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天運貴女 !
接上:“八十五萬,我要了!”
白玉糖回身看去,就見白玉瑩和三個賭石顧問站她身后,很顯然,剛剛開口出價人,正是白玉瑩。
白玉糖心中火起:只要是玩賭石人都知道,別人看料時候,第二</a>個人是不允許插隊,別說直接搶價了,這也算是賭石行業(yè)潛規(guī)則。
白玉瑩如此做,很明顯是向她挑釁,或者說是——試探。
白玉糖緩緩起身,優(yōu)雅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塵土,墨玉般雙眸深不見底,臉上似乎沒有半分不悅,“白玉瑩小姐,眾所周知,白家可是豪門世家,珠寶行業(yè)龍頭老大,您應該很清楚賭石行業(yè)規(guī)則,不是嗎,你現(xiàn)公然搶價,難道是仗著勢大,不把平洲玉石協(xié)會放眼里?”
她故意抬高了聲音,讓周圍人聽得真真切切。
你不是想試探嗎?不是想挑釁嗎?好啊,就先送你一定高帽,看你受不受得住!
果然,周圍眾人聽到這話,都是頻頻回身,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紛紛。
“就是,你懂不懂規(guī)矩,難道白家人都是這么不講道理,這不是欺負人嘛!”田甜也一邊憤憤不平幫腔。
白玉瑩臉色一變,心中暗凜:眼前這個女子明明笑靨如花,沉靜如蘭,說出來話卻是暗藏刀鋒,不留余地,難道她當真以為自己是陸言卿朋友就可以不將白家放眼里嗎?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子給她感覺很是熟悉,似乎哪里見過,尤其是這樣近距離接觸,這種感覺就越發(fā)濃烈。
她記得當初公孫郝仁曾經(jīng)問過這個女子姓名,她說她姓白,竟然是跟自己一樣姓氏,當真是讓人……討厭至極!
白玉瑩壓下心中翻滾厭惡,楚楚可憐嬌顏上露出了一種極為無辜笑容,“兩位可不要這么說,我剛剛只不過是看白小姐搭價,以為您囊中羞澀,這塊賭石有一半兒都生著癬,必定是十賭九垮,我也是怕白小姐賠血本無歸,這才貿(mào)然出價,畢竟,就像白小姐說,我們白家這樣豪門世家,可不乎這點小錢。再說,賭石雖然有賭石規(guī)矩,但終究是交易,我想這位老板也應該希望自己毛料賣出高價值才對!”
不得不說,白玉瑩確是口齒伶俐,心思細膩,且處變不驚,她反攻同樣犀利,直接禍水東引,將攤主也拖下水。
如此佛面蛇心,當真是將蘇麗英虛偽繼承了十成十!
田甜不屑撇撇嘴,小聲嘀咕道:“裝什么裝,真惡心!”
那攤主聞言,只覺得渾身一陣大汗淋漓。
雖說白玉糖幾人風采出眾,看上去頗有來頭,但白玉瑩卻是堂堂三大豪門白家嫡出小姐,哪是他能得罪!
當下,這攤主抹了抹頭上汗水,躊躇說道,“玉瑩小姐話……說不錯,做買賣自然是……那個……價高者得,這位小姐,我看你不如再選一塊別毛料,這白水沙皮雖好,但是其上帶癬,畢竟……這個……堵性太大,只要你讓出這塊,你選擇哪塊我都算你便宜些!”
這攤主顯然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想出了這么個折中法子。
白玉糖也懶得為難小人物,直接勾唇一笑,淡淡說道,“很可惜,我就喜歡這塊,你剛剛不是說價高者得嘛,那我就出九十萬。”
“我對這塊毛料也有幾分看好,一百萬!”白玉瑩不甘落后。
說實,白玉瑩白家三代之中,賭石技藝算是出類拔萃了,雖然比不上當年白錦鳴,但與普通賭石顧問相比,已經(jīng)是分毫不差。
她買這塊毛料,除了試探白玉糖虛實之外,確對這塊毛料抱了幾分興趣。
畢竟白水沙皮毛料很是難得,如此大面積癬,不是大漲,就是大垮,而且是十賭九垮!
好這塊毛料也不算貴,買下來賭一把也不吃虧。
不知怎,她有一種感覺,這塊毛料被白玉糖買走話,自己一定會后悔!
白玉糖笑容清錢,朱唇輕啟間,悠然吐出一個數(shù)字,“一百五十萬。”
白玉瑩:“二百萬!”
白玉糖:“二百五十萬。”
白玉瑩:“二百八十萬!”
白玉糖:“三百萬。”
白玉瑩:“三百二十萬!”
……
漸漸,這里吸引了越來越多人圍觀,眾人很好奇,是一塊怎樣毛料,讓兩位如此美貌女子競價不休。
而且,讓人驚訝是,白家三代嫡系小姐白玉瑩,競價漲幅竟然越來越小,反而是那個比白玉瑩還要美上幾分絕色女子,依舊氣定神閑,每次喊價都以五十萬價值不斷攀升。
田甜一邊聽是心驚肉跳,汗水不斷,對于自家姐妹這份花錢如流水,卻完全不手軟定力簡直是各種崇拜。
“五百一十萬!”喊出這個價時候,白玉瑩臉色已經(jīng)不復剛剛淡定,聲音中也有了些咬牙切齒味道。
她也沒想到:白玉糖居然會為了這么一塊毛料,死死地咬住她!
說實,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萬都不會被白家放眼里。
但白家這些錢都是為了真正好毛料準備,說白了,是為了賭石顧問選中精品毛料和暗標毛料準備,不是任由她白玉瑩肆意揮霍。
如今她拿下這塊毛料,花可都是自己私房錢,她能不變臉嗎?
似乎很欣賞白玉瑩肉疼表情,白玉糖臉上笑容越發(fā)沉靜柔婉,宛如子夜黑眸,深不見底,“五百五十萬。”
她口氣實是太隨意了,隨意到像是掏出一塊錢那么簡單,簡單到白玉瑩想要吐血!
白玉瑩剛想繼續(xù)開口,她身邊一個賭石顧問頗為焦急將她攔了下來,臉色有幾分不好,“玉瑩小姐,我們不是想攔著你,不過,這塊毛料我們?nèi)齻€剛剛已經(jīng)細細看過了,確不值這個價,里面出翡翠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有翡翠肯定也會被這些玉癬破壞,根本沒什么價值,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實是不智啊,況且,這次平洲之行,老家主對小姐抱了很大希望,要是您真出現(xiàn)什么失誤,可是得不償失啊!”
白玉瑩聞言,心中陡然一驚,登時冷靜了幾分。
這些人說不錯,要是自己真跟眼前這個女人拼下去,到時候吃虧是自己。
其實,她心里也認定了這塊毛料里面不會出太好翡翠,就算真有,也值不了五百萬這個價,倒不如……
白玉瑩秋水般明眸微微一轉(zhuǎn),嬌羞楚楚臉上再次笑意盈盈,“白小姐,咱們這么競價沒意思,我干脆就報出自己底價好了,八百萬,要是你能夠高過這個價,這塊毛料就是你了!”
她現(xiàn)就是再賭,就算得不到這塊毛料失了面子,也要讓白玉糖多損失一點。
八百萬!
周圍圍觀眾人一片嘩然!
相對于這塊滿是玉癬毛料來說,這絕對算上是天價中天價了!
白玉糖又豈能看不出白玉瑩小心思,只是任她千算萬算都不會想到,這里面翡翠價值遠超八百萬。
“既然白玉瑩小姐已經(jīng)報出了自己底價,那我也不好藏著掖著了,其實,我這次只帶了八百零一萬,要是玉瑩小姐小小堅持一下下,這塊毛料當真不知道會花落誰家,好玉瑩小姐承諾了不再競價,那我就出八百零一萬,買了這塊毛料,相信玉瑩小姐金口玉言,是萬萬不會反悔,要知道對于一個商人來說,信譽可是無比重要啊!”白玉糖唇角微勾,那弧度竟是無比妖嬈,映襯著眼角那顆胭脂淚痣,當真是讓人心醉神迷。
周圍不斷有人笑出聲來,白玉糖這一番話,就是赤羅羅打白玉瑩臉了!
剛剛她如此大手大腳競價,誰又會相信她正好只剩下八百零一萬呢,這分明就是讓白家下不來臺啊!
眾人嘖嘖稱奇,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生柔美沉靜,絕色動人,出手卻一鳴驚人,連白家都敢得罪!
白玉瑩自然也是氣夠嗆,心中對于白玉糖暗恨不已,偏偏她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大方樣子,真真是憋得要死,她深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了幾絲笑容,“放心,我還沒時間這么一塊不成器毛料上多做糾纏,不知道白小姐買了這塊毛料之后,打算什么時候解出來?”
“這個嗎?”白玉糖狀似認真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經(jīng)道:“下午吧,我現(xiàn)手頭已經(jīng)沒有錢了,自然是要解些翡翠出來,收攏些資金。”
她這話是讓白玉瑩氣血上涌,讓周圍眾人紛紛大汗:姑奶奶,這翡翠是你想解就解得出來嗎?
要是讓白玉糖聽到眾人心中吶喊,說不定會好心回一句:還真是!
“好,既然白小姐決定下午解石,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白玉瑩生怕這里待下去,自己苦心經(jīng)營豪門小姐形象會毀于一旦,語氣不善撂了句話,就帶著那三個賭石顧問匆匆離開了。
田甜瞧著白玉瑩背影,笑那叫一個爽,“姐妹啊,你這算不算是小小報了一下仇呢?”
“報仇?連利息都不算!你別忘了,這女人害我多花了十來倍價錢才買回這塊毛料!”白玉糖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眼底閃動笑意卻是騙不了人。
“對啊!”田甜慘叫一聲,臉色立刻苦了下來,“對啊,我八百零一萬啊!”
“什么叫你八百零一萬,真金白銀可都是我出。”白玉糖自然是出口成金,說到做到,直接開出了一張八百零一萬現(xiàn)金支票,遞給了那個攤主。
那個攤主笑是心花怒放,田甜無比哀怨目光之中,將支票珍而重之收進了自己口袋,然后,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跟著他攤子上小伙計親自將這塊白水沙皮毛料搬到了白玉糖推車上,根本不用鐵木幫忙。
“姐妹,說真,你下午真要解石?那白玉瑩肯定會來看你笑話,到底打算怎么做,給個話啊!”田甜神秘兮兮問道。
“放心,你什么時候見我吃過虧,下午才是他們真正還利息時候。”田甜笑容柔婉,聲音中卻帶著一股沁人冷意。
鐵木一把握住白玉糖柔荑,憨憨說道,“姐,你是不是討厭剛剛那女,我去幫你揍她!”
“阿木,你手段太和諧了,還是姐姐來吧,那些人不值得你出手。”白玉糖溫柔淺笑。
田甜旁邊聽著這兩人對話,滿頭黑線:丫,把人揍一頓叫手段太和諧,那不和諧是個啥樣?!
哎,她現(xiàn)倒是有些同情白家了,誰叫他們眼神不好使,錯把明珠當魚目,還讓明珠暗投,零落成泥呢?
正所謂人做,天看,她只能說:做人吶,還是多積點陰德,小心到時候遭報應!
白玉糖三人離開那家攤位之后,又繼續(xù)走了幾家,白玉糖又收了一塊黃梨皮殼毛料,花了二十萬。
核算下來,這一個上午她一共買了七塊毛料,也算是滿載而歸。
當白玉糖三人回到專用休息帳篷時候,陸言卿三人還沒有回來。
只是,眼前情景卻讓三人目瞪口呆。
“沒搞錯吧,這是咱們休息室,確定不是什么蔬菜瓜果園?!”田甜使勁揉了揉眼睛,簡直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只見一個三十多平方米帳篷之中,堆滿了各種鮮水果,還有很多包裝精美果籃,夸張是,很多水果都被做成了拼盤,切得極為漂亮,讓人一看,便覺得垂涎欲滴。
平洲大賭石是盛夏舉行,平洲又地處南方,自然是無比炎熱,每逢這時,主辦方都會免費提供大量水果飲料,以便這些五湖四海趕過來大佬們能夠消暑解熱。
但是,就算主辦方免費提供,也不會慷慨成這個樣子啊!
這些馨香四溢,色澤誘人水果當中,靜靜坐著一個雪發(fā)三千男子,炎炎酷暑沒有影響他一分一毫,清冷像是一朵盛放雪山冰蓮,夏日繽紛色彩中,如夢如幻。
他腳邊,小雪球兒歡攢成了一個肉球,只留下腦袋伸外面,美滋滋啃著一個水淋淋大西瓜,咔咔作響,不亦樂乎。
感受到白玉糖到來,小雪球兒馬上歡叫一聲,閃電一般飛奔出去,一把撲到白玉糖懷中,肆意撒嬌撒癡,瞧著它那副萌萌小樣兒,就知道小東西這半天時間過得很是滋潤。
涅梵晨看到白玉糖出現(xiàn),無比優(yōu)雅起身,骨節(jié)分明玉色手指,輕輕托起一個果盤,身姿如蓮走到白玉糖身邊,一邊從衣兜里拿出一條干凈不染塵埃手帕,為她輕輕擦著額頭上根本不存汗水,一邊將果盤送到她唇邊,聲音清涼好似極品冷玉,真真消暑降溫,“回來了,外面很熱吧,來,吃點水果,都是鮮。”
要是尋常女子面對如此美色當前,絕對會色授魂與,魂為之奪,神為之迷,白玉糖卻是完全不解風情,一張沉靜如墨雙眸中全是疑惑審視,“涅梵晨,你搞什么?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是哪里來?”
“是一些人送過來。”涅梵晨神色清冷,回答很是隨意。
白玉糖滿頭黑線,“拜托,我當然知道是人送過來,問題是什么人送過來?”
涅梵晨將一塊切好西瓜塞到白玉糖手中,清冷唇角勾起了一抹朗月般淡笑,“無聊人。”
白玉糖:“……”
“小糖,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女人啦,”田甜大口大口啃著西瓜,一邊啃一邊還不忘了發(fā)表自己高見,“你瞧瞧,這些花籃上都有署名,像這個韓氏千金韓千柔,杜家千金杜月蘭,還有……丫,這些小姐啊,一個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家世顯赫,送個東西還要注上出身,顯擺一番,真是得瑟!”
白玉糖一瞧,可不是嘛,這一屋子水果估計都是各家各院小姐送。
這也難怪,每年平洲大賭石雖然來得九成九都是男性,但也不乏很多富商子女參加,就像白玉瑩那樣,這些人必定是看到了涅梵晨容貌,被這個無心佛蓮迷了心,所以,一個個往這里送水果,大獻殷勤。
白玉糖剝了一顆鮮美荔枝,動作柔婉,唇邊帶笑,“看來咱們倒是沾了佛子大人光啊。”
鐵木惡狠狠啃著一個熟透了香瓜,嘴里含混不清,“招蜂引蝶!”
眾人倒是沒想到一向憨直呆傻鐵木會蹦出這么一句話,動作都是一頓,就連涅梵晨都微微側(cè)目,身上涼氣四溢。
白玉糖卻很是開懷笑道,“不錯,不錯,阿木啊,你成語可是越用越好了,進步真!”
“謝謝姐姐夸獎,阿木愧敢不當!”鐵木喜滋滋笑道。
涅梵晨面無表情:“是愧不敢當。”
白玉糖:“……”
田甜:“……”
------題外話------
下章精彩,親們不要錯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