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白曉悠拍板兒,養(yǎng)一只兔子,太容易不過了,回頭就在院子里種上幾攏胡蘿卜。
犼哪知道這些,見談成了,便問道:“需要我怎么做?”
白曉悠扯開他耳朵嘀咕一番,犼瞪了瞪眼睛,當看到白曉悠那份胸有成竹時,張了張嘴:“果然,不是個好鳥兒!”
他在心里暗道,眼下他得先幫著這鳥贏了,出面將他要在她身邊,不然又要被那高高在上的王爺給虐待。
接下來,在前院兒一片空地上,仆人忍痛在花園里臨時“開墾”出一片地,并將抓來的兩條大地龍放在罐子里,擺在地頭兒。
白曉悠和小八王子,分別坐在兩把椅子上,為了公平起見,此次由英招作為裁判,至于為何是他,完全是小八王子極力指派的,因為他看得出這位英護衛(wèi),對丑八怪極為厭惡。
英招到也不推脫,從屋頂一躍而下,站在兩位“主子”面前。
一切準備就緒,小八王子昂昂下巴,示意白曉悠,白曉悠翹起二郎腿,小手兒一揚,表示隨時可以開始。
英招眼神一凜道:“取出來吧!”
兩方仆人紛紛取出罐中地龍,放置于一條起跑線上。
“開始”一聲令下。
兩條地龍被釋放,所有人目光都盯著這兩條光滑扭動的小東西。
小祝余暗暗搓手,她當然不希望姑娘輸啊,服侍對方一個月啊,以小八王子的性情,不折騰姑娘才怪。
姑娘又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可想而知,這一個月將會發(fā)生什么震天動地的事兒來。
斗地龍這玩兒法,除了姑娘,誰都知道,小八王爺都是玩剩下的,姑娘哪是他的對手啊。
現在只希望王爺快點回來。
白曉悠二郎退翹啊翹,環(huán)胸笑得很運幬帷握。
小八王子亦是,目光都不瞅那地龍一眼,心里開始盤算這一個月如何折騰這個丑八怪。
“悠悠龍,馬上追上啦!”白曉悠一伙兒的仆人們開始加油鼓勁兒。
“文文龍,繼續(xù)保持啊!”文史小八王爺的仆人們寸步不讓。
“悠悠龍,別拐彎啊!”
“文文龍,別纏上啊!”
“……”
兩只地龍在泥土中穿梭爬行,原本還沿直線,沒一會兒,伸長的身體就相向爬個對頭兒。
然后,兩條地龍便頭尾纏在一起。
白曉悠頭皮一麻,這兩條破“蚯蚓”還是一公一母不成,一見鐘情了?
小祝余也急,這么下去,兩條地龍只顧纏一起,不往前爬了,雙雙把家還了可怎么辦。
文史的隨侍小兔子敲著手也急啊,暗暗戳了下小王子手臂在其耳邊道:“小王子,您看眼下……”
文史睜開眼一瞧,眉頭跳了下。
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如此,我們就改一下規(guī)則如何?”
“小王子想要怎么改啊?”白曉悠笑道。
“就賭,誰的地龍最先掙脫出來,就誰贏!”
“要是掙不出來呢?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那就算合!我們分別到對方府上做一周的仆人!”
“好!”白曉悠答的爽快,文史這回愣了下,總覺得眼前這丑八怪脾氣好的奇怪。
兩只地龍很喜歡纏_著玩兒,在泥土中越_纏_越_緊,若不是在他們頭部位置扎了一個小牌子,怕是都分不清哪是自家的。
快到一柱香的時間,兩只地龍仍在土里滾著玩兒,白曉悠心下卻思考,這犼怎么還沒動靜。
再沒動靜兒,可真沒時間了。
正在這時,天空飛來一只鳥兒,這鳥體形龐大,一身赤色羽毛,從天而降,直奔地上兩條地龍而去。
“糟了,這鳥要吃地龍了!”有人驚呼。
仆人們開始想上前搶救一下,但這鳥兒降到地面時才發(fā)現體形龐大到一翅膀將三五個人一次性煽倒。
文史也驚住,張大嘴眼睜睜看著那鳥一嘴叨起纏在一起的地龍其中一條,頭一甩,將另一只甩到地上。
然后扇動翅膀飛走了。
一陣靜默之后,仆人們一窩蜂涌過去,看著地面上那條幸存的地龍,上面標牌上,赫然寫著“悠悠龍!”
好么,文史的地龍被鳥兒叼走了。
白曉悠沒想到這就是犼找來的救兵,這么大一只鳥他是如何結識的,也不怕自己被鳥叼走。
“怎么樣?”那只消失一會兒的肉兔子重新跑回來。
他四肢抱住白曉悠的腳裸,仰著腦袋向她邀功道。
白曉悠彎身抱起他,撫著它光滑的腦門兒道:“不錯!做得好!”
“那你可別忘了答應我什么!”
“當然!我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么?”白曉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目光瞧向呆傻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某位小王八。
文史心中那個恨:“哪來的鳥兒?你是怎么辦事的?”
小兔子也不知啊,為了防止有鳥出現,他里外派了不少人在守著呢,這鳥兒怎么會憑空出現的?
還如此精準就叼走他們那只地龍。
“定是那個丑八怪作怪!”
白曉悠一攤手:“小八王子,真不好意思,本姑娘贏了!”
“不算,分明是鳥叼走了!”文史耍賴。
“喲喲,小八王子玩不起了?你先前有說過不準鳥叼走么?而且這是不可抗立的喲,若是今兒這鳥叼走我,不也是你贏么?對了,我這府里,何時有這么一只大鳥啊?厲蛟你見過么?”
“沒有!”厲蛟道。
“英護衛(wèi),你可見過?”
英招也搖頭:“沒有!”
“那就是了,我方才還納悶,小八王子來之前從未見過這種鳥,莫不是小八王子帶來的?”
“要是我?guī)淼倪€能叼走我自己的地龍嗎?再說,論起有鳥兒,難說太父府上沒有過嗎?”
未等白曉悠開口,英招卻道:“王爺所養(yǎng)之鳥乃是白色短毛兒,長得很是丑!”
白曉悠哽了下,這個英招還真是學會內函她了。
“或許是毛發(fā)染了色呢?”
“沒有王爺允許,有誰敢!”英招挑眉,眼中盡是輕蔑。
文史發(fā)現,他找英招當裁判簡直是大錯特錯,這貨何時這般維護這丑八怪了?
白曉悠突然覺得英護衛(wèi)形象高大了,朝他眨眨星星眼,笑得那叫一個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