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居民樓出來三人又奔向楊琳的家,一路上葉洛惜思考著,到底兇手挑選受害者的標準是什么呢?
難道只是20歲到30歲嗎?
明媚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葉洛惜白皙的面龐上,仿佛在臉上鍍了一層金光,慕靈盯著后視鏡仿佛癡呆了一般。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熱烈,葉洛惜轉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陽光照在她精致的側臉,眉眼間的冷意似乎被陽光驅散,本就精致的臉笑起來的那一刻只有驚艷二字能形容。
慕靈只覺得這一刻世界都安靜了,那抹微笑在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葉洛惜眉眼含笑,柳眉微微上挑,眼里帶著挪揄,“你再看下去我們可能要出車禍了。”
就在剛剛陸一諾看了慕靈好幾眼,她一直沒有回他話,轉頭看了一眼才知道她看隊長都看癡了。
無語了,不是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再好看隊長也是女的,有必要這么入迷嗎?
慕靈懵了,不懂隊長的意思,“啊?”
“咳咳。”在隊長解釋之前陸一諾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隊長你覺得青玉路居民樓有第二個受害者嗎?”
明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葉洛惜也沒拆穿他,順著他的話說:“五個受害者加上劉芷算六個,三處剖腹地點,算上劉芷正好有兩處都有兩個受害者。從搬運工提供的時間和幾個受害者遇害的時間,只有一個安淺淺還沒查證。我猜測安淺淺遇害地方就在青玉路。”
楊琳的家是獨棟的小型別墅,周圍的綠化做的不錯,這一帶居住的人還挺多的。
慕靈抬頭打量了下樓房,不由感嘆一句,“我得上多少年的班才能攢夠買這種房子的錢。”
陸一諾摸摸她的頭頂,語重心長地說:“好好辦案吧。”
慕靈眼神一亮,“你是說我好好辦案就會有嗎?”
“你想多了。”他收回手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我是說好好辦案,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夢了。”
在這物價飛漲的時代,這種別墅少說也要幾百來萬。
按照現在的工資不吃不喝也要好幾十年,何況還要日常花銷呢。
“啊.....”慕靈焉巴巴的搭攏著腦袋,余光瞟到隊長,狗腿的湊上前,好奇的問:“隊長,你們家也是住別墅吧?和這個相比怎么樣啊?”
葉洛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住公寓。”
“那你爸媽呢?”慕靈不死心的問。
“他們啊...比這個大一點兒。”說完大步走進屋內。
慕靈撓撓頭小聲嘟嚷,“大一點兒?大一點是多大啊?”
陸一諾雙手懷胸,無奈的笑著,伸手拍拍她的頭,“走吧你。”跟著隊長進去,徒留慕靈一個捂著腦袋氣鼓鼓的站在原地。
屋里已經有警察在搜查了,見葉洛惜進來手上的動作一頓,“葉隊。”
“嗯。”她點頭示意他們繼續。
屋子中央放著一個一米多高的大白桶,是塑料做的,外面看不到里面裝的什么。
她上前就要打開,一個警察上前欲言又止,話里帶著悲痛,聲音有些發顫,“這...是..”眼眶泛紅的偏過頭,抿了抿嘴,“這是那些胚胎。”
饒是事先有心里準備的葉洛惜,在聽到的時候眼睛也忍不住瞪大,手成拳微握。
后面跟進來的兩人被這句話定在原地,陸一諾臉上再無笑意,沉重的看著那個充滿罪惡與悲痛的白色塑料桶。
慕靈眼睛瞪的大大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褪去所有顏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
那些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的孩子都在這里了嗎……
心中想了罵兇手的千萬句話,最后卻只憋出兩個字,“人渣。”
想到那些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被剝奪了生命的孩子,眼睛瞬間紅了,霧氣充盈在眼眶中。
葉洛惜緩緩打開蓋子,臉色沉重,屋內的警察有些多愁善感的已經紅了眼,這都是新生命啊,是世界上最無辜的存在。
隨著蓋子揭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腐爛的味道中夾雜著酒精味,還有一些類似于草藥的味道。
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聞到只有想吐的感覺,站的近的葉洛惜還感覺特別熏眼睛。
眉頭皺的緊緊的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忍著臭味上前一步朝桶內看了一眼。
里面幾個嬰兒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藥漂浮在面上。
后退幾步重新把蓋子蓋上,垂著眼眸低聲說:“抬回警局,把尸體清洗干凈,連同母體一起在結案后送回給他們家人。”
“是。”
幾個警察應了一聲,然后一起把白色塑料桶抬了出去。
葉洛惜整理好情緒這才打量起了屋內的擺設,屋內東西擺放的稍稍有些凌亂,在桌子前還有椅子倒在地上。
應該是楊寧和唐娟準備跑路,碰倒后時間緊迫沒有去管。
廚房還有沒洗的碗筷,主臥床上的衣服雜七雜八的到處亂丟,一切都昭示著他們著急跑路。
一圈下來她發現別墅基本不存在鏡子這個東西,唯一的一面鏡子在衛生間的墻上,但上面卻用布包的嚴絲合縫。
這也可以理解,對于毀容且自卑的人照鏡子如同公開處刑。
楊琳的房間就在主臥旁邊,屋里陰暗,窗簾把陽光遮的死死的。
她把窗簾拉開,視線習慣了黑暗陽光突然照進來,有些刺眼。
抬手擋了幾秒,習慣之后才放下手打量起房間。
屋里風格偏暗沉,墻紙是暗紅色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床的正對面掛著一張巨大的照片,上面是一個看起來性感十足的女人。
照片上刀口密集,分布雜亂,照片后面也有無數刀痕可見力道之深。
還有幾個飛鏢正中臉中心,看來楊琳沒少拿這個泄憤。
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就是她丈夫的出軌對象。
前面書桌上擺著一本攤開的書,她拿起看了眼封面。
《深淵》
她大致的看了幾頁,就是講犯罪的事。
目光從書上被桌上的凹痕吸引了,伸手順著痕跡撫摸,從寬度和深度來看是筆尖劃出來的。
她看了眼桌子日歷上被標記上的日期,7月5號。她想她知道兇手為什么這么急著在這個時候殺人了。
日歷下面壓著一張紙,她拿開日歷取出,看到空白的紙背面寫著一句話。
我不會輸給你的!
不會輸給你?這個你是誰?
墻上那個嗎?
搜查完葉洛惜帶著人剛進警局,彭余云迎上來。
“隊長。”
“嗯。”問道:“帶回來的人怎么樣?”
“夏哥正在審問楊寧和唐娟,楊琳已經暫且關押,DNA正在比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