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靠的極近,男人身影將女人的籠罩,宛若在低頭親吻她。
封勵宴一瞬間瞳孔微縮,猛的上前,一把扣住了楚言的肩膀,用力。
砰。
就聽一聲重響,楚言踉蹌了一步,后背撞在了另一邊兒的電梯轎廂上。
溫暖暖更是驚魂不定的被男人扣住手腕,連扯帶抱,弄出了電梯。
“封……封勵宴,你做什么?放開,你……”
溫暖暖被拉的踉踉蹌蹌的,連說話都帶上了幾分喘。
話沒說完,男人回頭,直接給了她一個閉嘴的眼神,兇的很。
溫暖暖被他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很快便被他帶到停車場,塞進了車?yán)铩?br/>
男人緊跟著上車,砰的一聲,車門甩上。
空間密閉,他傾身便壓了過來,溫暖暖還以為他是要親自己,下意識的扭開頭。
誰知道男人倒也沒那個打算,反倒是靠近她,在她的身上嗅著,像只大狗一樣。
溫暖暖被他呼出的氣息撩到,身子往后縮,汗毛都要豎起來,戒備又緊張的盯著他。
“你做什么?”
“呵,渾身野男人的味道,你說我要做什么?”
男人掀起眼簾,說著修長手指已是扯開了溫暖暖羊絨大衣的蝴蝶結(jié)腰帶。
大衣散開,竟是被他兩下剝落。
車?yán)餂]來得及開暖氣,一股涼意襲過來,溫暖暖瑟縮了下,氣的紅了眼。
封勵宴卻將她的大衣丟在了前面的副駕駛座,接著,竟然修長手指又去解他自己的大衣紐扣。
暢開了大衣,男人大刀金馬的分開腿,往椅背上一靠,沖著女人攤開手臂,挑了下劍眉。
“冷就過來,抱我。”
溫暖暖是真的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到了,大爺一樣。
她咬了咬牙,忍不住忍的連臟話都爆了出來,“抱個屁!”
她嬌叱著,雙手環(huán)肩,直接就往車的另一邊縮,恨不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她都沒和楚言怎么樣,他還嫌上她了,他自己在病房里,可是親自將楚恬恬給抱上的病床。
她只會更嫌棄他,抱他?
冷死也不抱!更何況,這點程度也冷不死人。
“阿嚏!”
溫暖暖正想著,一股冷意竄入,身體卻沒出息的打了個噴嚏。
“嗤……”
身后立刻響起封勵宴一聲譏笑,男人伸出手臂,直接將逞能的女人給撈進了懷里。
扯了下寬松的大衣,直接將兩人都包裹在了里頭。
“你煩死了!放開!你才是一身臟味兒,小心我吐你一身!”
溫暖暖掙扎個不停,封勵宴竟直接將大衣的衣帶束住。
她身材纖薄,大衣束起來,將剛好將兩人強行的裝在了一起。
溫暖暖感覺自己像只小袋鼠寶寶,被袋鼠爸爸塞進了育兒袋里,怎么掙扎都是徒勞無獲。
她惱的不行,封勵宴卻攥住女人兩條亂揮舞的細(xì)細(xì)手臂,冷笑著道。
“呵,你敢吐一個試試!”
溫暖暖被他強硬的態(tài)度招惹的杏眼噴火,又怒又委屈。
掙脫不過,她眼眶泛紅,狠狠剜了他一眼,小臉冰冷扭頭看向了窗外,不搭理他了。
“羅楊。”
女人在懷里老實了下來,封勵宴這才沖外面喊了一聲。
羅楊迅速上了車,沒往后頭看,便很自覺的將車中間的擋板給升了起來。
“悶死了,臭死了,一股狐貍精味!”
空間更為密閉狹窄,溫暖暖嗤聲說道。
其實她也沒聞到男人身上有什么奇怪味道,即便有,也只是醫(yī)院沾染到的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想到他當(dāng)時在病房里,撇下她,只顧著照顧楚恬恬的模樣,她就恨不能往他臉上抓撓幾道。
她故意這樣說,封勵宴卻低頭嗅了下,點頭。
“可不是嗎,我懷里就坐著個小狐貍精,有味道正常。”
溫暖暖,“……”
她怎么就是狐貍精了?
是在諷刺她,去勾引楚言嗎?
溫暖暖瞬間鼻尖一酸,掙了下,一巴掌扇向了這男人。
她的手腕卻被他及時的再度攥住了,男人垂眸,撞上女人泛紅的眼尾。
他略怔了下,終究是心口一軟,嗓音轉(zhuǎn)柔。
“她除了剪了那條領(lǐng)帶,還做什么了?”
溫暖暖萬萬沒想到,他開口竟然問了這個問題,她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為什么這樣問,難道是在病房里,楚恬恬又說了什么,這狗男人在質(zhì)問她?
可他的語氣卻又不像那樣。
“我說了,難道你就相信?你不是至今都還相信楚恬恬是無辜的嗎?她可是都以死明志了,我若再說她如何如何,豈不是把個差點死了的人再次往死路上逼?我可真是太惡毒,要萬劫不復(fù),死不足……唔!”
溫暖暖的話沒說完,小嘴突然就被男人抬手捂住了。
那大掌,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她頓時半句狠話都放不出來了。
“少口無遮攔!”男人冷嗤,語帶不悅。
溫暖暖睫毛動了動,他會在乎嗎?
在乎她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對自己。
這樣,就好像他很在意她一樣。
溫暖暖的鼻端又不可遏制的蔓延過酸漲,她飛快低下頭,沉默了一瞬,開口道。
“她還給我看了一本書,說是按你們?yōu)樵蛯懙膼矍闀充N書,還說馬上要拍電視劇了。還給我看了一段視頻,呵……”
溫暖暖想到那段視頻,便禁不住的眼眶發(fā)熱,喉間堵塞。
“什么視頻?”封勵宴蹙眉,追問。
溫暖暖抬起頭,“當(dāng)年你哄她吃中藥的視頻呢,她不肯吃藥,你是怎么做的,用我提醒你嗎?”
封勵宴眉心愈發(fā)緊蹙了起來,“我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真的好意思問!
那表情,那眼神,她都要真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段視頻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了。
她扭開了頭,“你自己知道!”
封勵宴卻抬手捏著溫暖暖倔強的下頜,將女人的小臉再度扭轉(zhuǎn)過來。
他嘆氣,“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記得。我都已經(jīng)兩三年沒見過她了,從前可能照看她吃過藥,但是時間太久,我不可能事無巨細(xì)的都記得?再說,你希望我記得?”
溫暖暖,“……”
真的是,什么話都讓他給說盡了。
她還真的不希望他記得,他若真記得,只能說明他心里記得和楚恬恬的一點一滴,她不會開心。
可是他不記得了,她也高興不起來,就好像那樣視頻里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只是尋常的,萬般親密之中的一次而已。
太矛盾了。
溫暖暖磨了磨牙,怒道:“你可是自己把那碗苦藥給喝了,要和她一起苦著呢!我都不知道,原來封少那么會哄女人吃藥。怎么?現(xiàn)在你都知道了吧!真是令人感動的同甘苦啊!”
封勵宴,“……”
男人沉默了一瞬,接著捏了捏眉心,眸光不經(jīng)意掃到了車窗外,竟突然吩咐道。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