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廚子還是要兒子 !
由于人為操作,白池和俞昊然的緋聞一夜之間就上了熱搜,因為水軍的引導和推波助瀾,網上罵聲一片,偶爾有粉絲上來辯解一句就被打成了洗白黨,而且那些水軍十分胡攪蠻纏,你跟他們說白池廚藝好,他們就回他是個賣屁-股的,你跟他們說俞總裁私生活很規矩,他們就回他是個買屁-股的,總之什么問題都能用買賣屁-股來回答,氣的一幫粉絲牙癢癢,但面對一幫無賴又不知道怎么辦。
在一片混亂中也有站出來維護兩人的,第一個出來力挺的就是陳編劇,他本來就是干文字工作的,一上來就文辭犀利、口誅筆伐了一幫唯恐天下不亂,居心叵測亂潑臟水的人,然后引經據典地講了下同性戀在z國源遠流長,再筆述各國專家對同性戀的看法和西方國家對同性結婚的認同,最后洋洋灑灑論述了白池和俞昊然乃正常戀愛,駁地一幫水軍啞口無言,干脆用大水淹了這條評論。
接下來站出來的就是宋琰修、方導、蔡老、郝謙他們,都力挺白池和俞昊然的戀情,最后是閆厲帶頭的幾個美食評論員,他們倒沒說支不支持同性戀的話,只是客觀地點評了下白池的廚藝,聊勝于無。
這么多有名望的人站出來替兩人洗白,加上俞氏集團公關部門的精心操作,網上的輿論漸漸向好的一面發展,就在白池他們逐漸安下心來時,秦若芷開始發難了。
金碧輝煌的慶功宴上,秦若芷剛才大廳里出來就被一群的記者包圍了,閃光燈聲響不絕于耳,記者爭先恐后地往前擠,生怕自己搶不到新文,話筒穿過人群遞到秦若芷面前,烏壓壓地跟噬人的炮筒一樣。
“秦女神,我想問下關于俞氏總裁是同性戀這事你有什么看法。”
“秦女神,傳聞當初俞秦兩家有意聯姻,你也多次在媒體面前向俞總示愛,現在俞總卻有了新歡,還有了兒子,你對此有何看法?”
“秦小姐,俞氏和秦氏的合作會不會因為此事而劈裂?”
“……”
秦若芷的眉頭為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隨即笑意嫣然地看向一幫記者,不生氣也不配合,她的經紀人上去解圍,好說歹說才安撫住了那些記者請他們去了采訪室。
房間里,秦若芷笑容淺淡,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精心保養過的指甲紅艷欲滴,配上秦女神那張臉,十分魅惑人心。
她懶懶地將肩上的卷發撥到身后,拿起話筒說:“我知道各位都很關心我和昊然的事,關于網上的謠言我不想多說什么,這種事在哪都有,娛樂圈也不少見,我就不做評價了,相信大家都懂的。”
“我對昊然的確有好感,從以前到現在,關于這事各位媒體朋友應該都清楚,我向來不在此事上炒緋聞。我和他是初中同學,他人好,長得帥,學習又好,當時年少,很容易就陷進去,很多女孩子應該可以體會這種感情,后來就一直隨著他出國,工作,雖然他從來沒有承認過我的身份,但我們兩的感情讓我一直相信我們會在一起。”
秦若芷說著頓了一下,像是陷入甜蜜的回憶中,她這話說的模糊又天真,讓人以為她只是個陷入愛情的小女孩,雖然傻卻傻地可愛,傻地讓人憐惜,一個美貌,長情,忠貞又溫柔的女神竟然愿意等一個男人這么多年而無怨無悔,這樣一個設定已經博得千萬人的好感,無論被她等的那個男人愿不愿意接受她這份感情,在輿論前那個男人已經成為渣男了。
“對于他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我最初真的難以接受,但是后來知道那個孩子只是個意外,而且昊然也沒有什么女朋友,所以我又心軟了。”
此話一出,底下記者一片嘩然,當初俞家向外公布孩子的身世時說這孩子是俞昊然女朋友生的,雖然大家都知道內里是怎么回事,但大家都是文明人,誰都不會去扯落那塊遮羞布,現在被秦若芷公開了,那俞家小少爺是一夜-情搞出來的意外產物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一夜-情生的和女朋友生的從名分上來講就完全不一樣,在眾人眼里,小包子的身份瞬間就跟私生子之類的掛鉤了。
“秦小姐的意思是想和俞總舊情復燃嗎,那網上盛傳的俞總包養男廚子的事您怎么看?”
秦若芷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我不知道為什么網上會有這樣的流言,據我所知昊然一直以來都沒有同性戀傾向,那個被傳包養的廚子我倒知道一點,是俞家的廚師,曾聽人說他開的餐廳是找昊然投資的,而他那部分的錢也是先向昊然借的,你們也知道俞氏一向大方,昊然又經常出席公益捐款活動,也許這次也只是普通的資助而已。”
底下的記者不置可否,秦若芷這么明顯的維護他們怎么可能聽不出來,記者這行干久了誰都不會是傻子,秦若芷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討好俞昊然而已,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哭唧唧,但這些就不關媒體的事了,他們只要知道《秦女神力挺俞氏總裁,有意嫁入俞家》就行了。
俞昊然冷眼看著視頻中的采訪,指尖扣擊著桌上厚厚的一疊資料,這是他最近收集的,從秦若芷鬧到他辦公室那時起就開始準備。
單調的扣擊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回響,明明不響卻讓侯著的兩個人心發慌,其中一個青年人低垂著頭,擦了把手心里的冷汗問:“俞總,網上的輿論已經控制下來了,按您的吩咐依舊保持熱度,我們已經查了雇傭水軍的主要是秦家和陳家,公關部正在想辦法反擊,目前已初見成效,但秦小姐這邊就有點難辦,她這個采訪一出,恐怕對小少爺的聲譽有影響,要不要我去堵死這個報道,免得網上又鬧起來?”
“堵的了一時堵不了一世,除非秦若芷就此消失或者我們能控制所有的網絡媒體,否則都是治標不治本。”
青年人不敢反駁,但又不甘心,握了下拳說:“俞總,難道我們就任由這個謠言傳下去?”
“謠言始終是謠言,”俞昊然玩著手中的筆,“現在先讓她得意幾天,之后我要讓她連本帶利還回來。我要的可不是一時的風平浪靜,而是永絕后患,所以讓你們查的資料要盡快給我報上來,這幾天就先辛苦你們,月末時候獎金每人翻倍。”
候著的兩個人頓時興奮了,連給他們找妖蛾子的秦若芷都變得可愛起來,世界上沒有花一筆錢辦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兩筆!
兩人離開后,俞昊然將手中的資料和之前收到的照片放在了一起,關掉視頻后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秦若芷,之前俞昊然將她拉黑了,后來又默默加了回來,可謂用心良苦。
“昊然,”對面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你看了今天的記者會了吧,你看我多維護你。”
“你想怎么樣?”
“別這么無情,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懂?”
俞昊然一言不發隨手掛斷電話,沒過幾秒手機又亮了起來,還是秦若芷,俞昊然冷笑一聲接了起來,果然聽到對面氣急敗壞的聲音,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繼續掛斷了。
第三次打來時秦若芷終于學乖了,壓著怒氣問:“俞昊然,你到底要怎樣!”
“這句話該我問秦小姐才對,你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到底要我怎么配合?”
“很簡單,你和那個白池分手。”
“不可能,”俞昊然斷然拒絕,“如果秦小姐只是來說這種天方夜譚的事,那我們沒什么好聊的。”
“俞昊然,你就不怕我把你兒子的身世說出去?關于那個白池的。”
俞昊然的呼吸猛然一頓,隨即笑道:“我兒子的身世跟小池有什么關系,秦小姐你腦洞是不是太大了,要不然你把這想法也一起放到網上試試,看看跟你有同樣想法的腦洞患者到底有多少?”
對面的秦若芷猶豫了一下,這是她的底牌,但她沒有實質證據,而且這種事太匪夷所思,說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剛才只是對俞昊然的試探,沒想到對方這么淡定,根本探不出任何口風。
“秦小姐,我勸你在事情還能挽回之前收手,別自掘墳墓,否則秦家也保不住你。”
“俞昊然,你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俞昊然回答地就跟“我吃飽了”一樣自然,頗有一種“我就是要nen死你,不服你跳起來打我膝蓋呀,要不你就給我憋著”的無賴感。
秦若芷自詡大家閨秀,被俞昊然堵得啞口無言,氣哼哼地掛了電話后又去逼迫小平頭找證據,讓小平頭又氣又恨,錢果然不好賺,尤其賺秦女神的錢,會咬手。
另一邊餐廳里的氛圍也很低迷,這兩天生意越來越差,對面的“滋味軒”反而越來越好,看著真不是滋味,看著稀稀拉拉的顧客,餐廳里從服務員到大廚都有點萎靡,白池倒沒受多大的影響,他從小到大受的冷落委屈海了去了,對這點的緋聞根本沒多在乎,一個人躲在小廚房里給白糖做吃的。
隨著油溫的升高,被放入的大蒜和蔥白、生姜爆發出濃烈的辛香氣,和紫色的洋蔥卷一調和,頓時濃香撲鼻,潔白的玉蘭片和黑色的木耳同時加入,翻炒兩遍后放入切了花刀的魷魚卷,淋上調好的醬汁,鮮香混合著辛香立馬爭搶著從鍋里洶涌而出。
白糖蹲坐在地上,不時地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著嘴巴,它已經很久沒嘗到白池給它開的小灶了,心里實在饞的不行,偏偏鍋里的香味就像跟它作對一樣,總是不經過它的同意就往它的鼻子里鉆。
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白糖實在受不了誘惑,“喵喵”叫著撲到白池腳下撲咬抓撓,不斷叫著:“給我給我快給我”,把白池的褲子抓得跟麻花辮一樣。
對著這樣一只小饞貓白池真是又好笑又無奈,快速地將魷魚卷盛到碗里然后夾了一個魷魚吹冷后送到白糖嘴邊。
鮮香的海味對貓來說就是無上的美味,白糖一口就將魷魚卷咬入嘴中,就算燙得四處亂竄還是沒將到嘴的美味給吐出去。
魷魚卷肉質肥厚,細膩又有嚼勁,濃香的醬汁中混雜著玉蘭片的清香,讓貓一吃就停不小來,剛咽了一口下去就張開嘴等下一口,整只貓都呈現出蕩漾的表情。
等白糖吃飽后一人一貓才出了廚房,迎面正碰到小五,白池對他印象十分深刻,這人是個自來熟,跟誰都會說上兩句,在白池面前也放得開,關鍵是他跟白糖一樣是個徹徹底底的吃貨,無論白池教學時剩下多少冷菜,他都能一人全給吃光。
此時見到白池手上的魷魚卷,小五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跟白池打了招呼后搓著手就要向魷魚卷下毒手,結果被白糖狠狠撓了一下,要知道白糖在外人面前可是十分護食的,這是它貓小爺吃過的東西,就算吃不下了別人也不能碰,這是原則問題!
于是一大一小兩吃貨就杠上了,你撓我一爪子,我給你一巴掌,場面熱鬧的很,白池找了個椅子坐著看熱鬧,心里那點小郁悶也隨之消散了不少,自從鬧出緋聞后餐廳已經很久沒聽到歡笑聲了。
“咦,來客人了。”小五抓住白糖的貓爪子驚喜地看向門外。隨著大門被推開,一股冷流從外面竄了進來,白池隨著人聲抬頭,就見門外走進兩個人,竟然是陳編劇和方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