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的這句話刺痛了葉蘇荷的心,一支鋼筆,確實(shí)可以殺人,于是她冷笑著說:“不能嗎?”
葉蘇荷曖昧不明的話語真的把慕容鈺給逼瘋了,她到底在拐彎抹角的暗示什么?!
“葉蘇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么問題你直接說,不用這么陰陽怪氣的。”慕容鈺瞪著葉蘇荷冷聲說。
葉蘇荷很了解慕容鈺,他的性子一向耿直,所以脾氣也會暴躁一些,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不知道鋼筆丟失了,也與母親出事無關(guān),那么又是誰,利用他的名義約見母親?
葉蘇荷無暇顧及慕容鈺的怒氣,心思全部轉(zhuǎn)到思考幕后黑手是誰上面去了,所以沒有注意到慕容鈺越擰越緊的眉頭。
“葉蘇荷,難道你真的瘋了嗎?”慕容鈺本想談離婚的事,現(xiàn)在卻被葉蘇荷甩出的鋼筆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他真的開始懷疑葉蘇荷的理智是不是清醒的了。
“我沒瘋,鋼筆你收好,不要再弄丟了。”無視慕容鈺的壓迫,葉蘇荷迎著他的視線站起身,轉(zhuǎn)身就想走,不過手腕很快就被慕容鈺鉗住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支鋼筆你是從哪里拿來的?”慕容鈺很難忍受自己的私人辦公地點(diǎn)被他人肆意入侵,而且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
“……”葉蘇荷看著慕容鈺,久久的看著,不吭一聲,嘴唇蠕動了一下卻又沒有吐露只言片語,只是這樣望著他。
慕容鈺被葉蘇荷的眼神鎮(zhèn)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公分,他清楚的看到了葉蘇荷眸中異樣的情緒。
很像……悲傷的感覺。
“葉蘇荷,你到底怎么了?”男人的心,始終是對女人哀傷的眼神沒有抵抗力,慕容鈺瞬間便降低了音量,奇怪的問葉蘇荷。
“沒什么,我想去休息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葉蘇荷不想對慕容鈺提母親的事,她不想自作多情,也不想讓他誤以為自己需要憐憫,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慕容鈺剛才在等自己,應(yīng)該是有事要說吧。
經(jīng)葉蘇荷一提醒,慕容鈺才想起來自己今晚的計劃是要跟葉蘇荷徹底的攤牌,想到這里,他的眼神又變冷了,開口問道:
“股權(quán)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嗎?!”
“噢,那件事呀……”葉蘇荷眉頭輕挑,她真的是剛剛想起來有這件事,不過看來慕容鈺心心念念可沒有忘記,于是苦笑著回答:“還沒有。”
“我要你今晚就給我一個答案!”慕容鈺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著。
“沒有答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葉蘇荷的笑容里沾滿了苦澀,慕容鈺威脅自己的籌碼已經(jīng)不在了,那些照片他向公開就公開,自己也不會退讓半分。
“你這是在逼我?”慕容鈺的眼眸瞇成了危險的弧度。
“慕容鈺,你搞清楚了,”葉蘇荷猛地甩來慕容鈺鉗制自己的手,冷聲回答:“一直都是你在逼我!”
“明天我就把照片公布出去,到時候你后果自負(fù)!”慕容鈺冷冷的說。
“你公布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了,也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發(fā)布出去又如何?”葉蘇荷只覺得可笑,三年多,就連慕容家的遠(yuǎn)房親戚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就算把照片發(fā)布出去又如何,難道還要為照片命名,這是慕容鈺的妻子在出軌嗎?!
“你就不怕你媽媽看到傷心嗎?她可是有心臟病的!”慕容鈺終于還是用了夏暖威脅葉蘇荷。
葉蘇荷聽到這句話,忽然像是僵住了一般,怔在了原地,她的悲傷從來沒有減少過半分,只是在盡力隱藏而已,此時聽慕容鈺如此直白的提到母親,甚至利用她來威脅自己,葉蘇荷的悲傷又決堤了。
慕容鈺眼睜睜的看著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葉蘇荷的眼角滾落,順著面頰蜿蜒而下,無聲的墜落下去。
“你這是怎么了……”慕容鈺被葉蘇荷突然而來的眼淚嚇住了。
葉蘇荷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臉頰上的淚珠一般,慢慢低下頭,嘴里低聲呢喃著:“我倒是希望她能看見……”
一個人的情緒看不見,只能感覺,慕容鈺與葉蘇荷一向有隔閡,但是此刻他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葉蘇荷濃濃的悲傷,但是他不懂她悲傷的來源,難道是因?yàn)楸蛔约罕萍绷耍?br/>
他沒有去細(xì)想葉蘇荷的呢喃。
慕容鈺心有惻隱,若是此時止住話語,說不定,未來的一切事情,都還有轉(zhuǎn)機(jī),但是此刻,他的腦海里不經(jīng)意閃過葉蘇暖微笑著說以后她就是自己妻子的模樣,慕容鈺告訴自己,不能再心軟了!
“葉蘇荷,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情,股權(quán)始終是要交出來的,婚也是一定要離的,你別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別人的目光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能不考慮你的媽媽嗎?她有心臟病,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嗎?再說了,她自己就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你再婚內(nèi)出軌,那簡直就是……”
慕容鈺的話沒有說完,不是因?yàn)樗能浟俗×俗欤侨~蘇荷第一次扇了他耳光。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音,響徹整個客廳,葉蘇荷力度之大,直接將慕容鈺扇得別過臉去,他僵硬在那里,甚至忘了轉(zhuǎn)回頭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慕容鈺,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心也是污黑的!”葉蘇荷收回手,冷冰冰的說著這句話。
長期以來,葉蘇荷很清楚慕容鈺對自己的敵意,除了介懷三年前的意外,還有葉蘇暖在背后慫恿,她之所以能在這種情況下愛了這個男人三年,就是因?yàn)橄嘈潘谋拘氖羌儍舻模词雇諏λ龕郝晲赫Z,她都忍了,都讓了,但是今天,他拿自己的母親說事,那就不行!
慕容鈺聽了葉蘇荷的話,心里一顫,慢慢轉(zhuǎn)回了頭。
“我的心是污黑的,那你呢?”目光變得冷如寒冰,慕容鈺怎么可能受得住葉蘇荷的耳光,那耳光打在臉上,刺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