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筱!”
聲音危險的沉了下來,杜御熙今日從她毒發之后,一直強抑著惱怒,剛才見她一個人落寞的站在晚霞中,才心生幾絲憐惜,對她溫言幾句,可是她居然裝聾作啞。
沒人敢對他視若無睹,即便她是鳳身,也不可如此藐視龍威。
“看著你,你能放我走嗎?”杜雨青看著遠方,終于動了動唇,聲音里有絲悲傷。
杜御熙捏緊手指,她就這么想逃開他?
“我只想回去……”杜雨青略帶稚氣的臉上,染上了憂傷。
她的話沒說話,突然被扣住下巴,然后霸道的唇壓了下來,將她的話堵住。
杜御熙從昨天晚上開始,迷戀上親吻,就像是剛剛接觸到游戲的孩子,沉迷于其中。
杜御熙強硬的撬開她編貝般的牙齒,探入其中索取。
回去?等他駕崩之日,她還得陪葬,休想逃離。
杜雨青張嘴就咬,要是把他惹怒了,會不會一生氣就把自己給流放邊疆?或者把自己殺了……
杜御熙捏住她的兩腮,眼里閃過震怒,她竟意圖咬傷自己。
果然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自從知道她是鳳身之后,這幾日是否太縱容她了?
所以和聞人莫笑一樣,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念及她還年幼,以及她是后命,先給點顏色,讓她清楚什么夫綱君威。
“嗤啦”!
淡綠色的云錦衣袍,被撕裂開來,雨青花紛紛揚起,少女被推倒在地,被朱顏丹折磨不久的身體泛起一陣疼痛,像是散了架。
“蘇筱筱,朱顏丹并非這個世上最可怕的藥物。”杜御熙看著倒在厚厚一層雨青花上的少女,秀絕的眉眼里,跳躍著五彩的晚霞。
“你大可一意孤行,藐視王權。”杜御熙伸手解開盤絲腰帶,淡淡說道,“本王還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后悔今日所做之事。”
杜雨青看見他脫去外袍,有些害怕的抓住被撕裂的錦袍,她恨這個男人,但是又無力抗衡。
“本王只是不愿后宮之后,是個毫無自保能力和管制能力的庸俗女人,可若是你任Xing妄為,不聽龍言,本王只能讓你成為一件擺設。”杜御熙說著冷血的話,唇邊卻浮起一絲笑容來,“你可知媚心藥?若是服下它,這一生,你都離不開男人……”
“我不要!”杜雨青臉上露出一絲驚恐,急忙拒絕。
她當然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丸,杜雨青特意研究過醫書,這些千奇百怪的藥物,幾乎都是王族專用,用來處罰那些不聽話或者做錯事的妃子美人。
媚心藥要是吃了,每日只想著男人的身體,一生中唯一的追求就是床第之事,她不想把自己毀了。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本王才是主人。”杜御熙俯下身,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笑容愈發的晃眼起來,“蘇筱筱,你可明白?”
杜雨青臉色一陣青白,她深信杜御熙說到做到,若是自己死不成還被喂了這樣的藥,她的處境會多悲慘?
“圣主隆恩……筱……筱筱明白……”雖然極度的害怕,但是還能保持一分理智,在心中權衡再三,杜雨青艱難的吐字。
連名字身份都被剝奪起了,她還能剩下什么?
尊嚴嗎?
丟下吧,她現在,不過是任人魚肉的獵物。
“既如此,還不取悅本王?”杜御熙站起身,坐在亭柱邊,衣袍敞開,在風中猶如天神下凡。
小丫頭還是經不住恐嚇,昨夜還拼命的哭喊,連母親哥哥都不認了,一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模樣,今日似乎清醒了點,也看清現狀,認命了。
杜雨青困難的爬起,雖然她在靈泉泡了半日,但是空著肚子,餓了一天,加上朱顏丹的痛苦只是暫時緩解,被他一扔,難受的要死。
杜御熙坐在雕欄玉柱邊,敞開的衣袍里,黃色的中衣緊緊裹著強健的軀體,透著無言的壓迫。
唇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冷眼看著小丫頭從地上爬起來,被撕裂的云錦長袍有一半掛在肩頭,格外的誘惑視線。
“你可知美人侍寢取悅,是膝行而至?”見她面色痛苦的遲疑著,杜御熙又說道。
杜雨青咬緊牙,她要怎么才能擺脫這樣的“寵愛”?
不甘心的跪在地上,壓著厚厚的雨青花,一點點移動到杜御熙的身邊,可是就那么跪著,遲遲沒有動彈。
“本王昨夜教你的,都忘了?”杜御熙見她低著頭,跪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問道。
想起昨夜就動怒,御醫院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幾乎整夜沒睡,好端端的吉日被浪費了,等她終于醒了,卻想尋死!
簡直不把皇恩放在心里!
“我……知錯了。”杜雨青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帶著懇求可憐的語氣,“王上,我以后再也不會忤逆您,今天放過我好嗎?我……身體很難受……”
杜御熙冷眼看著她,瞧瞧,只要自己一發怒,讓她知道逃不過,這丫頭立刻就會用討價還價的哀求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女人,一點都不懂柔順君綱!
不過,他可不會心軟,若是縱容慣了,遲早會和莫笑那樣,捅出大Ma煩。
“知錯便要領罰,身體難受,那是你自找的。”
杜御熙垂眸看著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一雙很秀氣的手,骨骼纖細卻帶著圓潤,會讓人聯想到讀書人翻著書的素凈手指。
杜雨青眼眸怯怯,低著頭,干脆裝死不動。
取悅一個魔鬼,別說她年紀尚幼不懂男人,就算是再過十年,成為研究院出來的天才科學家,也未必會做這樣的事。
她寧愿,面對冰冷的儀器和復雜的公式,也不想面對男人。
“本王的耐心可不多。”見她垂頭不語,只是想偷偷的把手從他膝蓋上收回,杜御熙不急不緩的伸手,按住她的手背。
“王上,您去找天香姐姐吧……我……不會……”杜雨青哭喪著臉,用力壓住厭惡憎恨的感覺,低低的說道。
“天香?蘇筱筱,你可真是胸懷寬廣,賢德良淑。”杜御熙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拽到自己腿間,另一只手再次抬起她下巴,似乎是譏諷的說道。
“王上,您讓我休息兩日……”杜雨青只想推后一日是一日,她不敢看男人銳利的雙眸,躲閃著眼神,盼望著能逃過一劫。
“你是否覺得,本王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討價還價?”杜御熙手上微微用力,看著她的娃娃臉,問道。
“沒有……我……我只是……”杜雨青怕他給自己下媚心藥,但是又不想做這種惡心的事情,她漲紅了臉,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昨夜本王可沒盡興,還未開始,你就暈了過去,如此下來,最后遭罪的只會是你自己。”杜御熙見她滿面飛霞,娃娃臉上染上晚霞般艷麗的紅暈,眼角也微微泛紅,煞是動人,提示道,“后宮身體嬌弱的美人,往往都有其他技藝彌補不足……”
“我知道。”出乎杜御熙的意外,娃娃臉的少女,竟然吐出這三個字來。
杜雨青感覺萬分屈辱,昨夜像是個噩夢,要再重溫噩夢,需要多大的勇氣?
可是她沒有任何資格去拒絕。
反正已經被他奪走了一切,她如果不能反抗,就必須自保。
人人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作為更加懂得變通的現代天才,她怎會不知?
可是……真的不甘!
杜御熙看著她含羞帶怯隱忍著伸手,解著自己的衣服,唇角再次浮上一絲笑意。
杜雨青顫抖著手,跪在他雙腿中,解著中衣的系帶,眼里閃過一絲恨意。
好不容易才解開那金絲帶,杜雨青抬起頭,看了眼杜御熙,遲疑片刻,將手放在他的胸口,如昨夜他教她一般,緊緊貼上。
她的學習能力和動手能力都是佼佼者,杜御熙教她的,都沒有忘記,每一步都沒有錯。
雙手游走到他的小腹上,在白色的長褲邊緣停下,杜雨青再次微微遲疑,她又抬頭看向如神祗般的男人。
杜御熙目光鎖在她的臉上,少女有些怯意而隱忍的目光,勾起他強烈的占有欲望。
他本想等她養好傷再擇吉日行事,但……昨夜她的滋味,只初嘗,就難忘。
這個少女,有著異于常人的體質,和讓人想征服的表情。
杜雨青的眼神從他束發上的赤金盤龍簪掃過,她隨即又垂下眼,探過頭,柔軟的唇貼上他壁壘分明的小腹。
然后蜻蜓點水般的一路向上。
她的動作不甚熟練,有點像公式般僵硬,卻引起杜御熙身體里蟄伏著的猛獸。
他盡量的克制著自己,不動聲色的等著她下一步行動。
沿著喉結,親吻來到他的唇上,杜雨青突然大膽的抱住男人的脖子,用盡全力的吻著他的唇。
她不笨,只是被折騰慘了而已。
杜雨青知道這個男人似乎喜歡被吻,所以腦中搜索著邊邊角角看到的關于親吻的技巧,試圖讓他放松警惕。
她……
她想殺了這個男人!
雖然知道自己的行動很愚蠢,而且會帶來巨大的災難,但是杜雨青還是毫不猶豫的伸手,拔下他頂冠的赤金盤龍簪,握在掌心,竭盡全力的往他后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