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非常糟糕,雖然現(xiàn)在杜御熙的自控力已經(jīng)很強(qiáng),但是只要想到她和溫寒,心里就會發(fā)堵,有點(diǎn)等不及的想責(zé)罰她。
“本王不要聽艷曲,也不想聽悲詞,本王想聽一段無關(guān)風(fēng)月,沒有私情的曲。”杜御熙按下怒氣,淡淡說道。
無關(guān)風(fēng)月,沒有私情……
杜雨青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有點(diǎn)餓了。”
唱歌也是個力氣活,尤其是京劇,要?dú)獬恋ぬ铮缓镁鸵瓪狻?br/>
“唱一小段,本王便準(zhǔn)你回天青宮用膳。”杜御熙盯著她,心情怎么都不爽,無法從她的艷曲和悲詞中走出。
要是她今天不補(bǔ)救一下,唱的自己舒坦點(diǎn),今天晚上她可能會睡不好。
“回去吃飯嗎?”杜雨青眼眸亮了亮,靜寧宮給她留下的印象太差,能回去吃最好。
而且暴君的意思……是他準(zhǔn)備留在這里點(diǎn)美人侍寢嗎?
她這個老鴇,終于賣出去了一個姑娘了……
美人們聽到杜御熙說的那句話,顯然也認(rèn)為杜御熙會留在這里翻牌子,心中如小鹿亂撞,擦去眼淚,笑而不語。
“無關(guān)風(fēng)月沒有私情的,給你來一段女將掛帥。”杜雨青想起了NaiNai最愛的那段穆桂英選段,甩了甩手腕。
這個獸皮鼓敲起來很累,而且聲音很大,震的她心口發(fā)麻。
“猛聽的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 想當(dāng)年桃花馬上威風(fēng)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
杜御熙微微瞇起眼睛,果然沒有任何私情,氣勢磅礴如虹,鼓點(diǎn)聲中,清脆的聲音里,似乎都帶著颯爽英姿。
“有生之日責(zé)當(dāng)盡,寸土怎能屬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眾美人沒聽過這么金戈鐵馬的唱詞,不覺臉上的皮膚都麻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掛帥誰掛帥,我不領(lǐng)兵誰領(lǐng)兵。叫侍兒快與我把戎裝端整,抱帥印到校場指揮三軍!”
“咚”!
鼓槌在獸皮鼓上跳動一下,然后落地:“回宮吃飯!”
杜雨青說完,手腕發(fā)麻,甩著胳膊擦著汗,媽呀,她再不要唱京劇了,一口氣沒上來會掛掉的。
不過好想爺爺NaiNai,記得小時候,NaiNai經(jīng)常教她擺身段,讓她學(xué)穆桂英花木蘭,做個女中豪杰巾幗英雄。
結(jié)果自己穿越到這個地方,沒做成英雄成了狗熊。
眾美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小王后跳下戲臺,笑瞇瞇的揚(yáng)長而去,半晌腦子都嗡嗡嗡的響著鼓聲。
這就是黃鐘大呂?
等等……王上……王上還沒翻牌點(diǎn)名誰侍寢呢,人呢?
“王上……也回天青宮了……”
半晌,一個美人喃喃的說道。
“娘娘……沒教過臣妾后面的詞啊……”另一個美人喃喃說道。
“各自回宮吧……”美人們嘆了口氣,Chun愁更深。
周芳衣看著那群美人們失魂落魄的離開,腳步一轉(zhuǎn),往太后安寢的房間走去。
“哀家誰也不見!”宮女進(jìn)去通報(bào),太后暴怒的聲音響起。
“太后息怒,臣妾自有法子。”周芳衣的聲音響起,她已經(jīng)站在門外。
“哼,你還有臉說?靈泉那么好的機(jī)會被你浪費(fèi),如今王上整日將她待在身邊,如何下手?”太后看見周芳衣自己走到門外,冷著臉色,“只王后身邊的那些侍衛(wèi),你便應(yīng)付不得。”
“太后,只要讓王上冷落了她,便有機(jī)會下手。”周芳衣低低的說道,垂著眉眼,乖巧無害的模樣。
“如今王后身邊高手眾多,即便王上冷落了她,墨陽他們你以為是吃素的?現(xiàn)在只她身邊的兩個侍女,曉寒與嫣語就能讓你用盡心思,更何況現(xiàn)在王上對哀家已經(jīng)起了疑心,哀家不能輕舉妄動……”
太后惱怒的說道,手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
“太后,有臣妾在,怎能勞煩您動手?”周芳衣微微一笑,說道。
“指望你,只怕日落西山,人還沒進(jìn)棺材。”太后因?yàn)橹芊家蚂`泉失手,不知有多惱怒,現(xiàn)在火上澆油,更是煩躁的將最喜歡的花瓶都砸了。
“太后,臣妾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周芳衣避過那花瓶的碎片,走到太后身邊,對她耳語。
杜雨青餓的厲害,不過晚上她沒有拼命的吃,因?yàn)槌缘奶栍謺蔚乃恢?br/>
只吃了八分飽,杜雨青就放下了碗筷去洗漱。
她已經(jīng)給杜御熙做了一把新的牙刷,也給他做了一件睡衣,今天晚上就拿出來讓暴君穿。
杜御熙還坐在桌邊,面對幾十道精美的晚膳,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他的心情不好,占有的欲望壓過了想要控制的欲望。
聽著她往臥室走去的聲音,杜御熙將最后一口酒香下,酒杯放到桌上,站起身往臥室走去。
這么多天, 他對她這么好,還沒能占據(jù)一點(diǎn)位置?
碧云和碧瑤指揮著御膳房候著的宮人收拾著桌子,待到碰那酒杯時,翡翠金絲杯一下變成了粉末,散在桌上。
碧云和碧瑤臉色一驚,對視一眼,王上又生氣了嗎?
這段時間,看上去王上和娘娘好恩愛……
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爭吵的情況,今天出了什么事?
杜雨青正在解著自己的頭發(fā),卻看見粉色的簾幔一動,杜御熙也走了進(jìn)來。
他的身上,有些許的酒味,淡淡的,和許多男人身上的煙草味一樣,并不難聞。
走到只齊自己肩膀的小丫頭面前,杜御熙一言不發(fā)的伸手,替她將頭釵解下,拿起晶瑩剔透的雪象牙做成的梳子,沉默的給她梳著散亂下來的頭發(fā)。
“王上,我自己來。”杜雨青敏銳的感覺到杜御熙有些不對。
以前的晚上,他很少會給自己梳頭,都是自己脫自己的衣服,然后上床睡覺。
杜御熙打掉她的手。
“王上……因?yàn)槲胰翘蟛桓吲d了,所以你生氣?”杜雨青擠出笑容,試探的問道。
杜御熙沒有回答。
晶瑩的雪象牙一下一下的從黑發(fā)中穿過,對比分明的顏色,如同漆黑的天空上,有流星劃過。
這么一直一直的給她梳頭,杜雨青很毛骨悚然,暴君今天怎么了?
她還給他唱了三段小曲,為什么不高興?
也許是每天陪在他的身邊,他的喜怒哀樂,杜雨青開始會揣摩到一點(diǎn)。
“王上,我今天錯了,不該和太后說什么大糞……”杜雨青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罵了他媽,所以杜御熙才不高興。
杜雨青還沒認(rèn)錯結(jié)束,突然被杜御熙從身后抱住。
她的個子放在地球上并不矮,發(fā)育的剛剛好,可是在天朝高大的人群中,就被映襯的無比嬌小。
尤其是在杜御熙面前,就像是黎明站在姚明面前一樣……
杜雨青想,以后一定要弄幾雙高跟鞋,整個超模的身高,這樣就不會雞立鶴群。
說道超模,杜雨青又想到了世界小姐,要是她們一八五的身材在這里,一定迷死那些男人們吧?
可惜,杜御熙居然沒有好好欣賞!!!
杜雨青努力分散著思緒,因?yàn)槎庞醣е母杏X,讓她覺得很悲傷。
而且他剛才給自己梳頭時,讓杜雨青想到了溫寒。
溫寒最后那幾天,也是這樣,一下又一下,將她的頭發(fā)梳起。
“你還在想著別人。”杜御熙突然在她耳邊的低低的說道。
淡淡的酒味隨著他一張口,傳到了杜雨青的鼻中,她微微一哆嗦,暴君有時候像是有讀心術(shù)。
“沒有。”杜雨青否認(rèn)。
她一直在努力忘記溫寒,只是要完全忘記,談何容易?
也許再過幾年,也許她就能完全放下了,對曾經(jīng)的苦難也一笑而過,不再有任何的執(zhí)念,會活得很輕松快樂……
“為什么還在想著他?”杜御熙感覺到她的身體有輕微的變化,低啞著聲音問道。
他的氣息從頭頂吹下,暖暖的,癢癢的,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我……我只是……每天都會想家。”杜雨青僵硬著被他抱著,“我的爺爺和NaiNai,很喜歡昆曲京劇,所以……啊……我自己來……”
杜雨青突然覺得腰帶一松,杜御熙的手,將她的腰帶扯下。
她覺得有點(diǎn)不妙,雖然這段時間暴君很君子,但是并不能掩蓋他是個禽獸的本Xing。
暴君床上的戰(zhàn)斗力,她很清楚,比公羊還要厲害……
她最近清心寡欲,過得很滋潤,不需要再澆灌了……再澆就淹死了。
“王上,對了,你的睡衣我做好了……”杜雨青急于將杜御熙的注意力轉(zhuǎn)移。
一邊說著,一邊往床邊挪,想將他的睡衣拿過來。
杜御熙的手輕輕勾掉她的腰帶,杜雨青剛走了幾步,衣袍散開,腳上踩到了拖在地上的腰帶,一個趄趔,往床上摔去。
沒有預(yù)料中的疼,杜雨青被人挽住了腰肢。
“你緊張什么?”杜御熙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
能緊張什么?還不是怕被你旺盛的床上戰(zhàn)斗力秒成渣了?
“王上,你的睡衣。”杜雨青不敢說心里話,趕緊順手將床上疊著方方正正的衣服拿在手中。
杜御熙摟著她的腰肢,突然不說話了,靜默的如同深海里一條覓食的魚。
杜雨青覺得不妙,覺得……她要被秒的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