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驚魂不定的回過頭,當看到男人那沉默又俊美的面容時……
她因受驚而快速跳動著的心臟不覺收縮了下,接著跳的更為瘋狂,不受控制。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眼眶微微泛紅,張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竟帶著幾分哭腔。
封勵宴低頭睥著懷中女人,今天陽光很不錯,灑落在她的臉龐上,將女人的面容映照的纖毫畢見。
她瓷白的肌膚蒼白,能看到淡青色的血脈,像個精致易碎的漂亮瓷人兒。薄薄的眼皮泛著紅,是哭過的痕跡。
封勵宴惱怒于女人的倔強,更惱她對楚言的特殊,對他的隱瞞。
可此刻看到這樣眉目都染上憂傷的她,看到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廣場上跟個游魂一樣差點被撞飛。
他心里那團暗火,便瞬間猶如淋了一場雨,嗤呲一聲連掙扎都沒,就熄滅了。
男人下意識的圈緊了懷中妻子,將她往懷里按。
“你又在這里晃什么?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想到剛剛的情景,溫暖暖下意識往周圍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差點撞到她的少年已經(jīng)趁機溜沒影了。筆趣閣
她低下頭,覺得丟臉,瞬間都不想被他被救了,還要聽他訓斥。
“你是路過這里?”
溫暖暖略掙扎了下,又問他。
他恰好出現(xiàn)在這里,讓她心里有點微微的慌,他該不會讓人跟著她吧。
那她見私人偵探,他會不會知道了?
“我在你手機里安裝了定位。”
這時,耳邊傳來封勵宴理所當然的回答,溫暖暖驚愕的抬起了頭。
“定位?你什么時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伸手從口袋拿出了手機,怪不得他能找到她。
“昨晚,你睡著以后。”
他在給她冰敷好眼睛后,就拿她手機設了定位。
“為……為什么?”溫暖暖有些木訥的抬頭看著他。
封勵宴將溫暖暖往懷里又圈了圈,剛毅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蹭了下才緩聲道:“大概因為我……沒安全感?”
昨晚他回到家里,當看到漆黑空蕩的臥房,又那么一刻,他以為她又帶著孩子們消失了。
當時他第一時間就跑去兒童房查看,當看到檸檬寶貝都好好的呆在家了時。
他慌亂的心才平復下來,后來他在露臺上,親眼看到這女人被陌生的車送回來,才會那樣失控。
所以,昨晚他在她睡著之后,在她手機里設了定位,他想要時刻都知道她在哪里。
不允許,她再逃離他的視線和掌控。
他明明做著那樣霸道的事情,可語氣卻似帶著幾分幽怨委屈一般。
溫暖暖驚愕的抬起頭,瞪著他。
“你說你沒有什么?”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封勵宴卻挑眉,“沒有安全感。畢竟,我老婆可是帶球跑了兩次的狠心女人。”
溫暖暖,“……”
這一刻她是真的無言以對了,她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還倒打一耙的狗男人。
“明明狠心的人是你……”
她低下頭,眼眶有點熱,喃喃低語。
“你說什么?”女人聲音很輕,封勵宴沒能聽清。
他挑起她的下巴,當看到她泛起水霧的眼眸,頓覺無奈,他低頭在她泛著緋色的眼尾落下細碎的吻。
低沉的聲音融進冬日陽光里。
“老婆,我們不要吵架,也不要冷戰(zhàn)了,好不好?”
這話,太像服軟求饒。
溫暖暖睫毛動了動,一顆心又被他從谷底撈了起來,就這樣輕易的為他悸動加速。
她靠在他的懷里,抱著他精瘦的腰,認命的閉上眼睛。
她心里卑微的想,不愛就不愛吧,只要他忠于婚姻,能一直這樣對她好,已經(jīng)是從前奢望不來的幸福了。
只要他的心里,永遠也不愛別的女人。
她其實也沒什么好求的了,誰讓她那么愛這個男人呢,不可自拔的。
從那年雪山,他把她從冰冷無望的積雪里挖出來,她的命就是他的了,一顆心又算的了什么?
他有心結(jié),不肯愛她,沒關系,她可以更愛他一點。
也許,哪一天他就突然想通,打開心結(jié),肯愛她了呢?
而且,即便是為了檸檸和檬檬,她也要堅持下去,寶貝們剛剛和爹地重逢,他們是那么開心,那么喜歡他。
“暖暖?”
封勵宴遲遲聽不到溫暖暖的回答,略低頭,叫她一聲,且懲罰催促的在她耳后輕咬了一口。
溫暖暖縮了縮脖子,終于抬起頭,直視著他。
“下次你不可以再輕易懷疑我。”
“好。”
封勵宴應下,她不懂,有時候男人被嫉妒蒙蔽雙眼,是會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的。
他一向自詡自制力強,遇事冷靜,然而遇到她的事兒,他好像永遠都冷靜不下來。
當時他看到楚言戴著那條和他一模一樣的領帶,懷里還抱著她時,他腦子里只剩下升騰的嫉火和憤怒。
然而這件事,也確實是他誤解了她,讓她受了委屈。
只是,有些賬,他也要和她算一算。
男人松開懷中女人,捧著她的小臉,眸光沉暗睥著她的雙眼。
“你也得答應我,不要再和楚言私下接觸!上次咖啡館的事兒,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暖暖,要求我的同時,你起碼也要管束好自己,否則,我也可以收回承諾。”
他言辭霸道,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駁的要求,竟然還不惜威脅上了。
然而這話落在溫暖暖的耳中,就覺得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承諾她不單獨見楚恬恬?
她咬唇氣惱,“楚恬恬和楚言能一樣嗎?楚恬恬心術不正,分明對你居心不良,可你就是不信!楚言卻早就放棄我,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上,他對我早沒那種心思了。”
見她言之鑿鑿,固執(zhí)己見。
封勵宴冷笑,他就知道會這樣,她倒是對楚言足夠信任。
那個男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可笑的是,她對他這個丈夫卻半點信任都沒有!
“溫暖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對你沒心思了?”
這女人自己眼瞎,看不清事實,還自以為是,喜歡瞎想。
封勵宴俊顏沉下來,簡直又想掐著她的腰,把人帶回去囚起來好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