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眼又稱“怪眼”,指同一動物兩只眼睛不同顏色的情況,通常出現在白貓身上。一般認為,純種貓的兩只眼睛顏色是一樣的,鴛鴦眼是雜交所致,但鴛鴦眼還有一種更邪乎的說法,那就是可以通陰陽,亦可招邪,鴛鴦眼出現在白貓身上就更不尋常了。</br>  想到這里,我開始對這白貓產生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貓說白了,不吉利,而且還是一只棄貓。</br>  我沒敢把這些事情跟林雪說,因為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她非常喜歡這只貓,而且這大半夜的不怕危險過來,也說明她跟貓的感情之深。</br>  不過也不能怪她,仔細瞧瞧,這貓還真的挺萌挺可愛,一身潔白的貓毛,兩只眼睛的顏色都不一樣,一只深藍色,另一只則是正常的黑色,兩只小耳朵靈動的豎起來,如果拋開那些詭異的說法,這只貓在女孩子眼中簡直是至寶,不過看著它在黑夜中發著幽光的眼睛,我還是有點毛骨悚然,雖然貓的眼睛本來在黑夜中就會發光。</br>  林雪掏出一包貓糧將白貓喂飽后,才依依不舍的跟其道別。</br>  白貓的表情也有點戀戀不舍,那模樣我感覺有些怪異,因為那表情跟眼神,只有人類的臉上才能看到。</br>  白貓只是留戀了一會,便轉身離去,“嗖”的一聲就竄進了破房子里面,只留下一道白影在黑夜中。</br>  白貓消失后,林雪才上了我的自行車離開,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把林雪送回家后,再自行回校。</br>  林雪坐在自行車后,緊緊的抱著我的腰,將頭靠在了我的背上,偶爾還哼著小曲,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剛才的事情影響。</br>  我生平第一次給女孩子摟著腰,這種感覺讓我手心直冒汗,將自行車的車柄都弄濕了,而且坐在我身后的還是班上公認的美女,要是給班上哪個多事的人看見了,一傳開估計我要給群毆。</br>  如果不是張小曼家比較有錢,那林雪絕對是班上的第一女神,論氣質和性格,林雪都甩張小曼幾條街,而且還這么有愛心,這種女孩子上哪找去?張小曼那種大小姐脾氣,哪個龜孫子受得住。</br>  “哎,林原,問你個事唄?!绷盅┹p聲說道。</br>  “嗯,啥事?”我說道。</br>  林雪停頓了一會,然后才問道:“這個學校的所有男人,見到小曼獻殷勤都來不及了,為什么你卻喜歡偏偏跟她對著干?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家里還有錢,成績也好,是男人都討好她?!?lt;/br>  “哼!”我冷笑了一聲:“那只母老虎,腹黑女,就算她是天仙下凡,老子也嫌她礙眼?!?lt;/br>  林雪聽了后,咯咯直笑:“你呀,真的跟其他男人很不一樣,不過小曼的脾氣就是這樣,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善良,而且還是刀子嘴,豆腐心?!?lt;/br>  “呵呵,她應該是豆腐嘴,刀子心才對?!蔽液呛且恍Α?lt;/br>  林雪聽了后,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嬌嗔道:“你呀,少點跟她斗嘴,男孩子要讓著點女孩子,知道嗎?”</br>  “哦!”我懶洋洋的回答道,但心里卻又將張小曼罵了一遍,我才不要讓著她,這腹黑女,要不是老子看她是女的,早一磚頭拍死她了。</br>  一路上跟林雪有說有笑,時間過得超快,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林雪家門前了。</br>  林雪下車后,依依不舍的跟我道別,眼神里多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讓我心頭撲通撲通的跳。</br>  將林雪送到家后,我也安心的回學校了。</br>  第二天晚上,我照常來到了店里,因為張小曼靈異社那事還沒聯系到接頭人,所以我也樂得清閑。</br>  剛剛到店里,胖子就興奮的對我說:“小哥,柳婷來電話了,你猜怎么著?”</br>  我坐下來倒了杯茶才慢慢的問道:“咋啦?”</br>  “昨晚你給她倆夫妻做了一場法事后,她回到家你猜怎么著?”胖子開始跟茶樓里講故事的人一樣,一環套一環的吊我胃口。</br>  我馬上白了他一眼:“咋啦?難不成一晚上就整出了個小孩來?”</br>  “去你的,一晚上整出個小孩,那不成了戴綠帽嗎?我特么還買一送一呢!”</br>  “到底怎么了,快說,別擱這整我胃口?!蔽掖叽俚馈?lt;/br>  “嘿嘿,柳婷回到家后,他老公勇猛得不行,還不得多虧了你那什么術來著?”</br>  “合和術?!蔽姨嵝训?,這小子記點八卦的事,幾個月都忘不了,三個字的道術名,居然一天就忘記了。</br>  “對,對,對,就是這術,話說小哥能不能幫我也弄一次,讓我威猛一回?”胖子猥瑣的向我挑挑眼。</br>  “你一邊去,這是夫妻術,只能對兩夫妻用,你有老婆嗎?”我嫌棄的看著他。</br>  胖子嘿嘿一笑:“一夜夫妻多的是,要介紹給你認識嗎?幾百塊一晚?!?lt;/br>  “滾!”我對著胖子就是一腳。</br>  胖子靈活的閃到了一邊,不過他屁股太大了,差點撞到了法壇。</br>  “你小心一點,這可是吃飯的家伙,別弄壞了?!蔽姨嵝训?。</br>  “哎,小哥,不對勁啊,你這兩個稻草人好像有點問題?!迸肿釉诜▔沁呣D悠著,一個人嘀嘀咕咕說道。</br>  聽他這樣一說,我連忙也湊了過去,這稻草人是那天給柳婷做法事用的,我還得放在法壇供七天七夜,這樣效果最佳。</br>  等我湊過去后,胖子指著兩個稻草人說道:“小哥,你看這兩個稻草人是不是有點發黑?”</br>  我連忙仔細觀察起了兩個稻草人,發現還真是有點發黑,而且還是全身發黑,好像被火熏過一樣,但那是稻草人,火一靠近馬上就會著的。</br>  “小哥,是不是你燒符的時候熏的?”胖子看著稻草人一臉的疑惑。</br>  “怎么可能,黃符的火怎么可能把兩個稻草人都熏黑?”</br>  “哎,小哥,你這稻草人怎么有嘴巴?看著好怪異??!”</br>  聽胖子一說,我馬上渾身一顫,感覺事情極其不對勁,因為我扎的稻草人,根本就沒有嘴。</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