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凡的答應,讓曲賀陽激動不已。
旁邊的人也替他們高興,“看你們掙扎了這么久,現在總算是有點進展了,大伙替你們高興。”
又有人大聲呼喊著要曲賀陽請客。
好歹也是個a市首富,曲賀陽心情好,這餐廳又是他旗下的,直接給在場的各位免了一年的飯錢。在這吃一頓動輒上萬,讓一年白吃白喝,可不是個小數目。
何況在場還有這么多人哩。
曲賀陽一手扶著蔣慧凡的腰,一邊往向以征看去,眼底深處依舊有細細的打量:“向先生怎么不說話?”
向以征淡淡笑,“我在算,我不久后就要回美國。這一年的白飯沒得吃了,不曉得是多大的損失。”
“我以為這對向先生來說,只是小錢。”
“白白送上門的便宜,哪里有不占的道理?”他笑得從容。
雙方都是會說話的人物,幾句調侃,氣氛就活了過來。沒有人會去想幾分鐘前,曲賀陽求著蔣慧凡和好的事情。
這下曲賀陽的心事解決了,這頓飯自然還得繼續下去。
一頓飯吃完,蔣慧凡都沒有跟向以征聊上一句。當然,這也確實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時機。
他坐在離她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些出神。
蔣慧凡心底在意他在想什么,只是表面上卻不能表現半分。演戲是一項技術活,她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因此,她為了不出神,視線只好全神貫注的盯在曲賀陽臉上,結果發現他總是若有似無的看著向以征。
蔣慧凡心里一咯噔,這會兒向以征在發呆,不知道會不會被看出破綻。并且曲賀陽看了他好一會兒,他也依舊沒有回神的架勢。
她想也沒想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也就順勢轉移到了她身上。
“回去了。”
曲賀陽才蹙起眉,注意力已經完全從向以征身上移開了,“這么早就回去?”
“對啊。”她看著他問,“怎么,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蔣慧凡得給向以征足夠的緩沖時間,她把曲賀陽帶走,后者就沒有辦法觀察什么破綻了。
“當然跟你一起走。”他像是沒有料到她會主動請求,愣了片刻,嘴角就揚了起來,“剛剛說過了,你去哪,我去哪。”
蔣慧凡幾乎是拽著曲賀陽離開的。
他倆走得很快,大概是她沒看路撞到什么了,依稀聽得見男人無奈道:“你慢點。”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
也不知道是誰開的口,說:“之前曲總跟小蔣不是要舉行婚禮,送請帖的還是小蔣跟曲總一起去的。那個時候曲總就格外聽話,我就知道他完了,以后肯定要被管得死死的了。”
“這叫般配。”旁邊人也附和道,“郎才女貌的。”
向以征倒是一句話都沒有。他低著頭玩手機,也沒有人注意他在做什么。
蘇嚴禮今天本來就是來給曲賀陽把把關的,這會兒人家走了。他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外頭的燈紅酒綠,哪里比得過家里的老婆孩子香啊。
傅清也在家里喂孩子,喂得幾乎要起火,小滾球長牙了,一口下來,那滋味別提多酸爽了。她忍著痛,齜牙咧嘴的時候,蘇嚴禮回來了。
他看見傅清也眼淚汪汪,卻一聲不吭,懷里的寶寶正乖巧的喝著奶。
“今天陪曲賀陽吃飯晚了點,以后回來肯定就不會這么晚了。”他走過去親了親她的臉,“對不起。”
傅清也眼中帶著水光,突然輕輕驚呼了一聲。
蘇嚴禮趕忙問:“怎么了?”
“疼。”
“哪兒?”他擔心的皺起眉。
“小滾球咬人,好疼。”傅清也都快要真哭出來了,她以為當媽生孩子也就好了,沒想到現在還得這么痛苦。
蘇嚴禮表情嚴肅的想過去把孩子給搶回來,傅清也怕孩子沒吃飽,側身避開了:“好了不疼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卻不太放心,態度強硬的把孩子搶了過來。小滾球沒喝夠,不太滿意的吧唧吧唧嘴。
蘇嚴禮這才看見傅清也的傷口,被咬的破皮了,眉頭鎖的更加深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說:“沒事的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小滾球都沒吃飽。”
蘇嚴禮突然就有些生氣,他已經很久沒有對她生氣過了,臉色不太好看:“都這樣了你還打算喂?”
傅清也被他一兇,就委屈得眼淚往下掉,被伺候得太好了,果然就開始越來越矯情,她擦擦眼睛說:“可是小滾球都沒有吃飽。”
蘇嚴禮舍不得她哭,趕緊伸手替她擦了擦,柔聲說:“不用太擔心了,吃過了不會餓著。你別再讓他咬著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了。”
“可是……”
“這樣吧,明天給她找個奶媽,行不行?”
不餓著孩子,傅清也自然就滿意了,抱著蘇嚴禮的腰撒了會兒嬌。其實仔細想一想,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矯情的,也不知道蘇嚴禮是怎么忍下來的。她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好。
不過,也是她自己聰明,挑男人的眼光好。
蘇嚴禮帶著傅清也回去睡覺的時候,順便跟她講了一下曲賀陽跟蔣慧凡的事。
傅清也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小蔣怎么可能會同意曲賀陽啊,她明明說不喜歡他了。”
蘇嚴禮瞇了瞇眼睛。
傅清也驚覺自己有些說錯話了,連忙捂住了嘴,又叮囑蘇嚴禮道:“你跟曲賀陽一伙,我不阻攔,但是他的事情,你也不要太上心了,誰知道那個曲渡是不是潛伏在周邊,我可不想再被綁架一次。”
蘇嚴禮道:“你放心,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這邊兩夫妻膩膩歪歪,那邊蔣慧凡就覺得有點尷尬了。
為了盡量減少兩個人說話的次數,她選擇跟他去了電影院。看電影,可不就是沒有那么多交流的時間了么。
曲賀陽當然不會拒絕她。
恰逢愛情片上映,國產電影里的親密鏡頭倒是不會特別過分,只不過,恰好和她倆之前撞上了。
蔣慧凡跟曲賀陽也發生過一模一樣的場景,這就尷尬了。
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曲賀陽,結果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深邃,顯然是想到了一樣的事情。
蔣慧凡沒有功夫跟他回憶過去,索性就看著電影不動,曲賀陽的視線只好也集中到電影上去。
他倆進的是私人影院,不用擔心打擾到其他人。
她聽見他有些感慨的開口道:“我其實想不到,在我正式認識你之前,跟你見了那么多次。”
曲賀陽說的是她一直待在安琪身邊,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自然不知道她是誰。
“其實想了想,那會兒還是覺得你挺好看的,不然我也不會記住你,說你眼熟。”男人側目過來看她,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他琢磨了一會兒,喉結滾動兩下,道,“小蔣,曲哥惦記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曲哥嗎?”
蔣慧凡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所以你是看上我這張臉了?”
“那我也不至于一點都不挑剔,一開始選擇你,多少還是有些看臉。”還有她乖,站在他面前喊一句曲哥,乖巧得不像話。
曲賀陽一開始以為,蔣慧凡要是不乖,自己肯定不會多看她一眼,結果她現在已經夠不乖了,看到他恨不得咬他兩口,可他還是惦記得不行。沒辦法,就是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
這要放在之前,說他會當一個舔狗,曲賀陽只會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現在能給他添的機會,他都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
這人可不就是這一天天火在打臉當中么?
曲賀陽嘆了口氣,而蔣慧凡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說:“好好看電影吧。”
“嗯。”男人捏了捏眉心,只是被撩撥起來的欲望,哪里是那么容易沉浸下去的。整場電影看下來,他的心思都沒有放在電影上。
蔣慧凡也沒有,認真也不過是裝的。她在起身的時候,腿不小心蹭到了他,感受到了他跟平常時候不一樣的他。
這個發現,讓她渾身僵硬。
隨后安慰自己,這是常態,男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他不對她動手動腳,她就當作不知道就行。
曲賀陽知道她是假裝不知道,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盡管告訴自己不能嚇到她,可還是有些失控的從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能感覺到她整個人都緊繃了。
“小蔣,我是很想你。”這里的想,就是一個動詞了,“不過我不會逼你,你就讓我抱抱行嗎?”
蔣慧凡其實恨不得一腳踹開他,但是今天答應要給他一個機會的,總不好一如既往那么冷漠。所以她站著沒動。
曲賀陽很快按著她的肩膀,把她轉過去,面對面抱在一起,他緊張得只喘氣,不停的說:“小蔣,謝謝。”
他把她抱得緊緊的,像是在抱一個女人,也同樣像是在抱一個小輩。人來人往的地方擁抱,在現在已經不算什么事了,只不過他們郎才女貌,還是有不少路過的人帶著笑意的看著他們,還有人調侃般的吹了聲口哨。
蔣慧凡盡可能壓抑著自己心里的火氣。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些不耐煩。
蔣慧凡的視線,放空在人堆里,然后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向以征。
他穿著妥帖的西裝,理著成功人士的偏分發型,看上去紳士極了,這給他贏得了不少的回頭率。
除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眼神里有些難以置信,還有一些姑且可以稱之為暴躁的情緒。
他就站著一動不動的死死的看著他們,看他們抱在一塊兒。
蔣慧凡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走。
曲賀陽道:“小蔣,你往后一直在看什么?”
他作勢要回頭,蔣慧凡為了摁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往后看,死死的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里,“人有點多。”
男人莞爾:“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小蔣在外人面前臉皮很薄。”
再等她抬起頭,不遠處的人已經不見了,正前方空蕩蕩的。
蔣慧凡暗自決定,她一定會替曲渡演好這場戲,幫助他達到他想要的目的的。為此她可以忍受尋常忍受不了的事情。
……
曲賀陽送她回去,已經是半夜。
男人非得目送她上樓。
曲賀陽回到曲家的時候,曲母有些意外的道:“今天怎么這么開心?已經許久沒有見你這么笑過了。”
“是的,今天心情很好。”他大方的承認了,又說,“媽,過幾天帶你去跟小蔣一起吃個飯,如何?”
曲母有些驚訝:“小蔣最近開始搭理你了?”
“嗯。”他笑了笑,“媽,我這人,自我慣了,以后我要是哪兒對小蔣不好,你記得提醒我改。”
曲母只高興的去給蔣慧凡打了個電話。
一通電話接完,時間其實不早了。
蔣慧凡本來就回來得晚,這下子更加是困得不行。
她準備睡覺的時候,門鈴卻響了。
蔣慧凡看了眼貓眼,發現是向以征。
她頓了頓,想起曲賀陽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誰知道他有沒有找人在她家門口守著呢?所以她沒有開門。
只不過外頭的人卻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按著。
這待的時間越長,那就越危險。蔣慧凡不得不去開門,打開的一瞬間,就看見男人正垂眸看著她。
“向先生有事?要是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她的語氣也疏離極了。
向以征盯著她道:“不想做嗎?”
原來是因為這事。
她也想,可是現在危險啊!
他抬腳想要往里走,蔣慧凡卻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在門口倒是還好,要是進屋了,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強硬的擋住了他往里走的腳步,道:“向先生,放你進去,就得被別人給誤會了。上次的事情就被誤會了,這會兒賀陽還懷疑我們呢,你還是少出現在我面前的好。”
“曲賀?”他把她喊出來的話重復了一遍,扯了扯嘴角,道,“你們今天去看電影了?”
“嗯。”
“看的什么?”
她掃他一眼,把電影名字告訴他。
“哦,原來是愛情片啊。”向以征笑道,“蔣小姐和向先生還挺有那個閑情逸致的。”
蔣慧凡哪里聽不明白他說的風涼話,心里明白他大概是誤會什么了,琢磨了一會兒,跟他暗示道:“我們不適合見面,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卻沒有走,只說:“我明天來找你。”
“別過來了。”她說。
向以征半垂的眼神晦澀不明,只堅持道:“我明天過來。”
蔣慧凡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堅持個什么勁兒,說:“向先生,我們本來也就只是一對炮-友,我最近真沒有什么興致,你真別過來了,被誤會了,對誰都不好。”
再聊下去,還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時候去,萬一邊上真有人看著,都不知道能編排出怎么樣的一場大戲。
蔣慧凡為了盡早的結束話題,直接把門給摔上了。
男人盯著那扇關起來的門看了許久。
沒有人知道,向以征在門口站了多久,蔣慧凡覺得按照他這樣子警惕的態度,應該很快就走了,總不可能在她門口站很久吧?
曲賀陽第二天接她回了一趟蔣家,跟蔣家人一起吃了一頓飯。
當天晚上,蔣慧凡并沒有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向以征就在她樓下等著她,見她家里的燈遲遲不開,拿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
蔣慧凡是在跟家里一起看電視的時候,收到了文璐的消息。
[小蔣姐姐,你現在在哪啊?]
蔣慧凡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會兒突然會找自己,但還是告訴她自己在哪。
文璐道:[本來想跟你一起吃個飯。]
蔣慧凡道:[下次。]
她放下手機,曲賀陽還沒有回去,他在陪著蔣母聊天。
蔣母的架子依舊端的很足,對曲賀陽也是擺著各種姿態。后者今天也是受著,態度算不錯。
蔣慧凡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突然有希望不太好。如果今天要是換曲渡在這兒,估計沒有一個人會給他好臉色。甚至有可能,會勸他們分手。
她說:“我出去散散步。”
曲賀陽也要跟著。
蔣慧凡說:“你坐在這兒陪我媽聊聊天吧。我自己一個人走走就行。”
可是出了門口,卻開著車往家里走去。向以征說今晚會來她這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今天其實是可以見個面的,因為曲賀陽陪同她一起來的蔣家,應該不會找人盯著她。
只不過她并沒有看見向以征的身影。
蔣慧凡松了一口氣,心情卻不太好。松一口氣是因為,他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心情不好則是因為有些失落罷了。
任何感情,本來就是希望以及排斥的矛盾體。
蔣慧凡又開著車子去了傅清也那。
這樣,曲賀陽才不會懷疑她開車出來的理由,看傅清也,他肯定不會懷疑什么的。也不會想到她往家里跑了一趟。
蘇嚴禮一看見她,就把孩子給抱走了,給她們留了交流的空間。
傅清也道:“來得正好,我還想問問你,怎么就想通了,愿意跟曲賀陽這個渣男和好。”
蔣慧凡的話都到了嘴邊,可還是咽了下去。現在她們立場其實不太相同,她不得不隱瞞她。
她有點傷感,原本的閨蜜,結婚生子后,其實多少會漸行漸遠。
蔣慧凡笑著說:“清也,你愿意為阿禮犧牲嗎?”
“如果真到那種時候,我愿意的。”
“我也愿意。”蔣慧凡喃喃道,“我也愿意為我的愛人犧牲,所以哪怕再難熬,我都會努力熬過去的。”
“你說什么?”
蔣慧凡道:“沒什么。”
曲賀陽在不久以后,就發現了她不在。
給她打電話,才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蘇嚴禮家。
蔣慧凡道:“我不太喜歡我家里的氛圍,就不回去了。我等會兒就自己開車回家,你那邊結束了,也就自己回去吧。”
曲賀陽琢磨了一會兒,道:“那你小心點。”
蔣慧凡跟他隨意的扯了幾句,卻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開車去了酒吧。
于是很巧合的,她看見了向以征跟文晟坐在一起。
饒是蔣慧凡打算很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卻還是被他給看見了:“蔣小姐?”
他不僅看見了她,還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蔣慧凡想,這會兒在外面撞上的,應該還算正常吧?總不可能還會引起誤會。
這會兒他都開口喊自己了,她只好停下來,朝她點了點頭。
“過來喝一杯?”
哪怕邊上有文晟,她還是決定避避嫌,于是笑著拒絕了:“不了,還有朋友在樓上等我。”
向以征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笑,“嗯,蔣小姐就先走吧。”
其實她是一個人來的,哪里有什么朋友一起?
蔣慧凡上樓了以后,笑容就淺了下來。演戲真的好累,才短短幾天,她就覺得疲倦不已。
她一個人點了個包廂,坐了沒一會兒,就看見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蔣慧凡微微抬頭,就看見向以征在她面前站著。
他淡淡的說:“蔣小姐,你在躲我。”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魯莽的就進來了,外頭是否有被好多人看到?
“你出去。”她皺著眉道。
向以征卻抬腳朝她走過來,她往后退了退,卻被他抵在了墻上。
“蔣小姐,遇見熟人也不打個招呼,也太沒禮貌了吧。”他終于不是一副從容淺笑的模樣,眼底有點冷。
蔣慧凡明白了,他是因為她跟曲賀陽走得近了,心里不高興了。可這還不是為了打消曲賀陽的疑心么?
她其實明白,她對他的影響還挺大。也正是因為知道這種影響,她更要主動把握好他們之間相處的分寸。曲渡為了她連命都不在乎了,前幾天因為她的糾纏,還意志不堅定的跟她睡了,次次都是在刀口上的歡愉。盡管他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足夠讓人起疑的了。
被人家撞到他們卿卿我我,別人怎么想?
她倒也是想跟他解釋解釋,但是又怕隨時隨刻出現人,或者竊聽器什么的。
為今之計是先把向以征給弄走,原因什么的以后再解釋也不遲。
于是蔣慧凡推開他,道:“向先生,要聊我們出去聊,這單獨聊可不行。”
向以征盯著她看了幾眼,道:“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很快往外走,蔣慧凡下去的時候,看見他依舊和文晟坐在一起,只不過沒有看她一眼。
蔣慧凡有氣無力的想,他這到底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
不過日子總是驚濤駭浪,沒過幾天,聚餐的時候,就有個人納悶的開口道:“蔣小姐,那天你跟曲總怎么是一前一后進包廂的?”
那分明是向以征,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認成了曲賀陽。
曲賀陽當場的臉色就變了。
“大晚上的,我第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向先生,不過轉念一想,向先生怎么可能單獨跟蔣小姐一塊,何況兩個人還單獨在包廂里待了半個小時呢,我尋思著也就是我認錯了。”
蔣慧凡心下一咯噔,居然還是被人給看見了,何況一前一后這個形容詞,可能會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曲賀陽緊緊的盯著向以征,后者神色如常。
蔣慧凡正要找理由,就聽見向以征笑了笑,說:“是我。”
如果不是有人在,蔣慧凡真想問問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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