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月看著眼前的鄭言,不免問道“你是誰?”她真認不出眼前的男子,青衫儒服,面色白皙,齒白唇紅,端的是一位儒雅少年,不認識!你在那般賊兮兮的笑,小心姑娘打的你滿面桃花開!
鄭言見李婉月認不出來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小月,你竟然認不出鄭大哥了!”鄭言雖是兩世為人,可是那個男人不喜歡在女子面前扮酷一下。
李婉月不由的又羞又惱:這廝怎么又順桿爬,小月是你喊的么?無恥淫徒,難怪被人趕出寺來,想見是個花和尚,只不過這人倒也生的俊俏。一念至此,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羞意。
鄭言這廝也是個精明之人,看出李婉月的羞意,不免暗道,不枉哥一番梳洗打扮,出來見客,怎么感覺不對味,老子可不是出來賣的,哥是出來混的,鄭言正在得意時,突然有點難過,只因他身上穿得正是那蓮兒所買的。
鄭言想起前世看到一幅漫畫,男人的腦袋,那腦海里花紋竟是一個個裸女構成的,當時不免一笑,而今,看來竟也是有幾分道理,自己不就是這樣嗎!這還幾日,就這般樣子。鄭言一想到此,不由既羞且愧。
這二人一時竟是相對無言,幸而此處遠離官道,一時倒也不惹人注意。
李婉月打破沉寂道“鄭大哥,你看小月這身打扮如何?”
鄭言這才注意,眼前這女子身穿粉紅色步搖小衫,下身穿著淡綠色的步搖裙,宛如綠葉上的一朵紅花,酥胸高挺,更顯得蠻腰一束,往下看,那臀線滑潤實是美至極處,在看臉,鄭言卻發(fā)覺李婉月粉面羞紅,不由戲道“小月,你怎么了,臉怎么這樣紅了!難道看哥英俊,喜歡上了?”
李婉月怒道“你無恥!”鄭言知道自己這般看法,可是正宗看女子的看法。
鄭言笑道“那可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只是看看貨而已,算不上無恥!”
“那可是,將我家人救出才算!”李婉月縱是西夏女子生性豪爽,也經不住鄭言這般調戲。
鄭言見她羞得厲害,忙道“妹子,哥問你一件事,你在興慶府長大,可否知道有個枯葉禪寺?”
李婉月為了遮住羞意,不在再意鄭言叫他妹子,凝眉思索下道“好像沒有這座寺廟,鄭大哥你找這寺干什么?”畢竟興慶府雖是廟宇眾多,可是,自己大多知道,只是,這枯葉禪寺好像有點印象!卻不知在那里。
鄭言笑道“只是,聽說這寺內,有一個枯葉禪師可解萬經。不知真假,想見識、見識!”
“不知道,只是這枯葉禪師,若是這般能耐,在興慶府應該有人知道。”
“妹子,走吧!興慶府救出你的家人,我自己慢慢尋找!”
鄭言二人一路行來,倒也風平浪靜,只是偶爾遇見幾個不長眼的毛賊,鄭言隨手打發(fā),至于那龍象法王的手下倒是沒遇見到。
不日來到興慶府,這興慶府乃是西夏的國都,府地所在的銀川平原,西有賀蘭山做屏障,東有黃河灌溉,故有天下黃河富銀川之說。
李婉月帶他回到自己家中,一見家中仍是自己出逃時的那般模樣,忍不住掉下淚來。她家中破敗,沒有什么仆人雜役之類的,越發(fā)顯得冷清。
鄭言安慰道“妹子,不要難過。容我好好想想辦法!”是夜各自回房歇息。
鄭言暗夜之中暗訪大光明寺,只是那寺內兩日后舉行弘法大會,因那西夏國主,大臣等顯貴皆參加,是以寺內巡查甚嚴。鄭言雖是不懼他們,可也不想打草驚蛇,是以回轉住所,另想辦法不提。
鄭言帶著李婉月直接打上門去,管他鳥鳥的,什么法王!老子便一拳打去!
鄭言和李婉月來到大光明寺前,便有兩個沙彌攔了下來,“兩位施主請留步!,本寺近日召開弘法大會,不開院門,不待外客,敬請施主諒解!”
鄭言今日來便是打定注意,便打他們措手不及,若是讓他們反應過來,那可是糟糕至極。當下便道“他娘的,你個該死的小賊禿!老子剛回家,帶個寵愛的姬妾,你們竟不認老子了!”說著,將那大紅請柬批頭打在一個沙彌的臉上!
那沙彌低聲道“施主!”鄭言上去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口中罵道“豬一般的廢物,眼睛瞎了!老子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忘了老子的模樣,就是你們上師,法王一樣不敢攔我!該死的,還不趕緊的讓我進去,耽擱老子參那弘法大會!”他又瞪了一眼另一個沙彌“忍札,難道你也像忍希一般的沒眼色!趕緊將老子的請柬拾起來!小心打死你!”
鄭言接過請柬,返身將李婉月?lián)г谏磉叄R道“該死的!耽擱老子的大事!打不死你的!”進了院門,猶自不解恨,返身又沖著那沙彌吐了口唾沫!
那忍希問忍札“你認識這人渣嗎!”忍札一愣,忍希說“不是說你!是說眼瞅了遠去鄭言二人。忍札道“方才卻是有個人出去!只不過好像沒有這人英俊!”
忍希道“英俊的屁!他媽的,就是個人渣!”突然便道“不是說你的,忍札!”
那小沙彌撓了撓光頭,暗道,我今個兒得罪誰了!莫名其妙。
鄭言與李婉月進了寺內,鄭言便放開她,道“妹子,你可知道他們的佛牢在哪里?”鄭言自是知道李婉月不可能知道,只是看她害羞,讓她轉移一下罷了。
鄭言和李婉月在寺中大搖擺的走著,反正今天寺內人員眾多,他二人又是衣飾華貴,李婉月一身綠色百褶長裙,上身穿著窄袖淡黃小衫,面上覆著紫色輕紗。雖不見其貌,但觀其形,便知此女容貌不差,加之鄭言相貌儒雅,風神如玉,旁人也不會懷疑他二人是混進來的。
實在找不到,這大光明寺就是大,他二人找了半天,鄭言實在忍不住,走到一無人所在,便叫李婉月藏好,他去去就來,好在今天起,這寺內開上七天弘法大會,僧人們大多在會場,李婉月藏在僻靜處倒也不易被人發(fā)覺。
鄭言在寺內亂看,只因西夏國主均在前面會場,聽那覺本國師說法,后院少人行走,鄭言堪堪行到前院時,方才遇到一個和尚,待到左近無人,一下上前將他擒住,逼問一番,那和尚甚是圓滑,只是知無不言一一道來。鄭言見他識相,便叫他前面帶路,左手貼在他的后心要穴之上,在無人眼中,這一僧一俗,甚是親熱。
那僧人來到積香閣之后,一個偏僻的小院子,不過兩間房子罷了!鄭言似是不信,那和尚道“里面便是。”
鄭言與那和尚來到屋中,房間內擺設極是簡單,只有一尊彌勒像,那和尚走到像前供桌前,伸手轉動香爐,只聽的那佛像吱吱作響,在那佛像后閃出一道暗門了。
對鄭言道“法王在里面等你!還有那李姑娘也在!”
鄭言聞言一驚,難道他們已經發(fā)現(xiàn)!
那和尚笑道“法王早在數(shù)日前,便已經安排好,等你自動送上門來,法王知道你武功不錯,你若是一走了之,我也攔不住你,只是李姑娘難免會被法王賞給手下的沙彌們!他們可是精力過剩的很!鄭大俠,里面請!”
鄭言搖了搖頭,暗笑道“小視古人了!原來他們早已經準備妥當,讓自己自投羅網!”
鄭言走進暗門,便是向下的臺級,鄭言用眼睛余光,掃了一下那和尚關閉暗門。那和尚并不避諱,只因,這個人只要一進這里,便再也不能出去了。除了自家人,從來沒有人能從這里活著離開!
鄭言見這里光線不錯,壁上點著牛油燈,不時發(fā)出撲撲聲,在這里,管著的人并不多,只是偶有幾個,便也是氣息奄奄,這是一座密牢,上面的兩間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佛牢罷了!
那地牢占地不過百丈方圓,只是里面散發(fā)著陰冷氣息!想是在這里消失了不少冤魂。
中間通道的盡頭有一間囚室,里面坐著個紅衣僧人,那僧人長得甚是英俊,面目嬌好,宛如一個婦人,年紀三四十歲,他一眼看見鄭言便道“鄭言施主,你一進寺來,我便知曉,若不是讓你二人分開,早就讓人將你拿下!”
鄭言瞥了一眼這和尚道“笑話!你若不懼我,為何不叫人把手中的刀放下!”鄭言見有五六個僧人將戒刀壓在三人頸上,那女子是李婉月,另外二人,一老一小,不用說,便是她的父親和他弟弟,他們俱是被繩索捆綁。
那人笑道“不要說那些廢話,你殺我僧官貴固,本法王如何能饒的了你,噢,忘了告訴你,小僧龍象,本來想殺了你!可是,看在你將這女子送上門來面上!若是你受我三掌不死!邊饒了你和他們!”他手指了指李家三人。
鄭言冷哼一聲道“我若不允如何?”
龍象法王笑道“你留不住我,只因這里另有密道,只是他們在這里陪你吧!”他意思甚明,不過死幾個無用的僧人罷了!“只不過,你們中原武林鏟強扶弱,大俠風范,自是不忍他們隨你送命!”鄭言笑了笑,道“好吧!希望你言而有信!”
龍象笑道“難不成你沒有聽說,出家人不打妄語!”
鄭言道“信你一次!”信你才怪。
龍象法王身形一閃,笑道“我來了,第一掌!”
他一掌拍出!鄭言神功潛運,給那和尚一個驚喜!
那龍象掌至身前,突化掌為指,連點鄭言兩大穴道,復又一掌擊在鄭言膻中穴。復又連擊兩掌于丹田之上!
他見鄭言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龍象笑道“在我玄陰指之下!任你是內功深厚,也是枉然!哈、哈哈哈!”“帶走!將兩父子送往祭壇,月圓時分祭天,這妞老子回來慢慢享用!”
他看也不看鄭言一眼,這人就是不死,也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