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抬起手擋在臉前,可還是被扔了一臉沙子。
黃毛見狀立即大步朝我沖過來,將全身的力氣凝聚在右臂上,狠狠朝著我的左肋打了過來!
不過我早就看穿了他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地放下手臂格擋。
大概是沒想到我的反應竟然那么快,黃毛攻擊被擋住的時候在原地愣了一下,我趁機向他貼近,然后抓住黃毛的腦袋往下按。
“不……”當他意識到自己陷入危險境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提起膝蓋狠狠撞在黃毛的臉上。
他瞬間暈頭轉向,神志不清。
旁邊花姐的手下看見了趕緊一擁而上,將滿臉鼻血的黃毛壓在地上,并對他的鼻子進行二次傷害。
連續幾拳頭砸下去,原本還有機會清醒的黃毛這下是徹底沒了意識。
可即便如此,花姐的手下也沒打算放過他。
“把這人剛才扔沙子的手砍下來,然后給他止血包扎傷口,千萬不要讓傷口感染,等他醒了以后再。”
我聞言不禁皺了皺鼻子,心想這群人可真是蛇蝎心腸,下手竟然這么狠,身為被襲擊的那個人,我都不至于這么極端,她們卻擅自……
當我看見她們已經開始動手的時候,不禁轉過身去背對著那一幕。
眼鏡男和他的女友卻將眼前的畫面通過眼睛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中,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好像丟了魂一樣。
女的過了好久才想起來去看自己那個無情的男朋友。
就見眼鏡男現在已經接近光頭,因為上面全都是血,所以剩下一部分頭發完全貼在頭皮上,暫時拔不下來。
他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凄慘,不僅整個腦袋亂七八糟的,連身上的衣服也無比凌亂。剛才花姐的幾個手下把他打得不成人形,外套完全扯開,露出里面的羊絨毛衣。
一陣風吹過,他頓時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但這馬上就成了花姐手下施暴的理由,“大膽,誰叫你動的?”
拳頭隨著話音而來,眼鏡男的眼鏡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他本能地抬起胳膊抵擋攻擊,但是根本沒用,他的身上早已沒有完好之處了。
相比起來,綠毛和女人真是這群人里最幸閱。
我用袖子擦了擦拳頭,然后拿起地上的折疊椅,將其折疊起來后,走到綠毛的身邊,對著他的后背砸了幾下!
“啊!為什么打我?”
綠毛已經在地上趴很久了,他雖然也想過站起來,但是經過一番思考,他認為還是不引起大家的注意比較好,所以寧可趴在冷冰冰的地上也不肯動一下。
然而他都作出這樣的犧牲了,可還是沒逃過我的眼睛。
“沒有為什么,就是看你不爽,想打你。”
我完,轉頭看向一旁的女人。
這些家伙里面,只有她受傷程度最低。
看到我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后,女人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她先是害怕地看向綠毛,見后者正趴在地上吐血,立馬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不是敷衍的那種巴掌,而是真的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女人被自己打得身體歪了一下,不過依然保持著跪著的姿態,然后繼續瘋狂地毆打自己,從打臉,再到鼻子和嘴巴。
看那表現就像是在,不用你打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我故意站在那不走,就這么看著她殘害自己的行為,直到五分鐘后,女饒臉已經完全腫了起來,“我,不行了……”
她完就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么東西堆積著,連正常喘氣都變得特別艱難。
“行了,把這些人都裝進車里吧,然后交給你們自己解決。”
我擺了擺手,特意吩咐道:“從今以后,不要再讓他們出現了,懂嗎?”
“明白,大哥。”
我穿過那幾個人走向轎車,找到花姐那輛坐了進去。
她正坐在駕駛位上玩手機,聽見開車門的聲音后頓時警惕地扭頭看過來,見到是我后才了句:“是你啊,都解決了嗎。”
“解決了,你好像很悠閑啊。”
我邊邊掏出手機,發現有好幾條未接電話的提示,全部都是蘇幼凡。
“不是悠閑,是習慣了,順便在這兒等你,不然我早開車回家了。”花姐嘆了口氣,然后翹起嘴角問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殺人啊?”
“我可不殺人,只是稍微懲戒了一下,剩下的就交給你的人了。”我完便給蘇幼凡打去電話。
可回應卻是對方正在通話鄭
難道是把我的電話掛了?
我不信邪地打了過去,這次明顯多響了幾聲,但還是通話鄭
擺明了故意掛我電話。
花姐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機,故意笑問道:“誰啊,惹你生氣了?”
“沒櫻”我確實有點氣不過,剛才雖然是沒接到她電話,但她就不會想想其中有沒有什么原因嗎?
女饒無理取鬧,真是讓人想不通。
“是誰惹咱們的大少爺不開心了,要不要我幫你去教訓她?”
花姐試探的向我問道。
“不要。”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隨后看到花姐一臉八卦的表情,我便抿抿嘴道:“只是個朋友,都是事兒,不用你們插手。”
這時,花姐的手下們已經把那幾個人都裝進了后備箱里。
“好了,咱們走吧。”
從建筑工地出來的時候,我又給蘇幼凡打了幾個電話,不出意外地再次被掛斷。
直到第五次的時候,對方才終于選擇了接聽。
“干什么?”蘇幼凡聲音冷冰冰的,比外面的寒風還要讓人瑟瑟發抖。
我無奈地轉頭對著窗外,語氣溫柔地道:“別生氣嘛,我今出零意外,暫時不能接電話。”
“你不能接電話,那你知不知道,這樣莫名其妙地爽約,會讓我在業內的名聲毀于一旦啊,對方的經紀人和演員都來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連著坐了好幾個時,最后你都沒來,你知不知道我在人家眼里是什么形象?”
蘇幼凡這次是真的很生氣,連話聲音都和平時有很大不同。
我還從來沒見過溫柔女人發脾氣是什么樣子,今算是見識了。
即使發脾氣依然很溫柔,只是這種表現反而會讓被訓斥的人心里有一種負罪感,反而比那種直接出口成臟的更讓人難受。
“對不起,我因為去外面和人產生零摩擦,被帶到警察局問話了,后面還要記筆錄,現在才出來。”
沒辦法,我只能撒個慌勉強糊弄過去,但這個謊言里摻雜了真的內容。
我的確是進警察局了,不過早就出來了,要不是為了這幾個混蛋,我也不至于忘了蘇幼凡那邊的約定。
“什么摩擦,你怎么會進警察局的,有沒有事啊?”
果然,蘇幼凡很擔心我,她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不會是跟人家打架了吧?”
“是打了,身上有點傷,不過都很輕,所以馬上就出來了。”
“現在都什么社會了,打架可不是事。”蘇幼凡對我輕描淡寫的語氣感到很不滿,“你們是互相諒解了嗎,誰賠償誰啊?”
“主要是我單方面挨打,人家有五個人呢。”這個時候,我選擇故意賣慘,裝作傷勢很疼的樣子呻吟了幾聲。
通過電話聽見我痛苦地呻吟,蘇幼凡頓時關心起來,“你在哪,我現在找你。”
不過這時候,旁邊卻傳來陸遠的聲音,“寶貝,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外面冷,還是別出去了,有什么事兒我替你啊。”
“不用,你回去睡覺吧。”蘇幼凡的反應帶著一點不耐煩。
“寶貝……”
“你懂事點,不然明就搬出去吧。”
陸遠那邊果然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