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沐清歌被各種事情折騰的團團轉。之余,她還需要簽訂一系列負責的條款,而反觀沐婉星,卻只需要維護一下山尤傳媒的媒體號,在高大上的會議室里開幾個漂亮的,假大空的會議。
在這一場較量中,沐清歌慘敗。
當晚的九點,沐清歌終于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公司里走出來。她連一聲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坐進了車里,閉著眼睛對陳澤道:“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下班了。”
陳澤從后視鏡里看著沐清歌疲憊的臉:“顧總要我這段時間只負責接送你。”
聞言,沐清歌扯著嘴角笑了笑:“是派個可靠的人監(jiān)視我吧?”
陳澤并沒有回答。
沐清歌像是想到什么,直起身體:“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幫了我上《星高管》,顧知安那樣多疑的性格,竟然沒有什么表示?甚至還繼續(xù)把你呆在身邊。為什么?”
陳澤專注于眼前的道路,沉默了大概三秒左右,他才回答:“如果他懷疑我,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夠讓顧總信賴的人了。”
沐清歌點頭:“也是,畢竟你跟在他身邊快要十年。”說完,沐清歌便朝著椅背倒過去,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車水馬龍,心事重重。
“沐小姐,顧總其實一開始非常的信任你。”陳澤忽然開口說道。
沐清歌側目看了看陳澤:“我和他的關系還不如我和沐婉星的仇家關系穩(wěn)定。他為什么信任我?難道是為了我這張臉?”
“是。”陳澤斬釘截鐵:“正是如此,顧總現(xiàn)在才回如此失控。”
這番話……沐清歌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的回答。她瞠目結舌了半響,最終只說出了一句:“我累了,閉眼睡會兒。”
別墅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沐清歌早就習慣了,她徑直上樓,便走便甩下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當雙腳著地的那一瞬間,沐清歌舒服地嘆了一口氣——真好啊,又回到人間了。
她剛栽倒在床上,手上的電話就嗡嗡地響了起來。沐清歌看了一眼來電,美好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無名的火“噌”地一下沖上了腦門。
“喂……”
剛開了個頭,就被顧知安粗暴地打斷:“你現(xiàn)在在哪?”
沐清歌翻了個白眼:“在家。”
“在家?你倒是悠閑。知道自己是什么職務嗎?怎么公司的危機公關不用做了?”
沐清歌一聽,直接一股火上來:“顧知安你有毛病吧?大半夜的搞什么危機公關?怎么著你出去女票女昌被人舉報了啊?”
“既然你這么想要參加《星高管》,我怎么能不給你機會?”電話那邊冷笑一聲:“沐清歌,聽好了,所有的危機都不會只出現(xiàn)在上班的八個小時里。相反的,晚上才是處理事情的重災時間。這件事我已經(jīng)和節(jié)目組說完了。”
“你……無恥!”電話里那個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令一整天處于暴躁心態(tài)的顧知安非常愉悅。
“一個小時之內(nèi),來這個地方。我叫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危機。”
說完,電話那邊的人根本就不等沐清歌回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并且,將一個地址發(fā)到了沐清歌的手機上。
沐清歌的手緊握著手機,她完全不知道顧知安這又是在發(fā)什么瘋,此時此刻理智是占了上風的。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必須要屈服在顧知安的淫威之下。
沐清歌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沐清歌套上了一件衣服,蹬蹬下樓,順便撥通了陳澤的電話:“你在哪里?”
“在樓下抽煙,怎么了?”
“太好了!”電話里尖叫一聲,隨即,還未來得及熄滅香煙的陳澤就看到了沐清歌狂奔過來,直接跳上了車,將手機豎在他面前:“去這個地址,馬上!”
緊趕慢趕間,沐清歌終于到達。陳澤在車里看著沐清歌一刻不敢停的往前沖的背影,心里默默道——觸碰到顧知安的下場實在是太慘烈了。
下了電梯以后,沐清歌按響了門鈴。
門打開的瞬間,沐清歌承認自己被驚住了。
顧知安赤裸著上身,在昏暗的燈光下,那七八個唇印依舊是清晰可見。而他的下半身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顧總裁,是誰呀?怎么那么久?”
里面有人?
“是呀,顧總裁,快過來玩兒呀。”
還不止一個?
沐清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已經(jīng)開始疼痛的太陽穴。而顧知安看到沐清歌的這個反應,卻是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神情。轉身走回了屋里,而沐清歌跟上。
這一眼,沐清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太陽穴簡直是疼早了。
各種衣服散落了一地,其中還有貼身的衣物。而從沐清歌的角度可以看到屋子里面兩個年輕的女孩的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此時她們搖曳著杯中的紅酒,一臉挑釁的看著沐清歌。
而客廳那張桌子上鋪滿了照片,是顧知安和這兩個女孩的大尺度合影!
沐清歌現(xiàn)在算是明白剛剛顧知安在電話里面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真是可惜,差三分鐘一個小時。”顧知安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椅上,將秒表關掉:“不然這些照片明天就要見報了。”
聽到這句話,屋里面的兩個小野模明顯有些不甘心。
顧知安身邊從來都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一次她們來,是為了配合《星高管》的效果。可如果利用好了這個機會,她們可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卻被這個女人給毀了!那兩個人自然是滿臉的怒氣。
“顧知安,你在耍我玩?”沐清歌的心情本來就已經(jīng)很不好了,此時此刻只能說是強忍著怒氣。
顧知安的嘴角上揚,心情甚好,因為沐清歌這種憤怒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他點頭:“是,就是在耍你,那又怎么樣?”
“有意思嗎?”半響,沐清歌開口,如果眼神真的可以化作刀子,那么沐清歌敢說顧知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灘肉泥了。
“你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這樣自己不覺得幼稚嗎?”沐清歌繼續(xù)說道:“你想要制造麻煩,關我屁事?反正最后所有的麻煩都是顧氏集團的。真正損失的人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