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微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討厭姜姜而已,因為姜姜吸引了太多的陸亭的注意力。</br> 可是越和群里的那些人交流,她就越覺得虐貓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br> 她不敢對姜姜明目張膽的下手,于是只能在周末有空的時候去公園找那些流浪貓。</br> 她甚至不敢在家附近的公園里,每次都要乘很久的車去城市另一端的公園里頭。</br> 群里的人告訴她怎么用食物獲得流浪貓的信任,再如何在它們的吃食里加入國外進口的那種藥。</br>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顏微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是為了最終的目的,她總是能耐著性子等待。</br> 等待著這些蠢貨上鉤。</br> 她第一次真正虐殺一只貓是在高一的時候,也全都是在群里的人的指導下完成的。</br> 她網購了很多不起眼的東西,比如用來綁住貓咪四肢以及捆住它的嘴巴不讓它叫出聲的絲帶。</br> 水果刀是從超市買的,為了不引人注目,她買水果刀的時候還特意買了許多水果。</br> 她當時挺興奮的,想著即將要做的事,就興奮得睡不著覺。</br> 她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背上書包乘車去了那個公園。</br> 書包里是她提前一天收好的工具。</br> 她到了那里,那些蠢貨傻乎乎地以為她是來送吃的。</br> 她確實帶了貓糧,把貓糧倒在地上后,她在一群搶食的貓中間挑選了一只最懶的貓。</br> 因為是第一次下手,群里的人告訴她不要選最活潑的,不然不好操控。</br> 于是她帶走了那只貓。</br> 這是一個老舊的公園了,來公園的人很少。</br> 她抱著那只貓走到后山,在它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事的時候,打開書包,拿出來絲帶,將它的四肢牢牢捆住。</br> 它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齜牙咧嘴地想要逃,可是被捆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br> 顏微摸了摸它的頭,像是往常一般,聲音卻如同從地獄中傳來的一樣,陰森恐怖:“小白乖啊,我都養了你那么久了,你也是時候該回報我了。”</br> 小白是只毛色雪白的貓,和姜姜很像,這也是為什么顏微會挑中它的原因。</br> 顏微手里拿著水果刀,越靠近它就越興奮,臉上的笑根本控制不住。</br> 她看著小白眼里的恐懼,腎上腺素飆升。</br> 全程亢奮地完成了這次“偉大”的實踐之后,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顏微才從興奮的情緒中回過神。</br> 小白躺在血泊里,皮被剝了下來,還沒完全斷氣,胸膛還在微弱地起伏著。</br> 她慢慢地蹲下,小聲地喊它:“小白,小白?”</br> 聲音帶著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br> 小白胸膛起伏的動作大了一些,過了幾秒之后,就徹底的沒有動靜了。</br> 顏微面無表情地盯著它,忽然咧開嘴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廢棄公園里顯得格外可怕。</br> 許久,她站起身,把手套脫下來,去書包里翻出打火機,將手套給燒了。</br> 她看了眼地上的小白,有些不耐煩,后續清理起來很麻煩。</br> 但是群里的人告訴她,必須要處理掉。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