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這個暴君面前再哭鼻子,就算是死,她也想保留著一點尊嚴(yán)。
杜御熙示意站在門邊等候傳應(yīng)的宮女上前。
宮女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托著一個玉盤,上面放著幾個小瓶子,不知道是什么。
杜御熙眼神微微一掃,取了最左邊的青色瓷瓶,長指從里面沾了點白色藥粉,淡淡道:“都出去候著。”
“是。”宮女不敢多看俊美猶如謫仙般的男人,立刻低著頭退了出去。
可憐杜雨青什么都不敢看,又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被暴君隨便擺弄。
“看著本王。”杜御熙沖著她微微一笑,那俊美的容顏猶如水中明月的倒影,晃起了溫柔的漣漪,沒有平日一絲的戾氣,傾國傾城。
杜雨青睜開眼睛,有那么瞬間,被這樣耀眼的笑容攝去了心神。
杜御熙的黑眸暗了下來,濃如外面漸漸漆黑的夜色,他突然張嘴,學(xué)著杜雨青,也咬上她的唇……
很快,他就掌握了的技巧,扣住杜雨青的后腦勺,霸道強烈的男人氣息,占領(lǐng)了她的口舌,控制著主動權(quán)。
杜雨青腦中漸漸的空白起來。
杜御熙此刻卻并不著急進攻,事實上,他像是發(fā)現(xiàn)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樣,沉迷于接吻。
像是要彌補近二十年來不曾嘗到親吻的遺憾,他用力的汲取著少女甘甜的津液,開始強勢的反攻。
接吻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外面?zhèn)鱽眸Q鐘的聲音,吉時已到。
杜御熙俯下身,強烈的侵占欲望達(dá)到了頂峰,這個少女,即將成為天朝的小王后。
命格為后的女子,終究會被他占有。
鐘聲悠揚,戌時,宮燈已經(jīng)全部亮起。
若是登上龍樓頂端,可看見一排排形狀古雅的宮燈,從東宮到西宮,星星點點的組成了騰龍飛鳳的簡化形狀。
“王上!北疆來報!”
驀然,一聲傳令打破了那剎那的靜謐。
“何事?”杜御熙的聲音平穩(wěn),隔著宮簾,聽不到任何波動。
也讓人猜測不出他在做什么。
“平勛叛亂。”藍(lán)逸低低說道。
“知道了。”杜御熙的聲音依舊平靜。
“王上……”藍(lán)逸還要說話。
“速召綠影!”杜御熙突然聲音微微一沉。
平勛叛亂都沒能讓他動容,可身下這個少女卻讓他的心里一緊。
她……下身突然血流不止。
杜御熙還未進入……
突然一股熱流涌出,明黃色的床單全染上了鮮血。
之前也有美人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下身大量出血,比如那日杜雨青試圖逃走,杜御熙怒氣當(dāng)頭,不曾控制力道,沖撞強勁,才讓她們受了傷。
而他剛才只在門口,還沒進入……
怎就有大股鮮血噴薄而出?
而杜雨青肚子一陣劇痛,終于如愿以償?shù)臅灹诉^去。
綠影一臉黑線,他今夜不用值班,原以為可以和同樣休息的青玉白衣好好喝上幾杯,慶祝“孤家寡人”找到了天命王后,誰知道吉時剛過,朝露宮就出事了。
還是他束手無策的事……
杜御熙怎可能讓他查看杜雨青具體傷口,即便是讓他看,他也不敢……
看不到傷口,只聽到描述,綠影就算是神醫(yī),也沒法開藥。
而且,王上還暴怒,讓朝露宮一干無辜的宮女,紛紛去領(lǐng)罰,惹得沒人敢靠前一步。
天朝沒有女人做大夫,就算是有,也是江湖女子,不拘小節(jié)。
所以綠影束手無策下,只能找來穩(wěn)婆,讓她檢查究竟是為何血流不止。
王宮里的穩(wěn)婆,是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平時后宮選美人,也是由她監(jiān)督驗身,所以對女人的身體,經(jīng)驗豐富。
朝露宮中,陰沉沉的壓著看不見的烏云,外面的尋恩花在夜色中,也隱去了妖嬈的面目。
杜御熙坐在軟榻上,冷冷的看著黃嬤嬤走到龍鳳床邊,掀開被子。
那沉默的視線,讓伴隨太后大半生的黃嬤嬤,也后背發(fā)寒。
錦被下,幼嫩白皙的身體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杜雨青臉色蒼白,還在昏迷中,睫毛上站著淚水,臉上的淚痕也未干,楚楚可憐。
在她的下身處,明黃色床單上,本該是點點的落紅,如飄落的花瓣,可是在她的腿根處,卻衍濕出大片的紅色,猶若一朵巨大的牡丹,觸目驚心的可怕。
黃嬤嬤在進來之前便洗凈了雙手,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杜雨青細(xì)白的雙腿,伸出手,往她的秘密花園探去。
杜御熙驀然起身,走到黃嬤嬤的身邊。
“王上,老奴并不會傷到小主子,您不必?fù)?dān)心。”黃嬤嬤看向他冷峻壓迫的眼神,輕聲說道。
“她……還是處子。” 杜御熙提醒。
要是被穩(wěn)婆破了身,那才叫恥辱!
“老奴會小心的。”黃嬤嬤點點頭。
當(dāng)初,杜御熙也是被她接生出來的,黃嬤嬤眼看著他從一個漂亮聰明的嬰兒慢慢長大,在他會走路之后,便被先王接走,習(xí)帝王大業(yè),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十多年。
如今,再看見這孩子,已經(jīng)成為俊美不可逼視的王者,再不是當(dāng)初眾人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呵護的嬰兒。
他變成了,可以呵護整個江山的男人。
杜御熙并未說話,只是移過眼神,看著黃嬤嬤的手。
黃嬤嬤只是在外面看了幾眼,并未探入。
經(jīng)過反復(fù)仔細(xì)觀察之后,黃嬤嬤對杜御熙說道:“小主子下身有藥……”
“藥不過是CuiQing之用,其他美人都沒事,為何她有事?”杜御熙已經(jīng)等不及了,打斷她的話。
他是用了藥,為的是讓她第一次少吃點苦,免得生澀太痛。
“這藥刺激到了宮體收縮,今日這種情況來看,小主子是來了……葵水。”黃嬤嬤小心翼翼的回答。
葵水?!
杜御熙的臉色終于緩和了幾分,眼底的陰霾也散去幾分:“嬤嬤確定?”
“應(yīng)該無錯。”黃嬤嬤拉起錦被,對杜御熙微微點頭。
“葵水……怎會如此之多?”杜御熙還是不放心,女人的葵水要是這種來法,就算是天朝身體強健的女子,也會失血而死吧?
“老奴也不清楚為何如此多,剩下的只能讓御醫(yī)來診斷。”黃嬤嬤面有難色的回答。
杜御熙伸手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今日煩勞嬤嬤,若有他事,再請嬤嬤過來。”
杜御熙對黃嬤嬤還是非常禮讓,只因被她接生,小時候曾被黃嬤嬤抱過許多次,雖然記不得,但是太后常常對他念叨,他都記在心中。
黃嬤嬤深深看了眼杜御熙,福了福身,退出暖房。
沒想到這個瘋癲之女,竟然是白虎,而且還上了龍床……
這就算了,在交合之時,居然來了葵水……
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什么?竟然來了葵水?”太后蹙起眉頭,又問了一遍。
女子若是來葵水之時,絕不可行房,即便是尋常百姓家,男子都極為忌諱葵水,更何況是帝王家。
又是白、虎又是葵水,這個丫頭,真的是傳說中的鳳身?
要真是命格為后,她也不能被立為王后,否則,男子不但晦氣,連帶著江山都坐不穩(wěn)。
“太后,奴婢剛打探來消息……傳北靜王叛亂!”一個宮女匆匆走進來,低聲說道。
果然蘇筱筱是禍害嗎?
“阿彌陀佛,太后息怒,請聽小僧一言。”太后的寢宮里,竟然坐著一位年輕的僧人。
那個僧人眉清目秀,年約廿五左右,正是佛堂上講解經(jīng)文的得道高僧慧絕。
他雖然年輕,可卻是德高望重的智遠(yuǎn)主持的衣缽弟子,年紀(jì)輕輕便悟出真經(jīng),名揚天下,被喜好佛經(jīng)的太后親自請入宮中,為她講解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經(jīng)。
天朝僧道并重的局面,在經(jīng)歷了百年的風(fēng)雨,慢慢的變成佛道相爭……
“若真是鳳身之命……可否改命?”太后問道。
“佛說因果輪回,一切皆有定數(shù),但……也不是不能逆天而行……”慧絕微微一笑,說道。
杜雨青在噩夢中驚醒,還未動,肚子就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僵直了肌肉。
好痛,她的肚子就像是塞了個石頭在里面……
而且……下面也好痛……
“主子,您醒了?”一個秀婉的宮女,急忙走上前,問道。
“唔……”隱隱約約的回憶起那可怕的一幕,杜雨青掙扎著想爬起。
“主子,您現(xiàn)在的身體要稍微休息一下,需要什么,碧云伺候著。”那個宮女,正是碧云,她溫柔的說道。
杜雨青看向她,半晌才收回眼神,梅欣和秀菊呢?
杜御熙換掉了她身邊那群笨手笨腳經(jīng)常挨罰的宮人,現(xiàn)在的毓秀宮里,全是最機靈能干的宮女伺候。
“扶我起來……”杜雨青的喉嚨像是著了火,下身火辣辣的疼。
碧云立刻將她扶起,外面又走進一位年紀(jì)稍長點的秀麗宮女,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我不喝。”杜雨青聞到那股怪味,立刻別過頭。
她死了算了,活著要被這么折磨……
她雖不是小皇帝,但是從小到大也被當(dāng)成公主在手心捧著,除了嚴(yán)苛的培訓(xùn)和上課,私底下,親朋師友誰不寵著她?
可是現(xiàn)在呢?
杜雨青越想越悲,她連貞潔都沒了,就算回去了……都已經(jīng)不是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