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的聲落,羅楊立刻就靠邊兒停了下來。
封勵宴脫掉外套,裹在了溫暖暖的身上,接著竟然打開車門,下車去了。
溫暖暖一怔,盯著男人看,卻見他上了人行道,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也懶得理會,手機(jī)這時候響了聲,溫暖暖低頭,拿出手機(jī)看。
是楚言發(fā)來的微信信息。
【他剛剛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沒為難你吧?】
溫暖暖抿了抿唇,沒回復(fù),從對話框退出來,目光卻又落在了下面的對話框上。
是剛剛她還在楚言媽媽病房里時,封勵宴發(fā)給她的那條。
溫暖暖打開,那條令她當(dāng)時瞠目結(jié)舌到嗆水的微信信息便又呈現(xiàn)了出來。
【原諒我吧,我知道我錯了,你若不能原諒我的話,那就不斷打我電話罵我吧,我愿意被你罵到老。我錯怪了你,如果沒有你的原諒,我寧愿長眠此生。】
這完全不像是封勵宴會說的話,溫暖暖懷疑他是從什么地方復(fù)制過來的。
她當(dāng)時看到,還以為他是不小心發(fā)錯了,可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撤回消息。
再想到他剛剛問她的那些話,她怎么就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就在這時候,車門突然被打開,溫暖暖忙將手機(jī)暗滅,丟回了口袋里。
男人抬腿上車,接著便伸手又將溫暖暖撈進(jìn)了懷里。
溫暖暖下意識的又掙扎,封勵宴單手抱著她,扯開大衣又裹著兩人,聲音低柔。
“別動,冷。”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他的手竟然從毛衣下緣探了進(jìn)去,掐住了纖細(xì)柔軟的腰肢。
“給我……暖暖?!?br/>
他明明只穿著單薄的襯衣和薄羊絨衫出去的,外面天還陰沉沉的刮著北風(fēng),可是他出去了一趟的手竟然還是溫?zé)岬摹?br/>
根本就不需要暖暖,也不知道他那話,是不是說的別的意思。
男人的唇貼上耳廓,溫暖暖不自覺的一下子紅了臉頰。
她咬著唇,覺得他……無恥!
封勵宴單手控著她纖細(xì)的腰線,溫暖暖稍一動,他的手指用力,修長手指便陷入了柔滑纖細(xì)的腰線里。
指腹上的薄繭摩擦著肌膚,溫暖暖敏感的僵了身體,瞬間不敢動了。
“不問問我去了哪里?”
他挑眉,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溫暖暖抿唇,就是不問。
男人似無奈,松開擎著她下巴的手,接著他伸手,溫暖暖就聽從他羊絨衫的口袋里響起一聲輕微的撕拉聲。
她還沒分辨出來,男人兩指已夾著一粒感冒膠囊出來。
溫暖暖一詫,接著就見男人用牙齒咬住膠囊,在她沒回過神時,猛的便堵住了她的唇。
“唔!”
溫暖暖驚呼一聲,卻來不及阻擋,他的氣息伴著膠囊清苦的味道,密密匝匝襲向她。
唇齒交鋒,他咬破了膠囊。
苦味越來越濃,越來越重,彌漫在唇齒……
在深喉,蔓延進(jìn)身體的四肢百骸,被他輕易掌控。
溫暖暖差點(diǎn)苦出眼淚來,攥著拳,捶打在封勵宴的肩頭。
他卻不肯松開,直到苦味都慢慢的嘗盡,男人才抬起頭,薄唇微勾。
“預(yù)防感冒,還有,記住了……這才叫哄女人吃藥,才叫共苦?!?br/>
溫暖暖瞬間臉紅心跳,這狗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了?
誰知道他還沒完,抵著她的額頭,又道:“至于共甘,不知道封太太,可愿讓我嘗嘗?”
說著,溫暖暖便覺手心里被塞了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溫暖暖低頭,攤開掌心,是一顆橘子糖。
很簡單老式的那種,看到就有一種記憶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間被喚醒。
溫暖暖,“……”
她抬眼看他,男人沖她挑了下眉,又掃了眼她手中躺著的橘子糖。
溫暖暖哼了聲,剝開糖紙,丟進(jìn)嘴里,小嘴巴抿的緊緊的扭過了頭。
“……”
封勵宴不甘心,抬手又想去捏她的小下巴,溫暖暖卻早有準(zhǔn)備,一口過去。
嗷嗚一下,就兇殘的在男人手上重重咬了一口。
“嘶?!?br/>
封勵宴輕哼,收回了手。
溫暖暖鼓著臉,對著他,有些幼稚的嘎巴嘎巴的嚼碎了橘子糖,吃的得意。
男人失笑,“幼稚不?”
他說著抬起手,竟在被她咬出牙印的地方輕舔了下,抬眸看她。
“還是有點(diǎn)甜的?!?br/>
那動作,莫名帶著點(diǎn)色氣,溫暖暖的臉頰轟的一下頓時又紅了。
她有些羞惱,推開他,裹著衣服坐到了一邊兒去。
看著車窗外,她慢慢的吃掉了那顆橘子糖。
大概吃糖真的是能平復(fù)心情,也可能是他這一大波的騷操作太過治愈,讓她再想到哄喂藥,眼前也全部都是剛剛他吻著她的畫面。
那段視頻里,從前他陪楚恬恬喝藥的畫面,都好像寡淡了。
反倒像是哄的不耐煩了,才那樣。
總之,溫暖暖心里的氣漸漸消散了不少。
一顆糖吃完,她抿了抿唇,扭頭看他,開口。
“你怎么突然肯相信我了?”
他自然是因?yàn)橄嘈潘f的,才會讓羅楊下車去買藥。
只是,溫暖暖覺得奇怪,狗男人之前明明怎么說都固執(zhí)己見的,怎么突然跟開竅了一樣?
封勵宴俊顏上不由閃過些許的不自在,男人抬手,朝著她勾了勾手指,姿態(tài)慵懶。
“過來,告訴你?!?br/>
溫暖暖不想過去,感覺是羊入虎口,可她太想知道了。
忍不住的小屁股就往那邊挪了挪,接著便被男人手臂一攬,又抱進(jìn)了懷里。
他薄唇開啟,然而卻不是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聲道。
“你先老實(shí)告訴我,你和姓楚的小白臉干什么去了?他又跟你巧言令色的說了什么?”
溫暖暖,“……”
果然,她就不能相信他!
到底是誰審問誰啊。
她掙了下,不肯配合。
“別亂動,收拾你!”
他聲音沉下來。
溫暖暖咬唇,惱怒的揚(yáng)起小臉,道:“你跟楚恬恬干了什么,我們就干了什么!你們說了什么,我們便也說了什么!”M.
封勵宴挑眉,“哦?我和楚恬恬說,讓她以后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煩死她了。你也是這樣說的?”
“我當(dāng)然!我……”
溫暖暖下意識的回道,但很快,意識到他說了什么,她錯愕的瞪大了眼眸。
“欸?你剛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