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廚子還是要兒子 !
廖士奇的事就在這種不受歡迎的情況下被人刻意遺忘了,白池再次見到他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
這天他從小廚房出來,遠遠地就看到廖士奇在一群人的拱衛(wèi)下從包間走了出來,想起俞昊然那晚的腦洞,白池不由抖了一身雞皮疙瘩,正想遠遠躲開時就見廖士奇的目光看了過來,白池只好扯著僵硬的嘴向他打了聲招呼,廖士奇不咸不淡地點了下頭,反而是他身邊的特助向身邊人說了幾句,歡快地跑了過來。
“嗨,白總廚,我能向你問個人嗎?”
白池不明所以,看著眼前奪目的笑臉說不出拒絕的話:“你想問誰?”
“你爸爸,我想要他的電話號碼。”
“……”白池?zé)o語,攤手說,“我得先問我爸。”
做了個“請”的動作,白池走到一邊撥電話,片刻后將號碼給了。
回去后白池將這件事告訴了俞昊然,他想不明白要他爸的電話號碼有什么用,俞昊然見不得他郁悶的樣子,抱過他坐在自己腿上說:“有可能是替那個廖總拿的。”
“那為什么廖總不自己來拿?”
“……”俞昊然回答不上來,干脆用嘴堵了白池的嘴巴,半晌后分離說,“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分,不談他人,只談情說愛。”
俞昊然的嗓音清冷中帶著絲絲的誘惑,白池不自覺地就想起自己被他壓在身下時聽到的壓抑卻魅惑的喘息,貼著俞昊然身體的半邊身子瞬間就酥麻了,一股熟悉的熱流在小腹處升起。
“你動情了。”俞昊然低低地笑,“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白池瞪了他一眼:“要做就做,廢話那么多!”
俞昊然又低低地笑了起來,蘇地不行,手卻沿著白池的大腿根不斷往上,咬著他的耳朵說:“今晚我們來個特別的。”
說著輕聲在白池耳邊描述了一番,白池看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俞總裁,我發(fā)現(xiàn)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俞boss挑眉:“不危險怎么把你這只小白兔吃掉?”
“……”
于是和諧的一夜。
陳編劇走進茶餐廳時就看到了約自己的人,沒辦法的長相在h市太顯眼,想不看到都不行,此時他正坐在位置上翻菜單,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一杯飲料和幾小碟蛋糕。
看到他坐下時愣了一下,隨即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非常高興見到你。”
“你好,陳澤麟。”陳編劇禮貌地與他握手,一觸即離。
沒在意陳編劇的冷淡,指著桌上的點心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都點了一些,我剛嘗了一點,發(fā)現(xiàn)沒有白總廚做的好吃。”
陳編劇接過服務(wù)員送上來的飲品,輕聲道了聲謝,然后轉(zhuǎn)向問:“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想請我吃東西?”
“當(dāng)然不是。”
“那有什么問題就快問吧。”陳編劇輕抿了一口飲料,眉頭微皺,太甜了,他不喜歡,估計只有對面那種傻白甜型的才會對這種飲料感興趣。
“我喜歡eden,你應(yīng)該看出來了吧。”
“所以呢?”陳編劇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他喜歡你。”有點委屈,然后就見對面的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狼狽的樣子絲毫不見剛才的淡定高冷。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對你說的?”
“這還需要他跟我說?好歹我也談過這么多戀愛,看都看出來了。”
陳編劇沉默,片刻后問:“你今天找我來是希望我從他面前消失?”這種爛橋段他連寫都不愿意寫,沒想到現(xiàn)實生活里被他碰到了。
“我臉上像寫著‘壞人’兩個字嗎?”狠狠地吞下一口蛋糕,現(xiàn)在他急需甜品來撫慰,“就算我失戀了那么多次,也不要永遠惦記著別人的男人。”
“哦,所以你約我出來到底想干什么?”
“我聽說你還沒結(jié)婚?”
“沒結(jié)婚犯法嗎?”
“你誤會了,”聳聳肩,“我的意思是eden也沒有。”
陳編劇看向問:“難道你是來當(dāng)媒婆的?”
“媒婆是什么?”迷惑,“你是想說我來當(dāng)丘比特嗎?”
陳編劇哼哼兩聲不說話氣結(jié):“我才不想給你們當(dāng)紅娘!”
“不錯,竟然知道紅娘這個詞。”
“……”被堵得沒脾氣了,控訴說:“你真不友好。”
“我只對需要友好的人友好,”陳編劇換了個坐姿,“說吧,你今天到底來干什么?”
“我只是看不慣你們z國人對感情磨磨唧唧的個性就是,喜歡你這么多年,卻一直憋著不說,這樣的愛情意義在哪里,要我說,喜歡了就表白,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何苦搞暗戀,真讓人郁悶。”
“對,你說的沒錯,”陳編劇難得點頭,“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表白不成還可以強上。”
這話說到心里了,當(dāng)即拿起飲料杯跟陳編劇碰杯了一下,喝了一口問:“你也是喜歡eden的吧?”
“沒錯。”
“那我更看不懂了,你們當(dāng)時為什么不在一起?”
“我當(dāng)初不知道他喜歡男的。”
“那你為什么不問?”
“……”陳編劇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說:“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他要怎么開口說當(dāng)年他把廖士奇灌醉并在他酒里下了藥,原本打算得不到心就先得到人,然后慢慢把人騙到手,哪成想當(dāng)晚他上人不成反被上,廖士奇被藥控制根本理性全無,把他折騰地半死,這么恥辱的事他怎么愿意再提起,看到廖士奇那張臉就想起自己失敗的計劃,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他氣還沒消一個消息就把他打擊得體無完膚,他竟然一次中招懷孕了,當(dāng)時他才十九歲,再怎么心思沉穩(wěn)也被這個事情弄得手足無措,害怕別人異樣的目光,干脆就逃了出去。
后來白池被陳老爺子丟棄,他滿心滿眼都是他未見過面的兒子,哪有心思去管一夜風(fēng)流了的廖士奇,之后生活幾經(jīng)波折,藏在心底的情愫也漸漸被掩埋,更多的是對兒子的執(zhí)念,少年時期的年少輕狂只當(dāng)夢一場。
說遺憾的確有一點,但說傷心那就談不上了,如今再次見到廖士奇,心動還是有的,卻沒了年輕時想把人占為己有的沖動。
果然年紀(jì)大了,激情都沒了。陳編劇不無感慨地想。
現(xiàn)在他心里白池第一,小包子第二,廖士奇勉強排在第四,前面還有他自己。
見套不出話,撇嘴說:“你和eden一樣無趣,就像你們z國說的什么鍋兒配什么蓋兒,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這么容易就放棄?”
“不放棄能怎么辦,哭著跟你搶嗎?”沒好氣地瞪了陳編劇一眼,“我才沒那么閑陪你們玩愛情游戲。”
兩人分開后直接回了公司,將錄音筆丟到廖士奇面前說:“你聽聽。”
廖士奇看了他一眼,立即點開了錄音,之后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不爽地撇嘴:“現(xiàn)在滿意了?eden我真是看透你了,竟然讓我替你去打聽情敵的消息,你知不知道這很傷我的心。”
廖士奇唇角不斷上翹,起身抱了他一下,真誠道:“謝謝你。”
貪戀地嗅著身前男人的味道,這是他們靠的最近的一次,也是最遠的一次,從此刻開始這個男人將永遠不可能再成為他的肖想對象,不,應(yīng)該從前幾晚廖士奇興奮地跑來跟他說那個陳編劇沒結(jié)婚時這個男人就不再是他的了。
擁抱一觸即離抽了下鼻子說:“你別忘了我?guī)湍阍囂匠鲫惥巹⌒囊饽憔鸵o我弄張白總廚那個餐廳的vip限量金卡,還要請我吃十次烤串。”
廖士奇失笑:“不會忘記的。”
要哭不哭:“怎么辦,我有點后悔,就差十天了。”十天之后他們有可能成為情侶。
廖士奇上前拍拍他的肩說:“,你值得更好的,其實你很清楚我們不可能的不是嗎,你只是把安全感當(dāng)成了喜歡。”
一把拍落廖士奇的手,對著他呲牙:“我可不需要你安慰,戀愛中的男人最煩了,你快走,閃地我眼瞎。”
廖士奇春風(fēng)滿面地走了,他之前就打聽好了陳編劇的住址,門鈴響過一遍后開門的果然是陳編劇。
“澤麟。”
廖士奇低聲叫了一句,他幾乎是跑著來的,此時氣還有點喘,剛才的緊張興奮在見到陳編劇時奇跡般地平復(fù)了下來。
“怎么沒看到你的小情人兒?”陳編劇靠在門邊上,看著門外的人一臉戲謔。
“澤麟,你別誤會,他不是……”
“不是你的小情人兒你們就敢拉拉扯扯?”
“……”廖士奇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從前,不管在外面多么燈光,多么受人擁戴,到了陳澤麟面前,他都只有被堵的份兒。
“怎么不說話?”
廖士奇被擠兌地?zé)o話可說,猛然抬頭道:“澤麟,我們在一起吧。”
陳編劇明顯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抱進了懷里,耳邊聽到廖士奇悶悶的聲音:“澤麟,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你說真的?”
抱著他的人點點頭。
陳編劇唇角微翹:“我以為以你的情商永遠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
“但是我不同意。”
廖士奇松開手臂,一臉茫然和失措,陳編劇臉色一冷說:“剛被拒絕你又想退縮?廖士奇你在感情上怎么這么孬!”
眼前這男人樣樣都好,就是情商太低,在感情上蠢得無可救藥。
“不,我沒有退縮,我都退縮了二十七年,再退縮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陳編劇的臉色稍緩:“其實答應(yīng)你也可以,但是要看你表現(xiàn),表現(xiàn)好了我不但答應(yīng)你還會告訴你一個秘密,表現(xiàn)不好你就從哪來回哪去。”
廖士奇自然答應(yīng),陳編劇上下審視了他幾眼,突然想起自己大學(xué)時的遺憾,于是笑著問:“真的什么都答應(yīng)?”
“……”廖士奇心中有點發(fā)毛,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于是爸爸們的浪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