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自從宋擬秋知道了余品夏糾結的原因,這兩天就以“提前適應”為由在隔間里對余品夏為所欲為。
余品夏的腮幫酸軟,瞳孔驟縮,卸下力氣趴在宋擬秋身上。
宋擬秋啄著他的唇瓣,將手中的 用指尖畫在他臉上,又一一舔去。
余品夏別過臉,羞憤不已,“宋擬秋!”
這已經是他們耽誤的第四個自習課了。
果然,談戀愛影響學習。
余品夏整理好,拉著宋擬秋洗手,而自己用水洗了洗臉,著重清洗著被沾過的地方。
宋擬秋不滿:“你的東西還嫌臟。”
“宋擬秋!最近咱們都不要提這件事了好嗎!過幾天就要期中考了,你有沒有身為學霸的自覺啊!”
宋擬秋思考片刻,“那咱們復習生物好了。”
“嗯?”余品夏疑惑地看著宋擬秋在剛剛的位置上抹上水珠,下意識往后退。
宋擬秋笑了:“這是什么反射?”
“草(一種植物)!宋擬秋你滾!”
兩人偷偷溜回來,剛坐下,放學鈴聲就響了。
余品夏只能收拾作業,把沒學會的題一股腦全部塞在書包里。
這兩天他的腰窩有點酸,還有點累。余品夏沒有辦法,暗自祈禱今天能早點做完作業早點睡。
回到家,剛洗完澡吃完飯,一通視頻通話掐著點撥了過來。
宋擬秋此刻也剛收拾好,發尾處還有幾顆水滴。余品夏指示著他把頭發吹吹再說,宋擬秋乖乖去了。
聽著吹風機的抽氣聲,余品夏翻開作業,認命地補上昨晚的任務。
吹風機的聲音沒了,余品夏沒說話,認真研讀著題干。正抓耳撓腮時,宋擬秋的聲音混著些許雜音傳過來:“看看你。”
余品夏皺眉:“我這正學習呢。”
宋擬秋惱怒:“我這個學霸在你面前,你不問我?”
“別吵,還沒做出來。”
宋擬秋憋屈地順手做了套模擬題,還沒出聲,就聽見一聲輕喃。
宋擬秋低聲道:“余品夏?老婆?”
沒有人回答。
宋擬秋把聲音開到最大,開啟了錄屏功能,把余品夏的呼吸聲錄下來。自己則是又刷了兩套模擬題,等他醒來。
“嗯?”余品夏那里傳來紙張的聲音,估計是臉壓上卷子了。接著余品夏迷迷糊糊地出現在鏡頭里。
“怎么不叫我?現在都十二點了。”
宋擬秋:“不做了,明天我講給你聽。現在立馬睡覺,聽見沒有。”
余品夏拖長聲音哦了聲,“掛了。”
“不行,我監督你。”
余品夏困得要命,勉強收拾一下書桌就摔在床上,蜷在被窩里軟下聲音道:“晚安。”
他神志不清,說什么做什么。他聽從宋擬秋的安排把手機立在床頭,糯糯地又說了句晚安就睡死了。
宋擬秋靠著那張微嘟的唇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手機里就存著一段長達六個小時的錄屏。
余品夏打著哈欠坐到位置上,聽郭靜雯說老班這兩天沒來教室看自習就是因為要準備考試,立馬精神抖擻。
在重點班,確實會有一種學習的勁頭。余品夏在之前的學校里也算差生,但擺爛的很開心。現在身處三班,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
笨鳥先飛嘛,余品夏拿出昨天看瞌睡的那道題,發現上面都是他戳出來的筆墨印子。
...這鬼畫符不能是他畫的吧?
他補了會作業,后面就響起一聲拉椅子的聲音。
宋擬秋的眼底有些青黑,雖然看著憔悴,但精氣神不錯。他目光攝人,鋒利線條在看向余品夏時變得柔和。
余品夏眨眼:“沒睡好?”
“沒有。”睡。
宋擬秋看向余品夏桌子上的作業:“生物今天不講這個,先不寫。第四節課是數學,你先補那個。”
余品夏哦了聲,心里想著一說到學習,這人就挺靠譜,在隔間里面可不說什么正經話。
他和宋擬秋換了位置,在英語課上補著作業,宋擬秋就坐在他前面擋住英語老師的視線。
下了課,方思明和余品夏這兩個難兄難弟把桌子拼在一起,抄著宋擬秋的語文作業。
拉桌子的動靜驚動了張仰,他看到兩個湊在一起的發旋,眉角輕抽。
方思明的耳朵被揪起,他懵懵抬頭,看見張仰冰冷的眼神。
“好好學習?”
方思明求饒:“語文嘛,抄不抄的不牽扯。再不寫就寫不完了,下節課老班來檢查。”
張仰皺眉:“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方思明支支吾吾,“我在查十二月初的賽車場地,做足工作。”不等張仰出聲,方思明急忙道:“你別失望,最近要交表和體檢報告。我實在很想贏的,這兩天都沒睡好。”
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余品夏有一種丈夫給妻子匯報行程的感覺。他筆不停,用余光瞥他們。
丈夫正在哄炸毛的妻子。
...余品夏把內心的想法清理干凈,專注地補作業去了。
張仰沒說什么,對余品夏說:“還有什么作業沒寫?”
“除了數學。”
張仰驚訝,“你也要去?”
“……”
方思明這一提,余品夏也想起來了。
“宋擬秋是不是也要去?”
方思明點頭道:“對啊。就是他爸把他車庫上鎖了,他現在應該沒車參賽。”他手速飛快,趕上了余品夏的進度,“但是外面的車都不太安全,保不齊有人做些手腳。”
余品夏沒再寫,神色擔憂:“那宋擬秋怎么辦?”
“還不知道呢。”
方思明說著,抬頭環顧四周,“宋擬秋人呢?”
張仰:“沒看見。”
方思明把準備回座位的張仰拉回來,“別走。”
“嗯?”
“你在我身邊,我精神,寫作業都快了。陪我寫會唄。”
“抄作業還讓我陪?”
方思明勾出選項,從后面一排椅子里拉出一個。
“你坐著。哎呀坐唄!”
“...用不用我給你捶捶腿?”
“那真是太好了!”
“滾蛋!”
看這兩個人斗嘴的樣子,余品夏從中察覺到一絲膩膩歪歪的感覺。
怎么這倆才像情侶?
宋擬秋是和裴峰一起來的。
他剛坐下,就發現座位上的紙團。
[男朋友和好兄弟借鑒了下你的語文作業。]
[干嘛去了?老實交代!]
裴峰環顧四周,露出核善微笑:“誰沒有寫完作業?自覺站出去啊。讓我逮到可不是站出去那么簡單了。”
見眾人都沒有動靜,裴峰嗤笑一聲:“這么老實?不是說語文作業不用寫?最后一排,把作業收上來!”
余品夏翻開作業,手心就被塞進那個紙團。
宋擬秋朝他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作業往前走。
[老班叫我說競賽的事,因為你在補作業,所以沒及時報備。
另外,男朋友可以隨便動東西,包括我。
好愛你,老婆。]
這一談戀愛,仿佛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宋擬秋變得花言巧語s話連連,動不動就叫老婆。
余品夏內心小人摔桌:很羞恥的好吧!
“后天期中考,我要嚴查作業。看看誰還偷懶,不把語文當回事兒!”裴峰坐在講臺邊上,翻看著作業,“你們先寫會題。”
宋擬秋淡定走到最后,垂在身側的手被人牽住。
余品夏做出兇狠表情,惡狠狠地塞給他紙團,接著低頭假裝學習。
宋擬秋心頭一窒,被余品夏軟綿綿的威脅神情蠱惑,迫不及待地想咬他一口。
余品夏聽見宋擬秋吸氣的聲音,余光注意到那雙運動鞋離開了。
[別叫那個!]
余品夏寫著主觀題,正憋字,紙團以一個完美的弧線順利落到余品夏筆尖處。
[要不寶貝,要不老婆,你選一個,或者兩個都叫。]
草(一種植物)!
余品夏羞赧至極,把紙條揉成一團,思來想去,把紙放到文具包夾層里。
只要自己跑得快,就沒有發生這件事。
可是他早該想到宋擬秋的執著程度。這人一認準什么東西,八輛機車都拉不回來。
在桌面被砸過第四個紙團時,余品夏捏著筆,指尖發白,一臉生無可戀地打開。
[寶貝老婆。]
宋擬秋桌面壓上一只白凈的手,余品夏趁著裴峰低頭,把紙團拍到宋擬秋面前。
[憑什么!]
宋擬秋寫了幾個字,用試卷擋著,裝作問余品夏問題。
[我的初吻只給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