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魔法世界并不是普通人想象中的伊甸園,會讓人覺得無力與無奈。但伊萊依然覺得,能夠擁有魔力,成為一名巫師,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發現自己擁有魔力時的感覺,就像普通人某天忽然被人告知自己是個超人,那種由衷的喜悅是沒有任何東西能替代的,魔法就是這么神奇。
就像是佩妮在回信中所說的那樣,或許他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但只要有改變的想法,人總能創造自己也想不到的奇跡。雖然伊萊現在暫且想不到自己能創造什么奇跡,不過他確切無疑地得到了激勵。
伊萊喜歡霍格沃茨,也喜歡自己學習的每個科目,它們都很神奇,擁有各自獨特的魅力。他最喜歡的課原本應該是魔法史——如果賓斯教授的授課形式沒有那么無聊的話。如果結合課程本身與授課教授兩方面來看,魔咒課就毫無疑問地成了他最喜愛的科目,他在這門課上的表現也突出到讓人驚嘆。
“真是奇怪,你竟然不是我們拉文克勞的學生?”弗利維教授如此感慨。不過他并沒有因為伊萊是個格蘭芬多而削減對他的欣賞,這位拉文克勞的院長親切地邀請伊萊去他的辦公室,一起探討他在學習過程中思考的魔咒問題。
“麻瓜的電子產品在城堡里不能使用,當然。霍格沃茨的魔法磁場過強了,會干擾到麻瓜物品的磁場,讓它們沒法正常運行。”
“一種電磁波嗎?魔力也是?”伊萊若有所思,鑒于巫師們對電磁波基本沒有了解與知識儲備,一時也無法肯定自己的判斷。
弗利維教授是個學問出色的男巫,對于伊萊的麻瓜學界觀點,他竟然知道一些,稍加思索之后,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麻瓜學說中對磁場的稱呼?或許也可以這么說。”他初步認同了伊萊的觀點,而后好奇地問,“你為什么會琢磨這個問題?這涉及到非常高深的魔法應用原理,你涉及這方面還太早了。”
“您知道,我是混血家庭出身,之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中間。”伊萊坦然地說,魔杖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個電話的輪廓,“弗利維教授,麻瓜世界中有一種電子通訊設備叫電話,只要知道對方的號碼,就可以輕松地和對方實現通話——非常方便,只需要每月支付一筆不高的話費。”
“巫師有飛路粉,門鑰匙,幻影移形,強大的巫師也可以通過守護神互相傳遞消息。”弗利維教授聳了聳肩表示疑惑,“沒有你口中的電話有什么關系嗎?”
“電話的使用門檻要低很多。”伊萊很快回答他,明顯自己私底下已經想過了,“不需要強大的魔力做支撐,也不是每個場合都要興師動眾的面對面。這種通訊設備是方便而實用的,無論是魔法煉金物品還是麻瓜科技造物,我想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讓生活更加便利。”
弗利維教授仔細考慮了一下他的話。
“聽起來不壞。”他鼓勵道,“如果不把目標局限在霍格沃茨,別的地方可能要好開展得多。你的混血出身顯然讓你的思維更加開闊了——這是好事,也是我們至今還在和麻瓜通婚的意義,固步自封是永遠無法進步的,要去學習更多可能。”
伊萊露出一個微笑,接受了這句贊美。忽而又聽弗利維教授感慨:“你的入學年齡或許晚了幾年,如果再早一些來學校,有個人說不定會和你很聊得來。”
“誰?”伊萊疑惑地問。
“亞瑟.韋斯萊。”弗利維教授說,將批改好的他寫的課外論文卷起來遞還給他,“韋斯萊家是巫師界最古老知名的純血巫師家族之一,但我從沒見過那么喜歡麻瓜物品的人……簡直可以說是癡迷了。他現在進入了魔法部工作,和莫麗.普威特——現在是莫麗.韋斯萊——的兒子比爾去年剛出生。雖然他們是私奔在一起的,不過要我說,這是很般配的一對,他們會過得很幸福的。”
伊萊聞言抬起了眉。
“私奔?”他有點好奇地問,“巫師界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我是說……雙方家長不同意?他們一個是純血,一個是混血?又或者是麻瓜家庭出身?”
“都是純血。”弗利維教授簡單地說,“不過普威特家族和一些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家族關系比較近,這段戀情就變得讓人沒那么看好。現在的年頭,情侶相約私奔很常見,畢竟時局特殊……留下此刻的美好總是很重要的。”
“怎么個特殊法?”伊萊追問。
弗利維教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轉頭看了下墻上鐘表的時間。
“這就不是學生該理會的事了。”他說,向伊萊示意時間,“一不留神竟然聊到了這么晚,學生都應該上床睡覺了——趕快回去吧,路上如果遇到費爾奇,就說你是在我這里補課。”
好吧,教授。伊萊被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帶著滿肚子未解的疑問,有點失望地出了拉文克勞院長的辦公室。他心里裝著事情,注意力沒那么集中,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什么東西,被彈回到走廊的墻上,發出一聲悶哼。
“哎呦……呃,怎么是——”
“誰在那里?”這邊的動靜似乎大了一點,吸引到了一些不受歡迎的人。遠處突然傳來費爾奇兇巴巴的喝問,腳步聲越走越近。
伊萊和面前漂浮的……兩顆頭,大眼瞪小眼。
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萊克正驚愕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和他撞到一起。伊萊實際上比他們還驚訝——他剛從教授的辦公室出來,這兩顆頭出現在這里的理由肯定沒他正當。
費爾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伊萊快速回神,伸出手,在面前的空氣中摸索了一下,摸到了柔軟布料的邊緣,在兩人的注視當中,默默地將布料拉起來,將兩顆漂浮的頭重新蓋上。
不到十秒,費爾奇就大步走了過來。見到伊萊,他露出了勝利的表情。
“哈!學生!”他惡聲惡氣地說,“大半夜的不睡覺,覺得在走廊里游蕩很好玩?”
“弗利維教授讓我過去找他。”伊萊說,翻了下手里的書,從里面抽出弗利維教授下午交給他的便簽,“我剛從辦公室出來……現在打算回宿舍了。”
他將便簽交給費爾奇,鎮定自若地向前走,越過他后又轉過身來,朝他的方向揮揮手。
費爾奇瞪著他離去的背影,表情像生吞了一只蒼蠅。見到一個半夜游蕩的學生而不能處罰,這顯然讓他惱火極了。他將便簽看了又看,失望地確定這不是偽造的,滿臉陰云地回了辦公室,邊走還邊在嘴里嘀咕著什么。
等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詹姆才出聲,他捅了捅西里斯的肋骨。
“嘿,伊萊比我們想的有意思,是不是?我還以為他是個書呆子。”
“只有你那么覺得。”西里斯說,眼前浮現出伊萊平靜的臉。
這位溫和有禮,長相俊秀的同學,在格蘭芬多乃至全校的一年級新生里都頗有人氣。每個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脾氣很好,人也風趣,并不是那種死讀書的優等生。他給格蘭芬多加了很多分,從來不吝于借出他寫好的作業,在有人向他詢問課業時總是很耐心,很多人都接受過他無私的幫助。
但讓西里斯注意到他的并不是這些,是他游刃有余的處事方式。西里斯敏銳地察覺到,自己這位同學是個看起來溫和好說話,實則極有主見想法的人,很難被人說服。可他明明是這樣一個性格鮮明的家伙,卻又能和所有人保持著友好的關系,從不對任何人的不同看法指手畫腳。毣趣閱
這種圓滑其實是徒勞無用的,西里斯陰郁地想。并不是所有人之間的觀點沖突都能用求同存異來解決,指望和所有人友好共處是不現實的。既然明確了自己的立場,就遲早要和另一些人分道揚鑣,這不是靠能力可以改變的結果,是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的命運。
詹姆又在捅他的肋骨,疑惑于他的走神。西里斯收回思緒,詹姆在他耳邊興致勃勃地說:“我們今天還去昨天路過的那個地方怎么樣,小天狼星?雖然昨天我沒發現什么,不過我總感覺那里有隱藏的機關,后面可能是一條密道!那里太隱秘了,我敢打賭費爾奇這種人肯定發現不了……”
那就去吧。西里斯懶洋洋地同意。隱形衣下的兩人游蕩在午夜的霍格沃茨城堡,享受起無拘束的冒險與這一剎那的自由。
由于昨天晚上的午夜冒險,詹姆對伊萊的印象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觀。在第二天的魔藥課上,他大聲稱贊了伊萊交上去的魔藥,甚至起哄建議斯拉格霍恩教授給格蘭芬多加上五分。
斯拉格霍恩教授對學生總是比較親切——或許也和詹姆的姓氏有一定的原因。總之他最后竟然真的慷慨地給格蘭芬多加了分,雖然只有兩分,但也讓大家小小地歡呼了一下。
旁邊一張桌上的斯內普表情像看到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你和波特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他大為不快地問伊萊,“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能夠清楚地分辨出什么人是蠢貨!”
“放輕松,西弗勒斯,別在意,你給斯萊特林加了五分呢。”伊萊安撫他。雖然他也沒想到詹姆的態度變化這么明顯,不過這倒也并不讓人很驚訝,詹姆不是個難懂的人。
總之現在最好還是跳過這個話題。伊萊收拾好坩堝,和莉莉與斯內普一起走出教室,問他們:“周末就是圣誕假期了,你們都回家吧?”
“當然了!”莉莉臉色明快地笑著說,心情愉悅地踮起腳轉了個圈,“好幾個月沒回家了,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你們說我要帶什么回家才好?比比多味豆,巧克力蛙,甘草魔棒……”
她的眼神閃閃發亮,明顯正陷入美好的構想。
“還可以帶一支糾錯羽毛筆回去,雖然貴了點,不過能很直觀地體現出魔法的神奇。”伊萊建議她,頓了頓,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家人都會來車站接你嗎?”
他寫上封信時情緒有點低落,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就邀請了佩妮在車站見面,寄出去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這似乎有點唐突。佩妮在回信中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這讓他感到有點不太自在。
“當然了!”莉莉快樂地說,“爸爸媽媽和佩妮都會去!我們說好了!”
“啊,是嗎。”伊萊真誠地說,“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莉莉的情緒感染,他的心情也一下子輕松起來。
斯內普沉默地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臉色暗了暗。
“我倒寧愿不回家。”他陰郁地說。
這句話說出口后,竟然神奇地產生了回響,連語氣都如出一轍。斯內普和另一個說話的人都頓了頓,一前一后,遙遙地互相看了一眼。
斯內普嘴唇一掀,露出一個譏誚的冷笑。
“怎么,布萊克少爺青春期小小的任性?”他嘲諷地問。
西里斯則抬手掏了掏耳朵。
“你們聽到什么東西在說話的聲音了嗎?”他問旁邊的詹姆、盧平和彼得,“應該沒有吧?鼻涕精顯然是不會說人話的。”
好了好了,打這種嘴仗不太有必要。在西弗勒斯反唇相譏之前,伊萊和莉莉一邊一個,有志一同地將他扯走。離得遠了還能聽到男孩們大笑的聲音,以及詹姆.波特的高喊。
“你們兩個!和鼻涕精玩在一起很無奈吧?回去記得洗個澡換身衣服!免得被臟到!”
“愚蠢的自大狂波特!”莉莉氣惱地漲紅了臉,“別聽他瞎說,西弗!”
斯內普沒說話,安靜地稍稍垂眸,眼底的陰郁和剛才提到回家時如出一轍。伊萊看著他,第一次非常清晰地認識到,并不是所有孩子的家都是一個港灣,被親人包圍的生活也可能是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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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的冷空氣持續肆虐,今年的圣誕假期格外的冷。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家長們時隔幾個月,再次聚集在這里,等待著接回自己外出求學的孩子,一家人一起過圣誕節。
艾琳.斯內普比幾個月前更加枯黃消瘦,一個人遠遠地站在一邊;盧平夫人也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衣著透出生活的不富裕,但神情平穩而溫和。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都來了,正站在一起,翹首以盼他們的老來得子;布萊克家的小精靈克利切穿著干凈整潔的枕套,遠遠地待在一邊,表情并不情愿。
伊萬斯先生和夫人進不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和大女兒佩妮在通道外徘徊時,遇見了和善熱情的史密斯先生和夫人。史密斯夫人一個人帶著他們四個麻瓜進了車站,在知道這家人姓伊萬斯時,夫妻倆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俱都帶上了一點促狹的了然。
伊萊下車時就發現兩家人站在一起,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莉莉不認識史密斯先生和夫人,歡呼著飛奔向家人,撲進父母的懷里。伊萊推著自己的行李,跟在她后面慢慢走過去,先是和幾個月不見的父母互相擁抱了一下,而后站直身,看向站在一邊的佩妮。
她依然不那么漂亮,站在活潑靚麗的妹妹旁邊,多少顯出幾分黯然失色。但這次伊萊注意到了她顏色很淺的眼睛,瘦削纖長的身形,有些蒼白的臉色。她穿得很正式,風衣襯衫,領口系著絲帶,柔順的金色垂落在胸前,看起來脫去稚氣,初見少女的風姿。
她有點緊張地抿著唇角,近似于凝視地看著他,沒說話,帶著莫名的踟躕。伊萊發現自己似乎也有一點緊張,這種感覺不知因何而來,但他清楚地明白應該由自己先開口說話。
“又見面了,佩妮。”他說,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
“我現在有點緊張,總之……非常高興再一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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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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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