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被一擊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啊這,是見色起意吧?
陸擒坦然道:“這個喜歡還很淺,不夠深刻,但我想讓你知道?!?br/>
“終有一天,不會太久,它會變得很深,很深,直到我無可救藥?!?br/>
裴容這下不僅被直球擊中,還被推得跌進海浪里,心緒浮浮沉沉的。
一句“喜歡”是廉價的,轉頭就能不認,他聽過許多許多?!跋矚g”需更行動和時間補充說明。
他從陸擒后來這段話里聽出了珍重的誠意。
裴容撓撓臉蛋,放下手,搓著沙發扶手,哼哼道:“陸總常做風控吧。”
因為從蹲蹲那邊聽到了三言兩語,怕打出帶球跑結局,急吼吼地擱這告白,想要規避風險。
不一定真有多稀罕他,提前布局總不虧的。
陸擒:“我承認有一部分原因,我怕到時候嘴笨?!?br/>
他一條腿卡住沙發,手掌擋住裴容后背,盯著大美人的眼尾,像鋒利刀片貼著脖頸又留一絲余地:“我這里存在不以蹲蹲為先決的一見鐘情?!?br/>
裴容被看得眼尾發紅,罵道:“好色之徒?!?br/>
“嗯,我是?!?br/>
陸擒忽然垂眸,堵住他的唇,掠奪天性在這一刻鋒芒畢露,攻城略地,毫不手軟。
半晌,他放開懷里氣喘吁吁的大美人。
“嘴也不硬啊?”
裴容連吻戲都借位拍的,被親得面紅耳赤,完全是本能反應。
“那你嘴也不笨啊?!?br/>
陸擒:“謝謝夸獎,第一次?!?br/>
裴容眼珠轉了下,第一次啊。
都是第一次,為什么讓陸擒控場呢?
他立刻覺得自己占了上風:“請克制一點,我們要避免蝴蝶效應?!?br/>
“食髓知味了會比較難辦?!?br/>
陸擒:“……”
光聽見這四個字他已經感覺上癮了。
尤其看見大美人臉上出現跟蹲蹲談論泡面時一樣的神采,藏著不自知的靈動狡黠,陸擒覺得自己就像落入圈套的愚人,暈乎乎地想把工資卡和密碼都交給大美人,事后還要辯解一聲“中了迷|魂藥”。
這么快就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嗎?應該還能搶救一下。
于是快步走到洗手間,“晚安?!?br/>
周航答應給裴容放兩周假,但裴容這幾天在拍一部都市校園偶像劇,取景地在S市一所大學,頭發都固定染了一點亞麻色,不能隨心所欲地放假。biqubu.net
有崽子誰還想拍戲啊。
裴容感慨,要求導演把他的戲份挪一點給別人。
陸擒主動說他來帶蹲蹲,你安心拍戲。
裴容吃著陸總做的三明治,“嗯”了一聲。
裴蹲蹲仰著臉蛋,眼巴巴瞅著爸爸:“寶寶都是兩天一次泡面。”
陸擒見縫插針道:“應該不是我答應的。”
裴容捏著三明治的手指一頓,難道是我答應的?
出于一種攀比心態,他道:“我也答應你。”
這么乖的崽子,想要什么都能給。
他辛辛苦苦拍戲,就是為了賺錢養崽!大不了每次只給一根泡面。
裴蹲蹲手里的玉米棒更香了,“爸爸真好?!?br/>
等裴容被司機接走,陸擒也叫上小崽子,“想去哪里玩?”
裴蹲蹲:“騎摩托!”
陸擒:“可以?!?br/>
海灘上,裴容和“校花”走在細細綿綿的白沙上,青蔥歲月,畫面唯美浪漫。
陸擒開著重型機車,帶崽從海濱大道呼嘯而過。
裴蹲蹲稚嫩的聲音從頭盔里減弱了五成傳出來,又被迎面的風帶走三成。
“爸爸——我看見爸爸了!”
裴蹲蹲扯著嗓子喊了兩遍。
陸擒終于聽清,松開油門,剎車,把胸前的小崽子抱住,掀開他的頭盔護目鏡,道:“我們不能打擾爸爸拍戲?!?br/>
裴蹲蹲倏地仰頭,頭盔和爸爸的頭盔哐哐磕在一起,有理有據地反駁:“可是爸爸在17樓拍戲的時候,爸爸經常下去找爸爸啊。爸爸都不讓你用電梯了?!?br/>
蹲蹲一開始懂得不能打擾爸爸工作這個道理,但陸總沒做好表率,不僅自己天天帶崽出入會議室,還借口攜崽去17樓探班。
陸擒濃眉一擰,自家的公司電梯都不能用了?
真是只手遮天。
陸擒謙虛求教:“你爸爸拍的是什么戲?”
裴蹲蹲耳濡目染:“股指期貨黃金證券!”
不愧是我的崽。
陸擒猜測是一部商戰劇。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把這個劇提前了呢?
畢竟蹲蹲描述的17層極具吸引力,他得干了什么才能被禁用電梯呢?
陸擒斂了神色,道:“因為是我們家的公司所以可以打擾,在外面不可以哦?!?br/>
不能下海灘,陸擒只能開車在海濱大道上一圈一圈繞。
裴容遠遠地看見一輛摩托車,再聯想蹲蹲的喜好,隔著兩頂頭盔都能猜出那父子倆是誰。
每經過一趟,裴容就忍不住分一點眼神。
導演:“裴容,你現在這個眼神分一點給?;?,行不?”
裴容:“抱歉,稍等?!?br/>
他快步跑上了大道,在摩托車開過來的時候伸手攔住,“別繞了?!?br/>
再繞他也不想上班了。
裴蹲蹲:“好哦?!?br/>
陸擒只好帶他在校園籃球場里打籃球。
上課時間點,籃球場沒什么人,兩人占據一個空籃框。
陸擒把籃球拍給蹲蹲:“爸爸教你打籃球?!?br/>
籃球那么大,頂半個蹲蹲,裴蹲蹲張開雙手抱住舉起,松開手,球又跳回陸擒那邊。
陸擒接過,一個三分投,籃球準確掉進籃框。
“哇!”裴蹲蹲跳起來,跑過去撿球。
陸擒再投,裴蹲蹲再撿球,在球場上跑來跑去,慢慢自己學會了一邊拍球一邊跑,大多數時候拍一下就丟了球,依然玩得不亦樂乎。
陸擒便還有閑心回復一些重要信息。
父子倆找到了互相平衡的游戲。
半小時后,陸擒用紙巾擦了擦裴蹲蹲滿臉的汗,打開一瓶水給蹲蹲喝,道:“今天就學到這里?!?br/>
裴蹲蹲喝了兩口,陸擒把剩下的水喝完,瓶子扔進垃圾桶里。
“爸爸!”裴蹲蹲湊近垃圾桶,就差把腦袋塞進入口,“好多好多瓶子?!?br/>
籃球場附近的垃圾桶總有許多空瓶子,撿廢品的老爺爺老奶奶最愛光顧。
陸擒有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半小時前還滿口“股票期貨”的裴蹲蹲說:“可以撿瓶子賣錢!”
陸擒:“……”
蹲,四年后你爹是不是破產了?你看起來是熟練工。
陸擒不忍打擊他的賺錢熱情,只好道:“我們沒有編織袋。”
裴蹲蹲:“有的?!?br/>
不等陸擒阻止,他飛快跑去體育館前的小賣部,在柜臺賣了個萌,順利搞到了一個綠色編織袋。
抓著編織袋回來時,裴蹲蹲理好袋口,張開,“可以了?!?br/>
他伸手就想去撿瓶子,被陸擒握住了白嫩嫩的手腕。
“爸爸來。”
陸擒重新戴上摩托車的手套,從垃圾桶里掏空瓶子。
小崽子蹲在編織袋邊,揣著手,驕傲期待的眼神好像爸爸在挖金礦。
“28個!”
“好多好多!那邊還有一個垃圾桶!”
裴蹲蹲高興得攏住袋子,往上提了提,可以換五個泡面沒問題叭?
裴蹲蹲把鼓囊囊的麻袋拖到摩托車旁,要求爸爸綁在車后面。
陸擒把袋口擰了幾圈,掛在車側杠打了個結。
裴蹲蹲拍拍麻袋,出門一趟收獲頗豐。
陸擒悄悄把手套扔了。
瓶子能賣幾個錢不知道,反正他手套快六位數。
算著差不多到了裴容下戲的時間,陸擒和蹲蹲打算鬼鬼祟祟再去繞一圈就回家。
車剛從林蔭路拐彎,一望無際的海平線出現在眼前。
劇組在收拾東西,大美人獨自站在馬路邊玩手機。
聽見熟悉的引擎聲,裴容收起了手機,把口罩拉下來一點點。
十秒后,陸擒停在大美人身邊,裴蹲蹲小聲打招呼:“爸爸下班了嗎?”
大美人矜持地一點頭:“嗯?!?br/>
陸擒:“等保姆車嗎?”
裴蹲蹲搶答:“爸爸也想坐摩托!”
裴容臉上有點掛不住,把口罩又拉上來一點點。
嗯。
陸擒:“上來?!?br/>
裴容走近一步,這才看見摩托后座側拴著一個臟兮兮的麻袋。
“這是什么?”
裴蹲蹲剛想介紹他的寶貝廢品,就被爸爸捂住了嘴巴和耳朵。
陸擒道:“一個老人家掉的,蹲蹲看見了,讓我幫忙送回去?!?br/>
裴容:“老人家往這邊走了嗎?那你先去送,等下追不上了。”
陸擒按下油門,沉聲道:“好。”
陸擒帶著蹲蹲往前開了一段,找到一個撿廢品的奶奶,不用他說,熱心蹲蹲主動把廢品送出去。
陸總揉了一把小崽子的腦袋,“寶貝,你最好再裝乖一陣,先把父愛值刷滿。”
有一天,他居然要幫撿破爛的兒子打掩護。
嘖,父愛如山。
呃……他這算不算騙裴容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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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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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