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小母雞與小鴨子—【粉紅票720、73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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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米泰到古爾的一路是在琪雅境內。安全性好，所以姜靈沒上路林的中型艦，而是跟在后面，抓緊時間多多實踐：自己駕駛，沒有用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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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于姜靈這種自找麻煩的行為，路林無疑非常鼓勵。當然，鼓勵并不意味著要一味地夸獎……所以在境內趕路的這兩天，路林又給自己找到了一樣新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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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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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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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林看著計算出來的星艦航行影像圖，對威爾道：“噢，你看那只小鴨子！”搖搖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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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威爾探身看了看，不由微笑，隨意一欠身：“至少沒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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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姜靈的駕駛學得非常非常好，好得被當時的駕駛教練天天夸。沒辦法，因為姜靈膽小怕死，最注意安全。但路林的編隊自有駕駛員，也即路林的貼身安防人員，好比地球上給富豪要員開車的司機。他們是佼佼者里的佼佼者：同樣的星艦，他們一開，別人就追不上——這也是保證路林安全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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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編隊趕路時，用的全是戰術動作，跟凱西凱辛一個德性。蒂特甩尾只是小意思里的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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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樣子，姜靈跟著照做，自然就吃力了。若非姜靈乃獨立駕駛、靈活性適應性高，編隊目前又是常速航行，姜靈早就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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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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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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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林又看航行圖：“哈，小鴨子哈！還咬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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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威爾輕松應了一聲：“壓根就沒松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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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林點頭一笑。而路林另外有事要忙，看這個只是休閑娛樂，所以路林與早上一樣，看過一小會兒，樂過一回，也就切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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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姜靈已經飛行了兩個四小時，也即中間有休息的八個小時，累計強度比較高，加上這會兒是去做客，不能一頭扎進訓練里，于是姜靈切成了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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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下來，姜靈吃掉一頓膏體晚餐，與冬明通話。星艦在通道內時，由于高速，對星網信號有影響，會產生比較明顯的遲滯，星網上見面，會談難以流暢，將變成木偶人面對面，所以兩人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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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晚飯吃了嗎？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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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吃了。你不用說了，肯定膏體。我菜葉子包燒肉。加了點艾草做餡。吃完喝艾草清汁，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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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香哦？味道很好哦？解油膩哦？”姜靈氣哼哼戳接入儀。她出發前給冬明做了一大堆艾草糍粑，分裝在小盒里。那個作為三極食品，敗壞前可以存放的日子，比二級食品略長點。非膏體的成品與半成品食物，視品種品質，存放時間略有不同，二級食品在十幾天，三極食品則在十五到二十五天之間。所以冬明中午已經吃過一份了，晚上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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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心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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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那邊冬明不知道，他見了消息，卻笑了，回道：“全猜對了。比膏體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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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無言望望艙頂——嗷，你又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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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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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通完話，姜靈躺在……不，確切地說，因為失重，姜靈是“貼”在駕駛椅上，望著屏幕上的計算圖，望著圖中九艘中小型星艦組成的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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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航行圖只占了屏幕一半；另一半，各種計算結果滾滾而上。仿佛瀑布倒掛。而正如屏幕分成左右兩半，航行圖與數據流，恰恰代表了星艦駕駛的兩大派：一支是演算派，一支是經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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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星艦航行，定位、加速、軌道，自然離不開計算。但戰場上或者別的緊急情況下，卻要靠經驗。一者因為計算只能提供可能，不能提供行動方案，經驗豐富的駕駛員搶先作出預判，便能占盡先機，當然也冒著更大的風險；二者則因為，再快的計算，也是要時間的。偏偏越好的星艦，雖然算的越快，但去的地方，卻也越是危險。故而等待計算結果，會耽擱寶貴的求生機會。真正到了危境，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會劃出生與死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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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這兩支派系，誰也離不開誰。自第一艘星艦沖入太空那一天起，就在吵吵鬧鬧，卻打不起來。境內商隊還好，大路通暢，不出事故，演算便夠用了。但軍隊要打仗，從來不能只倚靠演算。故而琪雅赫赫的艦隊指揮官名將，也被分成了兩類。像路林，就被認為屬于經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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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這只是業外人士、初入門的軍事迷們，分出來的。真正了解這一行的都清楚。演算不能少，經驗也至關重要。路林固然屬于經驗派，但她手下的人員里，可不缺大型演算的高參。而整支艦隊的行動戰術方案，可絕不是路林“拍腦門”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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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姜靈學駕駛時看過這些后，當即就清楚地認識到，她姜靈作為地球人，恐怕只能當個經驗派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要多多積攢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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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此這會兒，姜靈自己沒開，卻也沒閑著，觀看航行圖。旁觀也是經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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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看著看著，編隊又來了一個蒂特甩尾。姜靈這會兒沒在駕駛，心中又寧靜，看得清清楚楚，眨巴了下眼，心底里慢慢浮起一個大疑惑——為什么蒂特甩尾，瞧著像是魚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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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托記憶力好的福，姜靈想起了蒙古原始森林內，柳磊叉魚時，四條里唯一逃過的那一條。那是一條好大的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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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姜靈查了查星網，找到了一大堆東西，卻一下子刪選不出答案；姜靈干脆丟開。求助于艦隊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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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雷列號：“我怎么覺得蒂特甩尾像是魚在水里甩尾？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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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奇普號：“不是錯覺，的確是魚甩尾。軌道最相仿的乃紅鱗短梭魚，體型相近。而后以第一個做出這一動作的駕駛員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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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列妮號：“琪雅駕駛員。所以在別的地方，會有不同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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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智特號：“仿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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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米珊號：“進化的力量。它們存在得比星艦久多了。有效的就是好的。有效又簡單，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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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雷列號：“原來如此！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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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解決疑惑后，姜靈繼續觀看；與此同時，姜靈開始回憶當初那條黑魚的。唔……或許她該再找個機會去叉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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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磊都敗給會蒂特甩尾的黑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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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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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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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練完早上的體術，無器械，而后用了一回小蝸牛，吃早餐。開始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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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與此同時，路林也完成了她的體術練習，有器械。而后路林走進指揮臺，打開一管膏體，一邊端起杯子要喝水，一邊調出了航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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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圖一開，路林便把杯子慢吞吞放回去了，最后一點距離還“啪”地頓了一下：“會飛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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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可正閑得無聊，上上下下打量那個英俊得勝過一打歐亞混血兒的小伙子，聞聲就來了興致，探身一張望，又調出昨天的記錄看了看，頓時又驚又喜，樂道：“一切才剛剛開始，這下路上就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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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林瞅了蘇可一眼，調出一封信函：“你在建議我婉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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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蘇可飛快瀏覽了一眼那信函，腦袋“啪嗒”一耷拉：“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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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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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和我是不是搞錯了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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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嘿，您到了我這年紀，就不會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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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米泰出發的這支隊伍，在第二天中午抵達古爾星。他們并未登陸，在行政星近軌的太空里等待了一個小時不到，很快與之后抵達的另外二十六艘中小型星艦匯合，而后統一編隊，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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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路林要了個押后的位置，讓姜靈繼續“自找麻煩”。姜靈對此頗為感激，而更多的，卻是感慨。如果說請小客人發獎品送東西，只不過出于有閑暇時的解悶，那么這種細節與體貼，卻是真正證明了冬明當初所說——到了路林、埃蒙這樣的地步，均很看重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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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編隊一匯合，頻道里就熱鬧了一陣。有些人不是第一次去了，互相認識。他們彼此打招呼，并且互相介紹新成員。新成員只有兩個：路林帶了姜靈；一位叫做麥隆的閣下，帶了個叫烏德的年輕人。另外一位杰拉。今年沒添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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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后，指揮臺也開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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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陽光號指揮臺（麥隆）：“路林，你太寵小孩子了，簡直小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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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奇普號指揮臺（路林）：“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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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海巖號指揮臺（杰拉）：“沒錯！還有，你更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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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陽光號指揮臺（麥隆）：“他在妒嫉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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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奇普號指揮臺（路林）：“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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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海巖號指揮臺（杰拉）：“他一路上盡跟我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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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奇普號指揮臺（路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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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陽光號指揮臺（麥隆）：“啊，我只是請你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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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奇普號指揮臺（路林）：“好啦，前年你不是多了個奧娜？今年沒來？反正我們老了靠他們一起養。”為了預防突發事件，一向的慣例，這類活動，除了像路林、麥隆、杰拉這樣被點名特邀，代表琪雅臉面，代表琪雅精神力者最高水平的，代表琪雅外交利益的閣下，不得不去、每次必去，其余的人輪流，兩年去一次，三年去一兩次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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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位閣下吵嘴的時候，下面早就開了私聊頻道，里面一片哄笑與鬼臉，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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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這個頻道，指揮臺不用攔截破解，就收得到。意思意思避開當面嘲笑，聊表尊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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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此時，姜靈正在琢磨陽光號的來歷：它能擁有“陽光號”，也即陽光1號，作為艦名，可不簡單。注冊星艦的名號能夠作為財產轉送，所以這里面的故事，足以寫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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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星網上果然有，姜靈一查就找到了；可姜靈才看了開頭兩句，卻見到了閣下們的聊天，特別是路林的最后一句，頓時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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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嗷，這真是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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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姜靈哭笑不得，卻又深為震撼的大實話。不僅為了三位閣下的聊天，更為了下面的哄笑與鬼臉。這種氣氛與相處方式，非常珍貴。姜靈自此，隱隱有些明白，冬明說起世家時，那個“健康的活力”，是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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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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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精神力也八級，年齡還比姜靈小，他才二十一歲。但與姜靈不同，烏德出生在星艦上，而且從呱呱落地到一歲多，一直在星艦上，小小年紀就星航累損，之后才在琪雅入境、登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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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烏德的父母是奧伯里的政治難民——其實就因為他**乃一個歷史教師，“向學生灌輸不當的觀念”，他的父親作為出庭律師不巧替某個政治犯辯護過了，“立場錯誤”——于是他們一家就成了奧伯里內亂的受害者。那是個離琪雅比較遠的二級文明，不接壤。不過還處于瑪西圖卡的監管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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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與此同時，正是因為太空中的各種輻射與場紊亂等，烏德大難不死之后，精神力出現了異變，一直比同齡人好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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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當時，烏德的父母逃難而來、路程遠耗費大，并且奧伯里的貨幣外匯，又因它本身的內亂而瘋狂大跳水，所以這對父母沒錢治療自己孩子的星航累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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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在琪雅對未成年人有許多保護條例，還有一大堆基金會，因此烏德的星航累損被免費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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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烏德太小，身體因此虛弱，需要進一步的適當調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每天吃三極食品，下午茶點心那么多就夠，堅持一兩個月；到了七八歲躥個子的時候、十四五歲青春期，再分別吃一兩個月，甚至半年——而這些，就得烏德的父母自己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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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毋庸置疑，這比冬明所需要的總量少得遠了去了。可惜的是，當時那對夫婦囊中極度羞澀，自然就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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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接下來二十年，他們家的經濟狀況逐漸改善，但烏德卻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調養機會——人在發育的時候，身體會打下以后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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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后，到了現在，烏德想要把身體養好，吃三極食品已經只能作為輔助了，要靠綜合調理。他其實沒生病，但以琪雅的標準，烏德的體術乃是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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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說，烏德的體術之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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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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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因如此，與路林對姜靈的順其自然不同，麥隆對烏德管得非常仔細：監督他練體術，給他配教練，還給他配營養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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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營養師倒不是控制烏德吃什么不吃什么，只是提供菜單，豐富多樣的菜單。當然，如果烏德的早餐午餐隨便解決了，那么晚餐的時候，營養師就會冒出來，誠懇地告訴烏德：這個這個這個和那個，為了您的健康，這些選擇，請您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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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有星艦。烏德大概在星艦上出生、長到一歲多的關系，特別喜歡星艦。可麥隆只讓烏德每天最多開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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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十分感激，可也非常苦惱，自然就羨慕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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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天傍晚，他們即將出境。為了安全，姜靈泊入路林的奇普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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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看著姜靈飛了一下午了，抓緊機會，跟姜靈私聊，大表妒嫉：“您飛得真痛快！您知道嗎，我每天只有兩小時、兩小時啊！起飛、登陸都不夠！他們不讓我承受2個以上的重力，所以我只能在行星里面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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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剛跟著一個夜空藍，找到自己的艙室并安頓下來，當即安慰烏德：“其實，很多連獨立駕駛星艦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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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卻不這么認為：“要是不能開也就算了，羨慕妒嫉一下別人而已。可我能開啊！卻不給開！這太痛苦了！我一個精神力者，為了開星艦，居然先要去練體術！啊啊……路林剛說您體術四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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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路林這是在跟麥隆顯擺嗎？他們兩個新帶來的年輕人精神力一樣，就比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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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那邊沒停頓，信息飛快地冒出來：“完了，麥隆這下又多了一個理由……您為什么把體術練得這么好？為了身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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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暗道：其實這因果關系倒過來了——我是身體好，為了不浪費、更為了自保，才去練體術的……但姜靈可不能這么對烏德說，只好道：“一開始很辛苦，練著練著，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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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我早習慣了。但他們說，我現在每天練體術不能超過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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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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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我連看書都有時間限制。每天三小時。他們說過度用腦，會損害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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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姜靈：“……慢慢來吧。”而后姜靈忽然靈光一閃：“聽說番石榴了嗎？我們米泰剛篩選出來的三極食品高產水果。以后那個就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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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聽說了。那個對我用處不大。不過總比沒有好。哎？等等，哇喔……您快聽，有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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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德此時是在指揮臺——他的休閑時間，麥隆沒事，就讓烏德去開開眼界——消息自然比姜靈快。于是他們結束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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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后不一會兒，路林通告整支編隊，受瑪西圖卡官方邀請，明日傍晚，離開琪雅邊境后，他們將當即泊入以遠風號為旗艦的大型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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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是一支回航中的運輸艦隊。瑪西圖卡官方派遣，去另一個五級文明，穆納，商務拜訪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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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遠風號上的外交特使——其實就是跟著訪問團團長去押陣、順便與穆納那邊的瑪西圖卡駐外大使碰面、喝一杯、兼帶點什么“剛弄到”的“好東西”回來的家伙……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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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總之，這位外交特使，十五級的體術大師，雅伯帝爾，給路林發來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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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即將泊入瑪西圖卡的星艦，跟著來的人里面，凡是年輕一些的，都是既激動興奮、又緊張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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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姜靈一回生二回熟，倒是已經習慣了，還暗暗幸災樂禍——哼哼，今天輪到你們琪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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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天2章，不過有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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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加更了2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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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斷成3章，只是為了讀著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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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鞠躬，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