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孫大勇電腦上存儲的電話錄音,你現在就算聽了也沒有任何用,我之前確實跟孫大勇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電腦上有錄音文件。”
“你應該為此感到高興,畢竟時隔那么久終于有個人愿意對我展現他的忠心與可靠了。”
李二狗聽了張婷的話,開口笑了笑,他對孫大勇現如今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
等張婷走得很遠很遠的時候,李二狗才把剛剛表現出來的輕松狀態收了起來。
真正的兇手到底會是誰呢?
監控視頻雖說已經弄到手,但仍然無法借此證明就是那個扔掉啤酒瓶的人打了毛碧鋒,官司到底會怎么判,還真是不太好說。
接下來的事,幾乎就得看律師的表現了。
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這也不是李二狗的作風,李二狗還是決定自己再想想辦法。
躺在監倉,李二狗結合著最新的消息開始分析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了好多次。
柳寶源之前讓人捅了自己一刀,換來張馨在醫院的貼身照顧,后來張馨不知道怎么回事,漸漸對他變得有點冷漠了,他這個人不會輕易吃虧,肯定派人調查了張馨的動態。
那個晚上張馨、李香玉、毛碧鋒還有那兩個男生,一起在金嗓子歌舞廳玩的時候,柳寶源的人應該躲在暗處靜靜觀察著情況。
當李二狗沖進包廂打傷了那幾個臭小子,然后帶走了張馨跟李香玉,這時候柳寶源的人迅速行動,跟著毛碧鋒的腳步去了洗手間。
然后用啤酒瓶打死了毛碧鋒,并成功把臟水潑到了李二狗身上。
再之后柳寶源動用了他的人脈關系網,讓戴千里接走李二狗并安置在了河源路派出所的審訊室。
在戴千里對李二狗展開審訊的時候,他下一步對金嗓子歌舞廳老板一陣威逼利誘,把金嗓子歌舞廳的事情搞定以后,又破壞了金嗓子歌舞廳的監控。
這一系列操作下來,讓李二狗完全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想到這兒的時候,李二狗的腦袋瓜子里面閃過一道靈光,既然柳寶源可以采取威脅的方式,讓金嗓子歌舞廳的老板主動幫忙,那么自己也可以照貓畫虎,讓他站出來為自己作證。
如果說這個老板出庭作證,說自己的監控被人弄壞了,恰好就是這樣的關鍵時刻,法官和律師聽了以后心里面會怎么想?
他們又不是吃閑飯的,哪里看不出異常?
這種情況的出現,對于李二狗而言那可是相當有利。
“對金嗓子歌舞廳的老板動手的任務十分重要,交給蜈蚣讓他來做無疑是最合適的,首先他是外地人,不太容易會被認出來,而且最近三年時間,絕對會對我忠心耿耿。”
這時候該怎么解決問題,李二狗腦袋瓜子里面已經有了一定思路。
在看守所里面李二狗借助了林英的關系,申請了很難申請到的電話,在一幫警察的注視下,李二狗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婷。
“喂,你好。”張婷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了出來。
“媳婦。”李二狗喊了她一句。
“李二狗,你在看守所里面難道還能打電話?”張婷問道。
“嗯,我借你朋友林英的名頭,申請到了五分鐘的打電話時間,媳婦,麻煩你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讓大哥過來探視我。”
時間不算太多,李二狗就沒有說什么寒暄的話,而是直接步入了主題。
“讓大哥去探望你并不難,你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讓大哥去做嗎?李二狗,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歌舞廳的監控視頻對于現在的我們而言,那可是相當有利,而且我也找來了一個相當出名的律師,可以說,這場官司我們贏的概率相當大。”張婷用緊張兮兮的語氣說道。
“媳婦,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亂來的,若是金嗓子歌舞廳的老板突然出庭作證,說他一開始是受到他人威脅才不得不捏造了本不存在的事實,你想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李二狗問。
“這種情況的出現,對于我們而言自然是更加有利的,不過讓金嗓子歌舞廳的老板出來作證可能性應該不太大。”張婷說道。
“可以先試試,不行咱再說。”李二狗說道,他一定會把那個人弄到法庭上讓其幫忙作證,至于到底用什么辦法,這個暫時不管了。
“嗯,好吧,明天這個時候,我會讓大哥來探望你的。”張婷開口說道。
五分鐘的打電話時間很快過去了,李二狗不得不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大哥出現在了探望室,他看到李二狗馬上開口問道:“二弟,你怎么樣?在里面呆了這么久,應該沒有被人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