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你們到哪里了?]
[南方有川:我們三個在酒樓門口了。]
[我不是小明:快到了快到了!]
[弓長:@余,把宋擬秋拉過來了嗎?]
[余:到了!]
宋擬秋對戒指愛不釋手,捏著指根上的戒指轉。
余品夏回完消息,問他:“你怎么也不問我要帶你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給我送了一個自己刻的對戒?”
“6。”
余品夏把開屏的宋擬秋推到出租車旁邊,正要坐在副駕駛,肩膀就被攬住。
宋擬秋把余品夏輕拉到后座坐好,自己坐在副駕駛。余品夏想說你知道咱們去哪嗎,就聽見宋擬秋咳了聲。
師傅看了他一眼,“感冒了就戴口罩,我這有。”
余品夏偷笑。宋擬秋愣了一瞬,絲毫沒被影響到,裝模作樣地甩出胳膊,一臉拽樣。
“師傅,我沒感冒,就是手有點干裂。”
師傅成功get到他的意思,“哦~”了聲,從夾縫中掏出一罐護手霜,“用完記得在打車軟件上給個好評。”
宋擬秋被打擊得精神恍惚,下了車都沒緩過神。
他用戒指蹭過余品夏翹起的嘴角,“一點也不好笑。”
余品夏:“對對對哈哈哈哈哈哈!”
“。”
宋擬秋忍無可忍,把余品夏柔軟的頭發揉亂,又恢復了得瑟的神情。
他們訂的是一個八人包間,屏風影影綽綽,順著侍應生的指引往后走,余品夏很快找到了那個包間。
余品夏讓開位置,示意宋擬秋推門進去。宋擬秋用戴著戒指的手與他的相握,兩只戒指輕碰,“噔”一聲,和著禮花筒的破炸聲一起砰然閃過。
“生日快樂!”
“十八嘍!”
“終于不用擔心游戲防沉迷了。”
“來來來!生日禮物!”
等眾人坐定后,宋擬秋拿起手邊的盒子,露出指根處的戒指。
楊青眼尖,問道:“你不是嫌麻煩,不喜歡戴東西嗎?”
張仰:“余品夏送的吧。”
方思明皺起眉,委屈巴巴地說:“好啊你,之前給你買的表都不戴,不是好兄弟了!”
王川南推方思明,“你怎么能和余品夏比!”
余品夏:“得得得。”說完,他看向宋擬秋。
宋擬秋沒有拆盒子,把盒子又放到桌子上,隨意活動著手指。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揚著頭,微垂眼眸看著他們笑談,嘴角勾起,神色享受。
余品夏切了聲,“收起你那騷包樣。”
宋擬秋扭過頭對余品夏挑眉,又揉了揉他亞麻色的頭發,得意地笑,“不讓人知道我老婆給我買了戒指啊。”
余品夏也學著宋擬秋的姿勢,用眼尾瞥一眼宋擬秋,“誰是誰老婆啊?”
“……余品夏,你再不讓我先給你戴戒指,你就等著吧。”
余品夏把椅子往旁邊挪,不料被宋擬秋一腳勾了回來。
“你別太過分哈!我告訴你我不好惹,生氣了你就完啦!”
宋擬秋動作不停,把余品夏的肩膀禁錮在懷里,余品夏被他從后面攬住,整個人快要扭成麻花。
他被半放倒在宋擬秋胸口處,感到自己的手被輕柔而又不容反抗的力道掰開,接著指根剛熟悉的觸感消失了。
宋擬秋摘下戒指,又重新戴了一遍,又把自己手上的戒指褪下,在余品夏面前晃悠。
余品夏笑罵:“真是服了你了。”把戒指接過,指尖捏著戒指慢慢推到它該在的地方。
安靜了這么久,方思明忍不住了,“你們唧唧歪歪的說什么呢?還拆不拆禮物了?”
楊青又錘他,“別說話。”
“嗚嗚嗚張仰,楊青欺負我!”
宋擬秋抵著余品夏的背把他托了起來,兩人都沒有提起隱藏在視線之外一時興起的儀式。
領帶夾、游戲機……宋擬秋一一拆開,每拆開一個禮物都要塞余品夏懷里。
余品夏看著已經捧不了的禮物,道:“你別放我這,放不下了。”
宋擬秋見縫插針地塞了一個小禮盒,“家當都要交給老婆保管。”
“得了吧你!”余品夏把禮物一股腦放在多余的椅子上,示意方思明把蛋糕拿出來。
“生日快樂!”
宋擬秋:“今天我請客,行程你們安排。”
吃完蛋糕和午餐,眾人一致看向余品夏。
“……看我干嗎?”
李鑫磊:“這不是聽領導指示的嘛。”
宋擬秋:“上道。”
余品夏:“。”
方思明:“要不就去咱們說的臺球館好了,行嗎?”
被方思明盯著的余品夏:“……行。”
“哎你可別賴啊!我都看著呢,怎么帶再打一桿的!”
他們玩桌球沒什么規矩,七個人一人發一桿,進球就再打。余品夏在高二的時候和同學一起來玩過幾回桌球,學到一點技術,但在這場里還是不夠看的。
眼看著排在自己前面的宋擬秋快把球打完了,方思明大喊:“宋擬秋你給兄弟我留兩個球嘿!”
宋擬秋嗤笑道:“有本事等我輸。”
打了三桿的楊青哈哈大笑,“幸虧我排在宋擬秋前面,要不直接被碾壓了。”
張仰磨著桿頭,“壽星最大。”
方思明手癢,慫恿著身后靠著墻的余品夏,“你去唄,他聽你的。”
余品夏也想打,聞言道:“行啊。”
“砰!”
又有一個球下袋,宋擬秋直起腰,身姿挺拔。他隨意走了兩步,步伐散漫而又充滿壓迫感。走到一處,他壓低腰背,伏在桌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馬上要沖出束縛。
獵豹剛屈起后腿使力,就被一個軟綿綿的爪子吸引住視線。
余品夏輕撫著宋擬秋握著桿子的手,湊近,在宋擬秋耳邊輕聲說:“讓讓我唄。”
話音剛落,余品夏抓住機會,握著宋擬秋的手往前使勁一戳,白球順勢滾出,最后輕輕碰到8號球后停了下來。
“哦耶!”方思明興致勃勃地上前,宋擬秋輕笑著,把想要跑走的軟綿綿抓住。
余品夏被拉著去一旁的洗手間,剛站穩就被抵到墻上,面前便是宋擬秋的炙熱雙眸。
宋擬秋不等余品夏反應,湊上前撕咬著眼前飽滿的唇,眼底火熱。
“八號球,就吻八次。”
“好乖。”
“我早就想親你了,從見到你開始。”
余品夏在猛烈攻勢中喘息道:“我也是,一和你對視就想親唔!”
等他們出來時,局勢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余品夏捂著嘴問方思明:“你打進了幾個?”
方思明:“準確來說,再打進三個就夠三個了。”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張仰壓著腰,冷靜地打進去了一個球后飛快變換姿勢,又打進一個球,在第三次時因為失誤沒進。李鑫磊接力,打進一個球后退場,王川南空桿,楊青看了看局勢,放棄出桿,把桿扔給了宋擬秋。
宋擬秋皺眉,用一個刁鉆的角度把兩個球打散,方思明自信上臺,遺憾離場。
余品夏突然感到了一絲緊張,他塌腰,尋找著角度,腰側就被拍了拍。
宋擬秋湊近,攬著余品夏,胸膛抵著余品夏后背,骨節分明的手帶著桿子往前送。
“放松。”
嘴唇還有些酥麻,余品夏不自覺舔了下,注意力轉向桌球。
“手抬高點。”
“不用繃太緊。”
余品夏笑了聲,放松身體,把自己交給身后的人。
最后一聲碰撞和球進洞的清脆打擊聲響起,宋擬秋在離開時揉了揉余品夏的頭發,聲音很低:“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