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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寶寶越發凄厲的哭聲,讓她必須努力堅持,必須,維持著最后一絲薄弱的力氣,繼續哀求身上狂妄奮進的男人。
“賀煜,求你,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已經這樣傷過我一次,別再悲劇重演,別再讓我恨你,別再……將最后一絲愛給毀掉,聽到嗎,好嗎?”她拼盡力氣吶喊出聲,可惜她的嗓音是那么的細弱,幾乎低不可聞。
體內的撞擊,依然一波接一波,幾乎要把她整個身體給擊碎,她全身都在顫抖,小手使勁揪著身下的床單,承受著他迅猛的攻占,無比絕望地看著眼前這個理智全無的男人。
確實,賀煜理智已全然喪失,他滿腦海,都是她決定逃離的計劃,加上早就忍耐多時的本能**,讓他只想到赤果裸的占有,占有,再占有!
他像是一個邪惡的魔鬼,掛著撒旦般的冷笑,怒瞪著身下的女人,看到她被自己懲罰的慘狀,他心里說不出的痛快,那股郁悶和盛怒也漸漸得到舒緩,痛苦也不再那么強烈。
然而,看著看著,他忽覺視線有點模糊起來,一幕畫面閃電般地彈跳入他的眼簾。
一張很小很小的單人床上,兩具身體火熱交纏著,不,確切來說,是一個男的,在強占著一個女的。男人體魄矯健強壯,女人躺在下面,被男人的身體覆蓋了,因而看不到臉龐,看不清身子,只從她扭動的姿勢,猜出她很痛苦,她在掙扎……
一切畫面,就像現在這樣,就像現在這樣……
律dong的身體,倏然停止了!
困惑在賀煜眸間升起,他努力著,想繼續去追憶,去弄懂怎么回事,去看清楚那個無情的男人是誰,那個可憐女人又是誰!而自己,為什么會忽然閃出這樣的畫面。
奈何,無論他多努力,都無法成功,他非但無法進一步追索,就連剛才的畫面也快速消失,剩下的,只有眼前的情景!而且,他頭又痛了,痛得幾乎要爆裂!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推開,是張阿姨!
張阿姨先是被琰琰的哭啼聲震到,緊接著,看到大床上的情景,更是目瞪口呆。
賀煜已經覺察,迅速從凌語芊體內出來,撈起絲被恰到其分地裹住健碩的身體,下床,沖進浴室。
張阿姨這也才回神,看著依然哭啼不斷的寶寶,又瞧瞧身無寸縷的芊芊,快速思忖猶豫了一下,最后,抱起琰琰,直奔床前,急聲嚷道,“語芊丫頭,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們怎么會這樣?你還在坐月子呢,行房的事可萬萬不行啊!就算煜少他忍不住,你也該提醒他的,這是你的身體……”
看來,張阿姨還沒弄清楚狀況!
直到她看清楚凌語芊淚痕未干、了無生氣的模樣,總算恍然大悟,然后騰出一只手,用力搖晃凌語芊的胳膊,“語芊,你還好吧?你沒事吧?”
熟悉的哭聲,再度震動著凌語芊各個神經,呆滯木然的雙眼總算恢復些許靈氣,看向張阿姨懷中的小人兒,本能地起身,準備把琰琰抱過來。
可惜,她的身體剛經過狂肆的蹂躪,才支起一半,整個身子又無法自控地倒了回去!
張阿姨這也才留意到凌語芊的下體,只見那脆弱柔軟的幽地,被蹂躪后,又紅又腫,讓人看著生疼,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出血!
凌語芊再次掙扎著起來,總算能坐穩,接過琰琰,先是抱著哄了一下,待他不哭了,繼續給他喂奶。
“煜少這是怎么了,你還坐月子就這樣弄,這可是很容易造成感染的,他都成年人了,應該明白才對!”張阿姨就著凌語芊的情況念叨,語氣極盡關切和擔憂,問候凌語芊的傷勢,“丫頭,你感覺怎樣?還好吧?要不要阿姨去叫醫生看看,至少,要消毒和涂點藥的。”
“我沒事,阿姨請不用擔心。”一會,凌語芊才做聲,嗓子有點兒嘶啞,是剛才被淚水嗆到喉嚨造成,一雙美目絕望哀痛,注視著懷里的小小人兒。
張阿姨略略沉吟,于是作罷,剛好,浴室的門開了,賀煜出來了,已重新換過一套衣服,先前的暴戾和怒氣也已經得到緩解,不過,整個人還是冷冷的,淡漠的。
張阿姨瞅著他,毅然走上前,帶著疼愛責備出聲,“煜少,你……實在不該那樣,語芊她剛生完寶寶,子宮需要時間康復,至少都要滿月才能行房,你現如今……這要是落下月子病可怎么辦?難道你要她下半輩子都陷入痛苦折磨當中?”
賀煜的眸光,急速晃動了下,但依然默不吭聲的,繼而,出去了。
室內,陡然安靜了下來,靜得,只有寶寶吃奶的聲音在嘖嘖作響。
張阿姨重返凌語芊的身邊,默默守候,待寶寶一吃飽,迫不及待地打算接過照顧,好讓凌語芊休息。
不過,凌語芊沒照做,繼續抱著寶寶,輕撫著寶寶的頭發、額頭、臉兒、眼睛、鼻子、小嘴……漸漸地,視線被淚水模糊。
張阿姨見狀,心疼持續,繼續勸解,“語芊,聽話,還是讓阿姨看著琰琰吧,興許阿姨體會不到你心中的痛,可阿姨清楚什么對女人最重要,你那……千萬不能落下病根,懂么?畢竟……”
畢竟怎樣?張阿姨想說的應該是,畢竟以后還要服侍賀煜,還要滿足這個男人的獸欲吧?的確,他根本就是個毫無人性的禽獸,一直以來,他都是頭兇殘的野獸,陰晴不定,莫名其妙,根據他的喜好來做事。其實,落下病根也未曾不可,至少,不用滿足他的獸欲,再說,自己都打算離開了,這樣的事將來更不需要了。
整個空間,又是沉默了片刻,張阿姨在心里默默嘆了嘆氣,決定作罷,把話題轉到琰琰身上,語氣輕快地道,“琰琰很快就滿月了,你和煜少商量好怎么為琰琰準備滿月酒了嗎?”
凌語芊脊背微微一僵,稍會,如實相告,“我打算,不辦了。”
張阿姨一聽,立刻大吃一驚,“不辦?這怎么行!琰琰是你們第一個孩子,還是這代的第一個,就算你們不想,老先生也未必肯作罷呢!”
爺爺不作罷?不,其實她早就跟爺爺提過,而爺爺也答應了,否則,根據爺爺對琰琰的疼愛,早就開始張羅了。
“語芊,是不是因為煜少他媽媽?那不如讓老先生對她下令,或者,讓煜少直接叫她,她疼煜少,一定會聽煜少的話。”張阿姨在床沿坐下,握住凌語芊的手,滿眼疼愛和憐惜。
月子期間,張阿姨都盡心盡力照顧著凌語芊和琰琰,故也知道季淑芬對凌語芊的冷遇。
“不,與她無關。”凌語芊搖了搖頭,沒有半絲惋惜或失落。不錯,季淑芬的所作所為根本不配是婆婆,自醫院歸來,季淑芬幾乎沒有踏足過這里,一切事宜都是張阿姨安排,所以,她打心里感謝和感激這個老婦人。
凌語芊想罷,反握住張阿姨布滿老繭的手,順勢道謝,“阿姨,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好,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語芊會永遠銘記于心的。”
張阿姨老臉略略窘迫,趕忙接話,“傻丫頭,阿姨樂著,你不用謝,能有這樣的經歷,是阿姨的福分!”
凌語芊再次淚花閃閃,少頃,又道,“琰琰的滿月,咱就別再操心了,我不安排,有我的理由,阿姨不用找爺爺,可好?”
張阿姨其實很想問是何理由,但最后,還是忍住,也喉嚨哽咽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便暫且離開,去準備晚餐。
凌語芊注意力重返兒子那,直到尿急,不得不放下兒子,下床。
身體的痛,仍很深刻,很嚴重,特別是當她小解的時候,更是幾乎要她的命,所以,她還是把藥箱拿來,找到藥膏,輕敷外層。
張阿姨說的沒錯,身子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會更疼惜,也更應該疼惜,自己這樣做,是自我保護,是為了將來能有健康的身體照顧寶寶,與那個禽獸無任何關系。
在搽藥的過程,凌語芊看清楚那兒的狀況,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觸目,和四年前那次,差不多。
她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她就知道,那些個柔情愛意,那些個甜言蜜語,那些個許諾,都是浮云,都是曇花一現,故她沒有沉淪!
該慶幸嗎?該慶幸今天突然發生這樣的事,讓她發現自己的堅持和選擇是對的?發現自己對這只野獸的抗拒和排斥是對的?
頃刻間,凌語芊笑了,干涸的嘴唇揚起一抹悲涼凄然的笑,傷痛的眼淚,再一次染濕了她整個眸眶。
一會,她結束擦藥,拿出干凈的底褲穿上,接著是睡衣,重新坐下之后,張阿姨端著飯菜進來了。
她如常喝著湯,如常吃著飯,因為她知道,只有吃飽喝足了,才有母乳喂給琰琰,那個小小的人兒,是她的責任,是她的寄望,是她的支撐,是她的唯一,是她,永遠無法放下的……
是夜,寧靜安謐,琰琰睡在嬰兒床內,凌語芊則窩在飄窗上,用手機微博和“人類克星”私聊著。
距離上次和他聯系,似乎已經很久,久得,讓她記不清具體時間,久得,讓她幾乎要忘了這個人。
其實,是她一直沒有再登陸微博,直到今晚,她又一次登陸,很自然地,打開私信,找到他,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而不一會,他回復了。
她不禁懷疑,他是否像別的“網蟲”那樣,一直蹲在微博前。
“你的心情不好嗎?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他回復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呵呵,他似乎總能看透她的心,隔著網絡,他也能猜到她的情況!
所以,她也不隱瞞,“嗯,今天遇上一件很難過的事,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你試著出去走走,在空曠的地方,那有清新的空氣。”他回話。
“哦。對了,你覺得,要想在一個自己很憎恨的人身邊度過一年,有何辦法讓自己別再沉淪?”
他不回答,反而先問,“你很愛那個人?”
“或許吧,曾經吧。”
“不,不是或許,也非曾經,你很愛這個男人,即便現在,你痛得無法呼吸,你對他恨之入骨,也依然深愛著。有一種愛,是恨之入骨!”
有一種愛,是恨之入骨!
凌語芊反復默念著這句話,然后,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她手指飛速按動著手機鍵盤,繼續請教他,“那你有沒有什么好法子來毀滅這種恨之入骨的愛?”
“有,那就是……試著愛別的男人,讓別的男人取代他,使你漸漸淡忘他,到最后,將他徹底從你心中移除。不過,我想你應該做不到,因為很多女人都做不到,特別像你這種癡心絕對的女人。”
“是嗎?你在用激將法幫我?”
“如果這樣能幫到你,那就是!”
凌語芊看罷,再抿了抿唇,而后,靜靜看著手機屏幕,不再發出短信。
約莫一分鐘之久,對方來話,“怎么了?不高興了?或者,下了?”
“沒,在呢,在看你的話。對了,假如……我真的想找個男人,你愿意幫我嗎?”
“幫你?你是指,你要我當你的男人,要我當你愛人的替身?”
“嗯!”
“那我有什么好處?”
“你想要什么好處?”凌語芊也毫不猶豫地問,放縱著自己。
“我想要……是否我要什么,你都可以給,即便是……”
“嗯,都可以,即便是我的身體!”凌語芊更加墮落和自暴自棄,她發現,當她打出這樣的回答時,她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痛快,一種極強的報復感。
——小東西,你記住,你的身和心都屬于我,永遠只能屬于我——
不,她就不記住!他都記不住,憑啥她要記住!
“你漂亮嗎?迷人嗎?”對方的詢問,持續傳來。
“他曾叫我小妖精,小精靈,小尤物,你說我漂不漂亮迷不迷人?”凌語芊繼續淋漓痛快。
對方立刻送了一個“色色”的表情過來,“看來,我要沉淪嘍。好吧,一個禮拜,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好好考慮,然后,徹底確定給我,我幫你忘記那個男人!”
“一言為定!謝謝你!”
“好,這聲謝謝,我收下了!”對方說完,又發了一個親親表情過來。
凌語芊略略沉吟,也回了一個飛吻,然后,結束聊天。
她繼續舉著手機,回頭看著那些對話,心中越發的痛快,她在為自己的“放縱”鼓掌,在為自己的“壞”喝彩,在感謝,這個素昧相識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人類克星”,但他是她的救星!
謝謝你,謝謝你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從水深火熱中營救出來!
她將手機放在心口,默默感謝對方,緊接著,往嬰兒車看了一下,然后視線又轉向窗外,瞭望著遙遠的蒼穹,瞭望著那一顆顆閃爍明亮的星星,目光再重返手機畫面時,繼續來回反復地看,讓這些大膽的對話,陪著她進入了夢鄉……
寧靜的夜,繼續飛速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悄然走了進來,銳利的鷹眸先是下意識地往床上看,那空蕩蕩的感覺,即時讓他飛揚的劍眉陡然一蹙,如炬目光轉向飄窗,如期見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
他先是頓了頓,再抬步,經過嬰兒車時,對著里面的小家伙充滿溺愛地望了片刻,最后,來到飄窗前。
皎潔的月光從透明的玻璃窗傾瀉進來,灑在她的身上,映出她嬌小的身子,那張絕色的容顏,更加蒼白如紙。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本能地緩緩撫摸過去,眼見差不多觸碰到,他陡然停止,懸在半空,然后,方向一轉,抓起靜靜躺在她腰側的手機。
他本打算隨意看看,豈料讓他看到一個震驚的消息,令他更加狂怒的對話!
該死,她在說什么!她都在說些什么!
這些話,竟然是她說出來的!怎么可以是她說出來的!
“假如……我真的想找個男人,你愿意幫我嗎?”
“你想要什么好處?”
“嗯,都可以,即便是我的身體!”
“他曾經叫我小妖精,小精靈,小尤物,你說我漂不漂亮,迷不迷人?”
還有那些色色的、親親的、飛吻表情!
賀煜多們希望,這又像上次那樣,她是被對方改變了程序,自編這些話出來,然而他肯定,這次絕對不是!
這些話,都是她親自打的,她故意的!她在發泄心中的不滿,發泄對他的憎恨,她在報復!
俊美的容顏,頃刻烏云密布,滿腔怒火在他體內熾烈狂燒,燒得很猛很猛,幾乎把他的五臟六肺都燒著,他似乎還聞到,皮毛被燒焦的聲音和臭味。
他真恨不得,立刻把她搖醒,質問她,再次懲罰她,然而,他想到了張阿姨的指責,這沖動的念頭于是被打消!
結果,在極度強忍中,他把手機甩回到飄窗的毯子上,扭頭,奔向大床。
他翻來覆去,腦海盡是剛才看到的那些對話,怒火于是毫無間斷,在暗暗咒罵高峻無數次。
是的,這個人類克星根本就是高峻,這王八蛋,一直盯著自己,企圖破壞、拆散自己和她!
取代我?
你休想!你妄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這輩子,她永遠都只能呆在我的身邊!
賀煜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冷哼著,黑眸不自覺地再次轉向飄窗,看著那幾乎蜷縮成一團、嬌弱得讓人生疼的人影,熊熊怒火便慢慢舒緩開來,下午對她強行占有的一幕,突然再度涌上他的腦海,伴隨的,是深深的內疚和后悔。
確實,他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太過沖動,后悔自己在她面前總是無法控制,總是近乎崩潰。
可是,事情已然發生,再也無法回頭,接下來,他要怎樣去扭轉局面呢?
正好,寂靜的空氣里猛得響起一陣嬰兒哭啼聲,是琰琰,琰琰醒來了。
賀煜迅速回神,準備起身去抱,不過,飄窗上的人影比他更快一步奔到嬰兒車前。
該死,誰讓她走這么快,難道她不知道她下面有傷的嗎?寶寶餓半分鐘又不是什么大事!賀煜忍不住暗暗責備,幽邃的深眸繼續緊盯著她,直到她喂完奶,重新把琰琰放下,重返飄窗。
她繼續躺下了,依然面朝窗外,對他這邊絲毫不理睬,他于是更加憋悶和煩躁,思緒四處打轉飄游,飄到他對她占有時,突然閃出來的那幕莫名其妙的景象。
這樣的畫面,是自己失憶前看過的嗎?又或者,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是自己?假如真如此,那個女人是誰?自己為什么會強行占有她,自己突然間想起這樣的畫面,是因為似曾相識嗎?又或者,另有玄機,那到底是什么玄機?
該不會,那個被壓在下面,看不清面容的人,是她吧!
一個大膽的猜想,儼如一道閃電般陡然在賀煜腦海閃過,給他帶來驚詫,震動!然后,他又立刻否決。
不,不可能,應該不會!
他并非覺得難以相信,并非覺得不可能,而是,他無法接受自己會三番四次施行這樣的獸性,無法接受她會恨他,會繼續堅持離開他!
所以,他使勁甩著頭,不讓自己去想,不讓自己再陷入恐慌當中。
為了做到這樣,他甚至去浴室,用冷水撲醒自己,將雜亂無章的思緒消除沖走,一會回到床上后,視線自然而然繼續追隨她。
他不清楚她是否又入睡了,但他清楚,今晚對他必是個不眠之夜。
幸好,他能控制住不再想那件事,每當他不由自主地往這方面想,他都及時剎車,用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就這樣,一直反反復復到天亮。
經過一番梳洗,他身上的疲勞和倦意慢慢消除,整個人一如既往的神彩飛揚,對房內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不知是第幾次凝視后,終提起公事包,離開了臥室。
他吃完早餐,駕車駛出大莊園,突然毫無預警地接到一通電話,一個他以為永遠不會再打來的人,而且,電話的內容把他給深深震住!
“有空嗎?”原來,是李曉彤。
賀煜稍頓,語氣淡漠,“什么事?”
“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能找到你記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