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霖帶著我在醫(yī)院包扎好,半路的時候遇見他助理,他父親住院,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里照顧。
助理將他車鑰匙給他,許深霖囑咐了一聲說,“別告訴他們,我出去了。”
他助理點頭。
許深霖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著車鑰匙走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假如我還年輕五歲,在最美好的年紀(jì)遇見他,無論說什么,我都會愛上他,可惜,這世界上那么多的早遇見和晚遇見,剛剛好,是如此難相遇。
沒有緣分只能這樣。
他拉開車門我彎身坐了進(jìn)去,坐進(jìn)去的時候,抬頭看到后視鏡忍不住抬頭在左右觀察了,臉上被紗布包的慘不忍睹。
長的本來就不是什么特別漂亮的那種,如此一來,我也算是毀容。
許深霖坐到駕駛位置上,見我正在觀察臉上的傷疤,提醒我說,“安全帶。”
我左右看了一下,低下頭立馬將安全帶扣上,他看了我一眼,收回視線開始發(fā)動引擎,他開車特別穩(wěn)當(dāng),也沒有左顧右看的毛病。
平穩(wěn)而不急躁,反正我坐在里面,被不冷不熱的暖氣吹的昏昏欲睡,等到達(dá)一家飯店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看向飯店門面。
很怕上次一般,把我?guī)У揭恍┏耘艌龅牡胤剑略俅尉苤T外。
而這次許深霖帶我來的地方卻是一家私房菜館,一家?guī)c鄉(xiāng)土氣息的湘菜。
我站在門口等他,他將車停好下車對著我走來,他站在我面前,見我正望著他,許深霖伸出手松了松領(lǐng)口,扣子解了一顆,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我看了一眼,吞了一口口水。
在心里想著,我要是吻上去是怎樣的感覺?
想到那夜迷離的吻,越發(fā)覺得不可收拾,立馬讓自己打住這有些黃爆了的念頭閉上眼睛想要將理智來回籠。
他見我臉色有些發(fā)紅,皺眉問了一句,“怎么?”
我立馬將臉有些不自然別了過去,為了禁止讓他猜透出我臉紅的原因,我伸出手扇了扇臉,四處張望著說,“有點熱。”
他也沒有在多問什么,只是說了一句,“先進(jìn)去。”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jìn)去,別看外面鄉(xiāng)土,可里面內(nèi)有乾坤,算的上是雅致,很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
反正走進(jìn)去只聽見泉水叮咚的聲音,四處看便看到院子中央赫然佇立一個大水車,正緩慢的轉(zhuǎn)動。
帶動著四方天空上的月光,水光波光粼粼,周邊還種植了幾株難見的桃花,灼灼燃人眼。
走進(jìn)去,便是花香四溢,桃樹下一缸水面上是浮萍夾雜著桃花瓣。
我緊緊的跟在許深霖身后,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將我弄丟了可怎么辦,他似乎是見我有些排斥這陌生的環(huán)境。
嘴角倒是不經(jīng)意勾起一絲笑,便將他手伸了出來,“別跟丟了。”
我看了他手一眼,沒敢牽上去,只是牽著他衣袖一角小聲說,“這樣就好了。”
他也不勉強(qiáng),于是我們開始怪異的一路前行著,我扯著他衣袖,他有時候步調(diào)一停下來,我沒注意,總會撞上他后背。
這院子別看外面門面小,里面跟故宮一樣,放眼望去,一個亭子挨著一個亭子。
他輕車熟路走帶著我經(jīng)過一處菲菲橋,我四處張望著,看到菲菲橋下一群魚群快速溜了過去,五顏六色的,有些驚奇的指著魚群中央一個亂入的巨物,驚喜的說,“你看,里面有只王八。”
他很自然將我伸的老長的手牽住,“先吃飯。”
他牽的極其自然,好像就該這樣,等我想收回手顯然是不可能了,他手心的溫度有點涼,干燥又寬厚大,將我手包圍的正好。
正當(dāng)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已經(jīng)牽著我來到一個水閣之上,周圍全部都是帷幔圍住在月光下特別飄渺的那種。
水閣周圍是一片曼妙碧蓮,開出朵朵蓮花,那里早已經(jīng)有一位服務(wù)員候在那里。
我們進(jìn)去后,那服務(wù)員微笑迎了上來,對著許深霖喊了一句,“許先生。”
許深霖嗯了一聲,牽著我坐了下來,他的手松開我后,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服務(wù)員問他吃些什么,他將菜單遞到我面前,讓我開始點。
我也是真的餓了,剛才一路怪石嶙峋的看了過來,肚子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他讓我點,我也就不扭捏不客氣了。
菜單是中文英文的,我匆匆掃了幾下,便點了幾個招牌菜,許深霖要了一個湯,當(dāng)服務(wù)員退了下去。
許深霖端著石桌上的一盞碧玉茶壺,左手執(zhí)著一只小巧半透明的茶杯,我盯著他手中拿盞茶壺看了許久,心里在想,真是有錢人,隨便喝個茶都是因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古董貨色。
我要是都一個回家賣了,我是不是發(fā)財了?
這樣一想,覺得自己又想偏了,想立馬改正我這不良的思想。
許深霖已經(jīng)將手中拿小巧的玉質(zhì)的茶杯遞給我,“說吧。”
我接過,大喇喇的喝了一口,也沒像他一樣首先放在鼻尖聞一聞,反而是囫圇吞棗喝了下去,一杯到肚子,沒有傳說中的唇齒留香,反而是人民幣味道特別的濃。
我有點渴,喝完一杯后自己接二連三又倒了幾杯,完全忘記自己先前和他承諾過什么了,下意識問了一句,“說啥?”
他說,“傷怎么來的。”
說起這件事,我也沒覺得又沒什么好保密的,一邊喝著茶,一面吃著桌上的小菜和他說,在超市的時候是如何遇見丈夫的情人拿刀沖出來劫持我的,還不忘記和他吹噓當(dāng)時自己多么的聰明和牛逼,盡管刀劍無眼,我也沒有什么絕世武功,赤手空拳就在小三刀鋒下完整無缺逃了出來。
他聽了微微皺了眉,我邊說邊玩笑似的說,“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拿刀對著我的的女人,還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閨蜜,女人的友誼真是比世界上任何一樣?xùn)|西都薄弱,說沒了就沒了。”
我說完,忽然疲憊的伏在石桌上,望著水閣帷幔外的蓮葉荷花,無精打采說,“算了,這也沒什么,不過就是一個俗都不能在俗的事情。”
我說完,便伸出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想讓他瞧見我的懦弱。
我感覺手心有些濕潤,剛想平復(fù)好情緒重新面對他,許深霖的手已經(jīng)伸到臉旁,將我捂住兩只眼睛的手個拉開,然后輕柔將我擦掉眼臉上的淚。
低聲說了一句,“你臉上還有傷,眼淚沾上會疼。”
我抬起腦袋,看向他臉上有些柔軟的神色,祈求的說,“你抱抱我吧,小時候我要是受了委屈,我爸爸總會把我抱在懷中安慰我,可我媽因為我入院了,我不敢像他們說我的事情,也沒有人會愿意聽我說這些。”
那天夜晚周圍環(huán)境太過唯美,我忽然很想讓他抱抱我,雖然不允許,可這個懷抱無關(guān)風(fēng)月,我只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容納我所有的眼淚與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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