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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葉勛正在鴻祿寺干活,一個太監(jiān)傳口諭,說皇上要見他。葉勛惴惴不安地跟在太監(jiān)后面,他小心翼翼地打探,“公公,您知道皇上有何事宣我嗎?”
    那個太監(jiān)尖聲尖氣地說,“喲,這個雜家可不知道?圣上的事也不是我們這等身份的人可以打探的呀?”
    “那請問公公,婧琳公主是不是回來了?”
    “是呀。您怎么知道?剛從皇上那里離開,去太后宮里去了。”
    葉勛苦笑一下,他怎么能不知道?每次婧琳公主回宮去與皇上哭訴完,皇上就會召他過去,把他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有時甚至還會踢上兩腳,或打上幾下才消氣。至于皇上以什么借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皇上想整誰還需要什么理由?對此,葉勛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有心里苦呀!他想著一定要改變這個局面。
    聽說今天駙馬爺要來,葉勛一早便在宮里覲見必經(jīng)之路等著。遠(yuǎn)遠(yuǎn)看著梁宏斌搖搖晃晃地走來,葉勛上前躬身一揖,攔住他去路。“駙馬爺,在下葉勛,想和駙馬爺談兩句?”
    “葉勛?就是你呀?”梁宏斌斜倪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你在鴻祿寺任職?”
    “正是。”
    梁宏斌冷笑一下,“你們這些所謂的風(fēng)流才子,最是道貌岸然!”
    “駙馬爺,您有可能對在下有點誤會,我這次就是想跟您談一下婧琳公主的事。”葉勛畢恭畢敬地說。
    一提到公主,梁宏斌壓了多時的怒火便爆發(fā)了,“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公主?你配嗎?公主那會兒年輕,遇人不淑,被你個小白臉騙了,就你這種斯文敗類在我們京城出來混,早被人打死了!”
    葉勛對‘小白臉’這個詞頗不能接受,“駙馬爺,在下也是武官出身!”
    “哈哈,你快別笑掉我大牙了,我還不知道你們?讀了兩本兵書就敢號稱文韜武略,就敢?guī)П蛘蹋∑鋵嵨覀兙┏悄切┗旖臓攤兡贸瞿膫€都比你們強的多!”
    “聽駙馬爺?shù)目跉猓郧霸诰┏腔爝^?”
    “那當(dāng)然!什么叫以前,一直都在京城圈里混。”梁宏斌不無得意地說。
    “在下,之前也混過。”
    “就你?少套近乎哈!你得比我快大一輪了吧?你好意思說你以前是混的嗎?”梁宏斌一臉不屑。
    這個梁宏斌說話太難聽,不是說葉勛‘小白臉’就說他年齡大,專撿他不愛聽的說。葉勛有些生氣了,“既然駙馬爺號稱是混跡京城的,應(yīng)該聽說過‘京都小霸王’吧?”
    “當(dāng)然!他可是我們京城混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渴俏业呐枷瘢钦媸莻b肝義膽、英雄了得,那就一個仗義。怎么?你也配提他?怕是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葉勛一笑,“正是在下。”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駙馬愣在那兒,半天才追上去,“您……真的是小霸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梁宏斌兩眼發(fā)光的望著他,“爺,您……怎么混到這個地步了?”
    葉勛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不混了,金盆洗手了。”
    “我知道您是為了隱藏身份,故事里的大俠都是這樣,大隱隱于市。現(xiàn)在天下太平,如有大奸邪魔降世,您老人家肯定會出手救世的!”
    葉勛笑笑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可愛,皇上選他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怎么稱呼?”
    “小的叫梁宏斌,您叫我宏斌或小斌都行。”梁宏斌殷勤地道。
    “好,小斌,你以后得盡量討得公主歡心,不能讓她再回宮哭了。”
    “我當(dāng)然也想呀!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公主對我愛答不理的。對了,您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個?”
    為什么?葉勛總不能告訴他只要公主回來哭,他就沒有好日子過,就要倒霉。“公主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當(dāng)然希望她能每天開開心心的。你要對公主多花心思,投其所好,用你的誠意打動她。”
    “投其所好?她所好就是您呀!”梁宏斌突然靈光一現(xiàn),“對了,我現(xiàn)在所好也是您!我和公主不是有共同的愛好了嗎?那么應(yīng)該就會有很多話題了!”
    葉勛苦笑一下,“你可以試試,不行再試別的。一定想辦法讓公主接受你。”
    “嗯嗯。”梁宏斌信心滿滿地點點頭。“以后我就跟著您,做您的小弟。”
    “我現(xiàn)在不混了。”葉勛無奈地笑笑。
    “那我也跟著您。”
    “你今年多大?”
    “十九了。”
    “別說,我還真比你快大一輪了。”葉勛自嘲道。
    “沒有。”梁宏斌嬉笑著解釋道,“您看起來特別年輕,頂多二十歲。以后您就是我大哥,咱們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十一月的京城滴水成冰,入冬來已經(jīng)下了第四場雪了。每場雪都洋洋灑灑持續(xù)幾日。這個月葉勛在吏部做觀政。眾所周知,吏部為六部之首,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勛封、調(diào)動等事物,可謂重中之重。吏部尚書王佑安是葉勛的座主,兩個人交集不多。僅有幾次的見面,這位平時叱咤風(fēng)云、不茍言笑的天官,對自己卻總是和顏悅色,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他最常掛在嘴邊夸贊自己的話就是,“后生可畏呀!”葉勛并不會當(dāng)真,他知道官做的座主那個位置上的人,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對自己這樣低微但又刺頭的小人物反而會更加謙和。而真正與自己為難的往往都是些芝麻大的小官,正所謂小鬼難纏呀!而因為葉勛這個所謂座主的緣故,在吏部那些小鬼們也得給葉勛三分薄面。葉勛在吏部便做起來正經(jīng)郎中、員外郎等官職做的工作。
    這一日,他圍著火爐翻看不日來京述職的官員名單,突然一個名字映入他眼簾,讓他的心,狂跳了一陣,這個名字就是葉征。
    葉勛算準(zhǔn)時間在述職官員到吏部報道后,他故意在較遠(yuǎn)的,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等他們。眼看著他們走來,葉勛滿臉堆笑地迎上去,沖著葉征喊道,“哥!”
    葉征一愣,看出是葉勛很是驚訝,他不失禮貌卻又有距離感地沖葉勛笑笑,“葉勛?是你?”旁邊的官員見他遇上了熟人,便示意他們先回去了。葉征沖他們點頭施禮,目送他們離去。
    葉征和葉勛正好相反,他大約是他們?nèi)~家讀書最好的孩子,從小就克己識禮,是長輩經(jīng)常掛在嘴邊夸獎的孩子。后來科舉也是不負(fù)眾望,一舉中第,如今已經(jīng)做到按察使的位置了。葉勛從小就敬畏這位堂哥。
    “哥,我知道你要來京,高興得一連好幾日都睡不好覺。我還跟我父親說了。我父親也特別高興。”葉勛眼睛里閃著笑意道。
    “我叔父身體怎樣?”葉征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自然。
    “我父親現(xiàn)在身體很好。二伯父、伯母還有葉暉、葉玲他們都好嗎?”
    “嗯,他們都很好。葉勛呀……”葉征想找借口離開。
    “那你們跟大伯父、四叔和姑姑家住得遠(yuǎn)嗎?”
    “跟大伯父和四叔家住得比較近。姑母和我們不住在一個縣,但也不遠(yuǎn)。我下午還要來吏部述職,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葉征敷衍著,心想著快點離開這里。
    葉勛像沒聽見一樣,只管興奮地問:“那你和葉偉、葉昊、葉寧還有葉嵐他們也經(jīng)常見面嗎?”
    “是的。我……”
    葉勛感覺葉征似乎在瑟瑟發(fā)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他衣著單薄,連忙說道:“哥,你穿得也太少了。今年冬天京城特別冷,你打南邊來肯定沒防備。你把這個斗篷穿上……”
    “不用。葉勛……”葉征正要阻止,葉勛已經(jīng)把斗篷脫下來,披到了葉征身上。葉征沒料到京城會這么冷,的確都凍透了。棉斗篷上身,立刻覺得暖和了不少。他心里開始有些愧疚,不該拒他以千里之外。他第一次主動跟葉勛說了話,“你把斗篷給我了你不冷嗎?”
    “沒關(guān)系。”聽到堂哥關(guān)心自己,葉勛心里很高興,“我一會兒就進(jìn)屋了。而且我離家也近。”
    “你現(xiàn)在在哪里供職?”葉征打量著他的衣服看不出他的品級,便問道。
    “我現(xiàn)在在吏部幫忙。”看見葉征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暫時的。”
    “葉勛,我要回去準(zhǔn)備一下,下午還要忙。”葉征拍了拍葉勛的肩膀。
    “我知道。”葉勛抿了抿嘴唇,“哥,今天晚上能回家吃頓便飯嗎?我父親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葉征想了想,看著葉勛期盼的眼神,還是狠心搖了搖頭,“有可能不太方便。”
    葉勛眼里掠過一絲失望,馬上被笑意掩蓋,“沒關(guān)系。對了,我結(jié)婚了,也有孩子了,而且還是三胞胎。”
    “哦?三胞胎?恭喜你!”葉征沖他點點頭,“不早了,我走了。”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
    “哥!”葉勛在身后喊他,“如果有時間你就回家看看……”
    葉征停了下來,他真的被葉勛感動了,他回過頭來,“我剛才想了想,今天晚上還是可以騰出時間去看看叔父的。”
    “真的!”葉勛驚喜萬分,“父親一定會特別開心。我這就捎信讓家里準(zhǔn)備一下。”
    “不用太麻煩。”
    “不麻煩。哥,你去忙吧。晚上我接你。”說完,葉勛不勝歡喜地走了。
    那天晚上,葉勛一家用接待貴賓的規(guī)格,熱情招待了葉征。飯桌上,一家人其樂融融,誰都沒提過往的傷心事。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他們一直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早朝后,文度給皇上送來昨日的監(jiān)察記錄。皇上察覺到文度神色有異,便把手里的奏本一扔,“有什么事?說!”
    “皇上,卑職之所以猶豫,主要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很重要。皇上這么忙怕耽誤您處理正事。”
    “跟葉勛有關(guān)系?”
    文度點點頭。
    “朕不是說過嗎?關(guān)于他的,大事小事朕都要聽。”
    “皇上,云南來的按察使葉征是葉勛的親堂兄。”
    “哦?真的?沒聽過他還有這么一位堂兄呀?”
    “皇上,卑職之前跟您奏稟過,葉勛小時候因為頑劣,其家族因怕被連累將其被逐出族譜的事。”
    皇上想了想,“好像有這么回事。”
    “后來家族的其他人為了躲避他們都遠(yuǎn)遠(yuǎn)的搬離了京城。”
    皇上彎動嘴角笑了一下,“他們把葉勛當(dāng)成瘟神了。”皇上又拿起一份奏章繼續(xù)看。
    “皇上,昨天卑職看到葉勛去找葉征了。”
    “哦?”皇上抬起頭饒有興趣的說,“人家都不待見他,他還找人家干嗎?”
    “可不是嗎?葉征一直對他很冷淡。但他卻是滿臉堆笑,極盡討好之色,把自己的披風(fēng)給了他,晚上還邀請他去家中做了客。”
    皇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沒出息!他對朕都沒有這樣卑躬屈膝。天天就知道忤逆朕。”
    “葉勛以前說起被他們家族清出族譜時說得很隨意,但可以看出他心里很難受,也很在乎這些人。”
    “下午朕有點空閑,到時候朕把葉勛和葉征都召來,朕這次要好好斷斷這樁家務(wù)事。”
    葉勛聽說皇上又宣自己,想著又沒什么好事,便惴惴不安、不緊不慢地往上書房走去。在殿門口,他意外聽見里面有說笑聲,而且還有男有女。葉勛靠近些還沒聽出所以然來,就聽見皇上有些煩躁地說,“這個葉勛,吏部來這里才幾步路呀,走了這么長時間?”
    葉勛只得現(xiàn)身道,“臣葉勛聽宣覲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終于到了!平身吧。”聽聲音今天皇上心情特別好,聲音中都帶著笑意。
    葉勛起身抬頭望去,只見婧琳公主和梁宏斌坐在皇上身側(cè)。看兩個人歡喜的表情,葉勛心下稍松,“公主和駙馬也來了。”
    葉勛剛要躬身作揖,梁宏斌已經(jīng)搶步迎下去,“哥,您來了。”
    “嗨,駙馬,你還懂不懂個尊卑有序?”皇上故意板臉道,但眼神里都是寵溺。
    “天宇哥哥。”婧琳也對葉勛點頭微笑道。
    梁宏斌嬉笑道,“皇上,我跟我哥之間不存在這些繁文縟節(jié)。”
    葉勛說了一句,“祖宗禮法不可廢。”還是固執(zhí)地給公主和駙馬行了個禮。
    婧琳公主站起身,“天宇哥哥,你與皇兄在此說話吧。我要去看母后了。皇兄,我先告辭了。”
    葉勛向她禮貌地點點頭。
    公主又轉(zhuǎn)向梁宏斌滿眼笑意地望著他,“駙馬,和我一塊去嗎?”
    “婧琳,我哥剛來,我有些日子沒見他了,想跟他多待會兒。一會兒我去母后那找你。”
    婧琳乖巧地點點頭,說著,兩個人擁抱了一下,依依惜別。
    皇上笑得合不攏嘴,巴巴地望著婧琳離去,才轉(zhuǎn)臉對葉勛道,“葉勛,今天朕高興!你看公主和駙馬這小兩口如今兩情相悅,如膠似漆的,真是羨煞旁人。朕剛才一問竟然還有你的功勞!”
    “哦?”葉勛眨巴著眼睛,裝作一副很驚奇的樣子,“公主駙馬夫妻恩愛,怎會與微臣有關(guān)?”
    皇上搖搖頭笑了,“他們兩口子原來都崇拜同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哦,之前的你。”
    葉勛臉紅了一下,“臣哪里當(dāng)?shù)茫俊?br/>     “朕也奇怪,剛才一問,這個駙馬竟對你過去的事如數(shù)家珍,把你奉為他心中的偶像?”皇上轉(zhuǎn)向梁宏斌,“駙馬,你到是跟朕說說,你為什么會崇拜一個街頭混混?”
    “皇上,不是臣駁您,您沒在京城圈混過,您不懂。我哥怎么可以叫做街頭混混呢?他是有俠義胸懷的人,而且有擔(dān)當(dāng)又富有正義感,是我們所有京城子弟的精神領(lǐng)袖。”梁宏斌振振有詞的說道。
    葉勛嘴角不由勾出一絲笑紋,怕皇上察覺立刻隱去。
    皇上忍俊不禁道,“哈哈……葉勛,他說的是你嗎?”
    葉勛看了看他,不知道怎么說,只是敷衍地笑笑。
    皇上接著問,“這個駙馬爺憨直可愛,身上還有一股子痞氣,像不像當(dāng)年的你呀?”
    葉勛一愣,脫口而出道,“我哪里像他那么傻?”隨即覺得失言,便不好意思地沖梁宏斌笑笑。
    梁宏斌顯然沒在意,憨憨地笑道,“我哥可是我們心目中神一樣的人物,我怎敢和他相提并論?”
    皇上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后對葉勛說,“葉勛,不管怎么說,歪打誤撞你算做了件好事。朕要賞你!”
    葉勛連忙推辭,“皇上,臣沒做什么,不需要賞賜。”
    “你也不用推辭,朕也不會賞你什么值錢的東西。朕聽說你的斗篷送人了?據(jù)朕所知你可只有那一件像樣的斗篷。不如朕就賞你件斗篷吧。今年冬天才剛開始,這么冷的天再把你凍壞了。興旺!去拿一件斗篷賞給葉大人。”
    興旺躬身問,“敢問萬歲爺,奴才拿哪件斗篷賞給葉大人?是紅色的還是黃色的?是絲絨的還是貂絨的……”
    葉勛為難地說,“皇上,臣并不是跟皇上客套,皇上您賜的斗篷不是黃色的就是紅色的,臣也穿不了呀。放家里還得好好打理,恨不得供著,還占地方。臣可不可以……不要。”
    “怎么?朕賞你的東西您也敢推辭……”
    梁宏斌適時插話道,“皇上,我家里有很多斗篷,我可以送我哥幾件。哥,您喜歡什么顏色的?”
    “材質(zhì)無所謂,黑色的、白色的、藍(lán)色的都行。”
    “好,一個顏色一件,我今晚就派人送到府上去。”
    葉勛一笑,“駙馬爺,您太豪氣了。”
    正說著,沈文度從外面進(jìn)來,對皇上耳邊低語幾句,皇上收斂起笑容道,“葉征到了。”
    葉勛立刻警覺起來,“皇上,您為什么要召葉征覲見?”
    皇上用手指了指葉勛,“你不要說話,站在旁邊看就行。”
    葉勛心急如焚地望著一步步走上殿來的葉征。葉征雖頷首且目不斜視,但依然看到了殿上的葉勛,以及感覺到他焦急的情緒,心里對事態(tài)做出了簡單的判斷。他在大殿上跪下叩首道,“云南按察使葉征叩見皇上。”
    “你就是葉征,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你。”
    葉征慢慢抬頭,臉上淡定又從容。
    皇上端詳了一下,“這眉眼間和葉勛卻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周身氣派、風(fēng)度卻完全不同。朕看過你的歷次考評,還都不錯。但是,你這個官朕不打算讓你繼續(xù)做下去了……”
    “皇上,葉征既然是個好官,您為什么要這樣做?”葉勛突然跪地喊道。
    皇上嚇了一跳,“你!朕的話還沒說完呢!這件事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大明選官員有我們的標(biāo)準(zhǔn)。你一邊老實呆著去!”
    皇上又對葉征說,“葉征,朕知道你心里不服。朕問你,你認(rèn)識身邊跪著的這個人嗎?”
    葉征沒有看葉勛,表情冷峻地答道,“回皇上,臣認(rèn)識。他是……微臣的堂弟。”
    “堂弟?你們不是把他逐出家譜了嗎?你們有一天把他當(dāng)做你們的家人嗎?朕就不明白了,葉勛當(dāng)時只是個孩子,他得多么十惡不赦,讓你們整個家族的人厭棄如此?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你們竟然容不下他?他從小就沒有母親,你們家中的長輩不但不關(guān)心教化他,還想方設(shè)法將其一家清出族譜。像這樣連自己家人都不能包容的家族,怎能堪當(dāng)國之重臣?”
    “皇上!不是您說的那樣。請您收回成命!您不能因為您一句話就會毀了一個人的前途,甚至毀了一個家族。”
    “朕哪句話說錯了?”皇上停下來,皺著眉問葉勛。然后轉(zhuǎn)向葉征問,“葉征,你覺得朕說的對不對?你服與不服?”
    葉征朗聲道,“皇上說的句句在理,臣自知有錯,愿意聽?wèi){皇上處置。”
    “不服!臣不服!”葉勛皺眉大喊。
    一旁的文度忍不住斥道,“葉天宇!你別不知好歹!”
    梁宏斌上前扶葉勛,“哥,我覺得他們對你屬實有些過分。讓皇上替你教訓(xùn)一下他們也好。”
    “你給我閉嘴!滾一邊去!”葉勛怒道。
    梁宏斌連忙捂住嘴,退到一邊。
    皇上看了一眼灰溜溜退下的梁宏斌,陡然變色,“葉勛!你就知道跟對你好的人耍橫!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你的那點能耐都用在這里了。而那些壓根不待見你,視你如瘟神避之不及的人,你卻上趕著巴結(jié)討好!朕看你病得不輕!”
    葉勛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說,“啟稟皇上,臣小時候頑劣不堪,打架滋事、好勇斗狠,簡直無惡不作!不是他們不愿感化我,是我自己冥頑不靈,不受教化……”
    “哥!您別這樣說自己……”梁宏斌忍不住為葉勛辯解道。
    葉勛瞪了他一眼繼續(xù)說,“葉家家風(fēng)甚嚴(yán),出了我這樣忤逆子,自覺祖上蒙羞,是我父親怕牽連族人,才和大家商量把我父親這支分出來。這又與他人何干?”
    “葉勛,你閉嘴!你少在這里混淆是非,為他們開脫!”皇上厲色道。
    葉勛不閉嘴,依然義憤填膺的道,“葉征葉大人一家都是本本分分、循規(guī)蹈矩的人家。葉征從小書讀得好,他也有志向要做國之棟梁,并且一直在恪盡職守做一個好官。大明朝有這樣的官員皇上應(yīng)該覺得慶幸才對,怎可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毀人前程?這不讓天下士子寒心嗎?”
    “大膽!你在教育朕嗎?”
    “此事因臣而起,跟別人沒關(guān)系,臣愿意一力承當(dāng)。”葉勛表情堅毅地說。
    “你?擔(dān)得起嗎?”皇上怒吼道。
    “臣愿意以一己之身,換一家人的平安順?biāo)欤退闱У度f剮也在所不惜!”葉勛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皇上怒不可遏,想在案子上尋找東西砸他。
    駙馬梁宏斌見勢連忙跪下,為葉勛求情,“皇上,您不要怪罪我哥。我哥就是這樣重情重義的人。”
    “什么你哥你哥的!誰是你哥?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鬼迷心竅了!”皇上沖著梁宏斌喊了一通,又轉(zhuǎn)向葉勛,“還一家人?人家把你當(dāng)做家人了嗎?葉勛,你應(yīng)該慶幸朕今天心情好,你算撿了個大便宜。要不然,你就慘了!”皇上深出一口氣,“好吧,本來打算你再做兩個月觀政,就給你派個正經(jīng)差事。現(xiàn)在既然這樣,你就等著做一輩子觀政吧。給我滾!”
    “皇上!您收回成命了嗎?葉征是不是可以繼續(xù)回去做他的官,造福一方百姓了?”葉勛依然不肯罷休,繼續(xù)追問道。
    皇上怒目圓瞪,狠狠地瞅了一會兒他,才無奈至極地喊,“收回了!收回了!滾吧!”
    “謝皇上。臣告辭。”葉勛起身,并去拉葉征。
    “微臣…告退。”葉征向皇上拜道。
    “皇上,臣也告退了。”梁宏斌看著起身離去的葉勛、葉征也著急忙慌地對皇上說道。
    “你跟著去干什么?你還真成了他的小跟班了?”皇上氣不打一處來道。
    “臣去找婧琳。”說著頭也不回地追出去。
    見人都出了大殿,皇上看了看身邊的文度說,“這一天天的要把朕氣死呀!你說朕是不是太軟弱可欺了!”
    文度搖搖頭,“依卑職看,皇上也并非真的想革了葉征的職。”
    皇上又重新看了看他,然后不置可否的笑笑。
    一出了殿門,葉勛就給葉勛鞠了一躬,“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葉勛連忙攙他起身,眼神里很是意外,他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只是搖搖頭。
    “哥,你們什么時候啟程回云南?”
    “后天早上。”
    “到時候我去送你。”
    “嗯。我先回去了。”葉征又沖梁宏斌點點頭,緩緩離去。
    “哥,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您真是敢怒敢言,有膽有識。真英雄也!”梁宏斌沖葉勛豎起大拇指道。
    葉勛苦笑一下,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fā)軟,“快扶我一下。不行了。”
    梁宏斌趕緊上前扶著他,“哥,您這是怎么了?”
    葉勛長出一口氣,“怎么了?嚇得唄。”
    梁宏斌掩口笑道,“您也知道害怕?”
    葉勛白了他一眼,“瞧你話說的,我也是人,我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就算我死不足惜,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皇上一怒之下把我砍了,他們怎么辦?”
    “我哥真是有擔(dān)當(dāng)呀!”
    葉勛都無奈了,“你不是要找婧琳去嗎?趕緊去吧。別在這拍馬屁了。”
    梁宏斌沖他憨憨地笑笑,“那我去了。晚上我親自給您送斗篷去。”
    葉勛點點頭。
    這是設(shè)在京城外不遠(yuǎn)道旁供旅人歇息、送別的亭子。兩位身材頎長,相貌俊美的男子臨風(fēng)立于長亭之中,冬日刺骨的寒風(fēng),吹起他們的衣擺、飄飛他們頭發(fā),刮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但兩人卻都表情淡然的望著遠(yuǎn)方,好久沒人說話。
    葉勛望了一眼葉征,知道此一別也許今生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不免有些傷感。他有些惱恨自己道,“無怪于大伯母和四叔都說我是災(zāi)星,果然誰沾上我誰倒霉。我應(yīng)該忍一忍不去找你。”
    葉征搖搖頭,他上前溫柔地將葉勛斗篷的飄帶系緊,“你不要這樣說自己。其實該愧疚的是我們。以前大家那么對你,難能可貴的是你并不記恨大家,反而極力在維護我們。”
    葉勛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極力掩飾著,勾動嘴角勉強笑了一下。他好想抱抱他。
    葉征望著他,繼續(xù)說,“小時候家里的大人都不讓我們跟你玩,你那會還那么小,不該承受這么多的。雖然那時我們都不理你,可你還暗地里幫助我們。葉玲就經(jīng)常提起有一次你幫她打跑欺負(fù)她的人。唉,我那會兒也還小,雖然覺得長輩做法欠妥,但也沒辦法。”
    葉勛長舒一口氣,釋然道,“都過去了,不提了。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到咱們?nèi)~家的祠堂,給葉家的列祖列宗磕個頭、上柱香。我就死而無憾了。”
    “一定可以的。回去我會跟大伯他們說說,看看能不能把你們重新編回族譜。”葉征很認(rèn)真地說。
    “哥,不用!不用!”葉勛慌亂地又搖頭擺手道,“這個我真不敢奢望。我只要能帶著妻兒在祠堂給祖先磕個頭,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根在哪兒就好。我不想……讓大家再跟著我提心吊膽了。”葉勛神情有些落寞,但他馬上讓自己振奮起來,擠出些許笑道,“我們家里也打算自己排個族譜,你看我父親、我和我夫人、還有我的三個孩子這就三代了!”
    葉征點點頭,又看了看他說道,“葉勛,伴君如伴虎,你在皇上身邊辦事,以后行事要萬分小心。”
    “我會的!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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