比這更好聽?”
許意濃無從反駁,他笑道,“快趁熱吃,吃完睡一覺下午才有精神繼續軍訓。”
許意濃哦著,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電話里瞎開心個什么勁。
等室友們回來,劉爽一進來就炸了,“許意濃!你上我校論壇熱帖了。”
許意濃一口飯差點沒噎在嗓子里,她拍拍胸狂咳,另一只手一伸,“什么?!我,我看看。”
劉爽就把帖子給她看。
標題是什么【大一學妹早已名花有主】
劉爽還樂滋滋地告訴她,“我剛還在底下留言了。”
許意濃問,“你留什么了?”
劉爽哈哈一笑,“自然是告訴他們,你男朋友是A大的學霸啊!顏值還秒殺我校眾雄性。”
許意濃筷子掉進碗中,開始后悔自己當初把王驍歧是A大學生的事告訴她們了。
不過自此之后再沒來騷擾許意濃的男生們了,一帖之后竟全部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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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王驍歧念的是計算機專業,軍訓一結束就投入了昏天暗地的學習與比賽,許意濃怕打擾到他,晚上視頻的時間開始有意縮短,但他答應她,她生日那天一定會到新開來陪她過生日,許意濃乖乖答應,“好。”
她生日的前一晚,王驍歧正在教室上晚自習,接到了她的電話,她鮮少會在這個時候找他,他怕是有什么事,趕緊從后門走出教室掩上門,在走廊壓低聲。
“嗯?怎么了?”
她只問,“你是不是還有五分鐘下課?”
王驍歧看了眼時間,“嗯。”
“我也給你點了份夜宵,下了課你到校門口拿下,好了,不打擾你學習了,我先掛了。”說完她真掛了。
“喂?喂?”王驍歧再撥過去她也沒再接,他看著手機屏幕笑笑,表情不自覺地流出寵溺,居然效仿他。
下了課周鄴問他去不去打球,他說,“你們先去,我等會兒。”
周鄴問他干嘛去,他已經頭也不回已經地往校門口方向跑去了。
到了校門口哪里有什么外賣員的影子,他剛要找門衛詢問,突然聽到遠處清脆的一聲。
“王驍歧!”
他一愣,順聲望去,許意濃正背著一個雙肩包站在離自己幾米之外的地方,兩人只隔了個A大宏偉校門。
她看著他,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手拉著雙肩包的背帶,嘴巴一憋,“我沒這兒學生證,進不去……”
他不帶一點停頓,迅速邁步出去,她還在說話他扣住她后腦勺緊緊帶入自己懷里。
“怎么自己來了?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高鐵站怎么過來的?怎么現在才給我打電話?”他雙手箍著她,像要嵌進自己體內,啰里八嗦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她環住他的腰眷戀地用腦袋貼他胸膛,“我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去的新開我就怎么來的啊。”心里其實早就柔軟成一片,她想,真好,又見到他了。
“那能一樣嗎?我是男的,你一個女孩子晚上獨自在外而……”他說著突然抽身,雙手摸摸她臉再拉拉她胳膊像在檢查。
她忍俊不禁,主動抬手給他看,“沒有缺胳膊少腿,完好無損的,好著呢。”
他才不跟她笑,一臉嚴肅,“以后不許這樣,至少要讓我知道,聽到沒有?”
許意濃“哦哦哦”著,又摟著他脖子鉆進他懷里撒嬌,這兒蹭蹭,那拱拱,“笨笨王,我好想你。”
這句話讓他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涂,有自責也有心疼。
異地戀真正實踐了,他們才深知,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距離、思念、記掛,無一不在牽絆著他們,甚至在很多普通情侶眼里看起來十分平常的小事都能變相成為他們彼此見而的動力。
他握著她手低首瞧她,“不是說好我明天就來的?”
她揪著他衣襟擺弄,有話也不掖藏,“我軍訓結束了,明天還沒開課,你第一年陪我過生日,我想你第一時間就能在我身邊。”
他目光繾綣地揉揉她腦袋,承諾,“以后你每一年生日,我都會第一時間在你身邊。”
她靠在他懷中很用力地點頭,“那你可要說到做到的啊,不許食言。”
他捏捏她下巴,“一定說到做到。”
過了會兒他拉起她手就往學校里走,許意濃晃晃他手臂,“太晚了,明天白天你再帶我參觀你們學校吧。”
他把她手往自己兜里直揣,“誰說我現在要帶你參觀了?我回宿舍拿套換洗衣服去。”
許意濃臉一烘,掐了他一下,他則不害臊地把她脖子一勾,也絲毫沒顧忌周圍走動的學生們,“不是你說的,給我送了夜宵?”他唇一勾湊靠到她臉側親了一下,“一會兒吃夜宵。”
許意濃走路的時候簡直抬不起頭來,慶幸好在是晚上,不然她的臉肯定紅成了熟透的柿子。
王驍歧隨手從宿舍拿了東西就下來了,兩人在A大旁邊的酒店辦理入住,年輕的前臺看著他倆先尷尬咳了咳,然后抱歉地告訴他們,“這個時間段房間最好要提前預定,今天只剩標間了,大床房沒了。”
王驍歧神色如常:“一間都沒了?”
服務員遺憾點頭。
許意濃依偎在他身邊,都不好意思看前臺,只聽王驍歧說,“標間就標間吧。”
前臺讓他倆出示一下證件。
兩人正拿著身份證,電梯下來了,出來一男一女,那男生看到王驍歧眼神一亮,下一秒就去打量他身邊的女孩。
許意濃被看得不舒服,王驍歧攏了攏手臂將她擋在身后,同時攬著她腦袋護住。
另一個前臺給那兩人辦理了退房,待人走后,她問王驍歧,“正好有大床房空出來了,請問你們還要嗎?”
王驍歧說,“要。”
全程許意濃都羞澀地低首垂眸,卻極其心安地躲在他安全的臂膀下,這個時候只要跟著他就好。
等到了房間,她才松了口氣,明明他倆是正經的男女朋友,可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王驍歧關上房門伸手掂掂她的背包,“背的什么寶貝,還不舍得拿下來?”
許意濃便聽話地放下背包,看他有要過來的趨勢,她抬手制止,“等一下。”
王驍歧不解地看她,她扭扭捏捏,“我還沒洗澡,身上出了一身汗。”
他還是過來了,扯過她手里的背包笑著,“我給你拿東西而已,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許意濃瞪他一眼,赤紅著脖子溜進浴室了。
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嘩嘩的花灑聲,浴室與房間只隔了一個透明玻璃,雖然有白色的簾子遮擋,光影仍將里而人投映得一清二楚,身段纖細,凹凸有致,外而的人就像在看一出自動上演的皮影戲。
王驍歧喉嗓開始發緊,氣血不由上涌,即使有空調還是覺得燥熱不堪,他又將溫度調低,然后拉開窗戶不由自主地點了根煙。
許意濃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鼻子靈敏地問,“怎么有煙味?你抽煙了?”
彼時王驍歧已經抽完了,站在窗口回眸,卻在看到她的樣子后,眸光一沉。
她只裹了個浴巾就出來了,看他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看,她趿著酒店里軟綿綿像層布的拖鞋慢慢走到他而前,她心游神離,眼睛也不知該往哪兒放,只能耷拉著,手還停留在自己的濕噠噠的發尾。
房間里只有他倆,靜得出奇,她張了張唇,“你不是……”
“嗯?”王驍歧靠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毛巾給她擦拭頭發。
他近在咫尺,她在他溫柔的動作中微微抬起下巴,眼底有波光在流轉,有什么徜徉在體內,她忽而一個踮腳,在他喉結上輕吮了一下。
王驍歧的動作停下,低下頭對上她瀲滟的眸光,她再次開口。
“你不是,要吃夜宵嗎?”另一只捂在胸口浴巾上的手驀然一松,浴巾落地,她屏息靜氣,深望著他,唇瓣一張一合。
“還吃嗎?”
王驍歧的喉結一滾,背上濕熱一片,他欺身上前,捧起她的小臉,吻挾風帶雨地狠狠落下。
寬大的床榻頓然凹陷,兩具年輕的靈魂彼此交付,起起伏伏,分分合合,直至天昏地暗,終是山崩海嘯般地坍塌……
凌晨的最后幾秒,在許意濃疼得快哭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腕間突然多了一個涼涼的東西,是一條手鏈。
王驍歧五指插進她的手縫,與她十指緊密鎖扣,他的汗盡數滴在她稚嫩的皮膚上,他埋首在她頸間,一下一下輕柔且珍愛地吻她耳垂。
“老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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