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華輕嘆一聲,心有不忍的道:“委屈你了。”
    “如果公司經營不下去,就暫時關門歇業,你什么都不用管。”
    “來慶州,三天之后我給你擺慶功宴,好好放松一下。”
    陳采薇含淚哽咽聲道:“胡說什么呢!我們的三家公司,雖說盈利微薄,但都還苦苦的撐著。”
    “我們每天賺的錢,都只夠進原料和給員工發工資,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林雨華頓時懵了,“你……你是說,三家公司都沒有倒閉?”
    “我立下兩個月的軍令狀,就絕對會完成你給的任務!”
    滿腹委屈的陳采薇,嗔怒的道:“你現在問我公司倒閉的事,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能力!?”
    “沒有,絕對沒有!”
    林雨華趕忙辯解:“我之所以說兩個月,是為了激發你的斗志。”
    “就算是讓我駐留珠州,最多也就防守一個來月,換做是你,我也就認為能堅持個十幾二十天。”
    陳采薇聽出弦外之音,立即止住了哭,驚聲道:“把珠州的一大攤子生意,當成是第二戰線,你究竟在搞什么?”
    林雨華凝重的說:“采薇,我做的事情,暫時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不過三日之后,我會給你一個確切的交代。”
    “三日之內,你準備招募人手,開始著手接管周勝南的零食生意,以及馮家的建筑公司生意。”
    公司被逼迫的即將要關門大吉,林雨華竟放出狂言,要接手剩下兩家公司。
    如果換做旁人,肯定會被認作是瘋子。
    可話從林雨華的嘴里說出,陳采薇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
    “三天之后,等你表演。”
    第二天早上,庫房的布匹即將告竭,最多還能支撐三天的售賣。
    陳同江敲開林雨華的房門,憂心忡忡的道:“林總,咱們原材料都已經耗光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雨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給陳同江倒了一杯熱茶,神色冷凝的道:“我有一件關系到公司命脈的事,務必要交給你去做!”
    “你的成敗,將直接關系到整個公司的興衰!”
    剛端起茶杯,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的陳同江,嚇得趕忙把杯子撂下,“您有事盡管交代,我保證豁出性命做到!”
    “我要你去求馮楚香,把貨賣給我們!”
    “絕不可能!”
    陳同江怒拍桌子起身,杯子被震翻,茶水在桌面肆意流淌。
    “我父親就是被馮家人逼死的!要我去低聲下氣的求馮楚香,我寧愿也從九樓跳下去!”
    林雨華解釋說:“沒讓你真的去求馮楚香,而是去演一場苦肉計。只要你幫我談妥條件,我保證能讓馮家在三日內破產。”
    陳同江眼前一亮,驚喜聲道:“真的?”
    “千真萬確。”
    “具體要我怎么做?”
    整整兩個小時,林雨華都在向陳同江交代談判的細節,具體數額,以及上下限的判定。
    囑咐過后,林雨華又聽著陳同江復述一遍,這才放他前往馮氏集團談判。
    中午十二點,馮楚香的辦公室內,擺放著工整的四菜一湯,旁邊有秘書盛飯,伺候得格外周到。
    房門敲響,保鏢恭敬聲道:“馮董,陳氏布匹公司的陳同江,想要求見您。”
    馮楚香頓時警惕,“他是來尋仇的?”
    想當初,馮氏集團把陳家生意搶光以后,還買通了花邊報紙,誣告陳家用劣質布料,甚至用下水道的污水洗布,導致人穿了陳家的衣服,起疹子發高燒。
    又找了托,帶動一群人在陳家游行示威,往門口潑大糞。
    這一系列舉動,是直接導致陳同江父親跳樓的原因。
    在葬禮當天,也是馮楚香找人往棺材上扔炮仗,對陳同江各種侮辱。
    難怪陳同江找上門時,做了虧心事的馮楚香,下意識以為是尋仇的。
    保鏢恭謹聲回答:“陳同江這次來,是倉庫資源告竭,請求與馮氏集團合作,另外還給您帶了禮物。”
    “他就在門口等著,您看要不要接見?”
    “讓他進來。”
    拎著大包小包禮物的陳同江,在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挾持下,走入辦公室。
    馮楚香瞥了他一眼,就自顧的夾菜吃飯,語氣中頗有挑釁的道:“陳同江,連我們馮家的生意都能搶,你好大的本事。”
    下一瞬,陳同江噗通一聲膝蓋在地板砸出鈍響,低著頭跪伏在地板上。
    “馮董,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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