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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入土為安,破土為兇”。
撿骨人,也就給死人拾骨的人。我想,死者為大,若不是什么特殊情況,恐怕沒有人會去打擾先人長眠的吧。
一路上,我不知道這個老李和張衡到底是什么關系,便由著他領著。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老李帶我們來到一所土建的小洋樓前。
“這是我住的地方,我想你們暫時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帶你們過來了?!彼坪跏歉杏X到我的疑惑,老李將車停好向我解釋道,語氣有些輕佻。
他有這么好心?我用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老李,剛才搶劫似的收500塊錢的是他嗎?難道回來的路上換了個人?
老李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說到,“你把他背上,我帶你們去房間?!比缓蟀咽直吃谏砗?,自個向屋里走去。
想到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住的地方,而且老李看起來也不是個普通人。罷了,隨遇則安,還是等張衡醒了讓他做決定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倆個是不是認識。
看著走出去老遠的老李,我快走兩步過去,將張衡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兩手抱住他的腿將他背起來。
“真沉哪?!笔箘畔蛏咸Я颂埡猓胫人蚜艘欢ㄒ屗麥p肥。
“你磨蹭什么呢,還不趕緊過來。”老李已經走上樓梯,正站在二樓靠近樓梯口的一個房間前奸詐的對我笑了笑說,“對了,住一天2000塊錢,按人算。”說完,就扭頭走進房間。
我背著張衡的腳步狠狠的踉蹌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一個人兩千,他還真敢說。怎么辦,忽然有種想要背著張衡離開的沖動!
走上樓將張衡放在床上,我關好門出來。
老李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聽見我下樓的時間,沖我招招手讓我過來坐下。
“我還有個活,附近村子里的,要出去一趟,怎么,一起出去見識見識?”
說實話,我是真的想去看看,冥村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
只是,我抬頭看了看樓上,留下張衡一個人在這,萬一遇到什么危險,好歹也是自己的師傅,怎么也不太放心。
一直看著我的老李猜到我在擔心張衡,挑了挑眉道,“他在我這,你不用擔心……”
跟著老李出來,我看著走著的路,好像有點像從冥村出來時走的路,只是一來一往,就不一樣了。
“到了?!崩侠顜е易呦蚵愤叺囊惶幋遄永铩?br/>
我張口想問這里和冥村……,老李就指著村尾的一座山,“看見那了沒,冥村與羊村僅有一山之隔?!比缓笪以趩柺裁?,老李也不告訴我了。
走進村里,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孩子在街道上跑來跑去。比起冥村,這里的孩子就顯得比較正常了,跑跑鬧鬧的也沒有鮮血似的紅果,這讓我警惕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看見我們,一群小孩就湊了過來,有膽子大的,直接問道,“你們是誰,干什么的?”
老李呵呵笑了兩聲,也不生氣地捏了捏那個孩子的臉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們村的王大旺的。”
之前問話的那個孩子推開老李的手,哦了一聲后沖著人群里一個穿著戴著麻布還留著鼻涕的孩子說道,“王狗蛋,找你爹的。”
“狗蛋,這是你家的親戚嗎?”一個和王狗蛋差不多大的孩子湊過去問。
“狗蛋,他們為什么要來你家???”
“狗蛋,……”
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的問著,老李還跟沒事人一樣繞有興致的聽著。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讓狗,狗蛋是吧,先帶我們去找他爹,一會再讓他回來跟你們玩。”
走在一腳踏下去,都能蕩出一陣土的路上,我忽然問王狗蛋,“你家里有人死了嗎?”
結果王狗蛋扭頭看著我,把快耷拉到嘴里的鼻涕斯溜一聲吃進嘴里,反問我,“什么是死?”
是啊,這么小的孩子,可能還不知道什么是死吧。
我笑了笑,沒在說話。
村子沒有多大,一會就到了王狗蛋的家?!斑@里就是我家?!蓖豕返芭ゎ^跟我說了一聲,然后等不及我回應就直接跑進門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娘,我回來了,娘……”
眼前是寬有200米的二層小樓,占地面積絕對不小,我暗暗點頭,看來這王家,在這村里還是挺有錢的,就憑這房子,至少我一路走來,沒看見比這還大的房子。
只是這房子上,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白,主喪,這說明是有人在辦喪事啊。
扭頭看像老李,結果這老頭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這房子,跟盯著金子似的。
我癟癟嘴,果然,這老頭看見什么東西都能跟錢扯上。
“你這孩子,誰讓你跑出去的,去,給你爺爺磕頭去?!狈孔觽鱽硪粋€婦人的聲音,聲音有些粗,還有些沙啞。
“娘,有人找爹,是個老爺爺和叔叔?!惫返暗穆曇魝鱽怼倓偟哪堑缆曇魬摼褪枪返暗哪铮醮笸睦掀帕恕?br/>
老李先我一步走了進去,“我是王大旺請來的撿骨人,不知道來遲了沒有?!?br/>
我看像站在王狗蛋身邊的婦人,頭上也戴著白麻布。
聽到我們的聲音,從點點火光的屋子里走出來一個同樣戴著麻布的中年男人,一臉獻媚的向老大爺走過來,“大師,您來了,不遲不遲,一直等著您呢我?!?br/>
中年男人擺擺手讓狗蛋的娘去倒水,自己帶著我們走進屋子里。
之前我看到的火光是屋里點著的白蠟燭,
只是并沒有靈堂,男人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說,對老大爺說,“大師,您請坐。”
然后又看像我,“小兄弟,你也坐啊?!?br/>
這待遇,差別還真是大,我看了看,凳子其實被擦的很干凈,也就坐了下去。
“你是王大旺?”老李看著中年男人開口。
他們之前居然沒見過。
“是是是,我是王大旺。”王大旺聽見老李叫他,趕緊回應。
“我是李平壽,撿骨人?!崩侠顩]有介紹我,我想應該是不知道怎么介紹吧,總不能說,這是我房子的租客。還是一日2000塊錢的租客。
“我看你這意思,”老李用眼神示意王大旺頭上的白麻布,“正在辦喪事?”
王大旺嗚咽的哭了兩聲,說,“李·大師,家父今天已經去了。我想把家父和家母合葬在一起,這也是家父最后的遺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