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的高領把宋擬秋吸出來的青紫蓋住,余品夏惱怒:嘴上又咬出血,這怎么辦?
宋擬秋騎得好好的,后背突然被襲擊。他冷哼一聲,扭著車把壓彎。
失重感讓余品夏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他立馬摟著宋擬秋的勁腰,反應過后錘著宋擬秋的腹肌,下一刻感覺自己的身體偏移出去,馬上老實了。
渾蛋!
專業賽車手的技術不是蓋的。余品夏怕的不行,也氣不過,咬牙切齒半天。
宋擬秋皮這一下的結果是余品夏半天都沒跟他說話。
“余品夏,語文作業交一下。”郭靜雯走到他旁邊道。
宋擬秋就看見自己戳了一早上的人轉眼就對別人笑。
余品夏:“我要是沒寫呢?”
郭靜雯:“那——”
余品夏:“姐,你是我姐。”
郭靜雯:“噗嗤,好吧,我說交齊了就行。”
余品夏乖乖笑:“謝啦!”
宋擬秋突然踢了下桌腿。余品夏他舍不得踢,但實在煩,宋擬秋就又踢了腳,把兩邊踢齊了。
余品夏像是沒聽見后面的動靜,依舊認真地補作業。
中午吃飯時,張仰看著余品夏:“你怎么受傷了?”
“嗯?”余品夏看他。
張仰用手指碰了碰余品夏破了的嘴:“就這啊。”
余品夏:“沒事,自己咬的。”
宋擬秋盯著張仰的手指,瞇著眼思考這只手被割的可能性。
不可能。
他平復心情后,為了宣誓主權,手臂勾著余品夏的脖子。
余品夏不理人,繼續咬著吸管喝酸奶。
宋擬秋被余品夏整服了,磨著牙湊在他耳邊吐息:“我錯了。”
余品夏:“嗯?你說什么?”
方思明抬起頭,看著兩人的姿勢:“宋擬秋你跟余品夏說什么悄悄話呢?”
“...你吃你的。”
張仰又看了兩人一眼,低下頭吃著飯,身旁突然伸出一雙筷子,夾走了一根白菜。
方思明趁張仰罵他之前塞在嘴里,“唔,我跟你換還不行嗎?天天不吃油,瘦成皮包骨了都。”說著,把盤子里的肉夾到張仰盤子里,害怕他又還回來,還用白菜葉埋住。
“...謝謝。”
方思明肉眼可見地開心,又給他夾肉,多到白菜埋不住。
“...方思明!你不想吃了?”
方思明乖乖把兩塊肉放到已經被挪空的盤子里,又從張仰那里夾了片白菜蓋著。
“...”張仰嘆了口氣,“吃吧,不夠來這里夾。”
方思明還在那邊搖尾巴呢,就被宋擬秋一腳踢到膝蓋。他嗷了聲,看向罪魁禍首。
宋擬秋咳了聲:“伸伸腿,踢到了。”
方思明哦了聲,繼續看著張仰下飯。
宋擬秋收回腿,看向真正的罪魁禍首。
余品夏被他盯得臉熱,“我學習呢。”
“呵呵,學習非條件反射中的膝跳反射?”
余品夏點頭。
宋擬秋知道這里不是情侶說話的好地方,懲罰般捏著他后頸,在余品夏掙扎的前一秒松開吃飯。
余品夏發現,自從和宋擬秋談戀愛后,宋擬秋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現在這樣挑釁他都不會擔心被制裁。
果然,愛情使人變得純良。
草(一種植物)!純良?惡劣至極!
余品夏準備先冷一冷。除了賭氣的成分在,還有自己的原因。他最近太躁了,一和宋擬秋在一起就只想親他。而且宋擬秋也不收斂點,電梯里可有監控!而且——咳咳,老這么——咳咳著,自己挺危險的。
不能這樣了。
余品夏帶著堅定信念坐到座位上,準備在睡覺前看幾個物理題靜心。
他剛剛洗滌了自己骯臟的心靈,身后就伸出一只邪惡的手。
他一把打回去,又向身后扔了一個紙團。
[咱們冷幾天,我要睡覺了。]
宋擬秋看了一眼,把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指尖扣出月牙狀凹槽。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天。
余品夏上完洗手間,正要回去接著刷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到隔間里。
熟悉的高大身影欺身而上,將余品夏圈在墻板和手臂之間。
“我忍了好久。”
余品夏的躁動因子開始無規則運動了,他試圖擺脫這種局面,“宋擬秋,你聽我說,馬上就要月考了。我想靜心學習。”
“呵。”
宋擬秋聽不得余品夏一直拒絕自己,直接覆上自己的唇,將余品夏的氣息全部吞到肚子里。
灼燙的血液在兩人相碰處傳遞著熱度,余品夏的腿立馬軟了,哼哼唧唧又得控制音量,憋得臉紅心跳。
宋擬秋撈了把,對失神的他說:“我來。”
……
宋擬秋是被余品夏拉著去水池那里洗手的,要不然他就能用那只手玩出花來。
上課鈴早就響了,現在這里沒人。宋擬秋搓著手,眼睛靜靜看著鏡子。垂眸的余品夏眼尾還有些潮,耳朵尖很紅,嘴上亮晶晶的,宋擬秋知道,這都是自己舔的。
他滿足地瞇眼,像饜足的貓。
余品夏突然開口:“其實,學習只占一點點原因。”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個縫,依舊沒有抬頭:“其實我挺躁的,跟你在一起只能讓我更加上火。再加上你也沒有自制力,萬一擦槍走火了,我心慌。”
話音未落,余品夏就被抱在洗手臺上。
他一睜眼,就看見宋擬秋仰視著自己,腰卡在自己兩腿間。
“余品夏,別怕。到時候我會慢慢的好嗎?”
宋擬秋頭一回用這么低的姿態跟自己說話,余品夏躲開目光,“真的很害怕。”
他雖然沒見過豬肉,但豬蹄還是見過的。初中時在搜索引擎上看到一個帖子,帖主說他有一個談了三天的男朋友,自己已經累死了,天天坐不成,超級疼。有人評論:男生?帖主直接甩出他和男朋友的合照,在床上的那種。
雖然尺度不大,大部分都用被子遮著,但是帖主雖然打了碼卻依舊能感受到碼下面的痛苦神情深深刻在余品夏腦海里,他也由此了解了這個群體。
雖然,但是,草(一種植物)!看著真的疼吧,怎么能進去呢!才三天就全壘打了?!
余品夏還是拒絕,撐著身體想要下去,被宋擬秋攬住。
宋擬秋安撫他:“不怕,咱們還沒到那一步。你心急了是嗎?老婆想的真長遠。”
余品夏這才反應過來,憑什么自己是被壓的那個?雖然自己情愿吧,但誰會說出來啊!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余品夏嚇得肝顫,“咱們要不別想這事了?”
宋擬秋目光沉沉:“現在可以不想。”
余品夏垮下腰,流暢的腰線被寬大的沖鋒衣遮住,宋擬秋的手心鉆了進去,緊緊貼著他的腰窩。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看點電影惡補一下。
“怎么想到的?”
余品夏撇嘴:“初中的時候看到一個帖子,才三天就——咳,我可不敢。哎,這樣真的是正常的嗎?我第一次當男生男朋友,還挺生疏的。”
荼毒太深,余品夏現在都記得。
說完,余品夏吐槽:“難道男生之間節奏都這么快的嗎?萬一耽誤學習怎么辦?”
話音未落,余品夏的腰腹就被宋擬秋的腦袋抵著。宋擬秋的身子發抖,低笑道:“你怎么這么可愛。”
余品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參考那對情侶的節奏。
虧自己還因為這個不可言說的原因冷了宋擬秋三天。
“行了不說了!我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