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將近,燥熱的天氣終于涼爽起來。
青訓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集體訓練,吃飯,睡覺,幾乎擠不出一點獨自的時間,但選手們的水平也在飛速的提高著,尤其是ZLS的那幾個人,有一次和CNG二隊一起四排,竟然吃了雞。
但郁晏卻沒什么理由往那邊跑了。
按余樂的話說,區區十萬塊錢一個月的培訓,天天拿CNG隊長實戰,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否則這賠本買賣不能做。
再加上聯盟表演賽將近,冠軍隊也開始進入緊張的訓練模式,沒那么多時間干別的。
雖說是表演賽,可受關注的程度一點不小。
CNG剛拿了冠軍,被無數只眼睛盯著,一場比賽打不好,都可能被罵的媽都找不著。
當然,明年的代言也到了該簽的時候了,續不續約,也要看CNG在表演賽上是不是夠奪人眼球。
郁晏領著封晨,路江河,付概震練了一晚上的四排。
從晚飯結束,一直打到天光放亮。
幾個人眼睛里紅血絲都爆了出來,除了封晨這個年紀最小的好一點,付概震和路江河都有點夠嗆。
路江河的頸椎已經開始疼了。
他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狠狠的掐了掐脖子,長嘆一口氣:“不行了,我得去做個按摩。”
付概震也有點頂不住了,他本身年紀就大了,精力跟不上,最后幾把幾乎腦子都是糊的。
郁晏抖抖右手,點頭道:“你們先走,我再練一會兒。”
在電競方面,郁晏對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
路江河眼尖,看到郁晏猛甩手,立刻皺了皺眉:“你右手怎么了?”
郁晏喉結一滑,把手搭在桌上,貼著冰涼的桌面緩解:“沒事,累了。”
路江河走過來,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腕,硬的跟什么似的,還有點發燙。
郁晏立刻一皺眉,疼的手臂繃緊了。
路江河低聲罵道:“操,你個狗逼不會老毛病犯了吧!”
郁晏隱藏神色,扯出絲淡笑:“胡說什么呢。”
路江河氣道:“跟我們你還裝個屁,我去給你找個熱毛巾敷著。”
說罷,他強忍著頸椎的酸疼,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路江河是跟郁晏同期的選手,一起在青訓隊呆了半年。
他只知道,郁晏來CNG的時候,差點被勸退。
不是技術不好,而是手的問題。biqubu.net
他帶著一只肌肉拉傷的手來的。
當時還是領隊的余樂聽說后頭發都要炸起來了,戚風在他耳邊背了整整兩遍《我的叔叔于勒》,才把他的煞氣壓制住。
電競選手,右手肌肉拉傷,簡直就像田徑運動員斷了腿。
郁晏那時候也剛,死活不解釋,就說自己疼死也能打。
后來還是俱樂部老板看中他的天賦,幫忙找頂級調理師給他治的。
郁晏手好了之后,果然天賦驚人,一躍成為了CNG的主力。
但是那只受過傷的手,一旦使用過度,還是會隱痛。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無所謂,可電競選手燃燒的就是雙手的壽命,他那次受傷,可能直接將他的職業生涯縮短一兩年。
路江河仗著和他關系好,偷偷問過怎么傷的。
郁晏也就吐了幾個字:“替人擋籃球。”
路江河替他惋惜,沒事打趣的時候還說:“你個傻逼,哪怕用臉擋球都不該用手啊!不對,你就不應該擋球!”
郁晏向來笑笑不語,但路江河卻覺得,他并不后悔。
路江河弄來條被熱水浸的滾燙的毛巾,不由分手的綁在了郁晏的手腕上。
然后自己甩甩水,找按摩師去捏脖子了。
郁晏靠在電競椅上,感受著毛巾上傳來的熱度,輕輕抖了抖手指。
手腕上的肌肉慢慢松弛了下來,一跳一跳的刺痛也逐漸舒緩。
他長出一口氣。
還不算太嚴重,只要好好休息一天,沒問題的。
他垂下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掌心寬大,手指修長,饒是這樣,當初擋住那個帶著怒氣誤奔丁洛而去的籃球時,還是震得他骨頭一疼。
丁洛當時急的哭了,抱著他的手腕,一邊輕輕按揉,一邊吧嗒吧嗒流眼淚。
眼淚滴到他的掌心里,是熱的。
那時候郁晏覺得,能讓老子用手擋球的人,也就這一個了。
只是這一個,現在也不屬于他了。
郁晏閉上眼睛,緩了片刻。
毛巾上的熱度漸漸散去了,只剩下潮濕的冰涼。
他把毛巾扯下去,用袖子蓋上手腕,站起身來。
莫名想去看看她,但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正巧余樂推門進來,看見郁晏,粗喘著氣道:“怎么還在這兒呢,找你半天了。”
郁晏抬眼:“我叔有事?”
余樂嘴角抽了抽,決定看在郁晏是戰隊門面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今兒你找時間直播一次,呦呦直播跟咱們簽了一次推廣活動,點名要你,你要是不想打,上去說會話也行,反正你騷話有的是。”
呦呦直播是近些年來發展最快,規模最大的直播平臺。
但主營還是音樂,美妝,娛樂之類的,電競板塊發展不太樂觀。
所以就想借著冠軍隊的人氣,幫他們拉過去點游戲玩家。
給的簽約費是真豐厚,要不這種臨時約,余樂一般也不會答應。
但他一直把郁晏的直播約留著,為的就是這么一天。
其他電競選手都是跟單一平臺簽了長期的合作約,固定直播時間。
但郁晏是個例外,他是競品。
郁晏不耐煩:“急著訓練呢,哪有時間賣笑。”
余樂過來給他捏肩膀:“不就是一個表演賽嘛,對郁神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不用有那么大壓力,而且這次對方真的敞亮,等你直播完,看看你卡里多幾個零。”
郁晏嗤笑:“你覺得我卡里現在沒錢?”
余樂嘖嘖嘴:“錢還有嫌多的,拿著買輛車不好么,路江河都兩輛跑車了,我看你一個都沒買,這隊長當得也太寒酸了。”
身為選手,郁晏自然還是要盡可能的配合戰隊的商務的。
直播是戰隊成員無法逃開的個人運營。
自從電競變得越來越商業化,電競選手也不能簡單躲在屏幕后面打游戲,他們得站出來,吸引粉絲,吸引投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明星也沒什么差別。
郁晏淡淡道:“就一個小時。”
余樂一拍手:“妥了!咦,你這濕毛巾干嘛用的?”
余樂瞥了一眼郁晏手里的毛巾,皺了皺眉。
郁晏面無表情:“敷臉。”
余樂欣慰:“敷臉好,成天對著電腦輻射太強,傷皮膚,我最近還尋思給戰隊找個美容師,畢竟咱們戰隊還等著郁神靠臉養活。”
郁晏哼了一聲:“沒事我睡覺去了。”
余樂:“還有一件事。”
郁晏等著他說。
余樂道:“你看能不能帶著青訓營里的那個丁洛一起直播啊,我才知道,她在網上還挺有名氣的,長得漂亮游戲打的好,還是名牌大學的,喜歡她的游戲宅男烏央烏央的。我打算借個東風,賣平臺一個人情,但我出面是代表戰隊了,不太合適。要不你去說一聲,她看在郁神的面子上,肯定不會拒絕。”
郁晏愣了愣:“你說什么?”
余樂嘆道:“你不知道吧,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是給另一個游戲拍宣傳片火的,后來才玩PUBG,看來青訓營里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郁晏根本沒把重點放在丁洛竟然直播上。
他咬牙重復道:“喜歡她的游戲宅男烏央烏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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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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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