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馬到后面安排房間,看來胭脂鋪應該是歐陽家的產業,怪不得她總光顧這家。
趙玉單刀直入道:“昨天下午,歐陽小姐可曾出門”
“未曾出過,一直跟小玉呆在家里看書”
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如果自己現在拿出信箋,歐陽燕肯定會變成主要嫌疑人。
“你昨天有沒有寫信給我”
歐陽燕捂嘴一笑,說道:“趙公子想象力真豐富,好端端的,我給你寫信做什么”
幸好他練就了一張厚臉皮,要不然也夠尷尬的,想想也是,人家一個有婚約的女子,憑什么給自己寫信。
“歐陽小姐,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嗎”
他想聞一下歐陽燕身的味道,看是否跟信箋的香味符合,如果直接前確定,估計會被當成耍流氓。
“你說,需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我想聞一下你的味道”
他都不清楚自己如何開的口,在男女關系敏感的時代,這肯定不是簡單的事。
歐陽燕不知他要做什么,不過次救小玉,還欠他個人情,只要不過分,自己也會盡力報答。
趙玉看歐陽燕臉色微紅,默許了他的請求,前輕嗅了一下,香味跟信箋明顯不同,自己應該是多心了。
“謝謝歐陽小姐幫忙,再會”
他也不知道繼續呆下去可以說什么,以前為救小玉,是形勢所致,現在兩個人盡量保持距離,免得給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他再次打開信箋,想從中找找還有沒有線索,卻發現面的字跡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白紙。
如果他不是現代人,肯定以為這是見鬼了。
很多諜戰劇中,為了能及時消除秘密帶來的隱患,都有類似橋段,所以,讓字跡消失并非難事。
他不得不佩服兇手的思維縝密,做特務絕對是把好手。
相信此時即便在侯府找到牧遠的信箋,結果也相差無幾。
老趙看他一個人坐在房間發呆,關心道:“玉兒,牢中的三人怎樣了”
他沮喪道::“不太樂觀,他們到過被害現場,估計有點懸”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蹚渾水,免得宣威侯那個老東西誤會”
他也不想卷進去,又不能提前給老趙進行劇透,只好借口道:“我與他們也算有一面之緣,你不是一直說寒門學子不易”
“寒門學子確實不易,不過朝堂之事,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宣威侯痛失愛子,總要找個發泄對象,現在他就如一條失去理智的瘋狗,爹是怕你被誤傷”
他信老趙說的話,但只能信一半。因為除了關心自己的安危外,還牽涉到晉王這張利益大網,不管老趙跟宣威侯有什么矛盾,一旦涉及到集體利益時,必須放下芥蒂,共同守好這張網,不然,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老趙,我不想瞞你,這三人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出來,你也別問為什么,他們以后有大用”
他知道自己不攤牌表明態度,老趙一定不會盡力幫忙,離開老趙幫忙,他恐怕連衙門都進不去。
老趙輕笑道:“既然你說的如此斬釘截鐵,那就試試看,不管遇到什么難事,有爹在你背后”
查明兇手是不太可能的事,想救人只能從訴訟程序著手。
目前案件并非定性,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張清等人是殺人兇手,衙門更多是為了迎合宣威侯的需求。
“你可以幫忙向皇奏報此事嗎”
老趙說道::“這個不難,他們三人都是考生身份,按正常程序,也要進行報,等候皇處置”
老趙雖然沒明說,想必已經猜到他的用意。這件事宣威侯肯定想快些私下處理,這樣就不存在所謂公道可言,直接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判他們三人死罪。
經過正常程序奏報后,事情便會從暗轉明,皇定會派專人監督審訊過程,那么,張清他們才有一線生機。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趙,自己差點做了替死鬼的事,如果說了,老趙為了抓到幕后黑手,為自己除去后患,肯定會不遺余力的協助。
但這也會帶來另一個后果,歐陽燕會被牽涉其中,不管自己如何相信有人冒名寫這封信,不代表老趙會相信,宣威侯會相信。
一旦他們得知,存在這封信的事實,自己或許還能勸阻老趙,宣威侯為了替兒子報仇,不知道會做出何等瘋狂之事。
老趙臨走時,長長嘆了口氣,看到兒子越來越成熟,他心里十分安慰。可作為父親,也能體諒宣威侯的心情,當初聽到兒子在秦河邊遇害的噩耗,自己也準備對云家發動致命攻擊,作為父親,最痛心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com首發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