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不應該插手。
每個人站在立場不同,做出的選擇也不一樣。
早早聽了,從沙發(fā)上下來,站到他跟前:“他們是我爹媽,怎么會沒有關系?”
“如果他們離婚了,我就是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啦!”
小姑娘說著,扁起嘴,準備發(fā)動哭勢。
溫睿停下收拾的動作,直起腰來,捏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人精啊!上次你生病的事,霍叔叔已經(jīng)批評過我了,不讓我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那次,他攛掇早早生病,讓時念和霍謹言見面,還把時念請回了家,被霍謹言評價為:雖然目的達到了,但是方法用的不好,不能以傷害早早的身體為前提。
當時,男人神情鄭重,眼神犀利,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
所以,這次早早又準備胡鬧的時候,他并不打算幫忙。
小姑娘也不知道怎地,就紅了眼睛,眼巴巴看著他:“睿哥哥,你真的不準備幫我嗎?”
溫睿不敢看她的眼睛,立刻撇過臉去,看向別處。
早早氣得不輕,冷哼一聲,進了自己房間。
“壞蛋!大壞蛋!”
廚房里油煙機轟隆隆作響,時念根本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仍舊自顧自忙著,無暇分身。
這一次,她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原諒霍謹言。
因此,她決定出差。
暫時離開南城,去別的地方散散心。
醫(yī)院
溫曉晴先準備順產(chǎn),但孩子沒有生出來,疼了四個小時后,改為剖腹產(chǎn)。
不知道是不是她做了太多壞事的緣故,這孩子生下來便是死胎。
看著已經(jīng)變成青灰色的胎兒,她沒流一滴眼淚,只是淡淡吩咐護士:“你們處理掉吧。”
便側過臉去,看向窗外的雨,沒有再說什么。
雖然打了麻藥,腹部的傷口依舊痛不可言,她很想安慰一下自己,可不知道為什么,手就是抬不起來。
新找的護工很勤快,很快就把病房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半點血腥味兒。
霍謹言和蘇北城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兩人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鬼的女人,沒有人關心她的身體,只是一味在問她解藥的事。
突然之間,溫曉晴心頭涌起巨大的失落感。
她淚眼婆娑看向霍謹言:“謹言,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離開南城,今天你是不是就呆在我身邊?”
霍謹言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走到窗邊,看著外頭下個沒完沒了的雨。
“只要你肯配合制出解藥,我可以看在溫哲的面子上,送你去國外。”
這是他最后的溫柔。
當年,如果不是那個陽光少年,他就早就死在山下了。
也正是因為那句承諾,他一直對溫曉晴留有余地。
事到如今,這些情份全部被她消耗怠盡了。
他不再欠她,亦不欠他。
溫哲,這樣的安排你可滿意?
溫曉晴聽完他的話,突然大笑起來,牽動腹部傷口,她只能連吸冷氣:“絲……”
“呵呵,送我去國外又怎樣?像我這樣的人,要么風風光光的活,要么轟轟烈烈的死,你讓我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
她過不慣那樣的苦日子,整天上班工作,過的跟普通人一樣,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