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照片沖洗出。
    陳采薇用不同角度,對一張大圓桌上的人進行拍攝,確保能看到每個人的臉。
    桌上總共八個人,林雨華對他們也印象深刻。
    有過兩世為人的經歷,林雨華看人的眼光格外精準。
    這八個人,看上去與普通商戶沒什么不同,可眼神中有乍然閃過的戾氣,少了作為商人的圓融。
    林雨華敢篤定,一桌八個人,至少有半數手里沾著幾條人命。
    陳采薇纖眉微蹙:“在拍攝時,我也看出這八個人不對勁。”
    “可現在我已經不是警察,手里也沒有證據,怎么查人抓人?”
    林雨華稍作沉吟,隨即囑咐道:“單憑我們兩個,肯定是不行。你帶上相片,找個機會約見婧姐,讓她去查。”
    陳采薇疑問:“上次婧姐已經表態過,不愿意再幫我們,你能讓她回心轉意?”
    “你太小看婧姐了。她上次有尾巴,是故意裝給旁人看的。”
    陳采薇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心中驀的增添幾分信心。
    “有婧姐幫我們,對付陳興盛這種雜碎,肯定不成問題!”
    林雨華淡然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婧姐是專業人士,不是陳興盛養的一堆臭魚爛蝦能夠比擬的。”
    嘴上雖這么說,可林雨華和陳采薇心中都沒有底。
    畢竟這次對付的,是個有產業有勢力,根深蒂固的大毒梟。
    陳興盛的勢力,遠比林雨華想象的還要恐怖。
    第二天,老王爺府禮堂被改造,成了金色年華歌舞廳,許多港臺的小歌星,都來主駐唱捧場。
    歌舞廳中央是舞池,外面一圈是喝酒的吧臺,赫然就是后世酒吧和迪廳的前身。
    接下來的幾天,金色年華歌舞廳爆滿,單單是進入都要排隊。
    半個月之后,金色年華歌舞廳在各個地方,盤下了大大小小的建筑,分店總共開了十二家。
    一個月之后,興盛大酒店的分號也遍地開花,盤下了二十幾個飯店。
    無論歌舞廳還是飯店,生意都異常火爆。
    在每一家的門口,都有和總店一樣的木頭招牌——林雨華和狗不得入內!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金色年華開業,林雨華去給陳興盛當狗,坐在門口任人觀賞的事,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柄。
    對此,林雨華像是聞所未聞,躲在家里兩耳不聞窗外事,遠程操控兩家公司的生意。
    對于林雨華展現出的驚人管理天賦,陳采薇和墨蘭芳則驚掉了下巴。
    同樣的一堆文件,墨蘭芳處理起來要一天,思維敏銳的陳采薇半天就能搞定。
    而到了林雨華的手里,或許只需要一個小時。
    在林雨華閑在家里沒事干的一段時間,陳采薇偶爾幫忙處理些小事情,墨蘭芳則完全一點事情也沒有。
    第一個半月過去,上午十一點鐘,躺在家里發胖了五斤的墨蘭芳,敲響了林雨華的辦公室房門。
    剛花了兩個小時,處理完一整天公務的林雨華,正泡功夫茶修身養性。
    “墨姐,你一臉便秘的表情?”
    林雨華拿出杯子,重新沖泡了一杯熱茶,“這是我托專人從云南帶回來的紅茶,喝了能清腸胃。”
    “誰便秘了!”
    墨蘭芳氣咻咻的將茶杯砰的撂下,眼圈泛紅道:“林雨華,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想開除我?”
    林雨華嚇了一跳,“開除?你聽誰說的?”
    “還用聽誰說么!”
    墨蘭芳擦拭去眼角淚痕,聲色哽咽著道:“自從南河回來以后,你就什么活也不讓我干,一直在家坐冷板凳。”
    林雨華打斷說道:“墨姐,你整天吃吃喝喝玩玩,沒事和采薇一起逛街,不是挺開心的么。”
    “工資照拿,錢多事少,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坐冷板凳?”
    “我不管,你就是架空我的權利,變著法想攆我走!”
    墨蘭芳越哭越兇,抓起茶桌上的濕巾擤了擤鼻涕,“在你心里,肯定是覺得我又懶又饞,還貪玩不想做事!”
    “從南河開始,你就嫌棄我了對不對?”
    林雨華無奈道:“墨姐,我之所以不用你做事,是因為過段時間有個大計劃,非得你參與不可?”
    “什么計劃?”
    “事成之前,這事可不能隨便透露,希望你能諒解。”
    墨蘭芳擦了把眼淚,哽咽著期冀問:“真的?”
    “千真萬確。”
    “你真不是想攆我走?”
    “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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