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他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人。
欠蕭震天的,他會逐漸還回去,但他想要他的命,休想!
被一個一手培養長大的人如此挑釁,可想而知,蕭震天現在的心情如何。
當真是,如果槍在自己手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槍崩了他!
冷漠的臉上布滿陰沉駭人的氣息,他的眼里浮現出一抹令人膽戰的嗜血殺氣:“戰琛,是我一步步把你養成現在這個樣子,教會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一切技能,怎么,如今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我沒有這個意思。”戰琛搖頭道:“蕭叔,欠你的,我會盡快還清楚,直到最后一點都不欠。但是我這條命,你沒有權利拿走。”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命不命的,也沒那么重要,他并不看在眼里。
可如今,他有自己的女人要去守護,有自己的女兒要去保護,這條命,豈能如此輕而易舉的任由別人做主!
局面暫時控制下來,戰琛往后退了退身子,迎視著蕭震天暴怒的目光,漠漠道:“蕭叔,舒姨,現在晨夕既然沒醒,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她什么醒了,我再過來看她。”
說完,不等蕭震天同意的,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里。
整個過程,沒有回頭一下。
蕭震天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范圍之內的背影,眸子里泛出陰沉的氣息。
當初,他就不該花那一百萬,去救下他這條賤命!
如今,養虎為患。
戰琛,這件事,難道你想就這么算了?
去娶一個別的女人,而棄我的女兒于不顧?
我告訴你,不、可、能!
傍晚五點,夕陽西下,在西方投射出一片暈黃的色澤。
戰琛從四季酒店離開之后,心煩意亂,沒有回公司,直接去了維格娜斯門口。
一等就是一下午。
從十二點,一直到了五點。
五點零七分,顧涼末從公司門口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堆資料,一邊往資料袋里裝一邊往外走。
裝完了,抬起頭,恰好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
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欣喜,她不禁加快了腳步,近乎小跑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拉開車門,上車。
“等了多長時”系好安全帶,她抬起頭問道。
只是,話未問完的,就陡然發現了他臉上的那一片青紫。
如此明顯,都腫了起來,明顯是遭受過擊打,而且打他的人,好像還很用力。
可是,是誰打了他?
在她的印象里,連戰鋒對他動手他都能躲得過去,還有誰,是憑借著他的身手躲不過去的?
“你”心疼的感覺浮現上來,她抬起手,試探性的摸上他受傷的那半邊臉,輕聲問:“怎么了?”
“沒事。”戰琛隨口應了一句,滿不在乎的樣子,掛檔倒車,出庫。
“你臉都腫了!”顧涼末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自己受了傷卻偏生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來,心里面隱隱滋生了幾分怒氣,“你從鏡子里照照自己看看,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