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到了江華的下巴處,毛茸茸的,淡黃淡黃的看起來還很是可愛。
只是江華第一眼就發現了那娃娃的腦袋不對勁,而且湊近了聞還有著一股子的怪異臭味兒。
皺著眉頭,江華伸手捏了捏那娃娃的腦袋。
嘿,還別說那娃娃本該軟軟的腦袋,硬的跟個石頭似的。
而且再往下摸又軟了起來,江華想了想忽然聯想到了什么,嚇的他趕緊將手上的娃娃給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那腦袋砸在地上也跟塊石頭似的。
江華的好奇心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再次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把美工刀,開始一點點的劃開那絨娃娃的后腦勺。
“撕拉”一下,當一抹烏黑出現在眼中的時候,江華嚇的趕緊扔掉了手上的刀子,整個人不斷的往后退。
那是一縷縷的黑發,那……那是人的頭顱嗎?
江華瘋狂的吞咽著口水,他很害怕,可鬼使神差的他又走向了那絨娃娃邊。
伸手一點點的扒開那榮娃娃時,一張緊閉著雙眼的人臉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江華再也無法忍受住內心的驚恐,瘋狂的尖叫了起來。
但尖叫之后,他又撲向了那顆人頭大哭起來。
…………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綿綿細雨的京都居然迎來了一個大晴天。
空氣中彌漫著春意的盎然和舒爽,葉陽早早的起了來,和蘇婉容一起開著車去陵園內掃墓。
葉家本是京都人,但掃的是葉陽太公那一輩的墓。而葉陽太公那一輩說來還真沒出什么能人,頂天了也就是在那個戰亂年代能夠護住一家老小沒有被餓死。
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光景,那還真得益于葉家出了葉國良。后面跟著又出了一個葉正邦,不然的話葉家也可能是那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個家庭。
看著蘇婉容將所有的祭祀物品全都放上了車,葉陽也跟著出了來。
隨后開著車往葉家祖墳去,后者距離葉家有著三四十公里的路途。這么長的一段距離,尤其是節假日不趕早的話,估計得在路上堵死。
葉陽開著車速度也不快,車里播放著一些舒緩情緒的輕音樂。雖然這樣的時節本該是悲傷的,但又真的有幾個人能做到悲傷。尤其是那些自己都不曾見過一面,甚至連他們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的。
終于開著車到了地方,祖墳山當然不是葉家一家的。換個準確的說法,那地方應該是一個陵園。
葉陽和蘇婉容提著祭祀的東西上了山去,找到葉家先人們的墓碑,然后開始祭祀。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祭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等著掃完墓,祭祀完,葉陽和蘇婉容也就準備開著車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路上還很松,只是當了市區之后就開始堵了,而且幾乎是堵的水泄不通。
明明就幾百米的距離,堵上半個多小時甚至一個小時那估計都是家常便飯。
葉陽和蘇婉容坐在車里,后者苦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更早一點才對的?!?br/>
“慢慢等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什么事情?!比~陽笑著說道。
只是這話才剛剛說完,蘇婉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江華打來的時候,蘇婉容不由皺了皺眉,但還是接聽了,道:“喂,有什么事情嗎?”
話才說完,電話那頭的江華就哭了起來。
“婉容,你幫幫我,我現在該怎么辦?”
江華的哭聲讓蘇婉容很意外,趕緊問道:“怎么回事?”
“我昨晚上收到了一個包裹,在那個包裹里放著我妻子的頭,我現在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我已經訂了回香江的航班,但是最早也得下午才能起飛。給那邊打電話了,有人去我家看了,我妻子根本不在家。我不知道她的其他尸體在哪兒,我現在完全慌了。你是法醫專家,你告訴我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江華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語無倫次,也看的出來他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蘇婉容聽后卻是滿心的不解,問道:“你妻子的頭怎么快遞給你的?而且還是從香江那邊快遞過來的,那么多道關卡難道都沒有人查到的嗎?”
“我不知道,腦袋是藏在一個絨娃娃里面的,如果不拿出來檢查的話根本沒人發現的。”江華道。
“那你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我家那邊也報警了。”
“行吧,我現在在路上堵車,到時候我直接去你住的酒店。”
再怎么說也還是同學,江華這個人也算不上多惡劣的人,電話打過來了身為法醫蘇婉容如果不去看一眼也說不過去。
“陽兒,掉頭去藍景大酒店吧?!碧K婉容說道。
葉陽雖然沒有聽到電話里的內容,但從蘇婉容回電話的只言片語里他也大概的了解到了一些。
尤其是蘇婉容那一巨你妻子的頭,這就更加的明顯了。
默不作聲的等待著交通的舒緩,一松下來葉陽便掉頭前往藍景大酒店。xしēωēй.coΜ
到了地方,酒店外面已經停著了幾輛治安車。
葉陽和蘇婉容徑直的往江華的六樓房間去,門口已經有著治安守衛。
看到是他們倆的時候,治安連忙打招呼:“蘇教授,葉少,你們怎么來了?”
蘇婉容回道:“里面的人是我同學,他剛給我打電話就過來看看了?!?br/>
治安聽后也就放了行,葉陽和蘇婉容進去后,就看到那地上還有著一個絨娃娃在。
但是在那趴在地上的絨娃娃后腦勺上卻是掰開了一個口子,一張已經出現腐爛緊閉著雙眼的人臉映入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