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影有些想笑。
    姑娘見到他，從來都只是會害怕躲避，誰會喜歡他。
    不過，跟她搶他？
    心情，莫名有些復雜。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搶不搶的？”
    以前她的臉沒事的時候，長得就顯小，十六七歲，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
    現在，這張臉，精華被抽光了，更是顯得年紀好小。
    看起來，就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夜清影帶著她走在路上，他身形高大又戴著個面具，大多數人見到他們，都以為是父女。
    他也只是將她當成小丫頭看待。
    姑娘？
    不，只是個孩子。
    “現在是什么時辰？我睡了多久？”
    “中午了，你睡了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夜清影一愣，渾身繃緊。
    兩天兩夜，玉玲瓏上路到今日，快要到北冥的邊境了。
    “干嘛？你又要趕路嗎？師父這么焦急去皇城做什么？是不是要見某個姑娘？”
    小夭瞪著他，一臉怨念。
    夜清影沒否認，他確實要去見一個姑娘。
    只是，并沒有焦急想要見到，但，承諾過的事情，他需要去做好。
    自己的命是玉玲瓏給的，這些年，他一直在給她賣命。
    沒有小夭之前，很多事情他都不想想。
    現在不一樣了。
    “師父，你之前是不是去殺人？”小夭忽然問道。
    夜清影指尖一緊，沒由來的，竟有些不安。
    也有些，不堪。
    “師父，你真的是個殺手？”小夭又追問道。
    師父的錢包里，多了不少金子。
    她早之前就知道，師父快沒錢了，但她有啊，她大把錢。
    她可以養師父。
    沒想到師父出去一夜，受了傷回來，身上也沾滿了血跡，卻也帶回來一袋子金子。
    錢還不少呢，足夠讓她過很長一段很奢侈的生活。
    殺的人，一定很厲害。
    “你嫌棄嗎？”夜清影刻意板著臉，事實上，他有些不安。
    小丫頭片子，一定很討厭他那雙沾滿鮮血的手。
    以前他不覺得自己的生存方式有什么不對勁，可現在，在如此干凈純真的小夭面前，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很骯臟！
    小夭瞅了他一眼，還是有些怨念：“我不是嫌棄，我是不想再看到師父去殺人。就算你專挑罪孽深重的惡人去殺，那也是為了錢而殺，殺孽太重，總是不好。”
    “更何況，殺人多了，總有一日會被殺，我不想看到師父冒險。”
    她站了起來，低頭看著他，這次，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
    她是認真的：“師父，從今日開始，你不要再做殺手，以后，我賺錢養你。”
    ……
    從龍騰國的女皇陛下發了國書，說要去北冥提親開始，到現在，一晃已經過了七日。
    七日過去之后，龍星河才將消息告訴風無涯。
    “我不是想瞞著你，只是希望你身子好些，才啟程。”
    龍星河知道，有些人，留是留不住的。
    他的心，不在這里。
    “無涯，明日我就讓你出發，我送你回去見她，可好？”
    鐵心卻頓時臉色一陣怪異。
    龍姑娘真的就這樣放棄了嗎？
    他還以為，龍姑娘和他們家王爺，還未完待續呢。
    怎么這么輕易，就將王爺拱手送人？
    難道他們家王爺不值得龍姑娘再去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