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燁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他啞口無言的看著眼前清冷著眸子的青年。
白解很好看,他的眼角有一顆黑色的痣,讓他整個眉眼看起來深邃又好看。
那雙眼睛,是夏承燁最喜歡的地方。
每次情動的時候,夏承燁都會反反復復的親吻無數次。
“如果沒事可以離開了,不要打擾我工作。”
白解頭都不抬一下,在面前的病歷本上涂涂改改。
夏承燁什么時候離開的,白解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肩膀都酸澀的時候,被走進來的護士拍了拍肩膀,才回過神。
“白醫生,下班時間到了。”
白解抬眸,對著護士小姐姐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沙啞:“謝謝。”
護士小姐姐直接臉紅,她羞澀的搖了搖頭,看著白醫生摘下口罩,露出半張更加干凈帥氣的面孔。
護士小姐姐想幫他收拾一下桌子,卻看到桌子前病歷本的空白頁,雜亂無章的畫著一些線條。
“白醫生……這……”
護士小姐姐一時不知道怎么處理,只能詢問白解。
白解愣了一下,把那張紙撕下來,毫不猶豫的扔進垃圾桶。
剛剛夏承燁來跟他叭叭叭的時候,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寫了一堆什么東西。
他沖著護士小姐姐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脫下白大褂,細腰長腿,身材很不錯,看的護士小姐姐臉紅心跳。
“白醫生……下班有空嗎?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護士小姐姐俊俏的面孔多了份羞澀。
白解心里明白,他輕笑一聲,有些歉意的開口:“對不起,我晚上約了人。”
護士小姐姐失望的嘆了口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診所里最帥氣優秀的白醫生離開。
白解剛剛走出診所,就看見不遠處停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他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不緊不慢的走向公交車站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車里坐的是誰。
很久之前,白解剛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替身的時候,高傲如他,每次想到這件事都被氣得不行。
如今年齡見長,再想這些事,他也沒什么所謂了。
白解十七歲被送到夏家,認識了當時還是夏家少爺的夏承燁。
當時的夏承晏還是個比他看著開襠褲只會追著哥哥跑分小屁孩,一見到家里來了個新哥哥,立馬和跟屁蟲一樣,粘著白解不撒手。
跟夏承燁在一起的時候,他是白解得初戀,當時他還是個毛頭小子,就那么便宜可夏承燁,被他完全標記,以至于知道真相離開后,被完全標記的他過的很不好。
不光是生理上的折磨,心理上更是如此,盡管走的干干脆脆,可他還是一時間沒辦法忘記,那個在青春時光給了他溫暖的男人。
白解是白家的私生子,他的母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三,連個名分還沒有混到,就先走一步,留下白解一個人。
白家把他接過去之后,也只把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后來為了白家的生意,知道他是omega后,把他送給了夏家長子為alpha的夏承燁。
天空傳來一聲悶雷,白解微微抬頭看過去,大片烏云黑壓壓的蓋了過來,看起來格外瘆人。
他記得,夏承燁就是在這樣一個天氣完全標記的他。
窗簾垂地,半開的窗子吹進外面夾雜著水汽的空氣。
少年時的他被自己的戀人壓在床上親吻揉捏,整個身體都是泛著情欲的紅色。
“阿燁,完全標記我吧。”
白解聽到曾經的自己這么說。
“我愛你。”
屋子里,屬于白解的海鹽氣息的信息素配著吹進來的雨水的味道,讓人仿佛置身海邊。
夏承燁黑著眸子,聲音沙啞的告訴他,完全標記會很麻煩。
當時的白解完全不在乎,他只想永永遠遠的跟眼前的夏承燁在一起。
轟隆!
黑漆漆的天空炸開一聲雷鳴,白解回過神,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有了焦距,他發覺那輛停在診所門口的邁巴赫,此時就在他的面前。
車窗半下,露出夏承燁那張冰冷不近人情的臉,他微微側眸,看向白解。
下一刻,男人動作利索的下車,一把將站在站臺等公交車的白解拉進車里。
白解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撲進alpha的懷抱,車門落了鎖,夏承燁冷冰冰的吩咐,讓司機開車。
鼻息間是讓自己最安心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夏承燁掐住白解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直視自己。
“白解,我縱容你一次又一次的觸犯我的底線這么多次,也該夠了。”
男人的聲音如同車外的雷聲,悶悶的,卻給人很重的壓迫感。
白解那雙總是帶笑的眸子染上了悲哀,他抬起身子,湊到夏承燁耳畔,小聲地開口:“夏承燁,我不是他。”
看到夏承燁神情恍惚了一下,白解苦笑著閉上了眼,他拉開與夏承燁之間的距離,冷聲開口:“停車。”
夏承燁忍著怒氣:“白解!你不要鬧了!”
白解面無表情的看向他:“我從來不鬧,夏承燁,我白解不會跟我母親一樣,插足別人的感情。”
他生來低賤,卻活的比誰都高傲。
時間仿佛靜止了,白解清晰的看到,夏承燁笑了出來,是他最熟悉的,近乎偏執的笑容。
“我讓你呆在我身邊,你不肯,那就永遠的把你鎖在我身邊,你是不是就會放下你那一身的倔脾氣?”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白解卻心里一冷。
學校里,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把正準備上體育課的高二A班堵在了教室里。
祁寧百般無聊的趴在窗臺上,時不時伸出手去接雨水。
葉星柏正好打完熱水回來,看到的時候,忍不住多嘴提了一聲:“祁同學,會感冒的。”
還在感冒中的祁寧用很重的鼻音滿不在乎的告訴葉星柏:“沒事,我已經感冒了。”
葉星柏一聽他感冒了,抓緊從書包里找出來感冒藥遞給祁寧,他擔憂的看著祁寧放在窗戶外面的手:“祁同學還是快把手收回來吧,感冒會嚴重的。”
祁寧被他塞了一手的感冒藥,另一只手只好收回來一起抓著,他有些為難,蕭溫言已經給他買了好多感冒藥,都在課桌的抽屜里放著。
“祁哥你感冒了嗎?怎么拿著這么多感冒藥。”路過的田恬愣了一下,隨后去自己的課桌里找了一盒999感冒靈,硬生生的塞進祁寧的懷里。
這么一開始,班級里很多人都開始給祁寧塞東西。
有塞暖水袋的,有塞溫度計的,還有把自己干凈的毛毯給祁寧的。
祁寧一臉懵圈,整個人站在原地,身上堆滿了東西。
蕭溫言從英語辦公室拿作業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微不可察的皺眉,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戲的邱祿跟盛閆,把英語作業扔在他們的桌子上。
“幫我發了。”
邱祿百忙之中抬起頭,看著冷若冰霜的蕭溫言,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抓緊點頭。
蕭溫言走過去,看著一臉無辜的祁寧,又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自己的東西,都拿回去。”
蕭學霸都這么開口了,在場的都嚇得不得了,把東西抓緊都拿了回去。
就連田恬,也迫于蕭學霸的威脅,把自己的999感冒靈拿了回去。
此時,祁寧手里只有葉星柏給的感冒藥。
祁寧一身輕松,啞著聲音跟蕭溫言說了聲謝謝。
蕭溫言從他手里拿過感冒藥,中途還故意的輕輕用手指蹭了一下祁寧的手心。
祁寧心里一陣酥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耳尖紅紅的。
“他有感冒藥,拿回去。”
蕭溫言把感冒藥還給了葉星柏,然后抓住祁寧的手回到座位上,察覺到一直熱乎乎的手此時冰冷的很,他不悅的皺眉,眸子里晦暗難明,看起來有些嚇人。
“臥槽你手好冰,快松手我冷!”感冒了的祁寧格外脆弱,他啞著嗓子說話的時候,有些撒嬌的感覺。
蕭溫言眸子一沉,松開了抓住祁寧的手。
祁寧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蕭溫言,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做賊心虛的輕咳一聲。
“那什么……看在你手現在比我暖和那么一丟丟,你給我捂捂手吧。”
“不嫌我手冷?”
蕭溫言確實是手冷,可祁寧剛剛玩過水,此時手更冰,剛剛他說蕭溫言手冰,也只是‘烏鴉站在煤堆上,只看得見別人黑’。
“剛剛做什么了?手這么冰?”
祁寧莫名的慫,不敢跟蕭溫言說自己剛剛玩水來著。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沒干。
“祁寧同學,你剛剛接雨水手一定很冷吧,我給你買了暖寶寶。”
祁寧:“……”
他眼睜睜的看著,蕭溫言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好心來給祁寧送暖寶寶的女生一臉懵逼,隨后,只見蕭學霸把校霸的手捧起來遞到唇邊,輕輕的哈氣,清冷著眸子側過來看向女生:“不好意思,他有暖寶寶了。”