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楚香嚇了一跳,“你這是干什么???”
    跪伏著的陳同江,聲淚俱下的道:“我爹他老糊涂,非要和馮家作對,落得跳樓的下場,算是他命里該遭一劫。”
    “吃過一次大虧后,我就打算把生意轉讓給馮家,可當初除了一個空空的廠房,什么都沒有?!?br/>
    “所以我就想著,等把生意經營得好一些了,再和馮總您合作。”
    又是下跪,又是道歉,馮楚香被弄得徹底蒙圈。
    “你是說,陳家搞出這么些改革,又弄了新款式的衣服,就是為了與我合作?”
    “可不是么?!?br/>
    陳同江一臉懇切的道:“您仔細想想,我們陳氏布匹公司,現在根本沒辦法生產布匹,除了您這兒,也沒有地方進貨?!?br/>
    “照這么下去,不管生意再怎么紅火,也早晚有一天會因為缺貨,而關門倒閉。”
    “我這次來,就是希望陳氏布匹公司,能成為馮家的門店,替馮家銷售衣裳?!?br/>
    “至于原材料,我打算全部從馮家購買?!?br/>
    馮楚香冷哼一聲,“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從我這里進貨。”
    “絕不是簡單進貨!”
    陳同江一臉誠摯的說:“我在這里發誓,陳氏布匹公司永遠效忠馮家,賬目金額往來,銷售數目,全部向馮家公開!”
    “只要陳是布匹公司開一天,就永遠從馮家進貨。”
    “布料售賣的價格隨您定,只要足夠讓陳氏布匹公司經營下去,我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馮楚香警惕聲道:“如果我把布匹的售價,和你衣服盈利的售價持平,你也愿意收?”
    “當然愿意!”
    陳同江欣喜的道:“能給馮董您打工,是我的榮幸!”
    “另外,我還把陳氏布匹公司的股份拋售出,短時間內收攏到整整一千一百萬的資金!”
    “聽說您在對付珠州的林雨華,最近流動資金緊缺,正打算把這筆錢獻給您!”
    馮楚香嚇了一大跳,“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br/>
    陳同江扶著膝蓋起身,從門口拎著個巨大的行李箱進門,“里面的一百萬,是我買布的定金!”
    看著白花花的鈔票,馮楚香肥膩膩的老臉不由得漲紅,顫抖著聲音問:“無論我把布匹定什么價格,你都會買?”
    “千真萬確!”
    “那……你能買多少?”
    “您能產出多少,我就買多少!”
    見馮楚香語氣松懈,陳同江趕忙表忠心道:“您能出產多少,我就買多少?!?br/>
    “不過在這里,我給您提個建議。”
    “慶城加工窗簾的、制造床單、布偶玩具等的公司,一向都是從馮家進貨?!?br/>
    “如果您把他們的貨源給斷了,由我來全權負責加工銷售,再把賺到的錢,用買布的方式全部讓利給您,豈不是更好?!?br/>
    “到時候我負責銷售,您負責生產,賺到的錢您愿意分我點,我感恩戴德?!?br/>
    “如果您不愿意分,我也樂意為馮家效勞。”
    陳同江經商的天賦,已經在短暫的一個月內,得到了驚人的展現。
    馮楚香絲毫不懷疑,他能否吃得下這些布匹加工廠。
    眼前的一幕,讓馮楚香激動得熱淚盈眶。
    二十年前,老一輩掌權者去世后,馮楚香作為長子孫女,繼承了董事長的位置。
    她經商手段有限,經歷幾次虧損后,她決定讓馮鶴翔當董事長,自己退居二線。
    因為馮楚香掌握著實際控股權,如果她真發飆,公司的人都得聽她的。
    馮鶴翔經商天賦了得,但格外怕老婆,也是這個原因。
    馮楚香自己也知道,只有讓馮鶴翔帶領馮家,才能更好取得盈利。
    可她不甘心,憑什么馮鶴翔要受馮家人尊崇,而自己一直是個潑婦的形象!
    如果這次陳同江能吞并慶城所有布匹加工的生意,心甘情愿給馮楚香經營門臉,她就再也用不著馮鶴翔。
    說白了,馮鶴翔就是個遠房親戚,之所以當上董事長,完全靠著馮楚香的一句話。
    等生意穩固,馮楚香重掌董事長的位置,就可以一腳把馮鶴翔給踹了,多少幾個身強力壯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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