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夏毅俊正在審楊寧,葉洛惜到的時候楊寧咬死是自己殺的人,和他家人沒有關系。
她在外面坐下,到現在才有空回消息,之前墨北辰就給她發了幾條微信。
她點開微信,十幾條微信消息全是墨北辰的。
發了一張他的自拍照,看背景是在片場。
到片場了,你記得換藥。
傷口不要沾水,別到處跑,有事讓手下人去辦。
人呢?
又等了一陣,墨北辰見她沒回似乎著急了,奪命連環call,依舊沒見回復。
肯定的說,又出警了是不是,葉惜惜你是不是心里沒點數,帶著傷還出警,我一天不看著你就亂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個沒完,跟個老媽子似的。她嘴角抽了抽,轉轉眼珠,淡定的回復一句。
在處理資料沒看到。
那邊秒回,我信你個鬼。
傷口裂開了沒?
葉洛惜歪著腦袋掀開衣袖,白色的紗布已經有些紅色的血跡暈染開來。
手上的動作一頓,心里有一絲絲的心虛,手上卻迅速的打出幾個字。
片場,墨北辰黑著臉盯著手機,陸簡心里納悶,誰又惹這祖宗了。
看小惜兒說沒有裂開,絲毫不信,就知道嘴硬。
這邊葉洛惜在回復完他后,注意力就放在了審訊室上面。
在夏毅俊放出楊琳的監控后,他在想抵賴就不行了,歪過腦袋閉口不言。
不管夏毅俊怎么說,他就是不說話。
夏毅俊脾氣也上來了,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指著他說:“你最好交代清楚,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楊寧不為所動,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夏毅俊氣的不行。
卻又無法,現在法治社會也不能動刑,他不承認也沒有辦法。
“行,你不承認,但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再怎么保她們也沒用。”氣沖沖的出去。
抹了把頭發,“這個人真是死鴨子嘴硬!”
轉頭就見隊長撐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咳咳...尷尬的伸手理了理抹上去的頭發,“隊長..”
這也太丟人了吧,葉洛惜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人在警局跑不了。”人證物證俱在招是遲早的問題。
“唐娟交代了嗎?”
“跟楊寧一樣,咬定是他們自己所為。”證據確鑿也依然不說。
葉洛惜勾起一抹是笑非笑的弧度,有用嗎?鐵證面前不說就沒事了?
“楊琳呢?”
夏毅俊:“暫時關押在隔壁。”
“帶過來。”是時候會會她了。
不一會楊琳就被帶過來了,兩人面對面的坐著。
楊琳臉上的頭巾已經沒了,蜷縮在椅子上,頭埋在膝蓋里。
身子輕微發抖,在之前帶她進來的時候葉洛惜大概看清了輪廓,右半邊臉美麗不足但清秀有余。
左邊臉卻有一個大疤,坑坑洼洼的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葉洛惜冷著臉,聲音仿若忽遠忽近,“你選人的標準是什么呢?”
對面的人依舊蜷縮著身子不說話,仿佛沒聽到一樣,確實是沒聽到,楊琳此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個女人的嘲笑聲,和自己愛人嫌棄的話語在耳朵里交響不絕。
最后匯聚成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的畫面。
兩人糾纏在床上,而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摟著別人的女人親密。
兩人轉頭不屑的看著她,眼里都是對她的譏諷。
眼里倒映出她那種丑陋的臉,她捂著臉,心里拼命大喊。
不要看我!別看我!
不要....!
我要離開這里!對,離開這里......
忽然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你父母說人是他們殺的。
這一句話讓她從噩夢中驚醒,緩緩抬頭,眼里還有未干的眼淚。
懦懦嘴,眼里有幾分詫異,葉洛惜沒管她,在她周圍緩慢的踱步,慢條斯理的說:“五條人命,哦…不對是十條,還有五個還未出世的嬰兒。”
“這罪該怎么判呢,估計死刑是沒得跑了,你說呢?嗯?”
說完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安安靜靜地盯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微弱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不是...不是的…”
“什么不是?”看來她還有一點還未泯滅的良心。
聲音大了一點,“不關他們的事。”
葉洛惜故作疑惑,“既然不關他們的事,那是誰做的呢?”
觸及到對面犀利的視線,楊寧眼神瑟縮,“我不知道。”
“是嗎?你說巧不巧,受害者死亡的公寓偏偏是你媽媽租的,在你爸車上發現了受害者的發夾,你爸媽出入公寓的畫面也拍的清清楚楚。”
“你說不是他們做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經過這么長的時間楊琳似乎冷靜了一點,葉洛惜自然的從包里掏出一塊圓形的東西。
楊琳的目光在她掏出那塊東西的時候劇烈顫抖,放松下來的身體再次繃緊。
葉洛惜拿著鏡子照了照,然后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的,鏡面朝上放的。
“不過你也不用覺得傷心,反正你父母也是半只腳入土的人,早死晚死都得死。”
走到她身邊,在她耳朵邊輕聲說:“你說對吧?”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楊琳捂著耳朵,不停的反駁。
葉洛惜步步緊逼,聲音仿若下蠱一般,不停的蠱惑著她。
“那你說是誰呢?總得有人負責不是?不然你父母就得替那個該負責的人去死。”
“他們對你任勞任怨,十年如一日的被你指責也包容著你,但你連他們死后的名聲也保不住,他們安度晚年的機會都沒有。”
“你說這該怪誰?”
楊琳被說的目光空洞,眼神毫無焦距的盯著半空,聲音低的似乎聽不清,“怪我。”
“牛批!”
夏毅俊都被這波操作驚呆了,忍不住爆粗口。
陸一諾挑眉,利用她對父母的愧疚,不斷擊潰她的心理防線,剩下的問話也就水到渠成了。
不愧是隊長。
果然接下來的問話順利多了,楊琳交代,人是她殺的。
問到殺人原因的時候楊琳眼里猙獰乍現,干脆破罐子破摔,撫摸著自己臉上的疤,“我老家有個土方,用八個月的嬰兒泡藥酒,涂抹于有疤的地方就能去除干凈。”說到最后眼里露出點喜悅,又快速的被瘋狂覆蓋。
“就差一點,我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