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差的不是一點，是根本不可能。”一句話把她的幻想打破。

楊琳臉色猙獰，咬著嘴唇，“不可能！只要我收集到十個嬰兒，就一定能成功！”

外邊慕靈縮了縮脖子，太可怕了，還好把她抓住了，不然還得有人遭殃。

“你選孕婦的標準是什么？”

或許是楊琳已經放棄了，破罐子破摔，反倒是冷靜下來了。

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你這么聰明，你猜呢？”

葉洛惜沉著的在腦子里復盤著幾個受害者的信息。

幾位受害者均是八個月孕婦，分別是20～30歲之間的年齡段。

等等...年齡！

生肖。

“你是在按生肖選！”

楊琳已經把腳放地上，聞言眼睛微微瞪大，然后拍手鼓掌，“不愧是葉警官。”

罪犯殺手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我好奇的是，十個人四個地點，你怎么分布的呢？”

目前來說她是每個地方兩個人，但剩下的兩個呢？

還是說還有一個地點？

楊琳理著頭發，企圖把左臉的疤遮住，“誰說是四個地點了，我選的時候就選的是五個。”

一間干凈整潔，滿是各種各樣的儀器的房間，一個白衣服的女人看著出來的比對結果臉上有些詫異。

審訊室，葉洛惜聽到這句話，回想著四個地點的位置。

這四個地點依照楊琳的家為中心，分布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而如果要選第五個地點的話，那就只能是中心點了。

既然她都交代了，那她就跟她聊點別的。

“曾文俊和李小欣是怎么死的？”

聽到這兩個名字楊琳臉上的肉顫動了一下，一絲波動在眼眸中一閃而過，然后歸寂為冷漠，“不是說意外失火嗎？”

“你信嗎？”葉洛惜反問。

楊琳低頭輕笑一聲，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我怎么不信，葉隊不會懷疑是我殺的吧？”

外面慕靈有些懵，“難道真的是楊琳殺的？隊長這是知道了什么嗎？”

夏毅俊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她用手肘撞了撞陸一諾，“你呢？知道隊長發現了什么嗎？”

陸一諾望著審訊室的玻璃，頭也不回的說：“隊長怎么想的我哪知道。”慕靈撇撇嘴，小聲嘀咕。

不是說你是除隊長外最厲害的人嘛。

里面葉洛惜說：“煤氣灶水燒干，失火引發煤氣爆炸。”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補充一句，“很讓人信服。”

“你不覺得太湊巧了嗎？”

楊琳眼皮一跳，不以為意，“他們做齷蹉的事無暇顧及到其他，有什么奇怪的。”

從本子里取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面前，“可奇怪就奇怪在當時用的還是罐子煤氣，罐子距離灶這么遠，但事后勘查到的爆炸地點卻是在灶的下方，難不成這個煤氣罐長腳了？”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楊琳臉色肉眼可見的出現慌張的神色。

照片是她的自拍照，上面的女生還是20出頭的樣子，笑容燦爛，那時候她的臉還是完好的。

背景是在廚房，恰好身后的煤氣罐和灶臺都如鏡了。

這是他們結婚后有了自己的第一所房子時她拍的照片，不止是在廚房，在那所房子的各個角落她都拍了照片，那段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日子，之后她也一直沒舍得扔，鎖在了她房間的角落。

沒想到卻成了指證她的證據。

“那段時間我在醫院，有人可以證明。”

“醫生不會一直守著你不是嗎？病房是你一個人住，晚上查房之后就不會再來了。”言下之意她有充足的時間作案。

“我父母一直....”她還想辯解，想說父母可以作證的時候，想到這次父母幫忙的事無力的低下頭。

葉洛惜繼續說：“李小欣毀了你的臉你一直懷恨在心，所以策劃了那次意外。”

“對！”事到如今楊琳也不掩飾她的恨意了，“李小欣那個賤人當小三還想上位，我去找她不僅被潑了硫酸，曾文俊竟然還護著那個小賤人！”

“憑什么！是，那個小賤人是長得好看，可陪著他從一無所有到事業有成的人是我！”

說著情緒激動的站起來，頭發也因為動作太大散了一些，加上臉上癲狂的表情，看起來像個瘋子一樣。

“事后他還想踹了我，給那個女人騰位置，我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

葉洛惜淡淡的說：“所以你殺了他們。”臉上的平靜更是襯托了她的瘋狂。

“對。”她安靜下來，露出微笑，這樣的平靜更加的可怕。

“我悄悄跑了回去，發現他們又滾在了一起。灶上還燒著水，于是我把鍋里的水倒干，把煤氣罐拖到灶的前面。”

說的時候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安靜的審訊室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是她高興的講述聲。

葉洛惜一出來，四人圍了上去，陸一諾把兩份文件遞給她。

“DNA檢測報告，和指紋對比結果。”

打開一看，指紋對比相同，但DNA對比相似度很高，卻不完全一樣。

看來留在吳漫文指甲縫里的皮肉是楊寧的。

把文件遞給旁邊的人，到電腦桌前操作一番，拿著進入旁邊的審訊室。

她進去的時候，楊寧雙手握著水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開門的聲音，頭也不抬的說：“我說了人是我殺的，不管問多少遍也是這樣。”

“是嗎？可是你的女兒已經招了呢。”

聽到一聲清麗的女聲楊寧還想著，即使換個人來問也沒用。

剛想完就聽到葉洛惜的話，瞬間抬頭看向來人。

怎么可能，囡囡怎么會招了呢？

一定是他們耍炸，楊寧強裝鎮定。

葉洛惜在他對面坐下，把剛剛楊琳那個審訊室的監控調出來。

楊琳承認她殺人的話語，在安靜的空間響起。

看完楊寧整個人頹廢的癱靠在椅子上，眼神迷離，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像老了十歲一樣。

完了，全完了，到底還是沒有保住她啊……

在楊琳承認過后，唐娟和楊寧很快就把整個事交代清楚了。

他們通過網絡選擇人選，熟悉之后約出來下手，由于曾文俊留的錢花費的差不多了，楊寧在離家不遠的景區找了份工作也正是這份工作方便了他們下手。

在景區把人迷暈后借助運送垃圾的車出景區，因為這倆車的目標太大容易吸引人的目光，所以在外面就把人放下，裝進事先準備的舊冰箱里。

再讓搬運工來運往目的地，取出胚胎之后，在晚上再把尸體運往郊區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