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樽大佛這是……生氣了?
真讓人頭疼。
“這……”
“霍總,我做不了主啊……”
時念在一旁看著兩人間的交流,咬咬牙,上前:“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們不會讓我走的。”
徐二手里頭的證據足以壓死她。
霍謹言看向她,眼底泛著流光。
“你的意思……”
“就讓他們關著?”
時念抿唇不語。
沉默就是默認。
霍謹言還能說什么!
就連那位工作人員也暗暗擦了一把汗,朝時念遞去感激的眼神:“霍太太,謝謝您體諒我們的工作。”
霍謹言冷哼一聲,怒沖沖走進來,大咧咧往單人床上一坐:“那我也留下!”
時念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
這種鬼地方,住上一夜非凍出病來不可!
怎么會有這么死腦筋的女人!
工作人員一看他坐在這里,又是一臉苦相,灰溜溜走出拘押室,跑的比兔子還快。
霍謹言比鬼還難纏!
拘押室的門再次關上。
時念看著坐在那里的男人,心頭又酸又澀又暖。
他若是真的不在乎她,為什么留下?
這個男人啊,真讓人捉摸不透。
結婚五年,自以為很了解他,如今才發覺,或許……
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她所認為的那個他并不是真實的他。
一時間,心頭五味陳雜,垂眸凝著他,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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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讓時光變得緩慢而冗長。
到底……
還是時念沉不住氣,先開了口:“你……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不知道早早才是最需要照顧的那個嗎?”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的事,那他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早早,現在倒好,當爹的和當媽的都住在這里,孩子要怎么辦?
霍謹言皺眉。
抬眼看向時念:“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
他就納悶了:這個女人落魄到如斯地步,怎么還擔心別人?不擔心她自己!
時念深吸一口氣,迎著他的目光看過來:“早早不是別人,她是我女兒!”
她最漫長的那段黑暗時光里,是女兒陪她走過來的。
時念心里有個排序表。
這個表上排第一位的是早早,其次是喬家,最后才是霍謹言。
當然,五年前,這個表的排列順序和現在完全相反。
如果沒有早早的出現,她還在傻呵呵的把霍謹言當成天地,深陷泥淖,不可自拔。
因此,一遇上事情,她問起的第一個人、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早早。
霍謹言不高興。
不應該他排第一么?
抬眼看著時念,眸底泛著薄薄怒氣:“除了女兒,你還知道什么?!”
在他知道時念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想辦法來了這。
這中間花了多少精力、人力和財力,她知道多少?
不在第一時間關心他也就罷了,居然還冷著一張臉對他。
哼!
這樣脾氣不好的霍謹言才是真正的他啊!
看著他臉上泛起的薄怒,時念安心不少,淡聲道:“早早是我的命!”
聲音雖輕,透出來的堅決與沉毅讓霍謹言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