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品夏愣在原地,對上宋擬秋瞥過來的眼神,渾身像是過電,心口處旋開火花。
宋擬秋的目光里有侵占,深處依舊含著受傷。
“我好想給你機會,又過不去心里這道坎。余品夏,你到底拿這段關系當什么呢?”
宋擬秋露出苦惱神情,“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當我背著你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點點感動?或者說,你送出戒指的時候,會心懷愧疚嗎?”
怎么會忘呢,那天兩人渾身濕透,腳印都透著狼狽。他本來不擅長畫畫,卻安安靜靜在店里練了很久,直到戒指不會因為過于大的力道而斷裂才敢上手,可還是做毀了三對,工具也丟了兩個,賠償了比戒指還貴四倍的價錢。
這些話,也只能隨著那天的磅礴大雨散去。
宋擬秋突然笑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是。”
宋擬秋坐直,牢牢將余品夏攏在視線里。
余品夏:“為了我這樣的人放棄自己的人生,盲目追隨我的腳步,還倔的不行。”
他又道:“那又能怎么辦呢,不離開又能怎么辦呢。我不會為自己開脫,因為我就是一個笨蛋,一拖再拖,總是在等,對自己說等到大學一切都不是問題,可最后還是落得這樣的結局。我覺得,自己應該干脆一點的。”
宋擬秋皺眉,目光帶著些醉酒的迷茫和疑惑。
有些詞,在他看來有些超綱。
什么叫“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來不及反應。
“就像現在,”余品夏看著宋擬秋,“我的心說,不要再畏首畏尾。于是我很干脆,跟著心走,那你呢?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余品夏手心有些冒汗,唐突的告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可他看不得宋擬秋對之前的事耿耿于懷,只想抓住現在。
宋擬秋不說話了,似是反應著余品夏的話,良久道:“這回不許提分開,誰都不行。”
余品夏終于哭出了聲,哽咽著擁住宋擬秋,“不說,不說,這輩子就你。”
宋擬秋卻認為這是余品夏想讓自己說分開,低聲道:“我想慘你了,怎么會說分開這種話?”
于是余品夏又道:“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打濕了宋擬秋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