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走了一個小時,不見人影。
時念看著開了又鎖上的門,摸不著頭腦。
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只當他來是為看自己一眼,又離開。
大概只是來看看她,并沒有其他意思
她不應該抱幻想的。
輕嘆一聲,苦笑:誰叫她不是他心頭的白月光呢!
如果今天在這里的人是溫曉晴,他一定忙著想辦法把她帶出去吧……
越是容易得到的,便越不會被珍惜。
愛情里,先愛上的那一方是輸家,早在她愛上霍謹言的那一刻,就輸?shù)袅诉@場對弈。
時念,認命吧!
拘押室里沒有取暖設施,坐上幾分鐘便冷得受不了。
時念生性怕冷,凍得吃不消,索性站起來在屋子里活動,又跳又蹦,身上才稍稍暖和一些。
真要讓她在這里呆上一整夜的話,不被凍死實屬萬幸。
就在時念又蹦又跳的時候,拘押室門外再一次出現(xiàn)霍謹言的聲音。
他似乎是在跟什么人討價還價。
“我要帶她走!”
這是霍謹言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時念沒聽過。
“這不合規(guī)矩!”
聲音傳過來的空當,兩人抵達拘押室門口。
看到他的那一遍,時念心底的希望之火又一次升騰而起。
他可真好看!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風流倜儻,貌比潘安謝玉。
只這么隨意往那里一站,便吸引她所有目光。
霍謹言就是她心頭的明月光。
哪怕心頭失望到了極點,也從未恨過他。
所謂愛情,大抵就是愛到深處無怨憂吧……
霍謹言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強勢命令帶他過來的工作人員:“再說一遍,我要帶她走!”
時念的案子并未審理清楚,對方拿出來的證據(jù)她無法反駁,因此,才會被留在拘押室。
對方已經(jīng)再三向霍謹言解釋。
可不知為什么,這人就是聽不進去,搞得他們很是為難。
“霍先生,請您別讓我們難做,好嗎?”
“在案子沒審理清楚之前,誰也不能帶走她,我們有我們的規(guī)章制度,請霍先生尊重我們的流程制度,可以嗎?”
對方一遍又一遍解釋,都快哭了。
“霍先生,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實在是這事不符合流程……”
“知道您是大人物,我們?nèi)遣黄穑晌覀円彩菦]辦法的事,還請霍先生高抬貴手……”
面對霍謹言這樣油鹽不進的人,除了說軟話、苦苦哀求、賣慘之外,沒什么好辦法。
這位大人物出了名的得罪不起,讓人腦殼痛。
他再次出現(xiàn)在這方狹小的空間里,時念只覺得心頭一暖。
還以為他不會再來了,沒想到……
剎那間,各種思緒在心頭翻涌,萬語千言哽在喉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霍謹言個子很高,隨意一站,便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如果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聽明白了:什么公事公辦!無非就是不讓時念離開這里。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聽在旁人耳朵里卻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