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恒川舌頭頂了一下上顎,“哼”笑了一聲,“算了吧!”
久笙對此不置可否。
黎恒川像是想到什么,他一手開著車,一手在置物盒里,摸了幾下,順手摸出一瓶礦泉水,單手擰開礦泉水瓶蓋,丟給久笙。
“我不喜歡在車上放零食,你只能先喝水,墊一下胃,餓了,也等到地方在說。”
久笙接過礦泉水,盯著礦泉水瓶,看了一會兒后,開口道,“謝謝。”
黎恒川“嗯”了一聲,算是有了一個回應。
久笙看了他一眼后,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黎恒川去的地方,是第二天一早到的,一家靠海修建的孤兒院,孤兒院里的孩子不多,差不多也就30幾個左右。
“哥哥。”正在沙灘上趕海的小孩見到站在車邊,吹涼風的黎恒川后,興奮地丟掉手頭上的東西,朝他跑過來。
這一舉動,直接吸引了其他正在趕海的小孩。
一群孩子提著桶,興奮地朝黎恒川蜂擁而來,“哥哥。”
久笙見狀,有些意外地看向黎恒川。
“走吧!過去看看他們撿了些什么。”黎恒川沒有看久笙,他直接說了一句后,他迎著海風,信步朝那群孩子走過去。
海風吹起他的沖鋒衣,把他的沖鋒衣灌的鼓鼓的,可縱使如此,還是掩不了他骨子里透出來的不羈。
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久笙跟著黎恒川走過去。
“挖了什么?”黎恒川走到小孩身邊,半蹲下身,看著其中一個孩子,冷冰冰地開口問道。
小孩很興奮地把手中的桶,放在黎恒川面前,“海螺,花甲,我還撿了好多海參。”
“厲害。”黎恒川接過小孩手中的小鏟子,順手撥弄了一下桶里的海貨。
“恒川哥哥,我有螃蟹。”一邊的小孩見此,也把自己手中的桶往黎恒川面前一放。
黎恒川看了一眼,“不錯,還撿了龍蝦,用手釣的?”
他看向小孩,小孩搓了搓手,手指還有血珠子冒出來,很明顯是被龍蝦和螃蟹給夾的。
黎恒川輕“嘖”了一聲,直接朝小孩豎起大拇指,“你最厲害。”
話音落下,一群小孩哈哈大笑起來。
“恒川。”不遠處一道聲音響起,久笙聞聲,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女人朝他們走過來。ωωω.ΧしεωēN.CoM
“院長。”小孩乖巧地給院長打了一聲招呼。
“在玩一會兒,等會兒,我們就回去做海鮮燒烤。”院長招呼孩子們道。
小孩們聞言,開心地應答了一聲后,看向黎恒川道,“恒川哥哥,院長說我們今晚吃海鮮燒烤。”
“好。”黎恒川出奇耐心地應答了一聲后,“那你們多弄一點,晚上我有客人。”
小孩聽到黎恒川這么一說后,紛紛看向久笙,甜甜地喊道,“姐姐,好。”
“乖。”久笙笑看著小孩道。
小孩們開心地“咯咯”地笑起來,黎恒川說了一句,“去挖吧!”
小孩們連忙應答了一聲,接著一群人,提著自己的小桶,跑了。
“你不去?”黎恒川把手中的小鏟子遞給久笙。
也不知道從那個小孩手頭上弄過來的,久笙接過黎恒川遞給他的小鏟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索性也跟著笑起來,“謝謝。”
“不用謝。”黎恒川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女孩身上,朝她招了招手。
小女孩提著自己粉色的小桶,跑到黎恒川身邊停下,仰頭看著黎恒川,“恒川哥哥。”
黎恒川“嗯”了一聲,接著,他又說道,“這個姐姐要和你一起去趕海,你帶她去?”
小女孩很聽黎恒川的話,她一臉認真地點了一下頭,接著,小跑到久笙面前,停下,仰頭看著久笙,“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久笙半蹲下身,笑看著小女孩。
“她叫梓琦。”院長代替小女孩,笑著回久笙道。
“梓琦。”久笙叫了一下小女孩的名字。
梓琦眨了一下眼睛,沖著久笙笑了笑。
久笙勾了勾唇角,“走吧!”
梓琦“嗯”了一聲,主動地牽上久笙的手。
久笙給院長打了一聲招呼,“院長,那我和梓琦就先過去了。”
“好。”院長笑了笑回道。
一邊的黎恒川突然說道,“我們兩個今晚喝不喝西北風,就看你了。”
久笙一時無言。
一旁得院長好笑地說道,“恒川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開心玩就好。”
久笙對此不置可否,她收回看黎恒川的目光,看向院長,“我知道了。”
院長“嗯”了一聲,“去吧!”
“好。”久笙應答了一聲,任由梓琦拉著她,往海邊跑去。
院長站在原地,見久笙和梓琦已經走遠了,她收回目光,看向黎恒川,“第一次看見你帶女孩子過來,挺意外的,她是你女朋友嗎?”
黎恒川目光落在久笙身上,見她正和梓琦蹲在沙灘上,挖著海瓜子,他收回目光,看向院長,“你覺得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單純地想到久笙過來,看一下他喜歡的地方。
“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比較靠譜。”院長好笑地看著黎恒川。
黎恒川“哼”笑了一聲,“她和我身邊的其他女人的確不太一樣。”
準確來說,她好像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一個女人來看,更實際一點,應該是一個人來看。
院長“嗯”了一聲,“能看出來,應該是一個比較堅強的女孩子。”
黎恒川對此,不置可否。
“對了。”院長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招呼黎恒川一聲。
黎恒川看向院長。
院長:“沈雋還好嗎?”
院長原本是孤兒院里的老師,而孤兒院真正的院長實際上是沈雋的親生母親。
后來沈雋親生母親死后,院長就開始一個人搭理孤兒院,肩擔起院長和老師的各種職務。
當然,黎恒川有時候也會過來,但更多時候,他是給錢和物資。
這里的每個孩子讀書的學費還有生活費已經各種開銷,基本都是黎恒川一個人全包了,只因孤兒院曾經的院長,也就是沈雋的母親救過他的命。
“不知道。”黎恒川平靜地回完,雙手插兜,朝久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